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姐一边摘菜洗菜听到了叨叨一句,“欢欢家对吧?他家夫妻俩经常干仗。”长青和小雁都吃了一惊,“那个叫欢欢的小孩没少吃咱们家东西,泽儿经常捧着饺子就给他吃了。”
小雁忙着轻轻的捶打着肉块,“江姐!经常打?为什么呀?”
“听说男的在外面有女人了。女主人在后面穷追不舍打闹情人。三天两头夫妻俩就大打出手。”
长青一直听着忍不住,“那男的也太狠了,我伸头一看拳打脚踢,我听泽儿说男的从楼梯上把女人拖下来,太恐怖了!哪能这样干?那女人也是,都明知打不过死缠烂打,头发也散头也破了。”
“他爸!”小雁眼巴巴的看着长青,长青明白了会意不能在孩子面前说这些,抱着儿子亲吻着哼哼的带着儿子去看看花看看树看看小鱼。
江姐一看笑了,“小雁!先生真好!先生心细!泽儿和他爸感情这么好,先生付出的太多。人与人之间还是相互付出的,我婆婆整天嘴上说‘喜欢我孙子’,不为我儿子付出,我儿子遇到事她也不帮忙关心就一个嘴上说喜欢我儿子,我儿子跟她一点都不亲。她跟我儿子关系都不如我家隔壁老太太。”
“是啊!他爸为泽儿付出的太多。一般人家孩子跟母亲亲些,我们家反过来了,泽儿和他爸亲些。你说的对,人与人是得相互付出。我跟我爹娘就没什么感情,一千年不见我爹我都不想他,反而提到他我都反感。”江姐笑着忙,这倒是!
香喷喷美味的大肉肉端到泽儿跟前,泽儿两眼放光拿起刀叉忙了起来。长青高兴的看到儿子眼中又有以往的光芒,刚才把儿子吓坏了眼中惶惶不安,长青抬眼笑看小雁,这眉眼交汇小雁也知道长青又一次安抚好儿子幼小的心灵,这大肉肉安排的正合适。泽儿小嘴鼓动笑着看看父亲又看看母亲。小雁的心里为儿子高兴有一个慈父也为自己庆幸!
汪师傅大口吃着晚上这会比一天都忙,“泽儿!以后再慌再乱不要在马路上跑,可知道?”泽儿乖巧懂事的点点头继续吃着他的大肉肉。“刚才幸亏我是进小区开的慢,要是像你妈那样的新手那就麻烦了。你现在在医院都是幸运的!”泽儿看了看母亲并没有理解汪师傅什么意思。小雁听着不好意思笑了,汪师傅说自己开车技术太烂。
宁嫂吃着白了汪师傅一眼,“不就开那一次吗?还整天说?烦不烦?你现在就是搞一辆火车来小雁都不开。”汪师傅听着笑了,宁嫂其实也怕小雁开车,小雁开车太不靠谱了!提都不给提。
长青给老婆夹些菜也给儿子夹些菜,自己倒是愿意老婆开车,只是老婆开车太吓人了,还是不开为好。
江姐吃着,“可惜那份学开车的钱。为了能通过给教练又送了那么多礼。”宁嫂可怕小雁开车碰了一下江姐,江姐会意了不说了。
吃过饭长青带泽儿上了楼,宁嫂抱着洋洋几个人在厨房闲聊,江姐边洗碗边问,“汪师傅!刚才泽儿在这我都没敢问,怎么回事?”
