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兰心里气得不行,家里这群人个个不是好鸟个个都怕宋老三,不就他现在有钱吗?自己家没钱就这么不受待见?春兰气恨恨的推开宁秀秀,宁秀秀这几天忙腰疼,带着护腰还在烧火,哪经这么狠一推?也没防备一下子摔了,红棉一手抱娃一手扶着婆婆一边关心爱护婆婆一边对这姑姑也是瞧不上。春兰心中万般委屈当众质问在正堂的父亲,“爸!你看老三他们就是欺负我们!不就我们穷些吗?”肖莎莎站在母亲旁边觉得母亲说的对。“老三当初起家时我和他爸也是跟前跟后的忙,好啊!现在宋老三成了,就把我们一家人甩了,让我们俩去看大门,让莎莎他们兄妹俩出公司,这老三是卸磨杀驴啊?!”春兰又气又恨哭闹着。
宁秀秀揉好了点腰由儿媳妇扶着还去烧火,宁秀秀现在也看明白了春兰她们老一套闹法老三他们根本不理,爸妈如今更是不会理,这一帮子公亲今天来就是要重新入股,爸妈只一句儿子的事如今看不懂了忙不上了,显然老两口早商议好了。春兰她们确实也笨也不会来事也不会说话,只是仗依着是自家人就该帮,她那双儿女也不知道平时她们怎么教育的?那么不像样!自己这几年真正发现还是得听丈夫的,自己儿子也不像话现在在他爸扶植下稍有头绪,在公司里算是刚起步,前十来年自己忙的全不对路全白费了,还给小家带来巨额债务这两年才弄清,如今真正算是无债一身轻,小家慢慢的稳定下来,就这自己这小家在兄弟三人中还是最弱的。宁秀秀缓缓坐下来添着柴禾。红棉抱着孩子陪在一边,“妈!你要不歇一会我来烧。”
宁秀秀笑了,“不碍事!烧火算是最轻的活了,晚上就能歇歇直会腰。”
“妈!大姑那么推你摔着了吗?”
“没摔坏。唉一一一一你大姑心急啊,妈以前也那样。唉一一一一一人一命!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妈!大姑不明白这道理。”
“对!我也是前几年康达出事慢慢的明白了。”
“妈!大姑怎么和爸他们差的那么远?不说大伯三叔就说爸,大姑和爸也差的很远。”
“人呐!还是得靠自己修习!自己学习知识文化自己悟!你爷爷奶奶聪慧你大姑不学不悟永远都在你爷爷奶奶身上,你大姑永远都不会。”
“是啊!这公司要走正道这个大势大姑一家都看不清楚,还在那里胡搅蛮缠丢人现眼?!”
“我跟你实说,我也是今年才领悟到的,我以前一直不觉得不信反正我今年才明白公司的意图。以前听你三叔说觉得天方夜谭。”
“公司吸纳入股不假,但此一时彼一时,这时候像大姑她们或者像孙敏那样的绝不会再要,不够麻烦的。”宁秀秀听着儿媳妇说的欣赏着,年纪轻轻有这见识?!儿子好福气。“妈!你不知道,今年于家祠堂修整一新,孙家想迁孙敏坟于家不答应。”
宁秀秀冷哼,“怎么可能答应?!这孙敏也可能不是她一个人啊,给于老大弄了四十多亿的债务,短短十几年呐,幸亏于老大厉害有本事,宋家相依相伴顶过来了,要是任何一家早散了,他于家散了连累我们宋家也散了。”红棉听着直点头,婆媳俩在灶下小声说着。……
前厅乱哄哄吵了一遍,宋老爷子只是不做声,宋老爷子有自己的想法,几年前退股那一幕何其凶险?差一点全毁了,宋老爷子不是不知道这帮人的目的也不是不知道他们耍的手段,这时候来的目的就是要入股,这是公司大事,自己不能擅自做主,自己不懂儿子那一套,再说儿子们三个加起来都快二百岁了还要自己多什么事?那将来自己两眼一闭儿子该怎么办?再说这帮人曾经确实为儿子事业发展入股添资金,可儿子们也没有白着各人?说好的一年多少利或者分红或是利息一分不少啊?几年前你们听信别人的话自己退股还一起退,闹得我们心惊胆颤我们老两口卖着老脸求爷爷告奶奶的弄来资金全给你们退了呀?如今儿子们不纳小股东已经说的够明白还要来吵闹?自己这闺女唉一一一一自己夫妻俩一点好她都没有,怎么会这样啊?自己亲眼看着她出生养大嫁人,怎么嫁人之后变得这么差劲?女儿都闹不清楚就别提孙子辈了,再说那也是外孙不是家孙,由他们去吧!来了我只能好好招待你们一顿我这是最大的力了。……xiumb.com
