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管名叫王一刀,真名是啥倒是不记得了,不过此人耍得一手好刀,久了就得了王一刀这个名号。ωωω.χΙυΜЬ.Cǒm
此刻天色已晚,王一刀要到了不少钱,心里大为宽慰,正在屋里喝着小酒呢。
刚才是借酒消愁,现在则是喝酒助兴。
咚咚咚!
忽然门外传来敲门声,打扰了王一刀的兴致。他带着几分怨气道:“谁啊!”
门外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我。”
王一刀一听,知道来人是府上的刘总管,其权力乃下人之最,比很多少爷小姐都更能管事,可千万得罪不得!
于是王一刀赶紧放下酒杯,去给刘总管开门。
只见刘总管表情平淡,看不出内心到底有多少波澜,如此深的城府,自然是他一路摸爬滚打锻炼出来的。
王一刀可就慌了,做贼心虚嘛,于是赶紧迎合道:“哟!这不是刘总管吗!稀客稀客,进来一起喝一杯啊?”
刘总管道:“免了吧,我是带着正事来的。一刀兄,听说你在府上四处找人借钱,可有此事啊?”
王一刀寻思了一下,也知道窗户纸既已经捅破,瞒是肯定瞒不住了,只好承认此事。
不过承认归承认,也必须大事化小,于是王一刀道:“啊……是有这么回事,不过此时何至于惊动您出马呢,就是我们兄弟几个人之间流转一下资金,都是小事,小事嘿嘿……”
刘总管眉头一皱,道:“果真如此吗?”
王一刀道:“那还有假?刘总管您慧眼如炬,谁敢骗您啊。”
刘总管思索了一下,又问道:“那么你借钱是为了什么?又在外面赌石赌输了吗?”
王一刀道:“嗨!可不是嘛!今日赌石瘾犯了,本以为能大赚一笔,没想到全赔了。”
刘总管问:“赔了多少?”
王一刀道:“不多不多,也就十几两银子,我肯定能凑到钱,保证不会连累到黄府的声誉。”
刘总管盯着王一刀,问他:“真的吗?黄老爷是什么人,黄府是什么地方,你应该心里一清二楚才对,你真的没有撒谎?”
王一刀心虚的厉害,但还是拍着胸脯保证:“绝对没有!”
其实他近日在街上闹事,尤其是最后输急眼了,差点跟人家打起来,还被人家嘲笑,已经算是丢了黄府的脸面了。
此事绝不能被管家知道,知道了就不是小事了。
然而,刘总管既然来找王一刀了,自然是已经听到了风声。
今日外出采购食材的厨子,他就听肉贩子说了白天的事情,说是黄府有个护卫总管,赌石输钱又输人,彻底沦为了笑柄。
厨子回来以后就赶紧告诉刘总管,刘总管这才开始调查此事。
所以说,纸永远是瞒不住火的,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只见刘总管忽然脸色阴沉下来,带着几分怒意道:“一刀兄,别怪我没给你机会,我最后问你一遍,今天你有没有给我们黄家丢脸?”
王一刀愣了片刻,这会儿已经被吓的酒劲全无,喝进肚子里的酒都化成了冷汗沿着后背淌出来,衣服都快湿透了。
看来刘总管已经知晓了一切,王一刀只好把白天的事情都跟刘总管说了。包括自己怎么被那个牵红马的人戏弄,也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
刘总管听了以后,别看他一介文弱书生,竟然一耳光扇在了王一刀这个魁梧壮汉的脸上。
而王一刀丝毫不敢反抗,挨了打也只是低着头,连捂脸都不敢。
“我……我知错了……这件事还请千万不要告诉黄老爷……”
“这种小事还不需要汇报给老爷,但你记住了,以后再出去赌石,你自己把名都赌进去也无妨,但你若是让黄家蒙羞,下次可就不是一个耳光能解决的了。”
“是……”
“你把银子还给众人,回头来我这里领银子,你的月钱是一两银子,往后每个月我扣你五钱,两年半也就还清了,不另收你利息,但也不许你再问下人要钱了,懂吗?”
“懂!懂!多谢刘总管高抬贵手!”
到这里,此事基本上也算解决了,但刘管家确实有两下子,他心思太细腻了,总觉得王一刀的经历里面,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被自己错过了。
一个时辰后,他已经回自己房间休息了,忽然黑暗中他睁开眼睛,猛地察觉到:“是那个牵红马的男人!”
此人似乎十分擅长赌石,把其余众人玩弄在鼓掌之间,而羽城似乎没有这号人物,想必是最近新来的。
这可不是小事,须得调查清楚才行。
于是第二天,刘总管派人去了城里几家著名的赌石铺子,包括玉喜坊在内,去询问有没有一个牵红马的男人来他们这里赌石。
黄老爷很有钱,也很喜欢赌石,所以经常光顾这些铺子,铺子里的人也都认识黄家人。
前面几家都说没见过这类人物,但到了玉喜坊的时候,掌柜的就告诉下人:“啊对对对!是有这么一个人,前两天带了一块其貌不扬的石头来我这里切割,我和切石师傅都以为这是一块废料,没想到一下子爆出了冰种,卖了二百多两呢!”
下人将此消息汇报给刘总管,刘总管就基本上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即这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人,在翡翠上面绝对有很深的造诣。
而这是一件大事,须得赶紧汇报给老爷,请老爷做定夺。
于是刘总管匆匆忙忙找到黄老爷,将此事告之。
黄老爷一听:“哦?有这种事?能确定他真的很厉害吗?”
刘总管道:“不敢断定,但也八九不离十了。”
黄老爷寻思了一下,便下令让下人们往后多在街上留意这个男人,若能遇见便请回府里,他要亲自会一会这位赌石高手。
“遵命!”
这就是那日之后,黄府上下发生的事情。
对此沈复当然一无所知了,他那天上午捡漏了几块翡翠原石,下午就分别找地方切开卖掉,足足赚了五百多两雪花纹银,必须得让小红马驮着,不然自己都拎不动了。
没办法,他只能找个银号,把银子兑成银票,这样揣在怀里方便携带,只需留些散碎银子以供日常花销便是。
接着第二天也是如此,沈复又靠赌石赚了三百两,并都换成了银票。
这样加起来,他就有一千两银票,外加几十两碎银子了。不过古代也没有什么能花钱的地方,真要说哪里可以一掷千金,除了赌坊那就是青楼了。
而沈复对此道不怎么感兴趣,但反正钱多不压身嘛,多赚点银子总归是好的。
接着第三天,有一个人在街上拦住了他,自称是黄老爷府上的家丁,请沈复去黄府一聚。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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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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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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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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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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