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韦小宝的哀鸣,看着他一脸绝望,长乐公主到底善良,心中亦是不忍:
万万不可啊!若是这般有趣男子死了,我日后又要困在这后宫之中,没个正常男人陪我玩耍,依旧了无乐趣,罢罢罢!今日豁出去了,救他一救!
“一楼没找到人,二楼似乎有男人的声音!上去找!”
太子赵桓便立刻带人冲上了阁楼二层。
长乐公主见人要上来,赶紧拉住韦小宝的手,往自己卧榻里走去,随手拉上薄纱遮帘,便要把韦小宝往床底藏。
韦小宝见了苦笑道:
“帝姬,此间是可以藏人,但是瞎子傻子也该想到,定然能找到我,今日我命休矣,不过还是多谢寒露帝姬救命之恩。”
韦小宝正欲跪拜行礼,表达谢意,随后准备赴死,可谁知长乐帝姬听了韦小宝提醒后,便立刻有了难为情的主意,顺势抱住韦小宝的脑袋俯视道:
“韦小宝,你欠我一个天大的人情,你若忘了今日答应我的承诺,日后我定教你死也不安生,哼!”
长乐帝姬说罢,闭着眼睛咬了咬牙,便把韦小宝往裙下推去。
“嗯?”
韦小宝万没想到“寒露帝姬”为了救他能做到如此,男女有别,更何况是帝姬。
他本欲拒绝,可为了活命,眼下就是火坑便也要往里跳,别说钻女人裙子了。
顺势钻入,韦小宝英明一世,不成想今日竟然成了长乐帝姬的裙下之臣,他只觉得好不屈辱。
钻入裙后,韦小宝细细一想,“寒露帝姬”倒也仁义非常,为了救他的性命,竟然做出如此放弃名节的勾当。
好个奇女子!
韦小宝心中感激万分,暗暗发誓,今日若能逃出生天,明日必当厚报。
当下他也不敢妄动,只能缩成一团,死死抱住长乐帝姬的双腿,心中虔诚祈祷能躲过此劫。
就在他钻入裙底的一刻,忽喇喇十个人由远及近气势汹汹冲了过来,韦小宝听着逐渐靠近的脚步声,自然是胆战心惊。
这时,太子赵桓隔着帘幕看着长了帝姬关心询问道:
“贤妹,适才可曾一个淫贼闯进来了?”
站在帘幕来内的长乐帝姬无比淡然道:
“皇兄,适才兀自闯进来一个黄门。”
大内总管李彦赶紧插嘴追问道:
“寒露帝姬,那个黄门人在何处?”
韦小宝听的是心头一颤:
这少女该不是要戏弄我吧?故意把我当猴耍?
韦小宝便轻轻捏了一下长乐帝姬的小腿,示意千万不要出卖自己。
“呵呵。”
长乐帝姬忍俊不禁地笑了出来,仅凭这爽朗的笑声,太子赵桓立刻意识到眼前帝姬妹妹并非寒露帝姬,而是长相一模一样的长乐帝姬,便轻声质疑道:
“贤妹,你是……”
长乐帝姬害怕裙下的韦小宝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赶紧用手堵住了太子赵桓的嘴暗示道:
“皇兄啊莫要说出来,说出来就没意思了,尔等来此处究竟要作甚?”
太子赵桓最疼爱寒露帝姬和长乐帝姬,见长乐帝姬玩心大气,便没有说破,配合着赔笑道:
“妹子,你这后宫最古灵精怪的丫头,皇兄我此来自然是来帮你抓调戏你的淫贼,且快说!这淫贼躲藏在何处?”
长乐帝姬见太子赵桓没有说破,胆子也大了起来,摇头笑道:
“啊?什么?淫贼?哪里来的淫贼?小妹不知啊。”
太子赵桓知晓长乐帝姬脾气秉性,最好捉弄人,后宫黄门都被她戏弄过,便笑着说道:
“你这个鬼精灵,你只顾自己玩耍,全然不替皇兄我分忧,罢了,今日便不打搅你了。”
太子赵桓便回头对着大内总管李彦和十个提刀黄门命令道:
“尔等在此间小心搜寻!不可错过了能藏人的地方!”