宋老大昨晚被族内亲戚拉着叙了一夜,草草拜了几家年也赶回来了,想着赶紧吃两口要睡了。还未到门口就听家里吵哄哄的,听了那么一耳朵就是自己的那妹声音最高。“你们还没放席吃饭呢?秀珍呐!好了没有?放席!放席!都几点了?”宋老大示意老婆。秀珍是劝不了大姑子也着急呢,赶紧放席吃了让人家回家,这大姑子就是不识时务一个劲搅事!秀珍忙招呼媳妇动手收东西的收东西擦桌子的擦桌子一通忙。宋老大拉着妹子点着外甥女赶紧出了院门。
春兰气不平气不顺到现在也没说出个头绪,爸妈就是不答应,心里肚子里一肚子气一肚子不满意。“大哥!我知道你又想把我哄骗出去,我今天来就是要讨个公道。”
宋老大把妹拉到一边,“什么公道?!你想重回公司不可能!你夫妻俩看大门这活还是长青念着兄弟姐妹情谊给你们俩留的。”春兰瞠目结舌这还成了恩惠?“你们两口子有多大能力有什么本事自己不知道?管理公司你俩没能力……”
“好!我们俩没能力!莎莎兄妹俩海外归来有文凭有能力,老三用了吗?大哥你用了吗?”
“怎么用?让莎莎干一件事她都干不好挑三拣四,这个不行那个不照,所有人员都不合她的意,就没有一个人一件事是好的能用的。”
“你是她亲大舅,你不能给她挑一个好干一点的?”
“从来没有这种事这种活这种人!我找不到!”宋老大一夜未休息这会也不舒服,“全集团公司哪个事哪个人容易?大家不都是全部努力在干在协调吗?”
“我那小子怎么也不行?他是你亲外甥!”
“那混小子他在外面怎么折腾你可知道?你让他老实一点别到处说我们是他舅,他不觉得丢人我们觉得丢人!他去人家那吃饭挂账干嘛挂我们头上?这样的事还有许多你们知道吗?”
“我们整天就在那看大门知道什么?”
“看大门这活八成是你干,那家伙三杯酒下肚怕是又睡了。妹啊!他就那么一个人没有什么本事,别心想太高!老三让你俩在一块还是不放心他让你看着他。于家那女婿哎哟一一一一整天在外游手好闲,家底全败空了,老两口现在还闹离婚,你要觉得他行我跟老三乐意放了你夫妻俩,你看看一年你俩就身无分文闹离婚!”
“大哥!你说不帮衬怎么行?”
“不能帮!我都跟你说了千而八百遍,你们全家要自立!他是不中用了,儿女要自立!那混小子三十好几了这丫头三十好几都不开窍,这才是你们要改变的……”莎莎一直冷着脸气恨恨听着,听到这转身扭头就下山去了。“你看看!一句话说不得。就是公主也没敢像她这样的?”
“你又没见过公主?你怎么知道公主不是这样的?”
“公主是有规矩管的是有礼法的,不是随心所欲……”宋老大还得苦口婆心的劝劝。宋老大其实都累吐沫星子都说干了才劝妹妹走了。宋老大回到家里赶紧进母亲房看看母亲。“妈!中午可吃来?”宋老大坐在母亲床沿。
宋老太太叹气坐靠在床上,“气得吃不下,秀珍给我弄汤了。”
“妈!气大伤身!你别和小妹一般见识。”
“老大!我担心你妹以后就像那个作家张爱玲一样,最后老了无人问津,穷困潦倒身上长满虱子死了都没人知道。”
“妈就偏心小妹!你怎么不担心我?”宋老大故意和母亲胡闹。
“你们兄弟三我都不担心。你虽然没女儿,正儿源儿拿得起放的下,你那大儿媳妇也练出来了,老三有小雁,老二晃晃悠悠的福气最厚,儿女都孝顺,儿媳妇也都行。你小妹养了两个什么玩意?她自己不行儿女也不行!这以后只怕就跟小雁娘家一样。你小妹还没有小雁娘好福气有个好闺女。”
宋老大握着母亲的手,“妈!别担心!担心也没用!我跟小妹刚才聊了有两小时冥顽不灵。妈!小妹怎么着都是正儿老姑,我会嘱咐正儿,真落难到了那一步,怎么着都让正儿找个人帮着洗洗涮涮让她平平淡淡过完一生。妈!放心好了。吃点可好?”