汪师傅端着茶杯,“女的说男的在外面搞女人,抓住了几回了,男的说女人胡搅蛮缠日子没法过要离婚,女人说死都不离,打起来了,男的真狠把女的从楼上拖下来拳打脚踢,女的死缠烂打头也烂了身上肿了也青了,警察来了怎么办?批评教育,家暴不行!女的送医院去了。”江姐听着直砸嘴。
宁嫂听到的又不一样插了一句,“不是吧?我听说那女的整天不干正事,家也不管孩子也不顾就瞎怀疑整天跟踪那男的。”
小雁擦好桌子听着都麻木了,又是一个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清官难理家务事啊。忙好了小雁回到楼上,万分庆幸自己有囡囡他爸。长青坐在书桌前,泽儿只穿个秋衣秋裤坐在长青怀里听长青讲故事。“听爸爸讲故事可好?”泽儿神气歪着脑袋看着母亲,一双小脚踩着父亲的双腿爬了起来勾着父亲脖子亲吻着父亲,父子俩亲密无间,小雁扁扁嘴巴看这亲的!长青搂着儿子笑着拉小雁坐一块,泽儿也开心的伸头亲吻母亲。“泽儿!不早了!早点睡觉明早还要上学呢。”“不!我要听我爸爸讲故事。”“那明早可不要赖床。”泽儿噘着小嘴亲吻父亲,现在不想睡就想听爸爸讲故事,明早赖床那是明早的事明早到时候再说。长青和小雁相互看了一眼都看明白了儿子心思相互一笑,一家人开开心心逗闹着。
这一天早早的小雁带着宁嫂洋洋被周师傅送回来了,洋洋体检完了小雁直接带着回来了。宁嫂抱着洋洋提着洋洋一些东西忙着上楼。江姐出来看到了,“周师傅!麻烦你帮我接一下泽儿,我这事忙的没空接他。”
周师傅不友好的回了一句上了车,“你是怕他回来你麻烦吧?”江姐扁扁嘴巴没作声看着周师傅开车走了,知道你别说出来啊?那小东西在家自己什么活也干不了就跟他屁股后面了,跟着都把自己累死。
小雁在书房忙着自己的事,听到外面吵吵侧耳倾听不是泽儿不是洋洋,好像谁家大人打孩子,孩子嘛都调皮,家家教育都难心!小雁得抓紧把账目存入电脑里。孩子哭闹吵吵的越来越厉害,小雁听听不是自己家的孩子赶紧忙,忙完了还得做晚饭。小雁这边还没忙完就听一个孩子哭闹的声音越来越大,拼命的拍打着门喊着妈妈,这妈妈怎么了?生气了?生气了先看看孩子呀?小雁放下活循着声音走到后窗边,站在楼上看着一个小男孩拼命拍着门喊着妈妈开门,男孩子大约六七岁也可能七八岁,怎么了这是?孩子哭的这么伤心,妈妈该出来看看啊?小雁看着大门紧闭没有开的意思。
“你乖乖的在家里玩,哪都不要去。你看欢欢妈妈把欢欢打的?他妈妈不要他了吧?听话。”宁嫂一边训着泽儿拉着泽儿一手抱着洋洋过来了。“小雁!欢欢可能调皮他妈揍他一顿把他扔出来了。”
“为什么事这么闹腾?”
“他妈脾气暴躁,让欢欢滚!说不要他了,让他有多远滚多远。七八岁的小孩你让他怎么办?不就在门口哭闹?”
泽儿分不清楚这些事,纯洁的眼睛眼巴巴的看着妈妈,泽儿心里是想帮帮欢欢,可宁嫂说欢欢不听话被妈妈赶出来了,泽儿不知道怎么办了。小雁蹲下来搂着儿子,“你不忍心看欢欢那样?”泽儿点点头。小雁紧紧搂抱儿子亲吻儿子,孩子都有一颗纯洁善良的心。“那妈妈去看看欢欢哥哥,泽儿乖乖的在家里好不好?”泽儿点点头。欢欢被妈妈打了表现出来在门口又拍打门又哭闹还是惊吓着泽儿了,泽儿不知道该怎么办,也许妈妈有办法?小雁亲吻儿子,“说好了,乖乖的在家?”泽儿肯定的点点头。小雁站了起来摸摸儿子的头,儿子还是太小了,儿子也可爱,这么小的一个小人知道关心小朋友。泽儿跟着母亲送着母亲到了院门口,看着母亲去了欢欢家那方向。宁嫂拉着泽儿,“回家吧。答应你妈妈的要做到啊?!你妈答应你她可去帮你问了。”泽儿只好乖乖的由着宁嫂拉回了家。
小雁走到欢欢家门口,看欢欢一个劲哭闹拍着门,身上露着地方明显有被打的余痕,哭的声音都哑了,这妈妈怎么了?这么生气?“欢欢?我是泽儿妈妈。”小男孩看了一眼小雁还是哭闹着拍着门。“欢欢!先不哭了,先到我们家洗洗,我来问问你妈妈怎么回事,我来劝劝你妈妈可好?"欢欢停下拍门一个劲抽泣着,眼巴巴的看着小雁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跟阿姨走,到我们家玩一会,阿姨来劝劝你妈妈可好?”小雁伸出手,欢欢抽泣着看看小雁和声悦耳,泽儿是知道的常一起玩,泽儿还说过他妈妈会做好多好吃的,泽儿妈妈看着好好的样子,欢欢又看看大门,大门紧闭没有要开的意思。小雁笑着伸出手拉着欢欢,小雁眼光早已瞄过孩子挨打了,身上伤痕还在一条条的,小雁小时候就是上大学了父亲还撵到学校揍了自己几次,比这孩子受的还要多的多,小雁深深的理解欢欢这时候无助无可奈何。小雁自己有时也被儿子恼着也想揍儿子,可真不会真心不愿打儿子,只是吓唬吓唬儿子,心里还是不愿打儿子的。