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雁忙好家务洗了手抹着香脂准备睡觉。刚坐上床听到电话响了又下床拿手机接听着,又扫眼小儿子洋洋安然睡着小声说,“你好!大玲姐。”
长青的心一惊,不是因为大玲而是大玲每次带来小雁娘家的消息。不是不想和小雁娘家有亲,只是小雁娘家每次闹出来的事太麻烦!不在自己的思维操守之内。长青示意泽儿不闹,侧耳倾听着。
大玲也烦!不是因为给小雁打电话,只是因为打电话为了小雁娘家的事也烦燥。要是只为自己两人朋友关系也好,家乡情谊也好那不这么糟心!“小雁!我没法子才给你打电话。”
小雁心中有数坐上床,“大玲姐。没事。什么事说呗?!”
“是这么回事。你家欠债的事不是还清了吗?你爹,不愿意帮唐老板干了,你爹更不想干活,和你小弟一家子吵吵闹闹,你小弟一家子全忍不了你爹了,把你爹轰出家门。你爹挣不来钱,又爱赌,脾气还不好,你弟家不给吃的,吃的都没。这不?!你爹把你弟先上法院要赡养费要生活费。你弟就说,你爹又不是他一个儿子?他们自己日子过得也难。你爹又把你一块告了,要你们付钱。法院几次了解情况又是调解,没成功。法院希望你能回来参于调解。”大玲说都为小雁丧气!什么爹啊?!什么弟啊?!什么家人啊?!整天就为这屁大点的事,操不完的闲心。要是自己爹娘,早就骂他祖宗十八代了拿刀把他们砍了。
小雁开的免提长青听得清清楚楚。小雁太明白家里那两个不是人的玩意,心平气和都不生气了,仿佛那是人家的事情,小雁轻声问,“大玲姐!又让你费心了。那我爹现在住哪?”
“你爹住你们老家那有间破屋还没倒覆,用塑料皮蒙个顶对付着。你爹懒,东家蹭一顿西家蹭一顿,家家都烦你爹掇掇你爹问你要钱。”
小雁都好笑,“那我爹告我们,希望我们怎么做?我弟想我怎么办?”
“你弟?!”大玲都苦笑,“你弟他们烦死你爹了,根本不愿要你爹,见面就吵,法院同志都制止不了,两方水火不容,你弟当然希望你把你爹弄走养起来,他们才不愿见你爹呢。”
“我爹思想和几年前有什么改变?”
“有什么改变?!变本加厉!但他太懒太轴,调解根本站不到一块,吵吵可能还打起来。”
“大玲妞。法院知道我娘我养的吗?”
“全知道。我全告诉他们了,法院同志也非常头疼,希望你来回来一趟。你爹劝不了不让步,你弟不让步不养,你弟有时候被说急了他说他养你娘。”小雁听着“扑赫”笑了,小弟想养娘?娘每个月的医药费单子要是给小弟看了,打死他也不愿养了。说到底就是小弟根本不想养父母任何一方。“你还笑?我都头疼!”
“大玲姐。还得劳你操心,和法院几方沟通好,把时间地点发给我,我来看看可有时间。再一个,这事我得问问我娘,听听她的想法,她是不是同意我弟养她。”
“行。小雁那你忙吧,我和法院那边沟通好了再发给你。”
“好。大玲姐!谢了。”
“谢什么?!”
小雁挂了电话无奈的看着长青。
长青笑着,“雁儿!这事得解决了,不然没完没了。”
“知道!但我不同意我弟那一套,他一甩手他省事了全扔给我?他不是父母养大的?我决不答应!必须要他担起来。不然,他老了他儿子也这么做,那怎么办?还让我儿子去给他养老赡后?不可能!”
“宝贝!”长青都知道小雁这个态度劝着,“老爷子年纪大了,养老是要解决了,不然太麻烦了。”长青温和可不敢太直接,老婆娘家的事,插手多怎么插手会影响老婆。自己这日子累并快乐着!可不想自找不痛快!
“我知道。我也烦他们。这事啊确实要解决。我爹那人鬼见愁!我来问问娘什么态度。”小雁又拨了娘的号。
“你娘现在日子过得好,她肯定不愿和你爹在一起了。”长青轻轻的说。
小雁一边听电话一边听长青说,心中有感觉,娘现在会像他爸说的这样。“娘!睡了啊?”
“都几点了?不睡干啥?”邹婶纳闷了这时候来电话?
“娘!你最近和家里人联系了吗?”
