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听见阔别了整整五年的昵称。
阿峤……
阿峤……
他再也控制不住,温柔地吻着她。
两人的礼服,从洗手间到卧室大床,散落了一路。
暖灯下两人交缠悱恻的身影,投影在墙壁上,宛若汹涌澎湃的爱的浪潮,一浪接着一浪。
这样热情的沈音音,让乔慎独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扩张、每一滴血液都沸腾。
他恨不能就战死在她的身上。
她怎么能这么迷人呢?
怎么还能这么贪婪呢?
怎么给她都不够,乔慎独纵情地厮杀了一场又一场,恨不能将自己一整个灵魂都献祭给她,把自己所有的精力都奉献给她。
直到天色大亮,她才心满意足地睡去。
乔慎独也餍足地抱着她,闭上眼,心里无比踏实地睡着了。
小豌豆昨晚很晚才睡。
惟肖给他讲完故事,他催促惟肖离开,还说:“不要关灯我就不会害怕了,你放心走吧,我要睡觉了。”
惟肖就在门口守着他。
小豌豆偷偷藏了沈音音的手机。
小小的人儿,躲在被窝里,津津有味地看着动画片。
这一看,就看到了凌晨两点,累到实在是扛不住了,这才呼呼大睡过去。
惟肖早上过来看他,见他还在睡,就没叫醒他。
反正今天周日,不用上幼儿园。
惟肖也不敢去打搅主子,唯有坐在小豌豆床边,等着。
这一等,就等到了中午。
小豌豆终于睡饱了醒过来,可是肚子里却饿的空空如也。
他爬出来,双眼通红。
惟肖吓了一跳:“小少爷,你眼睛怎么这么红?”
眼白的部分,就像是得了沙眼,或者有炎症一样,红的不正常。
小豌豆不懂这些。
他望着惟肖,奶声奶气道:“饿饿!”
惟肖赶紧带着他洗漱,下楼用早饭,又哄着他,带着他去了儿童医院看眼睛。
医生询问了小豌豆一些问题。
得知他昨天偷偷躲在被窝里看动画片,医生严肃地批评了惟肖:“你们做家长的怎么回事?晚上还把手机给孩子,让他们看一晚上?你们知不知道这样很伤眼睛的!”
惟肖连连点头,心里也担心小豌豆的情况:“医生,孩子的眼睛……”
医生:“结膜炎,我给他开一些消炎的眼药水,你按时给他滴。未来几天千万不要再看任何电子产品了,电视也不能看!”
惟肖:“是,我们一定监督好。”
开了药,小豌豆首先在医院里点了一遍眼药水。
惟肖带着他回去。
小豌豆看他锤头叹气的样子,自知连累了他:“惟肖叔叔,你不要害怕,一人做事一人当,回去我会跟爸爸妈咪直说,是我自己的问题。”
惟肖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小少爷,是我的责任。我没有带孩子的经验。”
小少爷才四岁。
四岁的孩子,能懂什么呢?
不得完全由大人来监督教导吗?
可乔少昨晚把这个人物交给他,他竟然大意了,害小少爷得了结膜炎。
也幸亏只是结膜炎,要是更严重的问题,他真是以死谢罪都不够赔的。
回去之后。
惟肖就陪着小豌豆在院子里玩踢球、荡秋千、找来一群保镖陪着小豌豆玩木头人。
总之,他想办法陪小豌豆找乐子。
不让小豌豆有机会摸手机或看电视。
而楼上。
沈音音醒来的时候,浑身上下像是被车轮碾压过一样酸痛。
她睁开眼,看着面前赤果的乔慎独居然跟她躺在一个被窝里,他的手臂还从她身上搂过、将她抱住。
沈音音的大脑一下子就震荡了起来!
一些荒唐的记忆,如梦境般,如梦似幻、亦真亦假地浮现在脑海中。
沈音音低头看去。
只一眼,就看见自己如雪般细腻的肌肤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车厘子,每一颗都是他亲口种下的。
她简直要疯!
乔慎独被她用力推了一下,紧跟着便醒了过来。
眼看她要溜,他眼疾手快地把她捞了回来,翻身而上将她压住!琇書蛧
沈音音用力砸他:“你下去!你放开我!”
乔慎独低头狠狠地吻住了她,
直到把她吻的松软如水,这才放过她,目光缱绻地望着她。
“怎么,昨晚需要我的时候,把我当任劳任怨的老黄牛,现在用完我了,就打算弃我于不顾了?”
“我……唔……”
片刻后,乔慎独再次离开她的唇瓣。
“沈音音,始乱终弃是要遭雷劈的!你必须对我负责!”
“我……唔……”
沈音音简直要疯了!
她只要一开口说话,他就立即堵住她的唇,把她吻的七荤八素的。
她好不容易喘口气,又因为缺氧而晕乎乎的。
浑身想要使劲,使不上来。
几次三番,她干脆不管了,干脆任由他吻算了。
不就是一个吻吗?
可是,乔慎独忽然不说话了。
他拉过被子盖住他的头顶,却把她的脑袋留在外面。
当身前一痛,她才惊觉他的脑袋已经越来越往下了。
“乔慎独!啊……你……”
“嗯……啊……”
沈音音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强迫自己不许发出那样魅惑的声音。
可她眼前的画面越来越涣散。
她只能缓缓放下双手,用力抱住他的脑袋,随他一起进入新一轮的沉沦。
良久过后。
乔慎独心满意足地亲吻她的额头:“乖,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沈音音羞死了。
她到现在都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
这男人过去五年真的没有过女人吗?
他在遇见她之前,也一个女人都没有吗?
那他是怎么做到,让她……控制不住自己、想拒绝却拒绝不了,嘴上喊着不要,身体却去迎合他的?
想到刚才的画面,沈音音简直羞愤欲死!
他从床上下去。
她立马拉住被子遮住自己的脸。
乔慎独在洗手间冲了个澡,又给她放了一池子热水。
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她把自己裹得像个蚕宝宝一样,连脑袋都没有露出来。
乔慎独哭笑不得,上前轻轻拍着她:“喂,你打算把自己闷死吗?”
沈音音不理他。
她没脸见人了!
乔慎独温柔地哄着她:“都是成年人,这种事情是正常的,一点都不羞人,知道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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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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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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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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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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