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歌乖巧的张开嘴巴,阮连醉看着她的喉咙,稚歌的喉咙里面有一颗的东西长在了她的喉咙上,完全的塞满了她的喉咙,一丝缝隙都不留下。
那留下来的歌人或许是因为时间不够的原因,又或者是因为根本没发现导致稚歌说不出话的罪魁祸首,匆匆的教了一部分给两姐妹,就昏睡了过去。
其实这潭水中,并不只有昏睡的歌人,还有很深很深的潭底上覆盖着的白骨。
死在岁月里的也有不少歌人啊。
阮连醉将木灵力探进去,轻轻地将那颗东西去除了。
又用木灵力替稚歌治好了伤口。
稚歌张了张嘴,用胸部发力,一声轻轻地声音从喉咙间出现。
她的眼泪刷的一下就出来了,高兴的抱住阮连醉转圈圈,鱼尾巴就像个小马达一样拼命的摆动。
阮连醉被转的投缘,连忙开口让稚歌停下。
“好了好了,别转了,让我看看这是什么东西导致你不能说话的。”
拍了拍稚歌的手臂,稚歌把阮连醉松开,又跑到稚远面前生涩的开口:“姐,姐。”
“妹妹!”
稚远也好开心,虽然很想抱住稚歌转圈圈,但是她无力的鱼尾,让她做不到这么简单的事情。
“姐,姐,姐姐,姐姐……”
稚歌越说越流畅,一连喊了十几声姐姐,两姐妹抱在一起贴贴,场面看上去很美好。
阮连醉看着手中快有鸡蛋大大小的东西,被肉完全包裹着,看不出是个什么东西。
将外边裹着肉给剥落后,稚歌喉咙里的东西竟然是一颗指甲盖大小的不规则珠子。
珠子一出现,阮连醉立马察觉出身边异样的气息来,这珠子居然是一件神器?
拿神器来堵住孩子的喉咙,到底是为了什么?
那边兴奋的稚歌却突然感觉眼皮好沉重,闭上眼睛就要睡过去。
稚远焦急的喊道:
“妹妹,妹妹,族人。”
阮连醉将不规则的珠子塞进稚歌手里,稚歌沉重的眼皮又不重了,但是状态也不怎么好。
阮连醉便教着稚歌怎么契约神器,稚歌很聪明,契约神器后,状态又恢复到之前活力十足的模样。
这珠子原来是防止稚歌昏睡过去用的,那么稚远也是一样了?
“稚远,你过来,我给你看看。”
稚歌抱着稚远游过来,阮连醉捏住稚远的手腕,将神识探了进去,稚远不知道阮连醉在干嘛,就歪着脑袋看着阮连醉。
大概是这孩子真的无条件的信任阮连醉,任由阮连醉的神识在她的体内游荡。
阮连醉拧着眉,不放过稚远身体中的每一寸地方,最后在鱼尾巴的骨头缝里找到了一颗和稚歌喉咙处一模一样的珠子,但要比那么大一点点。
稚远的珠子比起稚歌的珠子难取一点点,不知道是多久长在骨头上的,已经和骨头融为一体。
想要取出来就要断骨。
断骨对稚歌来说可能断了还能再轻松长出来。
但对体弱的只有来说将珠子取出来,可能会有性命之危。
阮连醉面色凝重又拧着眉毛,盯着稚远的尾巴沉思,怎么才能避免让稚远受到最大伤害取出这颗珠子呢。
阮连醉的这副模样,就算两姐妹再傻白甜也看出了问题。
稚远有些紧张的捏着稚歌的手腕,一只手无意识的摩挲着自己的尾巴,问道:
“族人,不,我叫你姐姐吧,姐姐,其实还不知道姐姐名字。”
“我姓阮,叫阮连醉。”
“阮姐姐,我的尾巴……它…”
“刚才在稚歌喉咙里面的珠子你也看见了,你的尾巴骨头上也有一颗,想要取出珠子,就要断掉尾巴骨头。”
“那就断吧,我不怕疼。”
稚远的手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尾巴,一脸坚毅的开口,看着阮连醉的眼神里充满了光芒。
阮连醉摇了摇头道:“不是断不断尾巴骨头的问题,我是怕你身体太差,承受不了断骨之痛。”
“阮姐姐我受得了,我想跟妹妹一起在水里游。”
“好吧,骨头断了可是很痛的,你把这东西吃下去。”
阮连醉从纳戒里面取出一枚丹药,稚远接过丹药往嘴里塞下去,闭上眼睛就开口:
“阮姐姐来吧,我不怕。”
“嗯。”
阮连醉看着稚歌,稚歌松开手紧张的盯着阮连醉,阮连醉轻轻地捏住稚远的尾巴,掌心微光泛起。
骨裂之声从稚远的尾巴上传来,那一瞬间,稚远的脸可见的苍白起来,但她捏着手红着眼睛忍耐着。xǐυmь.℃òm
稚歌看不下去,将自己的手腕递到稚远面前,“姐姐,疼就咬我的手。”
稚远痛的一滴泪掉出眼眶,没咬稚歌的手,而是伸出手抓住了稚歌的手掌。
手背青筋鼓起,却没有用力捏稚歌的手。
阮连醉将碎掉的骨头渣清理出来,把那一小节鱼尾巴骨拿了出来,让稚远捏着尾巴骨防止她昏睡过去。
掌心绿光闪烁,替稚远催化之前吃下去的丹药,断骨处重新生长了起来。
阮连醉看着还没昏迷的稚远,下意识的松了口气,没昏过去就行。
昏过去就难办了。
她这一身技术去现代当个医生,高低得被供起来。
阮连醉看着那条银白色的尾巴,笑了笑开口。
“好了,你现在试试能不能动尾巴。”
稚远控制着自己的尾巴,发现不像之前那么无力无法控制,轻轻地摆动着尾巴摇起来。
“妹妹,妹妹,我的尾巴能动了。”
“嗯嗯,我,看,到,了,姐姐。”
两姐妹抱在一起喜极而泣,阮连醉安静的在旁边等她们高兴。
过了好一会儿,两姐妹才恢复正常,稚歌脸上还有一点点别扭,她红着脸看着阮连醉不好意思。
“阮姐姐,对不起。”
阮连醉摸了摸她的头,“乖。”
吼吼吼,谁能拒绝一个漂亮妹妹喊自己姐姐呢。
她并不怪罪稚歌,这是最正常自保而已,没什么怪的。
阮连醉看向两姐妹,“你们的母亲是哪个呢?”
稚远摆了摆自己的尾巴说道:
“阮姐姐跟我们来。”
阮连醉跟随着两姐妹潜入到最深处,一个被寒冰包裹的棺材出现在她的眼前,寒冰里面是一名金发,美的耀眼的女人。
“阮姐姐,这就是我们的母亲。”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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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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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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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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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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