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扬州军兵强马壮,早已今非昔比!
扬州铁蹄千里转战,无往不利!
大汉海军纵横江海,所向无敌!
开山工兵人多势众,更是正在对南岭下手!
哪怕是最弱势的各州城卫军,也在转战间配合防御,无有松懈!
相比于半年前北上讨董卓时的窘迫,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当下扬州军的统兵将领,早已不胜凡几!
单单是扬州铁蹄,就已有郭嘉这个总参谋在上,武安国这个骑术军阵的总教官在侧!
以及典韦,许褚,黄忠,赵云,徐庶,周仓,许定,张郃,鞠义,周泰,孙策,魏延,廖化等一众大将!
此外又有大汉海军,周瑜,马钧!
各地步卒将领,蒋钦,吕岱,颜良,文丑,凌操!
此刻齐聚于此,正可谓将星如云!
当下个个抱拳见礼,口称见过主公,见过夫人!
一时更是人声鼎沸,豪气冲天!
陆远高居主位,心有所感,忍不住放声大笑!
甚至公孙离稍稍犹疑,也一挺胸膛,认可了这个夫人称呼!
如此声势,着实不宜为此小事纠缠!
倒是众将之中,见礼后当即一阵喧哗吵闹!
周仓为了练习刀法,时刻紧握青龙偃月刀!
当下一抱拳,直接将帐顶捅了个窟窿!
周泰为了练习戟法,始终怀抱着方天画戟这杆凶兵!
见礼之间,犀利的戟尾直接戳到了帐篷之外!
戟锋前段的月牙小枝,也是险些刮上典韦的一脸大胡子!
不过还是廖化更甚,为了矛法,一直横抱丈八蛇矛!
此刻稍稍一躬身,矛尖就已在许褚的甲胄上刮得咔咔作响!
许褚只是为了保护身后武安国这个残废,这才只得以甲胄泄力挨了一矛!
不过以他的暴脾气,又岂会善罢甘休!
当下不由分说,就已一把夺下长矛,直接掷到了帐外!
随即脸色一沉,气急败坏:“廖化你个混账,再敢拿着粪叉晃来晃去,老子就把你塞回土匪窝里!”
廖化来不及理会,匆匆跑到帐外捡回长矛!
这个拿命换来的宝贝,他终究无法轻易割舍!
典韦也是当即挥起了大手,看着周泰伤势未愈,才强行忍了下来!
只是大黑脸一晃,恶声恶气:“你给老子小心点,免得老子一不小心,你就还得躺回病榻!”
周泰脸上横肉一蹦,自然不以为意!
黄忠则是老脸一甩,瞥了瞥周仓,并未多说!
不过其中的鄙视之意,却是毫不掩饰!
这个被他一招败北,才流落在外的长刀,有什么值得看重的!
剩余众人乱哄哄一片,吵吵闹闹一番,终于缓缓平复!
“你们三个……”
陆远看得离奇,忍不住乐呵呵道:“我军长槊的用料材质,比之这三件兵器毫不逊色!除了方天画戟堪称绝世凶兵,其它的值得这般重视吗!兵器还是得顺手才行啊!”
他将方天画戟送给周泰,本意是想让周泰得此凶兵相助!
不过现在看来,周泰明显不会戟法!
反而周仓,周泰,廖化这三人新得的兵器,用起来都有些捉襟见肘!
他也不禁有意提醒,兵器就是兵器!
无论有着什么名声,都得用着顺手才行!
“主公,你有所不知!”
周仓大黑脸紧皱,郑重其事:“我军长槊虽然犀利,但正是因为用料太好,反而太重,不利于施展!倒是这长刀轻便一些,更利于久战!”
周泰和廖化匆忙附和,意思一致!
陆远稍一细想,当即心头了然!
正常长槊是木制槊杆,使用时自然有其轻便!
不过打造太过耗时,重甲骑兵等不及此事,他也直接换成了纯钢打造!
重甲骑兵集团冲锋,使用长槊也往往只有刺一个动作!
如今军中能够随意施展长槊的,实则也只有典韦,许褚,黄忠,赵云四人!
赵云惯用长枪,并未换下兵器!
真正以长槊使戟法,刀法,还能运用自如的,也就只有典韦等人!
不过典韦,许褚,黄忠三人,也着实不像人!xǐυmь.℃òm
想让其他将士与他们相比,倒是勉为其难了!
“这样,给你们各自找个师傅!”
