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数个时辰的攻城,双方伤亡已经无比巨大,然而这冀州最后的屏障仍旧迟迟无法攻下。
“主公,我军伤亡已经逼近万人,士兵已有厌战情绪,况且连续不断地攻城,士兵的体力也已跟不上。”
一直在前方督战的徐荣面色有些阴沉的走来,开口对姜战汇报道。
听到徐荣的汇报,姜战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因为他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暂缓攻城。
伤亡近万没有拿下邺城,虽然偶有士卒杀上城墙,但却难以持久。
不知道张郃到底是怎么搞的,为何迟迟不肯动手。
“鸣金收兵!”
姜战强压下心里的不甘,怒声下令道。
“喏!”
姜战身后的士兵得到命令,连忙开始敲响金钲。
叮叮叮——
刺耳的金铁交击声响彻战场,前线进攻的将士们纷纷稳步后撤。
城墙上,张郃见到攻城将士如潮水般退却,不由松了口气。
“主公,不是末将不作为,主要是我手中之兵都是袁绍从渤海带来的兵马。”
张郃在心中苦涩的说道。
幽州大营
姜战坐在中军大帐之中眸中满是杀气。
“主公,若张将军变节,绝不可能一路为我军提供冀州情报。”
郭嘉见姜战面色如此,不由出言说道。
“若未变节,为何不开城门?”
姜战目光犀利,语气不善的喝问道。
此战他太相信张郃了,以至于从始至终就没考虑过,张郃不开城门所造成的后果。
至于为何会怀疑张郃,主要是这么久的时间,张郃是绝对有机会开城的。
“主公,张郃将军或许遇到了麻烦。”
这时,荀攸双眉紧皱,出言说道。
“怎么说?”
姜战眉毛一挑,也觉得事情有一些不对,遂看向荀攸问道。
他也不太相信张郃会变节,因为不论是文臣还是武将,只要好感度刷满后,只要自己不做出什么令他们不得不反的事情,他们就不会有反叛的可能。
可是今天发生的事情让他不由有些怀疑起来。
“主公,袁绍并非庸主,其麾下谋士也并非是浪得虚名之士,张郃乃是冀州降将,袁绍并不会完全信任于他,所以据属下猜测,他并没有获得兵权。”
荀攸眸中闪烁着光芒,为姜战分析道。
“主公,是真是假一试便知,若张郃未曾反叛,今夜必定会想办法给我等传递消息,可令骑兵于南门外巡视,注意观察可疑之物。”
郭嘉一手抱胸一手摸着下巴,出言说道。
“好,今日便先让士兵休息一番。”
闻言,姜战点了点头,说道。
“主公,徐将军带人去太行山押运粮草的队伍回来了,此次从张燕那里运来五万石粮草,可供我大军十五日的消耗。”
这时,徐荣抱了抱拳,汇报道。
十五天,看来十日之内必须攻破邺城,不然此次只能放过袁绍了。
姜战面带愁绪的思索道。
按照以往,五万石粮草足够他麾下大军三十日的用度。
但奈何有白嫖怪。
潘凤麾下的三万多大军如今吃的可是他幽州的粮。
邺城内
随着第一日的守城结束,将士们也难得获得了一定程度上的休息。
张郃站在城墙之上看着夜色之下的战场,不由一阵出神。
“张将军所愁何事?”
就在张郃出神之际,一道清朗的男子声音自身后传来,惹得他不由回头看去,发现竟然是袁绍麾下一个不受重视的文士。
这个人的名字他有些忘了,但隐约记得他好像姓荀,乃是颍川望族荀家之人。
至于为什么不受重视,想来应该是能力平庸吧。
“不知先生来此作何?”
张郃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颇为疑惑地问道。
一个文士,不在城中待着,反而来这危险的城墙之上。
“将军还不曾回答在下的问题,却反问于在下。”
荀彧笑着摇了摇头,与张郃并肩而立,一同看向远处火光摇曳的姜战大营。
“看来,将军是在观察敌情。”
荀彧见张郃不理自己,遂语气玩味的笑道。
“本将身为此次防守南城门的主将,自然是要观察敌军动向。”
张郃白了荀彧一眼,觉得这个人好可笑啊,我一个主将观察敌情不是很正常的吗。
“将军观察敌营,却面带愁色,口中偶有叹息发出,莫不是在思考退敌之策?”
荀彧背负双手,傲立于城墙之上出言试探了一句。
闻言,张郃心中一惊,右手按在腰间佩剑之上。
不过却并没有急于动手,反而是饶有兴趣的看向荀彧。
“看来是在下猜对了,将军是否觉得主公的兵马用的不称手?”
荀彧自然是察觉了张郃的小动作,不过却没有丝毫的慌乱,颇有深意的说道。
“那倒不是,主公麾下兵马精锐异常,只是与本将尚未磨合。”
张郃冷冷的瞥了一眼荀彧,说道。
说完,他便用眼角的余光一直在打量着荀彧的眸子,似要观察荀彧的心思,看看这个籍籍无名的文士有何高论。
“这是自然,别人的兵马自然是需要磨合后才能如臂驱使,自是比不得自己一手操练的兵马那般有默契。”
“好了,饭后吹吹城墙上的凉风倒也不错,在下该回了,将军可莫要愁坏了身子。”
荀彧笑了笑,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后,转身朝着城下而去。
“别人的兵马不如自己的有默契...”
“嗯?”
张郃思索着荀彧口中的话语,念着念着,眸中猛然一亮,转身去找荀彧的身影时才发现,对方已不知身在何处了。
“呼——”
张郃深吸了口气,随即转身吩咐了一下副将注意巡防后,便朝着自己的临时住所城楼而去。
由于没有笔墨,张郃毫不犹豫的扯下战袍的衣角,用利刃划破手指,在其上书写起来。
做完这些后,张郃将一角战袍叠好,将其绑在一根箭矢之上。
直到深夜,城墙上守备的士兵换防之际,张郃趁机瞅准机会用弓箭将密信射出城外。
做完这些后,他祈祷着主公可一定要看到自己的密信啊。
城外
子时的最后一刻钟,一队重甲骑兵手持火把开始巡视南城门,而城上的守军对于这些重甲骑兵早已习惯。
听倒班的兄弟说,这帮街溜子每隔一个时辰都会巡视一圈。
袁军士兵们都有些不以为意,甚至觉得他们有病。www.xiumb.com
就好像他们敢下去一样,他们敢吗?
当然不敢,城外都是幽州兵马,谁敢出城找死啊。
负责巡逻的重骑兵队伍快速掠过城外。
其中一名名为杨大眼的百夫长猛然发现路面上插着的散乱箭矢中,有一根较为完整且末端绑着一块金子的箭矢。
金子?
谁特么用金子做箭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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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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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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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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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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