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瓷单手背到身后去勾被旗袍拉链勾住的头发,但角度比较刁钻,她看不到且不好操作。
恰好这时,换衣间门开,传来一声细微的关门声。
秦瓷以为是去拿东西的化妆师回来了,头也不回地道,“苏苏,帮我一下,我的头发给勾住了,扯着有些疼。"
"苏苏"没有回话,放轻了脚步走过去,一手轻柔地挑开她被勾住的青丝,一手提着拉链往下拉,帮她褪下身上的旗袍。
头发的拉扯感散去,秦瓷终于松了一口气,“谢谢你啊”
她正准备回头,余光扫到地上的阴影,男人的鞋?!
换衣间里怎么会有男人?!
还不待秦瓷想通这个问题,旗袍后背的拉链已经被拉开,凉风微微的渗进后背的肌肤上,秦瓷双手当即稳住肩膀两侧的旗袍,趁着还没打草惊蛇,往后一缩准备趁机跑开谁知脚下一扭,不慎崴了下,她重心一偏,眼瞧着就要往一边倒,结果不期然地落进一个霸道强势的怀抱里。
“跑什么?”男人带笑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
秦瓷挣扎的动作一顿,闻声瞬间抬头,在看清来人时顿时惊呼出声,"容屿?"
"嗯。"秦瓷被他双手稳稳圈住,容屿垂眼好笑地看着她长松一口气,把她往上捞了捞,先发制人,“什么人你都敢放进来。”
“明明是你擅闯好嘛!"wWW.ΧìǔΜЬ.CǒΜ
秦瓷双手撑着他的胸膛起身,退开前又凑在他肩颈边的衣领前嗅了嗅,他身上是跟他以往不同的味道,"你今天身上的味道不对。”
不如以往一贯的清冷木质调香。
难怪她刚才没有辨认出来。
“嗯,出来得急,拿错了熏香。”
秦瓷动了动身体,想从他手臂的禁锢里出来,没曾想刚一动,又遭他圈得更紧。
"你放开我呀。”
换衣间狭窄,就是一个小隔间,原本能容得下三个像秦瓷这种身形的女生,但现在多了个容屿,原本还稍显空旷的隔间顿时变得逼仄起来。
暧昧的气息在狭窄的空间里肆意流淌。
相邻的几个隔间只用了块木板隔开,根本没有半点隔音效果。
秦瓷生怕他在这里做点什么。
“你,你冷静点啊,不要在这里乱来啊!”
她瞧着他越来越浓的眼色,提心吊胆又很没有底气地提醒他。
容屿手掌在秦瓷被旗袍收住的细腰那里来回摩挲着,软腰诱人,声音不自觉喑哑下来,嘴角噙笑危险地凑近她,明知故问地道,“做什么才叫乱来?"
“这样?"
他话刚落下,就俯身在她上了妆的红唇上重重地嘬了一口。
"还是这样?"
说完他又在她如玉般的耳垂边咬了一下。
他每说一个,就做出一个行为。
在他第三次准备往她暴露在外的脖颈上落嘴时,秦瓷忍无可忍地直接抬手堵住他的嘴巴,羞红着脸,口不择言地冒出一句,“你不听我话了是不是?!”
这话很有杀伤力,容屿顿时停住了所有动作,不情不愿、幽幽怨怨地看着她不说话然后很没有信服力地回,“我听。”
“那你先放开我。”
"..不放。"
容屿沉思了两秒,舍不得手下温软的触感,决定听从本心。
就知道这小崽子不会那么好说话。
“你怎么突然来这了?"
秦瓷适时地转移话题。
“今早醒来没看到你。"
一夜宿醉后,容屿醒来没有意想中的头疼,床头柜上放着她留下来的纸条,嘱咐他九点左右会有服务员送醒酒汤来,叫他记得喝。
可他醒来时都已经九点半了,门外的地上果然放着一个袋子,只是里面的醒酒汤早已经凉了。
但容屿还是全数喝完了。
这是秦瓷给他点的。
等他清醒了些后这才发现酒店房间里一室狼藉,衣服丢得到处都是,沙发上、小桌上、浴室门边“昨晚我喝酒了,有闹出什么不得体的酒疯吗?”
说起这个,秦瓷深吸口气,面带微笑地回,“你觉得呢?”
"我忘记了。”
秦瓷用了五秒左右的时间去思考到底要不要让眼前的这个男人知道他昨晚到底都干了些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最后瞧着他轻隽俊美又一脸无辜的脸,怎么看都跟昨天那个坐在地上抱着她大腿又在那唱"没有老婆的男人橡根草"的小疯子没有半毛钱关系。
"没有,你乖得很。”
秦瓷最终昧着良心回。
“真的?"
秦瓷垂着眼,以至于她根本没有发现男人眼底浮起的淡淡笑意。
"嗯。”
“可我怎么记得.."他突然压低了声音,好听的嗓音语调缓缓地说着,“我怎么记得,昨晚你好像亲手脱了我衣服?”
秦瓷面无表情地回,“因为你强迫我给你洗澡。”
洗就算了,秦瓷看在他醉得意识不清醒的份上勉强答应他帮他洗,但他更过分,大爷式地连衣服都要她给他剥。
“只是洗澡,没有做点什么吗?”
容屿宽阔的身躯渐渐逼近她。
直把她往身后的墙板上逼去。
秦瓷想到昨晚浴室里的旖旎情景,小脸控制不住地一阵发烫,她自欺欺人地撇开视线,虚张声势地道,“你都醉成那样了,就算我想做点什么,也不能吧?"
她嘴上虽是这么说,但事实是,在昨晚他不断地想证明自己雄风不倒的坚强意志下,外加秦瓷被他的美色诱惑到,一个没忍住,直接上了手,滚烫握在手里,她亲手见证了他说得果然没有错。
他依然可以。
但醉酒的容屿比往日的每一次都少了几分强势,于是主动权就落到了秦瓷手里。
想到以往自己只有被他欺负的份,昨晚的秦瓷农奴一朝翻身,凭着自己的感觉对容屿上下搓揉捏扁,把人欺负得不上不下,最后倒在她肩窝里低低地哭着求她,她才大发慈悲地让他舒爽一次。
但这种事情就没必要被他知道了。
不然她以后的小命不保。
这小崽子一到了床上,直接化身丝毫不知餍足的凶狠小狼崽。
换衣间里一阵微妙的安静后,容屿忽然低低笑出声,他抬手,用食指玩起垂落在她耳边的一缕发丝,漫不经心地玩着,随后轻笑着说,“是吗?"
“忘了告诉你,我醉酒醒来后,还是有记忆的。”
所以昨晚的种种,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包括她骑在他身上,让他喊“好姐姐的事情。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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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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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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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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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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