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太后很是满意的看着她的这个儿子,面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刘辩一天天的长大了,他的能力也在一点一点的增长。
自家的这个儿子,终于也越来越像个皇帝样子了。
刘辩继续道:“淳于司空也特意跟朕讨论了这件事,他觉得抚远大将军虽然是一个新增设的将军,表面上看似只是虚名,但是却有两个关键容易被人忽视。”
“首先,就在这个‘大将军’的字眼儿上面!”
“为什么不是‘抚远将军’,而偏偏要叫做抚远‘大将军’?”
“大将军这三个字,岂能随意予之?”
“其二,以后对北地异族诸事都落在了皇叔一人身上,那皇叔对异族之所言,是不是就能代表了朝廷的之所言?”
“时间一长,在异族心中,或者说在北方人心中,皇叔是不是就是朝廷,有皇叔在,是不是就等同于有朝廷在?”
“这事儿,群臣都建议朕要三思而后行。”
“不知母亲的意思是要如何对待?”
往日对于刘俭还算是比较看重的何太后,听了这话顿时就炸了。
她现在可不管刘俭昔日对她们母子的态度到底好还是不好,胆敢威胁他们母子地位的人,统统都是大奸大恶之徒!
还敢代表朝廷?
“儿啊,这件事依母亲看,朝臣公卿们说的是对的!”
“那刘德然这些年的势力也确实太过强盛了!”
“这个抚远大将军的名号倒在其次,可若是让他代表大汉朝廷全权负责境,那这今后在黄河以北,你这个皇帝的声名还往哪里摆?”
说到这的时候,何太后甚至气的脸色发红,胸脯起伏剧烈,也不知道这女人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气性。
不过也不怪何太后震怒。
朝臣们的谏言确实有道理。
相比董卓而言,朝中的这些大佬看的还是比较深远的。
论起打仗,董卓甩朝中这些公卿们三条街。
但论及在政治上的思绪之深远,这些朝中的老油条足以给董卓甩到大海的尽头去。
这个抚远大将军表面上或许没什么,但是一旦确立,后续的影响之深远,朝中有一些老滑头还是能够看出来的。
现在的朝堂之内,四世三公之中袁家已经撤出了朝堂,在剩下的这些老东西之中,目前呈现百家争鸣之势,当然,弘农杨氏的话语权相对比较重。
杨赐死后,杨彪联合一众今文系阀阅,占据了很多袁隗集团留下的空位,虽然现在朝堂被以董卓为首的西凉系武人军团压制,但是因为大汉帝国依旧需要士人来运转,所以在朝中的政治权柄没有完全集中,这些士人还是掌握一定的话语权的。
在没有特定利益逼迫下的事情上,董卓对于他们的意见也不是想驳斥,就能随意驳斥的。
其实刘俭在北方怎么折腾,他都是大汉朝的臣子,就算是朝臣们看出了弊端,依他们的立场而言也不会轻易干涉。
但是朝臣们这一次很都在极力抵制这个事儿。
主要还是因为,王允上一次把杜美人送到了河北,希望能够借着美人的东风,跟刘俭达成政治联盟。
但是美人送过去了,刘俭也破美人瓜了,但政治联盟这事儿却一点儿谱都没有。
可以说是石沉大海。
刘俭根本就不尿他们这一壶。
刘俭不搭理他们,但这些朝臣自然咽不下这口气,都在等着机会呢。
直到今天,他们好不容易抓到了这次机会。
好小子,你也有今天!
且不管你为什么要让董卓谏你为抚远大将军,也不管你到不到底是不是心机叵测,我等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让你如愿。
想当北疆之王?休想!
于是,杨彪便开始撺掇朝中众臣。对刘辩进行洗脑式灌输。
刘辩现在逐渐长大,他的心性越老越像他的父亲,同时也有点像他的母亲……
但不论是他父亲还是母亲,这俩人都不是什么好饼!
所以,刘辩也没有成长成为一个光明磊落的帝王。
他的内心相对还是比较阴暗的。
而何太后,现在虽然依旧是管着刘辩,但是她不参与朝政,所有的事情目前是从儿子那里得知。
倒也不是何太后不想参与朝政,只是刘辩的年龄一天一天大了,他已经逐渐接近到了亲政的年纪,包括董卓在内,所有的满朝文武都联名上奏,不建议何太后在临朝听政。
别看董卓和朝臣们不对付,但在这一点上,大家还是能够保持共识的。
这个杀猪女在天子身边起不到什么好的作用。
这也就是没办法弄死她,要是有办法,直接给杀猪女浸猪笼,省得她在这里碍手碍脚。
……
不过这一次,朝臣们则是打算联合太后共同给董卓和刘俭施压,来驳斥他们的上奏。
果不其然,何太后中计了。m.xiumb.com
她一听刘辩说了抚远大将军背后的意义。心中多少有点发怵。
刘俭虽然对他们母子非常尊敬,但你也架不住他兵多将广,谁知道以后他有没有反叛之心!?
特别是陈留王目前还在他手里,虽然听闻陈留王如今被刘俭养成了半个废物,但难保不会出现什么祸患。
何太后认真的想了一会之后,随即让刘辩先去休息。
她则是派人去请一位汉室宗亲进宫,想将此事与他商议商议。
刘辩拜别了何太后,转身走出了宫殿。
出了何太后的宫殿之后,刘辩的脸瞬时间就阴沉了下来。
跟在他身后的侍从,则是小心翼翼的紧随其后,不敢多言。
刘辩年纪大了,他今年已经十七岁了,在刘辩的认知里,他现在完全可以亲政了。
但董卓却请天子将亲政之事,暂缓往及冠。
而对于这件事,朝中的臣子们也都是三缄其口,没有人站出来为他发声。
刘辩知道,不论是董卓还是朝臣,暂时都不想让自己亲政。
但事实上,他却有点等不及了。
就在刘辩带人往台阶下走的时候,大长秋吕强带着几名随侍的宦官,匆匆忙忙的向着太后的寝宫而来。
吕强如今已经被何太后任命为大长秋,专职成为了太后属官的负责人,只听从太后一人调遣。
长安皇宫内,目前所有在任的宦官,统统都是吕强一手安排的,毕竟当年雒阳城内的宦官基本都被斩尽杀绝了,熟知宦官体系,并有能力重新为太后和天子组织宦官系统的人,只有吕强。
本来吕强为太后和天子组建了内侍系统,天子应该是感激他的。
但是,现在的刘辩,随着年龄的增大,越来越厌恶吕强。
因为吕强已经被何太后任命为大长秋了,只专职侍奉太后,在某种角度而言,刘辩这个皇帝管不了吕强。
十七岁的刘辩,越来越像他的父亲,也有些像他的母亲。
对于管不了的人和事,他心中非常嫉恨,哪怕这些人和事暂时对自己没威胁,他也受不了!
因为他开始逐渐意识到,自己是皇帝!自己是这个天下真正的主人!
身为皇帝,他不应该受到任何人的限制。
太后也一样。
“阿翁这是去哪里啊?”
刘辩站住了脚步,似笑非笑地看着吕强。
吕强年纪大了,行动有点不方便。
他在两名宦官的扶持下,勉强向着刘辩施了一礼,道:“老奴拜见陛下!回陛下的话,老奴受太后相招,正要去拜见。”
刘辩将身体向前倾了倾,突然开口道:“阿翁,你的那位至交好友,朕的好皇叔,他现在要问朕要大将军当了,阿翁,朕对朕的那位皇叔不熟,阿翁你说这大将军,朕是给他,还是不给他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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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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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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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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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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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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