陆远稍稍思忖,摇头失笑:“赵云对长兵器多有了解,教教周泰!黄忠许褚都是刀法大家,提点下周仓!鞠义本就擅使长矛,以后多指点下廖化,也免得再闹出这番笑话!”
实则众将各有所长,能指点几人的颇多!
不过典韦是一力降十会,这种牲口体力,旁人根本难以企及!
黄忠更是牲口中的牲口,堪称真正的兵器大家!
哪怕用着长戟,也依旧能把各种散手运用自如!
无论劈砍撩刺,勾挑云抹,还是绕、点、崩、挂、擎等等刁钻招式!
如同之前一招败退关羽,用的正是绕这样的罕见散手!
历史上黄忠以六旬高龄出战,挽不动强弓,舞不动长刀,骑着普通劣马,对阵骑乘赤兔,正值壮年的关羽,还能以刀法战平!
甚至有意留情,险些一箭射死关羽!
何况此时黄忠正值壮年,想让旁人学会他的武艺,也是强人所难!
不如让众将各自选择,权当交流!
“末将领命!”
众将神色各异,或欣喜,或不耐,却也纷纷抱拳领命!
周泰摇头晃脑,大言不惭道:“主公,末将对赵云这种匹夫之勇,实则并不在意!倒是主公在封赏时的姿态,末将看得分明!无需小白脸啰嗦,末将也有心前来请命了!”
赵云瞥了眼周泰,忍不住闷哼一声,一时懒得理会!
陆远也是不由一怔,这个混账厚颜无耻,活该多吃点苦头!
想来赵云之后指点他长兵器之法,也免不得一番毒打!
周泰却是大脑袋一晃,喋喋不休:“主公,之前末将念及你刚与夫人团聚,这才没敢前来打扰!不过主公召集我等,想来必是军情紧急,不如先谈正事,到底是打豫州还是青州!”
他一语落下,当即引得众将齐齐侧目!
这个滚刀肉,竟然还能如此不要脸!
如果不是小白脸言明,他们能看出什么姿态!
徐庶也是抱着雌雄双股剑,忍不住侧目看了看周泰!
这个蠢货,怎么还擅自分析,提起了豫州和青州?
如果主公误会,岂不以为自己目光短浅?
“好了!什么军情紧急,别胡说八道!”
陆远不禁轻斥一声,转而若无其事道:“饥肠辘辘,谈什么军情,先把早膳弄上来!”
他倒是心头了然,没有误会徐庶!
不过也不可能顺着周泰言语讨论战事,免得真让人误会成军情紧急!
没过一会儿,一叠叠食盒已经端进帐内!
酒菜肉食,应有尽有!
帐内当即酒香四溢,肉香扑鼻!
典韦攥着半截羊腿,提着大叠食盒上前,瓮声瓮气:“主公,你的肉包!夫人,你吃什么?”
陆远并未多想,抓起包子就吃!
公孙离却是一怔,恍恍惚惚接过食盒!
侧目看着狼吞虎咽的陆远,俏脸不禁腾地一红!
这混蛋吃自己肉包时,难道是当成了真肉包?
否则岂会那么用力,还都是这般吃相!
陆远倒是不明所以,看着帐内众将稍稍诧异!
只见众将围着马钧吵吵闹闹,格外殷勤!
“马大师,交州葡萄酒,配上叫花鸡,最为可口!”
“马大师,尝尝炒菜,咱之前都不会,我家娘们特意跟主公夫人学的!”
“马大师,啥也别说了,成都小火锅,你的最爱!”
众将已将周瑜挤到一旁,反倒要将马钧供成祖宗一般!
“全部……留下,老子全都爱吃!”
马钧一脸傲然,激动地结结巴巴:“你们放心,老子……不会公报私仇,贴身软甲人人有份!哪怕大黄……欺负过老子,但他用葡萄酒诚心道歉,老子的软甲……也会先考虑他!”
陆远听到这里,才终于弄清底细!
众将把马木匠改成了马大师,就是为了金丝软甲!
当时是马钧说过,金子太重,不适合做软甲!
自己也随手甩开此事,把软甲研发交给了马钧和韩暨!
不过现在听马钧的意思,此事好像已经成了?
“马钧,金丝软甲进展如何?”
陆远心头一亮,却神色一凛,不动声色:“我称之为金丝软甲,并非指代金子,而是金属编织的软甲!事关兄弟们性命,如今已过一日,你可有怠慢?”
他知道马钧性格,大才自有大傲!
