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家公!那警察说话不该有谎吧?”王氏冷冷的问。
“警察走了。谁晓得咋回事?”
“亲家公!那你跑一趟耽误半天活你什么都不知道?”
“那警察帮着死老太婆瞎说,我就打她一拳肋骨就断了胡说八道!”李叔继续吃着。
王氏冷冷,“这么说你都没见着你老婆?”
“我见她干啥?听她唠唠叨叨?”李叔呼呼啦啦吃得一个欢。王氏是知道了这老头子冷酷到绝情又狠,不过那老太太也是自找的,老头子从来没有把她当人看她自己不自知。王氏小声和女儿说,“这父子俩够绝情冷酷!按道理她是你婆婆该去看看。”
“不管她!娘!这老头老太都烦死人了,这老太太嘴不怂还讲歪理我都给她磨够够的!难怪她女儿不要他们。”王氏见女儿不乐意也没再劝,这老头老太是烦人自己也懒得搭理他们。
李叔吃着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小根!你姐说过,她每月给你娘一千块生活费,生病住院凭单子她给钱。你说我们能不能问你姐多要些?”
小根冷冷看了爹一眼,“凭单子她给钱!你要先拿钱上医院,医院才给你单子你有钱吗?”李叔一听那个恨啊让那老太婆去死吧!
警察把工作处理了已经过了两天来医院看看,还要看看怎么处理这事,这老头根本没来照顾,还是隔壁床看着老太太可怜帮了四天。警察那个气那个无奈那个什么也别说了去找那老头吧。工地上的活已经完工又不知道这老头上哪去了找来找去找到了大玲。“大玲!这一家怎么回事?”警察喝口水。
大玲哭笑不得,“你就说你找他们什么事?”
“老太太邹娟被老头打断两根肋骨住在医院。那天看了老头实际情况考虑实际情况他家的困难先不处理老头这事,让老头先照顾老太太回头再说,我前脚一走老头后脚就走了。”警察说这些大玲一点都不吃惊,这态度倒叫警察吃惊,“你怎么无所谓?”
“太正常了。你找不到他们,你要找他们你就说有人给老太太一百万,他们就来了。”大玲的话让警察莫名其妙,“怎么回事?老太太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又打了起来?”
“从上海回来路上老头在火车上打了老太太,淮北下火车老太太不行了,老头不管不顾走了是路人把老太太送医院,我找了两天找到这老头让他先照顾老太太,我前脚走后脚他也走了,我这两天忙完跑去一看旁边病床人帮忙几天。”
“唉一一一”大玲长长叹了口气,没办法呀只有给汪师傅拨了电话,“汪师傅!我!大玲!”
“知道。老头老太回去没吵吧?”汪师傅紧忙出了会议室在走廊上接电话。
“没吵!打了起来。老头一拳把老太太肋骨打断两根,老太太在医院里躺了四天没人问,怎么?到了上海当晚就让回来了?”
“是!”汪师傅惊诧的说不出什么好了,“为什么打起来?为钱吗?”
“哪知道?警察找不到老头找到我这来了。”
“我能不能问问警察什么情况?”汪师傅紧张的问。
大玲拿着电话询问警察,“这个人想问问你邹婶情况,他能联系到邹婶女儿。”
“老太太还有个丫头?”警察忙着伸手接过电话和汪师傅好一通聊。
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汪师傅都头疼!这老头子?!这老太太?!这可怎么办?回去怎么还打起来弄医院了?这家务事弄的,唉!汪师傅瞄了瞄小雁一边认真听讲,大伙各抒己见只能等着了等散了会再说。
中午吃过饭泽儿吵闹,可能和母亲来公司有点不适应,小雁忙着哄。汪师傅看看没敢打搅内心焦急,长青处理完公务早发现了汪师傅探头探脑有话要找小雁说,难道老头老太回去出什么事啦?儿子见没钱和老两口吵闹?汪师傅一心只关注小雁被长青轻点吓了一跳随着长青去了会议室,“怎么回事?”
“哎呦!”汪师傅都泄气,“老头回去火车上和老太吵架给了老太一拳肋骨打断两根,老太下车坚持不住了路人给送的医院,警察找到老头看老头模样老实又穿着朴素也没为难老头让先照顾老太太,警察前脚走老头后脚也走了找不着找到大玲。”长青听着惊讶,这老头老太可怎么好?