大内总管李彦这才带着十个提刀黄门在阁楼二层小心翼翼地翻箱倒柜,仔仔细细地寻找韦小宝的踪迹。
可是这些人翻来覆去,就差倒过来找了,就是找不到韦小宝的踪迹,这一下可就犯了难了。
太子赵桓皱眉看向大内总管李彦质问道:
“李总管,什么情况?人呢?莫不是你看走了眼?已然放跑了那厮?”
大内总管李彦咬着嘴唇十分疑惑,不解道:
“太子殿下,不应该啊,老奴明明看着韦小宝那淫贼独自一人走了进来,而后一直躲在暗处监视,怎么会有假,难不成是……”
大内总管李彦便看向了帘幕内,长乐帝姬卧榻底下,那里刚好可以藏人,太子赵桓顺势一下,心中十分狐疑,暗自寻思道:
没有理由啊,我这妹子久在后宫,并未见过韦小宝,何必要帮他,不该吧?
鉴于是长乐帝姬的卧榻,自己带人来强行搜寻着实不妥,太子赵桓便看着长乐帝姬轻声询问道:
“妹子,实与你说了,那韦小宝和皇兄我有着天大的仇恨,今日我设下此计,就是要来取他性命。”
“你实话实说,他分明进入了你的阁楼,如今却寻不到他,该不是你玩心大起,觉着好玩,把这厮藏在你的卧榻之下了吧?”
长乐帝姬听了眉头微皱,十分疑惑道:
“什么?韦小宝?他是何人?我为何要护着他,又不曾见过此人,又不曾跟此人有交情,说的什么胡话。”
太子赵桓更是不解道:
“那韦小宝去了哪里,前后都被堵住,若不是你护着他,他早就被我等活捉就地正法了。”
长乐帝姬一脸无辜,摊开双手认真回道:
“皇兄没由来的一句诘问,好生滑稽,小妹在二层阁楼正在换衣服,都未曾下楼见过那人,只是听到有人进来汇报,哪个敢骗你。”
太子赵桓听后,更是丈二高的金刚摸不到头脑,怒视一旁一直负责监视的大内总管李彦。
大内总管李彦心中叫苦不止:
看我作甚?难不成是我放走了他?怎么可能?除非我眼睛瞎了,要不然韦小宝那厮能从我眼皮子底下跑了?
大内总管李彦便拱手对着长乐帝姬恳求道:
“寒露帝姬,你是不知道,那韦小宝狡猾凶狠的紧,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不是良善之辈,为求帝姬安全,可否让老奴在床榻下搜寻一回?”
太子赵桓也早就盯上了,现在除了床底,都搜查过了,韦小宝能藏的地方只有床底,他自然也不会错过这个搜查的机会,便恳求道:
“好妹子,那韦小宝那厮乃天下第一淫贼东京第一恶贼,为兄为了你的安危考虑,今日不活剐了他为民除害,实在天理难容。”
“你若不让黄门搜寻一次,为兄认为定是你图一时快乐,私藏了他,跟皇兄做对,定是如此。”
“天下第一淫贼?东京第一恶贼?有趣!有趣!”
长乐帝姬听后捂着嘴不自觉的笑了起来,而裙下的韦小宝的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蹦了出来,只想着让“寒露帝姬”赶紧骗他们离去,自己也好脱身。
他便轻轻拍了一下长乐帝姬的大腿,示意她不要再跟这些人磨牙了,如若不然,他的性命立时休矣。
长乐帝姬大腿处突然被拍了一下后,身体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太子赵桓隔着帘幕诧异道:
“贤妹,你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你真的私藏了韦小宝?”
