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正要打开房门的时候,却发现这房门竟然已经在外面上锁了。
“有人吗!这是怎么回事!”迟疯狂地砸着房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迟先生,对不起了……”只见纸做的窗户忽然插进来一个纸管,慢慢飘散出一股浓烟。
“这是……迷魂散吗??”迟很快没有了知觉,应声倒地。
迷迷糊糊的迟,只能在即将闭上的眼睛中看见一个人将自己架了起来,离开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
“这是哪里……”迟艰难地睁开了眼睛看着周围的四周,似乎是一个秘密的监牢。
“为什么,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里!”迟怒声吼道,可并没有任何的声音能够回应他。
但很快,一扇大门打开了。迟看着带头的那个人,竟然是君主。迟拼命地喊着“君主!为何如此!为何如此啊!”
君主示意来人将门关上,而他的手中则带着迟昨天借给他把玩的那把剑。
“你听我说,这把剑我实在是太爱不释手了。可你也说过,这东西它不是你的。”
君主表示自己十分无奈,他再次将那把剑拿出来把玩了一阵。
“君主,这把剑确实与其他的剑不太一样!您不要被这把剑蒙骗了啊!”迟大吼着。
君主嗤笑一声,说道“不想给就不想给,找那么多的理由借口!你当我是外行人?
这世界上哪有剑可以影响人的?不过真正的绝世好剑却是会选择它的主人的,你看他现在选择了我,不是吗?”
“从功臣的手中掠夺奖励,这就是您身为君王的做法吗?!”
“如果不是看你有功,昨天你就应该死于非命了,迟。你应该对我的仁慈感激涕零,而不是像一个丧家之犬一样嘤嘤狂吠!”
说罢,君主将剑快速拔出,剑影一闪,君主身边的随从甚至连声音都没有发出一声就瞬间死于非命。
“君主!你!你这是在做什么!”其余仆从顿时慌了手脚,不明白君主这么做的用意究竟是什么。
“杀了你们,就再也不会有人知道迟在这里了。”
君主再次出剑,动作利落地再次杀掉了一个随从,其余的人吓得瑟瑟发抖,瘫软在了地上。
“君主明明从来都不会用剑的……难道真的是因为那把剑太过于邪性吗?”迟皱着眉头看着滥杀无辜的君主。
“痛快啊,痛快!”
君主行云流水般地将其余几个随从一并杀死,看着地上的鲜血忍不住大声笑了起来。
“现在回头,还有得救。”迟看着大笑的君主,平静地说道。
作为一名常年习剑的人,迟自然知道,这并不是谁的问题。
君主被这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力量蒙蔽了心智,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是谁了。现在的他,已经被剑附身了。
“回头?我从来都不需要回头,因为只要有了这把剑,我就战无不胜!”君主得意地看着迟,再次放声大笑着。
门短暂地开启以后,又被重重地关闭上了。从此知道这个地方的只有君主一个人,迟跑过去看着那坚不可摧的牢狱,自己看来要出去比登天还难。
“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干将看着在一旁瑟瑟发抖得迟,忍不住问道。镆铘将水递给了迟,迟开始大口喝了起来。
时不时地还呛了几口。干将急忙跑过去帮他抚着背,让他小心点。
“可是夫君,我又一事不解。”镆铘听完了迟说的话,似乎有些疑惑。
“什么事?”
“既然那牢狱坚不可摧,那迟究竟是怎么逃出来的?”
“夫人真是聪明!”
院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步伐,干将莫邪大为惊讶,这里怎么会有人前来?!
“君主?!”干将看着为首的那个人,竟然就是本国的君主!
“不错,要想知道你们夫妻两个在哪里还真是煞费苦心。”君主腰间的那把剑很快就映入了干将的眼帘。
“原来你是故意将迟放出来的。”干将看着赶紧躲在自己身后的迟,很难想象他在里面究竟受了什么样的待遇!
也很难想象!每一次到底要杀掉多少人!
“这把剑,已经满足不了我了。”君主将腰间的佩剑解了下来,放在了桌子上。
“你想我们再做出一把这样的剑?”干将不可思议地问着。
“不不不不,不是做出一把这样的剑,我要你们夫妻两个……超越它!”君主厉声说道。
“别妄想了!你就是杀了我们,我们也不会做这种剑的!”镆铘与干将齐声说道。
“不做?”君主示意周围的人将将身后的迟抓了起来,轻松地拖走了。Χiυmъ.cοΜ
“救我!救我啊干将!”
“我们走。”君主再也没有说一句话,将桌子上的佩剑拿了起来离开了。
“我只能给你们一周的时间。”
现在的干将有一种极其矛盾的想法,他倒觉得自己的挚友迟还不如战死沙场来的光荣。
明明是功成名就,为了人族做出这么巨大的贡献,结果却因为君主的一念之差……
真的只是君主的一念之差吗?这难道不是所有人族共同的缺点吗?
已经是第五天了,干将莫邪却仍然没有任何铸剑的意思,他们甚至吃饭喝水的时候都很少。
这种尴尬微妙的情景,还是镆铘率先打破了僵局。
“夫君,我们真的什么都不做吗?”
“人的贪欲是无止境的……即使今天我们铸造了剑,那君主又能满足几时呢?”
干将苦笑着摇头,看来他已经有了放弃营救迟的这个想法了。
“可……迟就像是你的骨肉兄弟一样啊!你真的能忍下这个心来吗?”镆铘颤颤巍巍地说道。
镆铘对于干将与迟的友情是没有丝毫动摇怀疑的,可是镆铘对于干将此时此刻下的决心似乎表现得有些惊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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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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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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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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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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