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曼:【主人,小克劳德真的没死吗?可是他为什么会为了这些不停杀死他的人现身呢?】m.χIùmЬ.CǒM
索尔并不着急,“因为这些人,都不是活人。”
赫尔曼还是没明白。
但在赫尔曼继续发问前,站得最近的大克劳德村长却叹了一口气。
叹息声落地,其他村民一瞬间冻结。
就仿佛除了索尔和村长,其他人的时间都被停滞了。
“你是第一个一上来就看清了真相的巫师。可无论怎么看,你都只有一阶,难道是隐藏了实力?”
幕后之人终于现身。
索尔蹲下,俯视克劳德。
在他的眼中,高大的红发中年男子满身是伤疤。
脸上的皮肤坑坑洼洼,好像在开水里滚过;脖子上还有一圈环形伤疤,如同被人一刀斩断;双手指尖磨损严重,不见指甲,仿佛用力地抓挠过某些东西。
而克劳德身上被衣服遮挡的其他地方,一定还有更多更可怕的伤口。
这位克劳德巫师,看起来就像是被人杀了几十上百次。
“我的实力如何,并不重要。”索尔缓缓开口,“重要的是你再这样下去,就要异化了。”
克劳德并不惊讶,显然他也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
“你既然已经破解了这个村子的困局,就赶快离开吧。再过一会儿,这里的规则就会重启了。”
“已经知道基本公式,就算再怎么变化形势,也不会脱离其原理。”索尔笑着说,“倒是你,难道就甘心在这种混乱的轮回中自我崩坏吗?”
“想不到无主之地竟然会来一位大善人。”
“我不是善人,”索尔否认,“我只是喜欢等价交换。”
克劳德笑了,在扯动嘴角的时候,他的嘴巴除了上下裂开,竟然还左右裂开。
“我大概知道你想要什么,可是你为什么会认为自己付得起代价呢?”
“就凭这个。”
一条半透明的触手从索尔掌心甩出,突然卷起被定住的小女孩。
克劳德瞥了一眼,没有动,“你是毁不掉他们的。”
他以为索尔是要用村民威胁自己,谁料索尔下一秒又松开了小女孩。
而原本已经露出诡异笑容的小女孩却恢复了平静的神态,闭上眼睛像睡着一样躺在地上。
克劳德一改漫不经心的样子,径直冲到小女孩身边,检查对方的状态。
随后他一脸震惊地抬起头,“你竟然能剔除她身上的污染,保留她的本体,又不造成严重伤害?”
这就像是把一滴墨水滴进清水里,然后在不破坏清水形态的前提下,将墨水剔除一样。
克劳德有办法剔除清水中的墨水,可是没有办法剔除灵体中的污染。
他将小女孩放下,并轻轻理了理女孩的刘海。
摩顿:【看来他没有表现得那么不在乎这些村民。】
阿古;【恰恰相反,他很重视这些村民。哪怕他们都已经是一群……活死人。】
安:【主人好厉害,一眼就看出了克劳德的真正想法。】
赫尔曼:【啊?】
其实索尔看到克劳德如此在乎小女孩,也有些惊讶。他对村民使用灵魂垂钓,但只是吸走了他们身上大量的污染。
除了试探克劳德的态度外,主要还是让对方意识到自己可以剔除他灵体内的污染。
但没想到,克劳德竟然对村民身上的污染更重视,甚至没有第一时间想起,这种剔除污染的方式是可以用在他自己身上的。
放下小女孩,重新站起来的克劳德已经没有刚刚冷漠的表情。
“要学会你这种剔除污染的方法,代价是什么?”
“你学不会的。”索尔从屋顶跳下来,“但是你可以用这个村庄规则形成的原理作为代价,交换我帮你。”
“原来你想要的是这个?”克劳德略微一愣,他显然错估了索尔的需求。
他低头看看小女孩,随后下了决定,“关于规则形成的原因。我只能说……不知道。”
索尔皱眉,但他看出克劳德还有话要说,便没有出声打断。
“看出来你刚进入无主之地不久,不然不会问出这个问题。在外界,无论是斯塔特,还是其他两个大陆,污染的形成总是有其规律性。唯独无主之地不同。在这里,污染总是来得莫名其妙。有时前一秒你还在和以往一样研究,下一秒你手里的药剂就突然扑到脸上,试图钻进你的身体。就算是你身体的某一部位,也可能突然病变。”
克劳德说到这里,有几个村民突然动了两下。
他从怀里拿出一个乳白色的贝壳风铃,拎起来轻轻晃了两下。
原本已经有苏醒迹象的其他村民便再次被固定在原地。
“这个村庄也是突然有一天,就多了‘杀之必死’的规则。这种现象在无主之地也不算少见,但没有人知道为什么,最起码现在还没有。”
“不过,我虽然不清楚原因,但我可以将这里发生的一切告诉你,也许有一天,你可以自行摸索出原因。”
“说说看。”索尔并没有立刻给出承诺。
“这是我出生的村庄。”克劳德垂着眼,“原本是比这里稍微大一点的村落。有一天我在河边打水,突然有一位巫师出现在我眼前,说我有资格成为他的学徒。”
“他能控制河里的小鱼自己跳上岸,也能让天上的鸟儿帮我拎水桶。我觉得非常神奇,就同意了。谁知,我带他回去见我哥哥的时候,我哥哥却怎么都不同意,他甚至拿出家里所有的钱币,希望那位巫师能放过我。”
“我当时不过十岁,并不明白哥哥的意思,以为他是怕我走了,家里少一个干活,还很不高兴。所以在巫师当着哥哥的面,第二次问我想不想成为他的学徒时,我还是说了想。然后……”
“然后,那位巫师就杀了我的哥哥。”
索尔托着下巴,“也算意料之中。”
“我当时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被带走后才想起来大哭。那位巫师要教我符文,我却因为伤心和害怕,怎么也学不会。他问我,觉得他是坏人吗。我虽然不敢承认,但心里的确是这么认为的。然后他就把我带回了村子。”
“但他并不是为了送我回来,而是要让我知道,这个村子也没有好人。”
听到这里,索尔看着地上这些神情诡异的村民,突然猜到一点。
克劳德继续说:“他告诉我,杀人其实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我不信,他便带我飞到空中。然后我便亲眼看着平日里和善的农夫每天外出都会把一具尸体藏在草垛里带回家。原本老实的农妇也会趁着农夫不在,将其他男人拉进房间。这些男人有的离开了,有的进了灶台。当时我最喜欢的小妹妹,被她的妈妈塞进了树洞里,而她的妈妈还每天照常喊她回家吃饭……”
“看到这一切,我的害怕都变成了麻木,便老老实实跟着巫师回去学习了。一直到我成为三级学徒,才突然明白。我出生的村子突然变得这么诡异,其实根本是因为那位巫师下了一个咒。”
(本章完)
www.yetianlian.info。m.yetianlian.info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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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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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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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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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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