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老头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这七杀刀,虽然看上去只是普通军士学习的刀法。
但并不代表这刀没有威力,而且反而威力很大,用损耗身体本源换取威力的刀法,如果刀的威力不够大,会有人舍得用损耗身体的方式去练这个刀吗?
但是练这个刀难吗?
好像不难,就算傻子,都能练。
可是要说,练这个刀容易吗?
好像也不容易,因为,每一招有8个变化,有8招刀法,八八六十四式,每一式都要练得纯熟,只要熟练掌握了64式刀法,才能够由刀带人锻炼到全身。
只有锻炼到全身都经得起煞气的运行,才算是入门。
所以练这个刀说容易学也容易学,说难也难。
所以,当陈云问到这个问题时,左老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好闷声闷气的扔下一句。
“你且练着吧!
军营中,我见过练得最快入门的人,花了一个月,一般人都用三四个月。
我看你,虽然有些聪慧,但是娇生惯养,吃不得苦,可能要花两三个月才能入门了。”
“现在是白日,天地之间阳气蒸腾,妖鬼之类一般不会出现,你还算是安全的。
而且,你现在身边有那把杀猪刀,煞气太重,一般的小妖小鬼也不敢靠近。
为了买两把刀,家里的钱粮已然用尽,趁着那把杀猪刀上的煞气还能护得了你周全,我要上山采些药去换米粮。”
陈云点头:“小心点,年纪那么大了,好奇心别那么重,再碰到老虎跟巨蟒打架这种事儿,就别凑热闹了!”
左老头脸一黑,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哼了一声,老头拿起自己的药篓,就打算上山,想了想,又把一柄长刀挂在腰间,这才出门去了。
看着左老头出门去了,陈云又继续投入刀法的练习当中去。
然而,他发现自己练习的进度很有问题,明明自己练过四趟刀法的,可在山海经卷轴上显示的居然才1/1000。
只有一次?
为啥啊?
自己明明练了4遍,为什么才显示练了一遍?
他不死心的看向山海经卷轴上面刀法的显示,可能是感应到他心里的疑惑,山海经卷轴又往后拉开一些,关于这门被篡改过的七杀刀法的描述又更为仔细了一些。
然后他看见了,8招刀法,全部被分开,每一招刀法的八种变化都各为一式,一共64式刀法。
64式刀法全部排成一列,后面都有数值(?),这些数字或是1或是4,但基本上没有0。
陈云突然明白了。
这山海经卷轴上显示的每一式刀法后面的数值,应该就是自己练对的次数。
合乎规矩,合乎招法,合乎锻炼身体的目的,也合乎这样出刀想要达成的杀伤目的,才能算是练对一次。
之所以会显示是1/1000,是因为有的刀招,练对了4次,有的却只有1次。
就如同一个木桶,这个木桶所能装的水,取决于这个木桶最短的那块板,俗称短板。
也就是自己所学的这门八八六十四式刀法里,但凡有一式练得不好,就会拉低自己的数值,那么这门刀法自己练了就不会入门。
但是64式啊!
一趟练下来,前面练的可能都忘了吧!
或者练了前面的,后面的还记得感觉吗?
一趟刀法练下来,陈云觉得这是最慢的练习方式。
他突然想起,或许可以换个思路。
就像我们小的时候学数学,你不可能一上来就学微积分,你先要从认字认识数字以及加减乘除等符号,然后才开始练习数字的加减,再到乘除,然后是各种方程式以及公式的学习,最后才进行精研,上了大学才去往细里面去学微积分。
所以,陈云在思考,自己练刀,为什么要一开始把整套刀法练下来呢?
他就不能把每个式子单拿出来练吗?
如果把每个刀招的式子,拿出来单练的话,有什么错误不合规矩当场就改了,下一次再练时就不会再错。
比如说劈刀第1个姿势,也就是第一式,他劈够1000下,这难吗?
不难啊!
而且如果劈够了1000下,那么这种姿势的劈砍,也就是这一式刀法,那他就熟的不能再熟了,那这一式刀法算入门了吗?
在陈云眼里,这绝对算入门了。
如果把64式刀法,分开64次练习,每一式刀法都单独拿出来挥砍1000下。
那么也许,自己掌握这套刀法的入门不用一个月。
但光猜想还不够,终究还是要拿出来试验一下。
比如64式刀法,把每个式子的刀招单独的拿出来做10次合格的练习,看看最后在数值上,是不是跟自己猜想的一样会增加。
64式刀法,每式刀法挥刀10次,那就是挥砍出640刀,规矩角度力道都不容许有错,这对于一个普通人而言是很困难的事。
但是陈云不是普通人,因为他在几天前吃过一头有120年道行的黄鼠狼肉,身体里充沛的体力,支撑着他连续挥刀640次。
但这一切的辛苦都是值得的,因为他的设想是对的。
当他练完前面63式刀法后,调整姿势挥出第64式刀法的第1刀时,他看到了自己脑海中山海经卷轴上,关于自己所习练刀法的练习次数居然涨了一个数值2/1000。
他担心会出错,所以继续认真的,再次按照规矩挥出自己刀法最后一式的第二刀。
3/1000
果然,自己的设想是对的,水桶装水的极限,果然是最短的那块短板。
当他,找到了最适合自己的练刀方式。
正当他欣喜之际,突然院门外远远传来一声带哭腔的叫喊。
“叔公在家吗?”
话音未落,院门口就被撞开了,当先一头撞进来的是一个姑娘,不过姑娘背上背着一个孩子,一个全身湿漉漉昏迷不醒的,看上去应该差不多七八岁左右的男孩。
这姑娘一边冲进来一边喊:“叔公,救救我阿弟!”
跟着姑娘一起闯进院子的,还有一群人。
在这里待了两个多月,陈云当然认得这个姑娘,以及她身后的这一群人,都是这里的村民嘛!
虽然平日里来往的少,但两个月时间,还是让大家混了个脸熟。Χiυmъ.cοΜ
陈云也知道,这些村民平时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舍不得钱去县城里的医馆,通常都会在左老头这拿点药。
现在看姑娘背上的孩子,应该是这个孩子出了什么问题了。
可是,老头不在家呀!
而且,下一刻,陈云差点惊呼出声,那是什么东西?
他才看到,姑娘背着的那个小孩背上居然还趴着一团黑乎乎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这一看就不正常。
此时,在小孩背上缓缓的蠕动,像蛆又像鼻涕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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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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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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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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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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