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完了口供,几人便回到了公寓。他们怕基米触景触景伤情。就让基米住到了阿飞的房间。有阿飞陪着,基米总能好过一些。
其余五人则回到了各自的房间休息。
次日一早,赵程程依旧按照生物钟,早早的起床准备每日的锻炼,巧合的是,她刚来到公寓门口,就碰上了同样出来锻炼的阿飞。
阿飞看赵程程穿着半截的运动背心,腹部行走间显现出结实的肌肉线条,下身是宽松的短裤,脚上踏着运动鞋,手中还拿着水壶和跳绳,瞬间明白了她出来是干什么的,顿时生出一种遇到知己的亲切感。
两人结伴到附近的公园里锻炼,还聊了好多关于运动健身的知识和经验。
阿飞没想到,赵程程一个看似柔弱的女孩,运动神经居然这么发达,跳了那么多绳还能做七八分钟的平板支撑,要知道,连作为健身达人的自己,要做这么久平板支撑也极为勉强,而这个漂亮的女孩却显得游刃有余。不由心生敬佩。
锻炼完都八点半了,两人有说有笑的往回走,正好碰到买饭回来的柳青青。
一问才知道,大家已经醒了,公寓里没有什么食材,柳青青便自告奋勇的出去买吃的,回来时正好碰上两人。
赵程程赶紧接过柳青青手里的食物,撇了撇嘴:“这俩男的都没长腿吗?在恐怖游戏里,还让一个这么漂亮的女人独自出门,看我怎么收拾他们。”说着就将手里的一大包食物递给阿飞,大步往公寓走去。
柳青青赶紧制止,急急地解释说:“不是,不是,是我自己要来的。媳妇和油条要陪着来,我没让。小豆浆昨晚也吓到了,现在还没醒,我就自己来了。我让他们在家保护小豆浆,也陪点着基米,毕竟都是男人,也能更亲近些。主要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阿飞点点头,接口道:“基米昨天哭到后半夜,实在撑不住了才睡过去,睡着觉做梦也在流着泪喊着莱莎,很不安稳。他也确实需要有人陪着说说话。”
赵程程这才停下来,点头同意。又油嘴滑舌的笑着吹捧:“青青姐,你可真善良啊,世界上怎么会有像你这么体贴的人啊。”
柳青青被赵程程哄得脸颊微红,白了她一眼嗔怪道:“就你没个正型~”
赵程程是个爱美之人,虽然自己也是个美女,但她的美是那种生机四射且明艳的美,她五官颇为立体,鹅蛋脸,大大的桃花眼,眼尾偷偷向上勾去,黑白分明的眼珠,配上眼下的卧蚕,笑起来极为好看,像是火热的阳光,能照亮人们心底的阴霾。
但她美的很有攻击性,让人无法生出亵渎之心,也给人一种无法跨越的距离感。可柳青青确是那种湖水一般的美,薄薄的樱唇不点而朱,妩媚的丹凤眼,这含羞带怯的一低头,长长的睫毛垂下,在眼下投出一片缱绻的阴影,小小的瓜子脸,再配上那细又长的眉毛,活脱脱就是从那的飞天壁画上走下来的古代神女。
赵程程和阿飞被面颊绯红的柳青青迷得七荤八素,赵程程更是口花花道:“我哪是没个正型啊,青青姐,我从来没想过,世上会有像你这么美,还这么善解人意的人呐。”
柳青青更害羞了,挥手做出驱赶的动作:“去去去!就会调侃你姐姐。”
说说笑笑间,几人也回到了公寓,正好见到豆浆趿拉着拖鞋冲出来,迎面撞上三人,见到柳青青才松了一口气:“青青姐,你没事就好,我一觉醒来就看见客厅就两个人,一问才知道他们俩居然让你自己出门,我都担心死了!”
柳青青赶忙又对豆浆解释了一下事情的原委,说话间几人也走进了公寓。
方才公寓里的二人见豆浆匆匆跑了出去,也跟着追出来,见几人都好好的回来了,也放下心来。
油条拉过豆浆的手,揉乱了豆浆的头发:“你呀~话都没听完,就急急忙忙的跑出去。青青姐是因为怕你自己在家出事才自己出门的,你再一个人跑出去,不是浪费了青青姐的一片好心吗?以后可不准这样了。”
豆浆嘟起小嘴,却也听话的点了点头。
上了楼,几人来到了张家林的房间。
柳青青奇怪的问道:“基米去哪里了,你们不是在一起的吗?”
张家林也纳闷的抓了抓头发:刚才来了几个警察,说是对案情有疑问,把基米作为嫌疑人带走了。
剧情到了此时,油条也模模糊糊的想起了一些已经发生过的剧情,他迟疑的开口:“我想起一点剧情,好像是有个警察怀疑基米杀了莱莎,还一直跟着他来着。”wWW.ΧìǔΜЬ.CǒΜ
阿飞却阴谋论了,他急急地开口:“我们昨晚不是已经为基米作证了吗,我们踹开门的时候基米才回来,而且身上根本没有血迹啊。那个警察是不是玛丽乔派来的间谍?”
豆浆却摇摇头:“我记得那个警察好像不是反派。”
几人这才放下心来,匆匆吃过早饭,赵程程和阿飞也快速的回房冲了个澡,换好衣服,一行人来到了基米和莱莎的房间。
走进卧室,阿飞抓起倒在地上的木偶,翻看了一下,纳闷的问道:“就是一个木头疙瘩,你们说它是怎么杀人的?”
赵程程一拍脑袋,懊恼的说:“哎呀,忘了告诉你们了,玛丽乔死的时候,将自己的舌头给了木偶比莱,所以她没有舌头。她杀人之前会故意吓人,一旦有人发出尖叫声,就会被玛丽乔拔掉舌头,然后杀死。而拔下来的舌头会为她所用,所以我们昨天晚上,才能听见已经死去的莱莎说话。”
豆浆想了想,还是没明白,便问道:“老爷,你的意思是,昨天玛丽乔也在这个房间?还有啊,我还是没能明白死去的莱莎为什么还能说话。”
赵程程的关注点却都在那一声“老爷”上面。她贱嗖嗖的笑到:“小豆浆,你这是打定主意要当我的小老婆了呀?那油条了怎么办呀?”
豆浆看看自家男友,哼了一声,傲娇的说:“哼,他只能做小~”
油条挑了挑眉,无奈的说:“那我岂不是成了被二姨太包|养的小白脸了嘛?”
柳青青见几人说的热闹,也忍不住笑着对赵程程揶揄道:“老爷,你这头顶有点绿啊~”
不知何时,赵程程的游戏昵称已经不知不觉的被几人改为了老爷
赵程程也仿佛戏精上身了一样,假装生气的说:“二姨太,这小白脸是怎么回事啊?”
豆浆见有人接她的戏,顿时更来劲了:“老爷呀,您可要相信我呀,我心里只有您啊。对这个小白脸,也只是逢场作戏。不信您看我俩的名字,一个豆浆一个油条,我只是想泡他而已。”
油条闻言,气的跳脚,指着豆浆没好气的说:“你这个小渣女!你还我青春!还我爱情!”
几人都被油条这挤眉弄眼的样子逗笑,身旁突然传来一阵诡异的尖叫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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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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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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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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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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