激动起来,更是口无遮拦,比郭嘉狂出不知多少!
故意敲打,也是怕这厮跑到自己面前,还要口称老子!
“将军,此事已成,末将没有怠慢!”
马钧眉开眼笑,意气风发:“金银铜铁,铁最轻便,因此以铁制作软甲最合适!虽然铁质地偏硬,不易编织,也容易限制将士们活动,不宜制作软甲!但是要拉成发丝粗细,就没这些问题了!”
他神采飞扬,继续道:“其实此事简单,就是韩暨这个打铁的太蠢!他引江水炼铁,以拉杆把铁拉成发丝粗细,算不得难事!末将已将细节告知了他,他组织工匠编织即可!”
陆远呼吸一沉,就这么成了?
他对拉丝技术倒是并不关心,也从未细想民间的针从何而来!
但他知道铁针的昂贵,总觉得在没有拉丝机的情况下,此事应该极难!
不过现在显而易见,他小觑了韩暨和马钧的智慧!
虽然不知道拉杆是什么,但显然金丝软甲可以批量生产了!
陆远还在思忖之间,大帐内的气氛已经为之一变!
“马木匠,如此说来,此事关键已经换成韩暨这个打铁的了?”
“马木匠,把老子的葡萄酒吐出来,你他娘的还真以为老子是要给你道歉?”
“马木匠,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你他娘的怎么还有脸吃老子的炒菜!”
将士们围着马钧嬉嬉闹闹,调侃不断!
马大师重新变回了马木匠,韩暨也依旧是个打铁的!
甚至典韦随手一拍马钧肩膀,却险些将马钧直接拍了个跟头!
“你们……一群混账!竟敢卸磨杀驴,过河拆桥!”
马钧脸色铁青,气急败坏:“你们现在不知所谓,却不知等老子发明指南针后,你们还得过来求老子!尤其你个开山的混账!”
他骂骂咧咧,一气呵成,罕见没有结巴!
唾沫星子乱飞,对着众将逐个数落!
“你这蠢货,当木匠当傻了吧!”
周泰摇头晃脑,振振有词:“我军早已完成南方部署,今后作战,无论向西向北,哪怕走上丛林小路,也绝不会向南,你这指南针还有个屁用!”
“你这种蠢货,以后这种事过过脑子再说!”
马钧火冒三丈,勃然大怒:“林中暗无天日,你没有老子的指南针,累死你也找不着北!指南针指着南面,后面不就是北面,左右不就是东西?老子不屑跟你多说,赶紧滚蛋!”
周泰挠了挠头皮,一时有些愣神!
仔细想想,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这次嘲笑人出口太快,有些失算了!
“好了,不许吵闹!”
陆远环视众将,忍俊不禁:“周泰,最近脑子怎么样?之前要找典韦商量乌骓,可曾有了结果?”
周泰脸色一狠,方天画戟当的一声顿上地面,神色凛然:“主公放心,末将伤势无碍!而且末将与乌骓最是投缘,大黑拦不住!”
陆远怔了怔,摇头失笑:“无碍就好!”
典韦却是大黑脸一晃,盯着周泰一脸诧异:“你们投缘,老子还拦不住?你要是头扁了,老子是不是就能拦住了?”
赵云若无其事,淡淡一笑:“周泰,你想想大黑步战,可曾有过一合之敌?就算你这杆方天画戟的主人,被大黑扑下赤兔马后,也是一击致命!你当真还想琢磨他的乌骓?”
黄忠嘿嘿一笑,漫不经心道:“这蠢货不知深浅,早晚被人打死,你提醒他作甚!”
众将哄哄闹闹,个个出言附和!
千篇一律,皆是言称周泰早晚被人打死!
“你们别过分了啊,老子现在也是安远将军,富春侯!”
周泰眼皮跳了跳,却依旧言之凿凿:“老子别的不敢说,但平生最是抗揍!之前华佗来给老子看伤,都说过老子筋骨奇异,只要护住要害,就绝不会有性命之忧!”
他一副滚刀肉的性格,自然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当面认怂!
不过想起典韦步战,心头却也不禁稍稍踟蹰!
现在打乌骓的主意,好像也不太合适!
陆远没再制止众人吵闹,终于吃下最后一口肉包,看向郭嘉,乐呵呵道:“奉孝,最近身体如何?”
众将齐聚,也是很久没有这般热闹!
虽然毫无规矩,但他却格外喜欢这份氛围!