“没联系!听你弟说话都烦!整天就问我要钱,抱怨我挣钱少了。”
“噢?!又找你要钱了?”
“不理他!我有多大力我出多大力。每月我寄两干块钱,弄些这边土特产,就这样了,再多我给不了了。怎么?家里出啥事了?”
“大玲姐刚来电话,家里爹不愿干活,让小弟轰回老家了,爹把我们俩都告了,要赡养费生活费,让我回去调解。”
“切!”邹婶一声冷哼。
“娘!那我回去,万一爹说愿意去你那里和你一起住,你……”小雁的话还没说完,邹婶给打断了。“别别别别别别!妮子!我可不跟你爹在一块啊!我这辈子跟他过的够够的!我这全身的伤都是他打的,每天这药那药身上还不好过,这才过几年舒心日子?!我不带他啊!他愿上哪上哪!他要来这我就走。”
“娘!那你一一一一不是希望小弟他们去吗?”小雁真没想到,娘对爹这么决决。其实,李叔经年累月对邹婶如何的狠毒,邹婶今日反省过来对李叔就有多么决决!很多时候,一对老夫妻有矛盾没法调解,不必硬劝和,年轻时多大的怨恨,老的时候翻脸了就有多决决!
“我都好几年没见他们了。主要想见见两个孙子。你爹啊?!死了你都别通知我。”
“你不是学会了视频?你想见开视频就行了?”
“唉一一一你弟你弟妹不给弄,说我挣不了多少钱又不问你要,还见什么孙子?”邹婶无奈。
“娘!你起来接电话冷不冷?”
“冷啥?!我这有炕舒服着呢。你不是来过吗?!”
“现在你就烧炕?”
“我身上不行,没炕日子不好过。”
“我就问问你意思,我去,万一他们提出来你可确定?他们肯定不信呐!肯定的当面问你。”
“确定确定确定!妮子!你吃点亏了操点心,想想办法把你爹留准北,反正,我不和他在一块我也不想见他。”
“好。那万一小弟说他养你让我养爹你可同意?”
“你小弟?他会说出这样的话,但他做不了养我的事。他现在就看到我每月给他两千块钱,他从来没有问问我身体怎么样?吃不吃药,他要是知道我每个月吃药最少五千多块,他两口子天还不蹦通了?他养我?他那性子就不是养娘的人,还有他那媳妇,娘是不敢指望她。”
“好。娘!你的意思我全知道了,那你早点休息吧。对了!娘!身体不好,别跟他们又出去采什么蘑菇搞什么野菜。”
“哎呀!我知道了。我就采一点。我和他们在一起说说笑笑也不闷。一个人闷屋里也没意思。”
“那你自己注意点啊。”
“好。那女婿和外孙睡了吧?”
“没。都在一边。老二睡了。”
“泽儿呐,我看呐他性子像他爹,你别老吼他。”
“有他爸呢!你别担心。早点睡吧。我和他爸还要商量商量怎么办?”
“好。你们俩商量吧。娘的意思你清楚啊?!”
“放心放心!”小雁收了电话循望着长青。“怎么着!这老太太死活不愿带老汉住。”
“当然不愿!”长青搂着儿子笑了,“听王夫人说,她以前和老丈人日子过得极苦!吃没吃喝没喝穿没穿!人非常受罪!动不动就挨老丈人拳打脚踢。思想上吧受压迫,婆婆妯娌们也欺负她。到了王夫人那里,一下子农奴翻了身,她可愿重新回去过那苦日子?!在王夫人那里工作不重自在安逸,大家把她当人看,没事相互帮个忙,有空出去采蘑菇采野菜,日子滋润着呢!身上不舒服,医药费医药她不担心一切有你!这才几月?她一个人一屋还可以烧炕,又缓解了她身上不舒服。现在回你老家,那她怎么怎么不肯干,最实质的每晚烧炕做不了啊?何况你娘明知道你弟你弟妹没钱也不会对她好?!”
“是啊!你说的都对!娘在那里生活安逸人过的舒服,她才不愿回到过去呢!我爹这个鬼见愁!你刚说要安置他,怎么安置?反正!我是不能和他呆一天,一天他就能把我气死!”
“老丈人他一个男人料理家务不行,何况他还懒?他一个人生活不了。我个人强些吧自律些吧?!我那时一个人急死了,你老不来我都受不了,何况你爹?”长青轻拍儿子。
“照你意思,我得给我爹找个老伴?”
