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阵法还在源源不断地吸走了这家里所有人的气运。

  这些煞气并不能直接左右人的气运,但是会影响人的思维和判断力,让人精神恍惚,而在工作生活中频繁出错,长期住在这里的人,内心还会滋生戾气,导致家宅不宁,事业不顺,意外频发。

  好恶毒的阵法啊!

  而且,阵法还是以靳漠漓的院子为中心布下的。

  他这里首当其冲,倒霉也是他最先倒霉,还是成倍倒霉。

  虞柏柏又开了天眼,看了看院子里众人的气运。

  首先就看见了王利利。

  果然一副倒霉相,印堂发黑,浑身被不祥的煞气环绕住了,而且煞气越来越多,成了一团阴影罩在他身上。

  难怪刚才王利利开车的时候走神,差点酿下大祸。

  正好靳漠祁来了。

  靳漠祁的气运就比较强。

  一般人的气运就是透明的,可这位靳家年轻一代的二把手竟然浑身带着紫气!

  他年轻气盛,如日中天,是大富大贵之相,气运太盛,加上住得比较远,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和他同行的还有老爷子。

  老爷子就不行了,他虽然还是人中龙凤,可他毕竟年过八十了,精气衰竭,受到的影响比较大,精神很差。

  还有靳隆康和靳碧辉,也是印堂发黑,一副倒霉样。

  虞柏柏赶紧看向了靳漠漓。

  她把天眼看到了极致,生怕自己错过了什么。

  “哼唧——”

  忽然,虞柏柏发出了一声惨叫,直直地从假山上摔了下去。

  “啊!鱼摆摆——”

  站在假山下的王利利一声惊呼。

  然后身边就卷起了一阵风。

  风落的时候,靳漠漓已经出现在了假山的水池里,大半个身体都在水里了。

  可他丝毫没有在乎,抬手,刚好接住了掉下来的虞柏柏。

  虞柏柏似乎是难受极了,在靳漠漓的怀里痛苦地扭来扭去的。

  靳漠漓看着她现在的样子,似乎十分担忧。

  王利利似乎是猜到了什么,“哥,我知道了,鱼摆摆一定是发现家里有邪祟作怪,她刚才在和邪祟打架,她负伤了!”

  他瞬间就脑补出了一场大戏。

  那个凶险,那个悲壮。

  脑补着,都快把自己给感动哭了。

  “呜呜呜,鱼摆摆,你为这个家付出了太多,这个家没你得散啊!你放心地去吧,我们不会忘记的!”

  此时的虞柏柏:啊,我的狗眼,瞎了!

  虞柏柏的眼睛疼死了,眼泪直流。

  冷不防地一睁眼,又看见眼前一阵刺眼的金光。

  啊!!

  亮瞎人眼了!

  一般人的气运有点颜色就是幸运儿了。

  而靳漠漓的气运,竟然是金色的!

  还是特别刺眼的金色!

  刚才把天眼开到了最大,往靳漠漓这边一看,立马就被他的气运亮瞎了眼。

  虞柏柏纵横蓝星万年,见过了许多三星高照的金枝玉叶。琇書網

  就是没见过气运这么旺盛的人。

  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气运之子啊!

  靳漠漓把虞柏柏用公主抱的方式抱着。

  怀里的小鳄鱼哼哼唧唧地叫着,两个爪子挥舞着,似乎想揉眼,可是揉不到。

  虞柏柏就算是关了天眼进入省电模式了,可还是还是一直流眼泪,眼睛刺痛刺痛的。

  靳漠漓看着它那眼泪长流的样子,沉默片刻,嘱咐王利利。

  小利,拿点眼药水来。”

  王利利进房角拿来了眼药水,靳漠漓举起了眼药水。

  “睁眼。”

  虞柏柏睁开了眼。

  两颗眼药水进了眼睛之后,清凉了许多,虞柏柏才感觉好多了。

  她甩了甩头,打了个喷嚏。

  此时的她,看靳漠漓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这个人上辈子是拯救了银河系吗?

  她从没见过这么厚的气运!

  有他在这里,再恶毒的阵法也没用啊。

  果然,虞柏柏背着靳漠漓再看天眼之后,发现,靳漠漓像个巨大的灯泡一样,往那儿一站,瞬间就把这院子里的煞气给去了一半。

  虞柏柏的状态好了一点之后,就对着靳漠漓一阵哼哼唧唧的比划。

  靳漠漓默默地听着,神色严峻,似乎听懂了,又似乎没听懂。

  可王利利:“鱼摆摆,你说慢点,反正我们也听不懂!”

  忽然,门开了,一群人走了进来。

  靳漠漓看见来人,神色一阵严峻。

  是靳漠祁、靳碧辉、老爷子等人,但是没想到,还有昨天来过的岳关真人。

  岳关真人手里拿着一个罗盘,进来之后特意看了一眼虞柏柏,然后就到处转悠。

  靳漠祁趁机进来和靳漠漓悄悄说。

  “今早爷爷不舒服,四叔又把这个什么真人找来了,这个真人说我们宅子里有妖气,才让爷爷身体不舒服,他要来除妖了。”

  靳漠漓似乎是明白了什么,目光定定地看着那个真人。

  在靳漠漓住的地方转悠了一圈之后,便心有成竹地收回了罗盘,道:“这靳府上下我都看了一个遍,我还是那句话,贵府之中,有妖孽作祟!”

  随即目光转向了趴在水池边上的虞柏柏。

  “至于妖孽在什么地方,不用我提醒,想必你们自己也知道了。”

  所有人都看向了虞柏柏。

  虞柏柏气得跳了起来。

  呸!

  一看就是个骗钱!

  虞柏柏从来都是个人,现在一副扬子鳄的外表,只是因为她的元神受损了,无法维持人形,只能借鼍龙甲来行动。

  鼍龙虽然是妖,可早就被师傅祭炼了千年,妖气早就没了。

  哪来的妖气?

  明明就是这个骗子妖里妖气!

  你鞋子莆田的!

  你拂尘脱毛了!

  你道袍都是山的!

  此时的靳漠漓才从水里起来,半个身体都是湿的。

  他安抚了一下哼哼唧唧的虞柏柏。

  “看来,道长是非要我这条扬子鳄了吗?”看向了岳关真人。

  岳关真人捋了捋胡须,得意地道:“话我已经说明了,此物已经修炼多年,成精作怪,你们这些凡人根本不是它的对手,留它在这里,早晚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说完,还不忘自夸了一下。

  “普天之下,只有我,才能降服它。”

  靳漠漓坐在了水池边,湿透的裤子紧贴在了长腿上。

  他的一双冷清的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夸夸其谈的道长。

  “如果,我不让呢!”

  岳关真人屡次被一个后生挑衅,内心恼怒到了极致。

  他对靳碧辉道:“这个人已经被妖物给迷住了心智,是非不分,把他绑起来,我要收妖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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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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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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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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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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