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国拽着李秀花就要去离婚。
李秀花又气又急,对着陈立国就是一顿的抓、咬。
“啪!”
陈立国手背被咬的生疼,反手对着李秀花抽了一巴掌。
“陈立国,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莫名其妙被打,李秀花也火了,抄起锄头就要和陈立国拼命。
陈立国反手扼住了锄头,然后抬脚对着李秀花的肚子一脚踹了过去。
李秀花被踹的跌坐在地,疼的嗷嗷直叫。
“陈立国,你个窝囊废,天天就会打女人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去打你弟弟打你妈啊!”
打不过陈立国,李秀花只能专挑难听的话骂。
“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被骂窝囊废,陈立国一张脸阴沉的几乎能滴出血。
“说就说,我还怕你不成,你就是废物,天天就会欺负自己婆娘孩子,在自己弟弟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啊……”
突然的,李秀花惨叫一声,头发被陈立国生生揪住了。
“陈立国,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李秀花只觉得自己头皮都快被陈立国拽下来了,疼的眼泪都出来了。
“村长,我们要不要去劝劝?”
有好心村民开口。
“劝什么劝,有什么好劝的,又不是第一天打了。”
陈富荣最近也有点烦陈立国两口子,天天一上工就拌嘴打架。
一开始,陈富荣还耐着性子劝说。
现在,陈富荣理都懒的理了。
他现在也算看明白了,陈立国是故意表演给陈家人看的,想让陈家人求他回去。
只要陈家人一天不求他回陈家,他就一天不会消停,无论他怎么劝都没用。
陈富荣也是服了陈立国了,都快四十的男人了,还玩这种这么幼稚的把戏。
“这李秀花也真是的,在外面一点面子不给自己男人,怎么能当众骂自己男人窝囊废呢,应该拿个广播骂,让全村人都听听,省的他再去嚯嚯别人家姑娘。”
有男人幸灾乐祸。
“对对,这陈立国太不是东西了,李秀花应该硬气点,直接在他脖子上挂个牌子写着‘窝囊废’!”
其他男人附和。
陈立国在临水村可以说是鬼都嫌。
人家陈麻子虽然嘴臭,但是至少不会无缘无故打人。
陈立华虽然烂赌,但是人家至少没伤害别人,人还勤快,知错能改,知恩图报,对媳妇孩子也是一心一意的。
陈立国呢,又懒脾气又臭,道德还败坏,快四十的人了还管不住下半身,三天两头在外面喝花酒,喝点酒就以为自己是大爷,回到家就打婆娘孩子,在外面却是屁都不敢放一个,自己弟弟以前帮他那么多,现在反过来天天抱怨弟弟结婚后变了,不帮衬他这个哥哥了,典型的窝里横,家暴男、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妈,我们真不帮忙吗?”
自己妹妹被打,李秀平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乡下人宗亲观念重,平时大家内斗的再厉害,对外都是一条心的。
李秀花再讨厌,那也是李家人。
李老太嘴皮子一掀一合,“人家两口子打情骂俏关你屁事。”
“等下人家和好又恨上你,找你要医药费了。”
李秀平婆娘搭腔。
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了。
以前陈立国打李秀花,李家人也会帮着出头打回去。
结果李秀花扭头就和陈立国和好了,还怪他们打伤了陈立国,问他们要医药费。
陈立国呢,更是对他们李家人恨之入骨,口口声声说要告他们,要让他们坐牢。
“也是。”
被自己婆娘这么一提醒,李秀平也是一阵后怕。
他有媳妇孩子要养,可不能因为打架坐牢。
陈立国和李秀花打的难分难舍。
陈立衍这边继续优哉游哉吃着饭。
“你说这四弟的心怎么变的这么狠,自己嫂子都被打成那样了也不知道去帮下忙。”
张春霞有点看不过去。
“你那么热心怎么不去。”
陈立华反问。
“我……我哪敢。”
张春霞缩了缩脖子。
陈立国这会就跟疯狗一样,她一个弱质女流,怎么敢上去当和事佬。
“你也不许去!”
张春霞警告。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想去了?”
陈立华冷笑。
这二房的闲事可没那么好管。
陈立国喝多了打李秀花,陈立华劝过一次,结果陈立国反问他这么关心李秀花,是不是看上李秀花了,想不想对他这个哥哥取而代之。
后来陈立国又喝多了打陈小凉,陈立衍也劝了一次,结果陈立国直接质问陈立衍是不是和李秀花睡过了,陈小凉是不是他的私生女。
事后,陈立国跟他们道歉了,说自己昨天只是喝多了说胡话,让他们别放心上。
但陈立华还是被恶心到了。
那之后,陈立华就发誓再也不管二房的破事。
“话说,右右现在正在长身体,总不能天天跟着我们吃红薯。”
李秀花好歹还有红薯饭吃。
张春霞一家三口这几天是真的天天啃红薯。
红薯是粗粮,偶尔吃一点养生还健康。
但是天天当饭吃,噎的要命,吃完肚子还胀气。
连着几天三餐都是吃红薯,张春霞早受不了了。
这会再看陈立衍碗里的大米饭、红烧肉,张春霞手里的红薯是怎么都咽不下去了。
张春霞自知理亏,不敢说自己不想吃红薯,只能拿陈右当挡箭牌。
“不然呢?你去你娘家把粮食要回来?”
陈立华冷笑,张春霞心里那点小九九,他再清楚不过。
“粮食都被我弟弟卖了,我上哪要回来。”
张春霞有点委屈。
她也是被骗了好吗。
她弟弟说第二天还的。
谁知道他出尔反尔。
陈立华:“卖了不是还有钱吗,你把钱要回来不也一样。”
“钱……钱早被我弟弟花光了。”
张春霞的头越来越低。
“立华,你弟弟现在那么有钱,天天吃香喝辣的,你就跟他借点钱呗。”
张春霞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压根不敢看陈立华。
“他有钱,他哪来的钱,他真有钱,就不会天天下工后还去化肥厂累死累活搬化肥赚那点廉小钱了。”
自己弟弟最近有多辛苦陈立华也是知道的。
也是因为知道,陈立华最近也跟着陈立衍一起去化肥厂当临时工,去码头帮忙搬沙袋。
“他是没钱,但是他婆娘有钱啊。”
张春霞也觉得陈立衍有点傻。
自己婆娘那么有钱,还天天累死累活干那些低贱的活。
“张春霞,你的脸皮怎么这么厚,晚晚的钱你都惦记上了。”
要不是当初家里穷,自己又不成器,陈立华是真不想娶张春霞这种女人。
“什么叫惦记上,林晚晚是陈家的儿媳,她的东西就是陈家的,右右是陈家的孙子,陈家的东西不就是右右的吗。”
张春霞理直气壮。
“你有本事再说一遍?”xǐυmь.℃òm
陈立华死死盯着张春霞。
张春霞咬唇,没敢再吭声。
她是真怕陈立华。
她太了解陈立华的性子了。
她敢再说一遍,陈立华真有可能会跟她离婚。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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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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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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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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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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