长乐帝姬心灵机巧,自然知晓裙下之臣韦小宝在催促她,便幽怨地回道:
“皇兄往日最爱惜我了,今日却好不讲道理,偏偏说什么妹子我藏了什么韦什么宝的。”
“罢了罢了,李彦那厮十分猥琐,他就算了,叫个别的黄门进床底搜寻一会便好,免得皇兄说我跟你做对,冤枉了我不是,哼。”
太子赵桓微笑着安抚道:
“哎呀,好妹子,皇兄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的安危考虑,千万莫生气,下次进后宫,为兄给你带好玩的,包你满意。”
太子说罢,便看向身后一个黄门狠狠地瞪了一眼,暗示他好生搜查,不可错过任何蛛丝马迹。Χiυmъ.cοΜ
那黄门得了令,便走了进去,掀起帘幕,眼中目标只有“寒露帝姬”的卧榻,他哪里能想到长乐帝姬会把韦小宝藏在裙下。
小黄门那阴险敏锐、如狼似虎的眼睛,趴在床榻之下顺着光线仔细寻找,眼前空荡荡一片,哪里能见到韦小宝,便是韦小宝的毛也不曾寻到一根。
那小黄门还不放心,又用长刀在卧榻底胡乱插了几下,见真就没人,这才起身准备退出。
而帘幕外的大内总管李彦却不是好糊弄的,他一直狠狠地盯着,见黄门在卧榻下没有找到韦小宝,便暗示那个小黄门去卧榻旁两边的衣柜、梳妆台搜寻一遍,太子赵桓亦是如此想到。
那小黄门便大着胆子再度搜寻一遍,结果还是,莫说韦小宝的毛,就是韦小宝的影子都不曾看到半分,如何去寻韦小宝的踪迹。
可笑他们与韦小宝近在咫尺,却好似远在天涯,端的滑稽。
那小黄门便对着太子赵桓、大内总管李彦微微摇头,示意此间并没有韦小宝的踪迹,正欲走出时。
长乐帝姬裙下的韦小宝以为躲过此劫,便长长的舒一口气,心中对“寒露帝姬”感激万分,想着日,后一定好生要报答。
可就在那个笑黄门掀起帘幕正要退出之际,正好掀起的乃是左边的帘幕。
而大内总管李彦正站在左首,竟然赫然看到“寒露帝姬”的长裙微微拱起,比之寻常宽了几寸,圆润无比,心中立刻疑道:
不会吧?难不成“寒露帝姬”此前认识韦小宝?为了救他命,竟然把他藏在自己裙下?
大内总管李彦顿时觉得自己想法十分荒唐,怎么可能。
但是放眼天下,除了“寒露帝姬”的裙下,哪里还能藏下韦小宝这个畜生?
思量再三,本着宁可挨骂也不要错过的想法,便对着正要出来的小黄门一歪头,示意抬起“寒露帝姬”的裙角。
那个小黄门本来不敢,可是二祖宗李彦和太子在此,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一时猪油蒙了心,失望之下想要当着他们的面立功,这就附身要去掀起“寒露帝姬”的裙角。
长乐帝姬见此一幕,眼珠几乎要飞了出来,惊得长乐帝姬三魂荡荡,七魄悠悠,人都看的痴呆,如痴如麻。
而裙下的韦小宝也隐约感觉到了外面的变故,就看到“寒露帝姬”裙角下多了几根手指头,就要掀了起来,唬的韦小宝三十六个牙齿捉对儿厮打,那心头一似十五个吊桶,七上八落的响,浑身却如重风麻木,两腿一似斗败公鸡,口里连声叫苦:
天意如此!躲不过去了!今日我命休矣!
可韦小宝毕竟不是该死人,到底是天下第一滑头,最是擅长随机应变,察言观色,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都是其长处。
最为引以为傲的便是遇到要命的事情的时候,比之寻常人要最先冷静下来,因为若想看透他人之心,必先强大自身内心。
韦小宝怎会束手就擒,等死认命,甘心死于小人、阉人之手?
须臾间他便冷静下来,狠狠地捏了一下被吓傻的“寒露帝姬”的大腿。
长乐帝姬吃了疼痛,如梦初醒,立刻明白韦小宝的心意。
就在那个小黄门弯身将要抬起她的裙角之时,长乐帝姬嘴里忽然起了个霹雳:
“大胆狗奴才!你也配碰我?着实该死的畜生!”
啪一声,长乐帝姬使出全身之力,集中在手掌,对着那个胆大妄为的小黄门面门就是一巴掌,直接把他扇的退了出去。
大内总管李彦一直在一旁观察,见了这一幕,更加确定“寒露帝姬”心中有鬼,裙下有人,立刻对着太子赵桓耳语道:
“太子殿下,帝姬裙下该藏着韦小宝,绝对不会错,立刻抓……”
长乐帝姬知晓大内总管李彦的本事,是个极其歹毒的人,而且聪明至极,寻常人瞒他不过。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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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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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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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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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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