而且这也是大军浑然一体,将士同心协力的关键!
只要不在战时,没有军令,他们就没有官阶等级之分!
此时还未正式议事,他也不禁调侃起郭嘉!
“将军,末将身子好得很!”
郭嘉坦然自若,豪迈一笑:“华佗为末将诊治,言称末将身子已经无碍了!不过末将喝惯了交州果酒,倒是对米酒没了兴趣!球儿提及此事,还常说要去陆府致谢呢!”
他谈笑风生,气色相比从前简直判若两人!
虽然没提伏寿赠书一事,但也借球儿暗中点明!
而且说话中气十足,的确是身子大好的表现!
陆远本是调侃,此时却也不禁为之一喜!
他与郭嘉长久相处,私交莫逆,本就没有主从!
之前始终心忧郭嘉放浪形骸,却也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不过如今郭嘉状态,显然经过华佗半年调养,已经补足了身体亏空!
智多近妖,不至慧极必伤,英年早逝,这是何其幸事!
陆远也不由心头快意,仰面大笑!
可惜还未多说,一众大将却已围上了郭嘉,吵吵闹闹!
“病秧子,你不用戒色了?现在能站起来了?”
“病秧子,你别吹牛啊!之前球儿对你用强,不是也没得逞吗?”
“病秧子,这事儿不丢人,老子不是嘲笑你啊,老子就是忍不住想笑!”
黄忠等人腆脸上前,个个眉飞色舞,肆意玩笑!
他们与郭嘉吵闹惯了,实则关系最是要好,向来言行无忌!
甚至至今扬州还在流传,大黄将军射得快的童谣!
倒是蒋钦周泰等人难得老实,没有上前凑热闹!
他们都曾是郭嘉麾下,平日交往也都以先生称呼,实则关系反倒疏远一层!
只能佯装不知,在外围偷笑!
“一群混账,胡言乱语,都离我远点!”
郭嘉大笑两声,满是豪迈:“大丈夫纵横天下,岂能没有美人美酒!我半生风流,何时戒过酒色!你们之前趴墙根儿,我懒得理会!不过球儿即将有孕,你们要是再敢放肆,我麾下就没那么客气了!”
黄忠老脸一怔:“球儿有孕?你现在真行了?”
许褚一声闷雷:“你麾下还有高手?挡得住我们趴墙根儿?”
他们关注不同,却也都是忽略了郭嘉所言的即将!
“天下高手无数,你们无知罢了!”
郭嘉气定神闲,云淡风轻:“青州来了位骑射高手,暗箭之下不逊你们!本想推荐给将军,不过暂时我还有用,你们不信可以去试试!对了,如今锦衣卫总部,正是效仿陆府假山暗堡的布置!”
黄忠和许褚都是老脸一绷,悻悻不语!
假山暗堡,这还试个屁!
别说有没有高手,单单是几十个老卒藏身暗堡,就能逼得他们求饶!
看来病秧子经历一次刺杀,现在明显谨慎了!
典韦却是神色一亮,不自禁挠了挠大胡子!
暗自嘀咕,来自青州的骑射高手?
可惜他没有锦衣卫情报,终究不敢确定!
陆远则是心头一喜,太史慈到了,已经进了锦衣卫?
对于这个骑射猛将,他自然心有向往!
不过既然郭嘉言称还有用,那他倒不妨先等等!
反正以郭嘉智慧,总不至于让明珠蒙尘!
“好了,吵闹了一早上,商议军务吧!”
陆远按捺下太史慈之事,终于环视一圈,乐呵呵道:“先说一事,亲卫扩编成军,定员一万!”
他话音落下,同时将兵部简报递给了典韦!
众将没来得及细看,却也齐齐一怔,又要成立个亲卫军了?
对于陆远的商议军务,他们倒是多有了解!
如果提前没说畅所欲言,那就是布置军令!
亲卫军一事,必然已成定局!
不过其中多数问题,也还是得有个章程!
“主公,亲卫军身系你的安危,必然要选拔最精锐的将士,兵源何来?”
“主公,新组建的亲卫军,谁任职统领?”
“主公,你弄这个亲卫军,又要亲自上战场?”
众将哗然,议论纷纷,却也始终不离这三件事!
兵源,统领,陆远是不是又要亲自上阵!
“亲卫成军,继续由周泰负责统领!”
陆远不动声色:“周泰,亲卫军只要你这种混账,就按你的脾气挑人吧!至于大军动向,全军都要动!”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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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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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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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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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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