小雁哄着泽儿见长青还未来午睡忙过来看看,听到了这一切倒是一点不生气。“囡囡她爸!你先午睡,这事你都难管。”长青心里知道这事确实很难处理接过泽儿,“快去睡吧我来处理。”小雁说着扶长青入了内室,安顿好了爷俩安睡塌上。长青心里不安,这老头老太事不好处理,自己老婆脾气厉害,别做什么出格的事,哄好泽儿安睡了蹑手蹑脚的出了内室。
小雁用汪师傅的手机联系上了大玲,大玲正帮着照顾邹婶。小雁怕自己搂不住火声音大了起来吵着爷俩躲会议室打电话,“好了!别哭了!说说吧你准备怎么办?”邹婶躺在病床上眼泪巴巴的不停的掉,大玲一边无奈拿纸帮着擦。小雁听着耐耐性子,“哭好了没?你到底怎么决定的?或者你想怎么办?”
“你要打钱回来。”邹婶哭着哆哆嗦嗦说着,小雁心想医院医药费是要付的呀?!“他们,就,不会,不会不来了。”一听这话先是没懂后来反应过来了,小雁没好气的问,“我把钱打给你他们就来了?我打多少钱他们才肯来?啊?”
邹婶哭泣着泣不成声,“你爹说一百万。”
小雁想想都好笑,“你不是养儿防老吗?你现在老了,你儿子应该来照顾你呀?为什么非要我打钱他们才肯来?如果没有一百万他们是不是就不来?是不是所有父母亲都得有一百万儿子才能来?”小雁都让母亲气笑了还想点醒母亲,随即发现自己又犯错了母亲怎么会改变她自己呢?
邹婶气着哭喊着,“你弟欠着债让你还你不肯,你又不是没钱?你不就这么一个亲弟弟吗?你的钱不给他给谁?”
“一毛都没有!他们想都不要想!”小雁恼了,“你赶紧决定到底怎么办?他们就是死我也不会给一分钱。”小雁嗓门也不小,长青扁扁嘴巴躲一边,别人都背后说自己是活阎王,自己这老婆也是!这时候可不敢上去说两句,还得听着儿子别被惊醒了。别的办公室附近的也悄悄的拉开了门。“我给你一条路来上海治病。”
邹婶使劲哭着,“我就不去,你打一百万回来,把你弟那债还了,你弟如今可受罪了。”
“你还惦记着他?你以为你是他娘?他以为你是屁啊?!”小雁没好气,邹婶一愣这妮子怎么说话的?“你醒醒吧!你被爹打断肋骨他都不管不顾,他当你是娘了吗?”
邹婶又哭上了,“那是你不给钱!”
“我都不愿搭理你。你这石头样的脑子说不明白,你执意在淮北下次爹会打你打的更狠,有可能会打死你!你还呆那里吗?”
“你打钱回来!你打钱回来!”邹婶哭喊着,小雁听着都生气直接挂了电话,邹婶一听愣了六神无主。这妮子就是死倔死倔的到了也没说打钱回来。
大玲拿过手机看挂了把手机放口袋里。“邹婶!去上海吧!上海条件比咱们这好。”
邹婶哭着,“这妮子非要我死了她才舒心!她有钱都不打回来让我受累受屈,心太狠了!她弟那么受累就是不帮……”
“小雁怎么会有这想法?去上海条件比我们这好多了,你去了医生能给你好好看看。”大玲劝着,邹婶只是流泪叨叨着太狠了就是不帮家里不帮她弟就是想让她死。
隔壁床老大姐轻声问大玲,“大姐!和你说话的是你婶?”
“唉!一个村的,她姑娘在上海要接她去上海她不肯。”
隔壁床大姐笑着,“你呀别劝她,她呀不仅身体有病脑子也有病。”“嗯?”一句话吓坏了大玲没听说邹婶脑子有什么病啊?隔壁床大姐继续说,“她没有文化受封建荼毒脑子赤住了,换句话说就是脑子坏了就像石头一样硬不开窍,就这样了劝不了了。”
“大姨?!”大玲被对方吓住了。
对方笑着知道大玲没懂,“她丈夫不把她当人看她还无所谓的认为女人该那样的,她丈夫打她她还认为是女儿不给他钱让她这么受罪,儿子不孝不成人她居然不明白为什么?她贯子不孝她这儿子没教育好,她连最基本的做人做事的道理都不知道,什么不懂不讲理还固执,这是她的死症!别劝了。”大玲愣着了没法理解。邹婶听着都生气,这老大姐看着人挺好,这几天多亏了她的照顾怎么说出这种话?!“怎么?没懂?你打电话给儿子儿媳妇让这老太太死心。”隔壁床大姐笑着对大玲说,大玲不理解照她话做,忙着给露露打电话,她家来个人照顾也好啊。“喂!我大玲!你娘在医院……”电话被挂了,大玲看了眼邹婶又拔给了小根,“小根!你娘在医院。”
小根挺火,“关我什么事?”
