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院动静大。
陆景飞打着哈欠从宿舍出来。
陈卫瑜要和赵辉结婚,陆景飞最近心情很不好,三天两头来知青院找陆景礼喝酒。
昨晚上喝多了,陆景飞死乞白赖和陆景礼挤一个房间。
当然了,陆景礼有洁癖,不喜欢和别人睡一张床,陆景飞睡的地板。
陆景飞本来困到不行,一看到林甜甜,陆景飞瞬间睡意全无,整个人变的精神抖擞。
“有……有蛇……我房间里有蛇!”
林甜甜这会还处在惊吓中,全然没察觉到自己有什么不对劲,吓的原地乱蹬。
“蛇?”
刘大柱脑子有点没转过来。
蛇他没看到,就看两只好大的肉包子,少说也有好几斤吧。
“咕噜~”
王志勇咽了咽口水,眼睛直勾勾盯着林甜甜看。
这林甜甜看起来瘦瘦弱弱的,没想到这么有料,陆景飞轻佻的吹了声口哨。
“林甜甜,你……你不要脸!”
朱玉琼羞红了脸。
孙桂凤也是别扭的移开视线。
周红英则大刺刺的上下打量着林甜甜。
也是这会,林甜甜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的不对劲。
当即,林甜甜羞的面红耳赤,也顾不上蛇了,扭头就想往屋里跑。
然而,林甜甜想跑,李母却不让她跑了。
李母今天和李香蓉住知青院这边的牛棚守夜。
李母一向八卦爱凑热闹。
听到动静,李母直接跑了过来。
林甜甜想跑,李母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死活不撒手。
“你……你放开我!”
林甜甜急的跳脚。
“小娼妇,我早看你不是个好东西,天天跟男人眉来眼去的,这次被我逮着了吧,大晚上在知青院偷人搞破鞋,胆子挺肥的你。”
李母为人尖酸刻薄,说话粗鄙不堪,劲还特别的大。
林甜甜只觉得自己的手腕都要被她拗断了。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没有。”
林甜甜红着脸否认。
“还没有,没有你怎么不穿衣服!”
李母年轻时候长得丑,日子过的苦哈哈的,最是见不到别人过的比自己好。
林甜甜长得俏生生的,还成天跟男人眉来眼去的,李母最看她不顺眼了。
这次被她逮住,李母可不能就这么放过林甜甜。
“我……我只是习惯了裸睡。”
林甜甜脸红红撒谎。
“我呸!”
李母一口浓痰吐到林甜甜脸上。
“小娼妇,还搁这给我装呢,你也不闻闻你身上那味有多冲。”
李母说着对着林甜甜的腰狠狠一掐。
林甜甜疼的眼泪直冒。
眼下人多,还人赃俱获,要是她承认自己搞破鞋的话,她这辈子就真的完了。
林甜甜没办法,只能红着脸继续撒谎:“婶,我知道你讨厌我,但是你也不能这么诬蔑我,你说我搞破鞋,你自己去看看我房间里有人吗。”
“好……好像没人。”
刘大柱憨憨开口。
陆景飞嘴角微抽。
这个憨货。
“先把衣服穿上。”
王志勇英雄救美拿出自己的外套要给林甜甜穿。
“王志勇,你敢给她穿试试?”
李香蓉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赶了过来,眼睛瞪的比铜铃还大。
王志勇理亏,缩了缩脖子,退了回去。
“啪!”
“贱人,不要脸!”
李香蓉一巴掌扇在林甜甜脸上。
“说,你的野男人到底是谁!”
都这个时候了,林甜甜竟然还勾搭自己未来女婿,李母火气蹭一下上来了,对着林甜甜狠狠推了一把。
林甜甜被推的踉跄着跌坐在地。
“我……我真没有。”
林甜甜嘴硬不肯承认。
“还没有,你这抓痕哪来?你身上这狐狸味哪来的?”
李母说话的时候,手狠狠揪着林甜甜的头发。
李母手劲大,林甜甜只觉得头皮都快被她拽下来了,疼到不行。
“能哪来的,肯定是男人弄的呗,千人骑万人睡的小娼妇。”
李香蓉说着对着林甜甜重重一脚踹了过去。
“我呸!”
李母对着林甜甜的头顶又是一口浓痰吐了下去。
母女俩联手,对着林甜甜一顿打。
“村长,我真没有,我没有。”
林甜甜被打的抱头求饶,爬过去就想抱陈富荣的大腿。
陈富荣红着脸,后退几步躲开。
“那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林甜甜这幅样子,要说她不是在跟野男人搞三搞四,打死陈富荣都不信。
也因此,陈富荣并没有阻止李母和李香蓉打人。
“我……”
林甜甜咬唇,做出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
“还想狡辩,村长,报公安吧,把她抓起来。”
李香蓉提议。
“对对,把她抓起来。”
李母点头表示同意。
“不要,村长,我真没有偷人。”
林甜甜苦苦求饶。
“那你说说你身上这些痕迹是怎么回事?”
陆景飞饶有兴趣打量着林甜甜。
他倒是很好奇林甜甜还能怎么狡辩。
“我……我自己弄的。”
话音落下,林甜甜一张脸爆红。
“这自己咋弄?”
刘大柱憨憨看向周红英。
周红英:……
这个憨货。
“你知道吗?”
周红英没搭理自己,刘大柱又看向朱玉琼。
“我哪知道!”
朱玉琼一张脸爆红,扭头走了。
“行了,先把衣服穿上。”
陈富荣咳嗽一声,拽过刘大柱的被子披在林甜甜身上。
“不是,这被子是我的。”
刘大柱有点委屈。
不等刘大柱控诉完,林甜甜早披着被子跑了。
“不是,村长,这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这林甜甜作风不正,别把我们村的名声搞臭了。”
就这么放过林甜甜,李母可不乐意。
李母活了一把岁数,早成精了。
这林甜甜身上那些痕迹哪像自己弄的。
明明就是男人弄的。
“咱们村还有名声吗?”
陈富荣心道,他们村的名声早臭完了好吗。
还有,你女儿不也大晚上来知青院搞三搞四,有什么资格说人家。
“那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啊,这林甜甜明明就是……”
李母还想说话。
“行了,都回去睡吧。”
林甜甜这借口确实有点牵强,但是也勉强算合理。
陈富荣一向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懒得管这些破事。
反正林甜甜未婚,也没对象。
她就算真偷汉子,那也是男欢女爱,情不自禁。
陈富荣也是年轻过的,都是年轻人,血气方刚的,能理解,能理解。
“村长,你不能这样,林甜甜她……”xǐυmь.℃òm
李香蓉不爽了。
“怎么就不能这样了,还是你想让我报公安,然后顺便把你上次的事一并说说?”
人家林甜甜只是没穿衣服半夜跑出来。
上次李香蓉和王志勇可是人赃俱获。
真报公安,抓谁还不一定呢。
陈富荣也是念在李香蓉是同村的,这才不想把事闹大。
没想到李香蓉这么蠢,竟然主动找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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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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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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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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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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