宋老太太听着这也是一个办法。点点头。宋茜笑了,“大伯!还是你有办法说通了奶奶。”宋茜笑着出去安排。宋老太太笑着,“儿子!你这话说的对,你交代给正儿合适,不求奢华平平淡淡才是真呐!你妹自己不学不悟,出了门子学的什么东西?不求她怎么样,但愿老的时候有人照料她,不至于饿死家中没人知道。至于她说什么在她那位置思维都是异想天开。”
“妈!不操她的心!操不了!”宋老太太听着苦笑拍拍儿子手,“唉一一一一谁让她是我生的呢?!你昨天赶回来一夜又没睡累了吧?”
“真累!又盹!本来想早点回来赶紧吃两口就睡了。”
“放心!囡囡她们一会肯定的端来,咱娘俩一块吃。我也累。”
“妈!儿子们这事给两老也带来许多麻烦。”
“不担心!哪里有十全十美的人?那乾隆还说自己是十全老人,那是他自己认为的,反对的没让公开,公开了都能掘了他的坟。妈想的开,放心!儿子!”
秀珍和小雁宋茜一帮女人端来汤菜放在老太太卧室圆桌上,小雁宋茜摆桌,秀珍和宋老大搀扶母亲起床穿鞋来用午饭。这都午后了,外面那帮人都散席了,一帮媳妇们都在收拾碗筷了。
长青也累,昨天夜里被族内人拉着叙了大半夜,儿子跟着自己也没有睡好,两个人扔下碗筷就上了床,懒得再和这帮人絮叨。絮叨最终目的答应他们了才算有个头,那哪里成?遇到点风吹草动他们又撒花跑了,又吵又闹要退股不胜其烦!烦不烦的先放一边,到那时有没有这么好的机会让集团公司稳定?战胜困难又一次站住脚跟?这才是大事!这些他们哪里知道?他们只知道这时候公司效益好有的人红利高,他们眼红他们要入股!他们哪里懂得自己五个人呕心沥血才渡过上次那个坎?!……
小雁忙好一切没见长青也没见儿子,悄悄的推门一看呵!爷俩睡的真乖!小雁坐在床沿看着儿子在长青怀里香睡,只有睡着这会才让人松口气。“儿子好吧?”听着长青说话小雁抬起头来,刚才只顾着看儿子。“吵醒你俩了?”
“你只吵醒了我没吵醒儿子。上午怎么了你不抱儿子?”
“我那时候正忙,配菜烧菜还不是一桌,他跑我跟前我怎么干活?我弄点肉菜给他让他坐房间里,外面那些人吵吵茶杯水瓶到处放,我不害怕吗?”
“你那时候就该放下活抱抱他让他感到温暖安全。”
“那我还怎么干活?”
“那时候啊也许只要十分钟就能哄好他,你不哄不做孩子吓坏了,这孩子说五岁四周岁都不到,他哪有那么多分辨能力,他刚才趴我耳朵上说这些客人为什么吵吵嚷嚷?说话就跟吵架一样,吃饭的时候也跟吵架一样,他根本弄不清吃饭时候劝酒打酒官司。”
“唉一一一一他眼一睁闹得没有一刻停的。”
“他要是什么都听你的,你让他坐这他就坐这,你让他别哭他就不哭,那时候你就麻烦了!你啊就害怕了该你哭了。”
小雁不以为然,“什么到你嘴里都说出不一样的理来。孩子调皮你一点都不担心?”
“担心什么?你可听过一位大学教授讲过?凡是在学校听老师话的孩子要么平庸要么就当个老师什么的,凡是在校积极组织这那一般都能当个公务员,凡是在校调皮捣蛋甚至最后几名的一般都能闯出点事业。”
“这么说你小时候也调皮捣蛋罗?”
“反正我中学高中老师都记得我。”长青自信小雁忍不住笑了,不用解释都知道小时候调皮捣蛋的。泽儿听到母亲笑声睁开了眼看到父亲不由分说亲亲父亲,长青也亲吻儿子,“泽儿!起来吧。爸爸带你挖竹笋好不好?”“好!”小雁听着忙拿来衣服帮泽儿穿。宋茜悄悄的推开门一看进来了,“都睡好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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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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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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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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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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