“你混账!你娘病了关你什么事?你是人吗?你赶紧来照顾。”
“我们家的事你少管,她闺女有钱让她闺女管。”电话也挂了,大玲握着手机气得想想又拨通了李叔电话,“李叔!邹婶在医院,你家得来人照顾。”
“让她去死!”李叔咆哮,大玲赶紧把手机拿远远的震得耳朵都疼!“拿不回来钱还装病?!让她去死。”电话也挂了,大玲无奈看着邹婶,“听到了吧?都不管!怎么办?去上海吧?”
“都怪这妮子啊!她要是打钱来,哪有这事啊?”邹婶悲伤的不能自己伤口还疼怨恨着。只那么一念间大玲明白了隔壁大姨的话,不由的哭笑不得,吐纳胸中恶气给小雁拨了电话。“小雁!我知道你一直在等电话,留淮北吧,劝不了了!”
“我知道了。大玲姐!烦你给请个看护吧。我现在不能和我娘见面我怕我被她气死!又怕我搂不住火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还烦你操心医药费等,我这一时半会不能见她。”小雁都知道这个结果。
“小雁!我明白了,这么多年你为什么一直不回来了,我懂了,你放心,我会安排好的。”琇書網
“谢了大玲姐!”
“没事!”大玲挂了电话直接收拾收拾准备走。邹婶紧张的撑着,“大玲!妮子说要打钱回来吗?”
“没!她让我给你请看护,你不去上海在淮北得有人照看你。”大玲转身走了。
“妮子啊!娘都病床上了你还不打钱来?!”邹婶嚎着,隔壁床冷眼看着没有一句安慰之语,也没递上一块纸巾。邹婶只是自己委屈,这妮子太狠了,就是不管不顾!她那么有钱怎么就不能打回来?怎么就那么狠心不帮家里?不帮弟弟?她住那么好的房子,给姐都安排那么好!自己还是她的亲娘……
小雁回到长青办公室见长青一直未睡等在那里,这会张开双臂,小雁依在长青怀里轻轻叹气。“搅得你不能睡。”
“要不?!”
“什么都不要说,不要说给他们钱。我娘连一千块钱都管不了管不好,别说一百万,给十个亿一百亿我爹我小弟也不会知足,我娘讨去再多的钱都乞求不到我爹他们高看她一眼。古人不是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在我娘这就我娘这性子如来佛祖都渡不了。”小雁钻在长青怀里尽享温暖厚重安全的爱。
下午小雁心情不好没去听会议,一个人坐在榻边一点也睡不着,好不容易看到汪师傅招手忙出去轻轻带上了门,“怎么样?”
“都安顿好了,陪护也找着了,事大玲也交代清楚了。”汪师傅看小雁心情不好没有再说。
“她还在哭!还在怨我没给她打钱?”看看汪师傅表情小雁都明白,汪师傅只好点点头,“她这一辈子是不会明白了。汪师傅!你常跟囡囡她爸认识的人多,你可知道哪个地方既吃面食又偏或者又远的熟人?”
“干嘛?”汪师傅有预感害怕。
“我娘出院后不能住淮北了。她自己坚持在那只有死路一条。她自己不省事她永远不可能让爹和小弟满意,她的性子会害死她!我想给她找个养老的地方,偏远一点靠两条腿走不了多远的地方,这样她会老实点。”
果然不错!汪师傅心都乱蹦,“她肯吗?她连来上海看病都不干?”
“就说找个地方人家不嫌弃没文化年龄大。可以挣钱可以给她儿子还债她会愿意的!”
汪师傅其实这些次接触也烦躁小雁父母,也许小雁是对的,知母莫苦女,也许这是个好主意。“那!大兴安岭可行?你以前和董事长钓鱼认识的王总是董事长战友,他在大兴安岭那有牧场。”
“那我娘去那能干嘛?”
“做做饭,别的她也干不了。”
“好!那你帮我问问王总,我跟他不熟。”
“你让董事长问。”汪师傅不敢随意乱说,小雁想想汪师傅建议的对。
晚上忙完一切小雁歪在长青身上,长青放下书把老婆搂在怀里轻轻的理着老婆长发,“囡囡她爸!”小雁仰着脸,“我想让你帮我一个忙。”“嗯!”长青理着长发鼻吻着小雁鼻尖。“帮我找一个偏远的地方吃面食来安置我娘。”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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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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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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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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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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