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柏柏冷眼看着。

  又开始了。

  竟然拉靳漠漓的粉丝下场来给她压力了。

  如果是半天前的虞柏柏,可能都懒得搭理。

  反正三年之期一到,什么都会被洗牌。

  怕她的这些人大多数都会死翘翘。

  死不了的,只会在垃圾堆里一边捡垃圾吃一边咬着小手绢羡慕嫉妒恨地看着她带着自己的美貌护法从天上飞过去。

  虞柏柏拥有差一步就飞升的修为,这些凡人在她眼里,不过一群蝼蚁。

  可是现在——

  虞柏柏随意地发了一条微博出去,正好靳漠漓来叫她,把手机往自己的灵魂空间里一收,她变成一条扬子鳄出去。

  没想到,出去之后,虞柏柏就被靳漠漓用床单裹住了。

  “哼唧!”

  靠,搞什么啊!

  靳漠漓:“嘘,别叫。”

  虞柏柏不叫了。

  靳漠漓用床单把它裹住,然后套在了自己的身上,谨慎地打开了阳台的门。

  虞柏柏感觉自己一会儿在天上,一会儿在地上,一会儿又在车上。

  “小伙子,你扛的是什么啊?”出租车司机热心地问。

  靳漠漓正色道:“家里的猪。”

  被床单裹着的虞柏柏发出了愤怒的猪叫。

  司机热情的声音一秒变得冷酷无情:“猪拉屎在车上,洗车费你付。”

  靳漠漓没说话。

  几秒钟之后,司机的手机振动了一下。

  “微信收款一万元。”

  司机一秒变热情:“小伙子,这是要去哪儿啊?”

  靳漠漓:“最近的夜市。”

  半夜,王利利被公关的电话惊醒了。

  “什么?好好,我去看看,10分钟之后线上会议室见。”

  挂了电话,王利利迅速地看了一眼微博之后,狂奔上楼。

  “哥,虞柏柏刚才发微博了,说是要在京都拍卖《后宫美人传》的母带,十亿起拍!”

  可是走到一半,想起了什么,又退了回去。

  靳漠漓已经睡了,还是不要打扰它的好。

  另一面,吃完了夜宵的靳漠漓准备故技重施,把虞柏柏藏在床单里扛回去。

  没想到,扛起来才走了两步就气喘吁吁了。

  “你到底吃了多少?”

  床单里的虞柏柏摇摇尾巴的。

  吃的反正比你多。

  靳漠漓扛着虞柏柏走了两步,放下,扯开了床单。

  “我们走回去。”

  虞柏柏打了个哈欠。

  切,走两步就走不动了吗?

  辣鸡!

  夜幕低垂,一人一鱼一前一后地走在回家的路上,不似之前这么匆忙了。

  靳漠漓的影子时不时地落在了虞柏柏的脚下,被她一脚踩住。

  忽然,虞柏柏哼唧了一声,跑向了河滩。

  “你去哪儿?”

  靳漠漓追过去,便看见虞柏柏在河滩发现了什么东西,努力拖了上来,放到了靳漠漓的面前。

  “这是?”

  靳漠漓看见那个东西的时候瞳孔一缩。

  “是那只鹗的角!”

  虞柏柏点点头。

  这其实是那只骨雕的角。

  一只被她撞断了,还给了蛊雕一击致命伤。

  她现在也不知道那只角是怎么把蛊雕给戳死了,干脆不去想了,大概就是刀剑无眼,它不小心自己戳上去的吧。Χiυmъ.cοΜ

  反正最后,虞柏柏把两只角都收了起来,她把那只戳死蛊雕的角故意放这儿,让靳漠漓来捡。

  算是给自己未来的护法一点入职福利吧。

  等她将来占山为王的时候,是需要一波颜值高又听话的小弟的。

  靳漠漓看着那昂起头等表扬的虞柏柏。

  “你的礼物,我收下了。”

  虞柏柏摇尾巴摇得越发用力了。

  拿着那只巨大的蛊雕角,靳漠漓沉思了一番之后,说:“走。”

  靳漠漓再没见识,也知道,鹗是没有角。

  那不是专家说的鹗和尼罗鳄。

  而是神话传说里蛊雕和鼍龙。

  而眼前的扬子鳄,正是一只鼍龙。

  有些事情,他已经明白,可不想明说。

  因为带了蛊雕的角,爬窗户不方便了,靳漠漓从正门进去了。

  客厅里正在‘吭哧吭哧’办公的王利利看见靳漠漓扛着一只巨大的角回来的时候,‘蹭’一声就过来了。

  “哥,你什么时候出去的?”

  “哥,你去哪儿了哥?”

  “哥,你是不是又出去吃宵夜了!”

  靳漠漓的回答也十分敷衍。

  “我和鱼摆摆出去夜跑了。”

  虞柏柏也屁颠屁颠地进来了。

  是的,我们是出去夜跑了。

  可王利利一眼就看出了异样。

  “哥,鱼摆摆的肚子快胀成球了,你还说你们不是出去吃夜宵了!!!”

  可靳漠漓已经回房了,虞柏柏进去之后,顺便把门也关了。

  留下王利利一个人风中凌乱。

  哥最近这是怎么了!

  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叛逆了!

  回了房间靳漠漓把虞柏柏冲了一下,顺便把那个角给冲了一遍。

  “材质非同一般,做成刀防身绰绰有余。”

  抚摸着那锋利而坚固的角,他赞叹道。

  虞柏柏点点头,对他的观点表示赞赏。

  蛊雕之角,锋利无比,又无坚不摧,是做武器的上好之选。

  可惜,现代人看见它的第一反应大概就是摆起来观赏。

  殊不知,三年之后,这些摆件一文不值。

  武器才是最有用的。

  由蛊雕之角做成的武器,将护他安全。

  看我多好,提前把入职福利都发了。

  虞柏柏摇着尾巴。

  王利利估摸着靳漠漓已经洗完澡了,再度敲门。

  “……哥,刚才虞柏柏发微博说,要公开拍卖手里一部电视剧的母带和所有版权呢,起拍价十个亿,我猜她是为了筹钱还你。”

  没想到进去就看见靳漠漓和扬子鳄已经睡下了。

  那条扬子鳄救了靳漠漓的命之后,趟得更合法了。

  “我知道了。”

  靳漠漓似乎没有放在心上。

  躺在床上,可目光还在欣赏着被他摆在床头柜上的蛊雕之角。

  他在想,应该去哪里才能找到人才能把这块难得一见的蛊雕角打造成武器。

  他来之前被植入了许多历史知识,知道大概的历史走向。

  三年之后,灵气复苏,人族迎来了修真黄金纪元。

  他们正在摸索修炼的时候,上古沉睡至今的异兽们,却已经不会给他们机会了。

  必须要修真者才有能力打造这把刀!

  可惜,灵气已经枯竭了不知道多少年了,修真者的传承早就断绝了。

  要去哪儿找修真者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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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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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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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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