“谁愿意和你爹?!你得给他找个保姆。最起码一天三顿饭,有人洗个衣服弄个卫生。你弟现在肯定不愿带他。脾气好点也行,愿意干活也行,你爹是一样不占。你要不安排好,这事没完没了。你爹他是不知道咱们具体在哪里呢!要不?他早就来闹了。你娘那里没人领他去,去了也不好收场。”长青说的都是事实,小雁听着也赞同。“你这次回去要不安排好,以后没完没了大玲都会烦死了。”
“就我爹?才五十多点就不想干活了?就养老了?还找人帮他洗刷?”
“他自己不愿干,你硬拧着只会激化矛盾。”
“真是!越懒越懒!你只比我爹小两岁,整天忙得喳喳糊糊的,回家儿子这边那边忙得腰都难直。我爹这人倒好!要养老了?!他身体好得很!活八十岁还得养三十年,我看我爹那身子板少说也能活一百岁!”
长青听着一个劲笑着,这种可能性有!
泽儿趴父亲身上,“爸爸!我有外公?”
“嗯。”长青肯定的吻着小可爱!
“爸爸!那以前怎么从来没听你们说过?”泽儿纯洁的双晖看着父母。
“你妈不喜欢你外公。认为你外公太懒!脾气还不好!人嘛!懒惰脾气不好是不讨人喜欢的!”长青轻轻的和儿子说,“所以啊!人一定要勤快!泽儿做的很好!自己的玩具自己擦干净收好摆好!太棒了!”
泽儿听着高兴的左边亲吻父亲右边亲吻父亲亲昵极了。
“泽儿!不要趴爸爸身上。爸爸每天工作很长时间,腰疼脖子也疼,让爸爸平躺一会儿,爸爸会舒服点。”小雁说着一边理好被子让儿子躺好。泽儿听了母亲的话亲吻父亲乖乖的躺着。小雁轻声说,“闭眼。”泽儿听母亲说着闭上眼睛。“泽儿!你外公只比你爸大两岁,和你爸小时候一样,家里很穷,你爸爸很勤快劳动,很努力学习知识,很拼命的挣钱养家养我们。你外公呢很懒!不愿干活怕苦怕累!脾气坏还有许多不良嗜好,现在,连你外婆都不愿和他一块住。所以小孩子一定要勤快,还要努力学习知识,知道了吗?”泽儿闭着眼睛点着头。不要以为小孩子真听懂了真听话,只是小孩子这时候只有点头,当然也有睡着没反应的。“脾气也要好点,比如泽儿试着带元昊玩。”
“他好哭。还好告状,本来不是他说的那样。”泽儿闭着眼睛说。
“我知道。我们泽儿已经很让着元昊了,可是没办法,你是他舅舅!你得多帮帮他。”
泽儿不服气,“元昊比我还大两个月呢。”
“可你比他长一辈。”
“为什么?”泽儿把小雁问住了。小雁思考着怎么回答才是最好的。
长青轻轻的说,“泽儿!爸爸呢先后娶了两位夫人。一个是姐姐妈妈,她很早以前去世了。前几年,爸爸又娶了泽儿妈妈有了泽儿,那姐姐和泽儿洋洋都是爸爸的孩子。元昊呢是姐姐的儿子,比泽儿晚一辈。打个不恰当的比喻,爸爸的孩子站在同一个楼梯面上,那元昊就得站下一层楼梯,可明白?”
“爸爸!你为什么等那么久才娶妈妈?”泽儿睁开眼睛侧身看着爸爸。“我跟姐姐差那么多岁。”
“嗯一一一”长青思考一下,“刚开始你妈妈没长大,后来长大了她得看看我是不是勤快?!能不能养活她还有泽儿还有洋洋。”长青笑看儿子。“噢!”泽儿好像明白了。小雁赶紧把儿子盖好笑看长青。这一顿又圓过去了。长青伸手理好小雁长发,把小雁搂在怀里关了灯。m.xiumb.com
上海的夜晚灯火通明流光溢彩!虽然绝大多数的人家关灯睡了,有一部分人还在享受着繁华的夜生活。时间已经零晨二点了,王小丽停好车下了车感受夜风美好。这一天忙是忙但是过的真是开心充实。刚喝了些酒被这微风吹着极是舒服,王小丽打开后排座两边门,倒坐在车里亨受着真是怯意!酒醉微微的风一吹真是爽!吹着吹着王小丽犯盹,王小丽歪在车上不舒服,抖擞精神爬了起来拿上包关好车门,晃晃悠悠的高一脚矮一脚晃扭着回了家,摸着钥匙对着锁孔半天对不上,王小丽都有点毛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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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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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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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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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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