我从小在饭局上长大,最会的就是看懂人心,什么人说什么话,真话假话在我这都过不了两眼。
我第一眼看见她我兄弟正和她表白,可我却从她对视的眼里看出对我浓厚的兴趣和征服欲,挺逗的一词。
没谁能征服我,只因我叫郗泽弋。
她很快就暴露了心思,嘴里嚷嚷着要勾我,其实眼中没爱意,我心知肚明,觉得这妞挺有意思却不会当回事。m.xiumb.com
我人生中靠过来的人大多别有居心,总想从我身上扒点什么走,第一次注意她大概是篮球队,挺耀眼的,起了点兴趣。
后来是酒吧,感觉她挺双面的,这词不是贬义,毕竟生活谁都有两面,她却每面都有些耀眼,渐渐放在她身上目光有点多。
从小到大追求者没断过,比她撩的不是没有,比她骚的更是叠成罗汉。
可她就是有种本事,让我多看她一眼就多爱她一分,日积月累深入骨髓。
刚开始还没意识到,直到那天约了导师吃饭商谈一件很重要的事,最感兴趣的物理系实验室的邀约,却因为半道听见她的主持,退了。
事后清醒时回想了一遍,能撩动情绪的好像是许阳去了。
第一眼看见台上的她就捏住了指尖,下意识的小动作,有些燥热,她那天漂亮的不像话,他甚至听见后座有人说她的名字,还嚷嚷着要去表白。
他低着眸子扯开泛冷的笑,眼里没什么情绪,又生着一股子怒气。
像是小孩不受宠的玩具被别人抢夺,小孩被冒犯到夺回来之后发现确实很好,才开始珍惜。
他故意让她在台上提及他的名字,也是让那些心思活跃的收敛点,他的人旁人连惦记都不成。
第一回被她气到大概就是她随意拿着避孕套和房卡送他,姿态十分娴熟让他感觉她干过不少这事。
去的时候火很大,回来时候灭的干干净净,她开始有了掌握他情绪的预兆。
这可不太妙,可他纵容了自己的沉沦,大概是场博弈,他越陷越深,直到无法抽离。
确定关系第二天回家找了奶奶,家里唯一说一不二又最宠他的人,为俩人的关系铺路。
没替她想好未来我怎敢耗她青春,打一开始我就想的是以后。
山头表白那事,我原先不信,某个时间段却专门独自跑了一趟,像个傻逼一样喊了几遍。
我不信鬼神,可若是能和她永不分离,我必定虔诚。
据说那地还成了情侣打卡地,越来越多人喊着山神谣言,谁知道那只是她为了哄他的随口一说。
直到我身体出毛病了,我有预感所以特意提醒她,原来失去她比我想象中要难受,难受到死也不同意结婚为前提的条件。
如果配偶栏里填的不是她,我宁愿让它空着,早晚有一天我会让那三个字填上去。
比起生病我最怕的是她先放开我的手,我知道她没彻底爱我,也许是浅显的喜欢却没我沦陷的深沉。
母亲模糊告诉我她同意离开我那晚,我心脏疼了一整夜,原来痛不欲生的爱是真的有,我亲身体验。
我还是为她以后做了打算,我将自己名下财产除了股份全部整理清楚找了律师送给她当她嫁妆,如果我不能活,我要让她以后不为生活发愁。
我甚至留了遗言,拜托母亲照顾她,如若她以后过的不好千万不要袖手旁观,我在地下也会不安心的。
当然我也有自己的用意,白眼猫儿我死后她不一定伤心,但她花我每分钱时都能记得我的好,许能想起我几分,我不想成为她口中无关紧要的前男友。
啧,这三个字没死落我身上还没死都能气的半死。
我其实可以告诉她真相,我仅剩的傲气却不允许,就像她走后一年我没飞去国外找她一样。
骄傲的郗泽弋不许自己留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在身边。
迟到的联系何尝不是掩饰内心的恐惧,只是没料到她下决定会那般毫不犹疑,甚至怀疑早就想把我撇开。
在我计划和她长相厮守时,她也许在费尽心思逃离,就是不知生病这事是不是她的契机。
原来我也会怕,怕她一去不复返。
她走后的每一天我都在掰着手指数日子,算自己还能坚持几天,好在她在老子耐心完全丧失前麻溜回来了。
我靠着她那句“等我回来请你们喝我们喜酒”坚持了一年,现在人就躺在身下自然睡不着,等着天亮把证领了,把人牢牢困在身边。
——
南莯莳不会知道,有人因为她一句话苦熬了一年,正如她不知道最先识破她嘴里浅显的喜欢,却还是甘愿落网越陷越深的郗泽弋一样。
郗泽弋,挺爱自由一人,尤其是婚姻的枷锁没遇到她之前一辈子都没打算戴上。
遇到她之后怕她有他之前的想法,所以一刻都不能等,急于用讨厌的枷锁捆住她,捆在他身边。
不管我在别人眼里多轻狂多耀眼,在你这就是最简单不过的称呼,爱人——郗泽弋
很奇怪,这世界牛逼的人牛逼的事很多,可都没有你的爱搭不理来的吸引我——郗泽弋
南莯莳,爷不想祝你年年有余,爷只会祝你年年有我,你的幸福爷有信心包一辈子。
新年最大愿望就是将你养废,养到你离不开我。(简介)
——
魔都上流最羡慕的就是姓南的,普普通通小地方居民,得了郗家独生子的眼一朝变成魔都最金贵的女人之一。
偏偏人还宠的不行,宠到做生意想合作的人都知道,生意成不成,夫人是条捷径。
郗泽弋依旧是他,不愿每天耗在无趣的公司里数钱,得空就会领着南莯莳各大旅游景点逛,紧紧牵着她的手护着她不被人群冲撞。
愿意捧着她笑,喝她兴趣来临调的不知所谓的饮料。
有时候他们会自驾游,沿着公路开着敞篷车在天气晴朗的时候唱她喜欢的情歌。
后面跟着圈子里朋友,一溜的车队都很奢华。
心情好的她会侧头亲在他的嘴角,墨镜下的眼睛泛着笑,余光里都是他喜欢的模样。
没谁能征服我,我心之所向,只为卿折——郗泽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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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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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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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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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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