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挚爱,现在的敌人?
算了,都死了,管这些做什么?
司空祭月没再讲话,将画卷一收,威严的老太太被收入画卷。
银怜月,你以为你死了,就能不用与我斗了?
黑紫色的元素力将画卷笼罩着,银怜月怒骂着,“你个死老头,我死了都不让我安生,你强行用你的魂力维持我,又有何用。”
“哼,老夫说过,这辈子怎么都要斗完,谁允许你先死了。”
司空祭月走出牢房,银宵等的百般无聊,看见穿的破破烂烂,头发像金毛狮王似的枯瘦老头走了出来,眼珠子都差点掉了出来。
“皇,皇,皇兄,那疯老头逃出来了。”
“银宵不得无礼。”
“行吧,那老头逃出来了,他要杀了我们俩吗?皇兄,我们快逃吧!”
司空祭月看了一眼镜面的世界,这死牢还是他与银怜月一同创下的。
他和银怜月、巫震,都曾是大祭司的弟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所以知道巫震背叛和轻薄了他的妻子。
他内心是多么的愤怒。
从那一刻,他与银怜月,就走进了无尽的怪圈中,再也难以释怀。
“银尘,准备材料吧,我替这小子开脉。”
银尘点了点头,将自己发冠上的簪子抽了下来递给司空祭月,“都准备好了。”
“爷爷…你出来了,不打算去见见父皇吗?”
司空祭月摇了摇头,哈哈哈哈,银冥郢那死小子,恨死自己了,还曾立下过天地誓约要亲手杀了自己。
他油尽灯枯,那小子,只怕会亲自动手送自己上路。
临到老了,还是别搞这种笑话了。
司空祭月看了一眼材料,抬起手,无数镜面破碎,每个在死牢里的犯人在镜片中哀嚎,似乎这样的切割让他们感受到无尽的痛苦。
一道刀切般的痕迹,从下而上,将清冷的花园砍成两半,露出三米多宽的痕迹。
炙热的阳光照射在司空祭月的脸上,司空祭月哈哈哈哈笑了起来,有多久没有感受过这样的阳光了?
他一把抓住银宵冲上天际,银宵吓得吱哇乱叫,“啊啊啊皇兄!皇兄救我!死老头,你快松开我,不然我父皇饶不了你。”
银宵胡乱的挥动着双臂,司空祭月拍了一把银宵的后背,将银宵定住。
这小子未免也太胆小了点,不过是一点点小手段,怎么还吓得吱哇乱叫?
来到天上,司空祭月松开银宵,抬起一掌,“斗转星移!”
银宵附近的天色瞬间暗了下来,一轮月圆照射在银宵头顶。
吱哇乱叫的银宵安静下来,震惊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不是吧,这疯老头这么强大?
凭一己之力改变天色,这是人能做到的事情吗?
银宵想到之前自己的咋咋呼呼,脸色吓得发白起来。
他刚才在狗叫什么啊。
能在诸天强大的规则下,直接改变天色……
恐怖!
银宵修为低,现在也只不过是个黄级元士,能看见的东西并不多。
对于他来说,他身边一切都暗了下来,所见之处都是黑暗。
但对于偌大的诸天来说,司空祭月改变的这一块地方,还不如芝麻粒大小。
一轮圆月出现在银宵面前,惨白的月光照在银宵身上。
司空祭月见到满月,伸出手将自己的手腕割破,看着银宵道:“满月出去,诅咒会爆发,过程可能会有一些痛苦,但只要你承受住了,就没有什么。”
司空祭月安静的等着诅咒爆发,可等来等去银宵体内的古老诅咒都没爆发。
“你的诅咒怎么没爆发?”
银宵这时候老实了点,眨巴着眼睛,“啊,诅咒被圣女大人解除了。”
“圣女大人…?”
司空祭月这些年来不问世事,并不知道月国如今发展成了什么模样?
乍一听圣女大人,司空祭月以为大祭司死了。
“你且说说,这圣女是何来头。”
“据说是祭司大人的徒弟,是什么来头我也不是很清楚,你要问的话就去问我皇兄,人是他带回来的。”
刚开始他还以为皇兄给自己带了一个嫂嫂回来呢,后来发现这哪是什么嫂嫂,是他不能招惹的对象。
光是圣女那名头,就够压着他了。
“那你说这诅咒是她解除的,又是怎么一回事?”
银宵乖巧的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全都说了出来,司空祭月听完点了点头,“江河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岸边上啊……”
既然没有诅咒了,那下边的事情就简单起来了。
司空祭月一把锁住银宵的喉咙,用血脉之力感知着他体内的情况。
银宵从小没吃过苦,被痛的嗷嗷乱叫,一会儿喊爹一会儿喊娘,一会儿喊皇兄。
银宵怎么痛苦,银尘已经不知道了,他看着被司空祭月砍出来的豁口,叹了口气,又得花钱修缮了。
恰巧这时,银尘的传音鉴亮了起来,他拿起,“父皇。”
传音鉴那边传来月皇沙哑的声音,“他出来了?”
“嗯。”
“那边你不用管了,大祭司有事找你。”
“好。”
银尘掐断传音鉴,离开了地牢,至于银宵,他完全不用担心,爷爷会教的。
甩手掌柜+1
银尘来到祭司府,祭司府已经没有了阮连醉的身影,就在银尘暗中寻找那道美丽的身影时,姬文殊鬼魅一般的出现了。
“你在找什么?”
“祭司大人。”银尘微微低头。
“嗯,我寻你只为一件事,你心中应当也有了决断吧。”
“嗯,尘的话还是那一句,暂且跟着,当不当护卫还得看对方有没有资格。”
姬文殊点了点头,年轻人有傲气,这是正常的,那算了,谁家儿子谁去说,他只想看见结果。
姬文殊鬼魅一般的出现,又鬼魅一般的离开。
银尘再次被月皇叫了回去。
“尘儿,为父话要对你说。”
“父皇请讲。”
“那位圣女殿下来头不小,护卫之事,想必大祭司已经与你说过,不知你心中是何想法。”
“儿臣的意思是暂时观察着。”
“嗯…尘儿,你可知月族从何而来?”xǐυmь.℃òm
银尘摇头,月族存在悠久,很多历史已经被湮灭在了时间的长河中,从何而来,他不知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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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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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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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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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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