欢欢由着小雁拉着时不时还回头看看自己家的大门开了没有,欢欢委屈的抽泣着大门一直没开。小雁护着欢欢到了家里,泽儿一下丢了玩具过来看看欢欢,江姐一看忙搓条热毛巾过来帮欢欢擦擦,小雁提来医药箱和江姐把孩子检查包扎好。涂擦药水那么疼欢欢只是嘘嘘的忍着,泽儿一边瞪着大眼看看欢欢又看看妈妈。小雁是过来人真是知道欢欢这会内心的无助还要坚强挺着。欢欢眼巴巴的看着小雁忙好抽泣的说,“阿姨!你跟我妈妈说,我以后听话!乖乖的!”欢欢又一次失声痛哭,江姐忙着赶紧拿毛巾帮欢欢擦眼泪哄着。小雁心里一酸,差点眼泪掉了下来。孩子内心害怕不知道自己错哪了,还是依然恳请母亲原谅。“好!阿姨这就去。”小雁看看这伤心的孩子又看看自己宝贝儿子,“乖乖的在家?!”泽儿肯定的点点头。琇書蛧
小雁平静内心走到欢欢家门口,大门紧闭,这母亲看来是气急了才这么生气。小雁拍拍门,“大姐!大姐!大姐!……”
大门内沈丹躺在地上眼角都是泪,沈丹把家里所有门窗关严实,天然气开到最大,把儿子撵了出去,一切都安排好准备好,活着一点点意义都没有。那个负心薄情的人把自己打伤了看都不看,儿子也不管,一心只在那个“狐狸精”身上,自己为了这个家受尽了苦受尽了累,这日子才好点他就变心了,就养了个“狐狸精”,左次三番吵打闹这日子没法过了,我死我都不让你们好过!我变成鬼也饶不了你们!我让你们永永远远记着,我让大家都知道你们这对狗男女……沈丹一直以来的委屈压抑太久了,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出不来,自认为自己做了最好的一个安排,心如死灰毫无眷念的离开了这世界,就是让别人都知道你们这对狗男女,做了鬼都不饶了他们……
小雁在外面拍了半天的门,心里疑惑,这做母亲的这么倔?自己拍了半天的门都不应?小雁退后一点点好好看看,这家大门普通陈旧款式简单粗陋,门上陈旧春联未揭门板也没有擦洗干净,两边窗户紧闭陈年雨水到过还留在玻璃上,整栋楼算是陈旧在这小区里怕是最寒酸的一栋,楼上窗户也紧闭,院子里没有花草掩映,几只破盆烂花盆上枯枝树立,哪像自己的家长青打理的那么好?这家猛一看就跟农村一户贫穷人家一样,衰草破败都不像上海高档小区里的一栋。要不是房子周围是小区统一的花花草草,小雁真以为出了上海在山村哪个废弃的房子面前。小雁顺着房子转到房子后面,凡是有玻璃窗的小雁能贴上看看的小雁都趴上看看,家里也是普通家具,哪像自家统一风格,花草茂盛?小雁用手挡住眉毛使劲往里看着,没看到家里有人,小雁又顺着墙边走到屋后,这边是厨房,摆设也是普通家具锅碗瓢盆,小雁趴玻璃上使劲往里看着没有看到人,可能贴的太近,可能窗子年久失修密封不好,小雁闻到一股煤气味,小雁一下惊着了,这家女主人不会自杀吧?几天前夫妻俩才打的架闹情绪?小雁赶紧离开屋子上上下下看看窗户全关着,不会吧?!不会自杀吧?小雁忙掏出手机打给物业,“物业吧?快看看云藻轩天然气是不是快速在转?我在他家厨房后窗闻到煤气味。”小雁紧张的围着房子转了一圈,所有窗户全关着,小雁又转回大门使劲拍着门。“大姐!大姐!……”
保安们火速跑了过来,“宋夫人!煤气开着转的飞快。”
“快!快把门撞开。”小雁慌着。保安们脑子都没动,人扑通扑通直往门上撞,这门还是挺结实的没撞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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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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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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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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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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