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鑫盛翡翠铺的老板张鑫盛对沈复也是佩服不已,希望能够结识一下这位赌石大师。
张鑫盛道:“敢问先生尊姓大名?是不是只帮赌石客们鉴定翡翠?帮不帮我这铺子老板呢?”
沈复笑道:“大名不敢当,在下沈复,任何人只要给我三成利润,我都愿意帮他赌石。”
张鑫盛又道:“那如果一块石头鉴定出来是亏钱的呢?”
沈复道:“那个另算,根据翡翠的价钱我会收一万至十万,甚至几十万不等。虽然贵了点,但能确保你不赔钱,绝对是物有所值的。就好比你这铺子里的二十几块石头,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它们值多少钱,只要你给我二十万鉴定费。”
张鑫盛知道沈复牛逼,但没想到沈复这么牛逼,他进来才多久啊,这店里的二十几块石头甚至他都没仔细瞧过,凭什么说已经都鉴定完了?
就连一向崇拜沈复的彼得朱,这小子心里也有点没底了。
彼得朱道:“大师,咱这说得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朱三立也道:“是啊,这么多石头且不论鉴定一块要花多少时间,有些石头摆在货架里面,先生甚至都看不仔细呢,这样就贸然下定论有点太草率了吧?”
三人都不信沈复,沈复也不生气,毕竟类似的情况他遇见的多了去了。
只见,沈复先是仰头大笑三声,然后指着店里的每块石头一一说出了其真实价值。
刚才和朱三立赌石的时候,沈复就已经用二阶段玉魂金瞳确认了每块石头的价值,然后记在了脑子里,此刻绝无半分差错。
但那三人哪里肯信?朱三立今天是第一次赌石,彼得朱和张鑫盛都是翡翠圈子里有些经验阅历的人了,像沈复这种赌石方法的人,他们可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彼得朱道:“大师!您未免太把我们当傻子了吧?我知道您厉害,可是您这种赌石方法也太……”
沈复道:“太什么?”
彼得朱不敢造次,只是悄悄嘟囔了一句:“太像吹牛逼了……”
沈复不责怪他,只是转头问张鑫盛和朱三立是否也觉得他在吹牛逼。
张朱二人面面相觑,不好意思地都点了点头。不是他们不信沈复,只是沈复这个牛逼吹得有点太大了,一眼鉴定二十几块翡翠原石,这和一拳头打爆一辆小汽车有什么区别?电影都不敢这么演!
沈复再次大笑三声,然后忽然严肃起来,对三人道:“既然你们都不信,那就尽管切石验证好了,今天店里的所有石头我沈复都包了。”
张鑫盛拒绝了这一提议,表示自己不能占这个便宜。
沈复却道无妨,反正区区二十几块石头,他也不是买不起。
但张鑫盛依旧不愿意占便宜,同时也是想给沈复留点面子,毕竟骨子里他就不信沈复能一眼鉴定这么多翡翠。
人嘛,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世界上确实有牛逼的人,但再牛逼也禁不住牛逼吹得太大,张鑫盛和朱家父子认为沈复就是这样。
好巧不巧,就在沈复和张鑫盛相持不下的时候,铺子里走进来一位客人。
是个生客,棕色皮肤,应该是东南亚那边的人,反正张鑫盛不认识。
“哪位是老板?你这里能赌石吗?”
张鑫盛应道:“当然能,本店所有翡翠明码标价,欢迎赌石。”
那人点点头,然后就在店里转悠起来。本来店里挺冷清,要不是沈复和朱家父子在,这个生客也不会走进来。
开翡翠店也和开饭店一样,越是红火、热闹的铺子,来的客人就越多,大家不会因为需要排队就不来了,反倒是冷清的铺子就算不必排队,上菜也快,人们依然不会去光顾。
铺子里来了客人,沈复和三人的争论自然也就暂时休止了。
只见这位客人转了一圈,最后看中了一块开了门子的半明料。
料子标价五万美金,折合人民币三十五万左右,但根据沈复刚才所言,这料子只值人民币十万。
张鑫盛之所以不信沈复,和这块料子也有一定的关系。
因为这块料子的门开得太好了,怎么看也不会只值十万,张鑫盛觉得这料子除非里面全是裂,或者里面根本没有翡翠了,只有门子恰好开在有绿的地方,不然最少也值二十万。
这也不能怪他,对他这种普通人而言,一向是眼见为实,要是人人都能看透玄机,那人人都是赌石大师了,赌石也就不会有这般迷人的魔力,更不会让人一夜暴富。
只见,这位生客看中了这块料子,但只愿意出三万美金,张鑫盛不想卖,说最低四万。
两人经过一番交涉,最后客人表示愿意出三万五千美金,也就是人民币二十五万左右。
张鑫盛还是不怎么想卖,坚持最低四万美金。
那客人想了想,摇摇头放弃了,然后就离开了翡翠铺子。
这时沈复故弄玄虚道:“可惜啊,可惜……”
张鑫盛还有朱家父子都不解,问沈复:“什么可惜?”
沈复答:“张老板你错过了一个赚钱的大好良机,下次有人看中这块料子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张鑫盛道:“我这料子最少值三万美金,我估计真实价值在四万美金左右,那我明明五万也能卖出去,为何要甘愿卖三万五!”
张鑫盛的逻辑没问题。
既然是赌石,赌的就是不确定性,比如一块石头值一百万,但那是切出来的成品翡翠才敢卖一百万,要是赌这块石头,能卖八十万就偷着乐吧。
赌石的人,往往不敢赌到底,一块石头买回来,稍微擦出一点绿就加价几万块钱卖掉,这才是最多人选择的方式。
而一块石头往往也因此经过了无数人的手,只是有的涨了,有的跌了,像沈复这种一次直接切开验证的人才是少数。
不过,一次直接切开一块赌料,这才是最赚钱的方式,而沈复也有这个敢于去赌的资本。
只见沈复信誓旦旦地道:“你这料子只值一万五,下次有人出三万五美金你就直接卖了吧,不然真就永远砸手里了。”
张鑫盛依然不信。刚才他本来已经佩服了沈复,但此刻又觉得沈复只是运气好,连续两次都蒙对了而已。
于是张鑫盛决定不做这块料子的生意了,今天他就要切开它,以验证自己的判断是没错的!
如此爽快,倒也是条汉子,只可惜终究是有勇无谋,白白损失了几万美金。wWW.ΧìǔΜЬ.CǒΜ
只见料子切开后,里面裂纹遍布,确实像沈复说的只值一万五美金。而如果他不切这块石头,没有人知道这一点,料子最少也能卖三万美金,甚至四万、五万。
现在都完了,张鑫盛眼眶湿润,倒不是因为赔了钱难过,而是因为大受震撼,羞愧难当,毕自己刚才得罪了一位真真正正的赌石大师。
“大师……我……我……”
“过去的事情不必再提,以后咱们好好合作便是,只是以后你可得信任我的鉴定结果了,不然也没必要找我帮忙。”
“那是一定!那是一定!”
张鑫盛连连点头,一旁的朱家父子同样也十分羞愧,但经此一役,他们也彻彻底底服了沈复,哪怕沈复指着一块砖头说它值一百万一千万,他们也是百分之百相信,绝不怀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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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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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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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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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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