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我之前学艺不精,每次听老头儿说教总是你听一半扔一半,老头儿当年教我这个东西的时候,貌似说了很多禁忌。
可是我完全都忘记了,只记得了这个东西威力最大,捕获力最强。
却完全忘记了禁忌,至于当时说到的食狼豺,我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但是就记得老头儿说想要多大的威力就要付出多少。
想起来这个话,我有点毛毛的。
吩咐他们把编好的柳条片都拿到我的身前。
先是从我鼻子里抹了点鼻血擦上去,如同想象的一样,那些血迹很快在金色的柳条上慢慢变淡,一会儿就踪迹全无。
这些玩意儿嗜血!我仔细的回忆了老头儿的话,看了看墙上的钟表,时辰刚刚好。
真的是一知半解害死人,但是目前也不管了,能不浪费不浪费。
我赶紧把赵南星和小虎猫手上沾染的鼻血都擦了下来,然后不停的往所有的柳条编片上抹。
诡异的血色慢慢在消失,从淡红色到一阵若有若无的血痕,到完全看不见。
我把所有的柳条编片都给抹了一点,还是不够,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起了一个怪心思,就是冲自己鼻子上再打一拳,在来点血。
她们俩支撒着手,茫然的看着我艰难的用绷带缠绕的手在快速涂抹。
不过,两个人的手可真软啊。
我好不容易抑制住再给自己一拳的冲动,静静的看着膝盖上的几片编织片。
众人也静静的看着我,我用手勾起来一片,示意赵南星拿着,然后准备用手把另外一片给组装起来。
小虎猫一把夺了过来,然后说:“你想干啥,直接给我们说,我和南星姐来做。”
“好,你们俩听我的,把这些东西按着八卦扣的方式连接在一起,然后形成一个笼子。”
两个人迷茫的看着我。
“哦,八卦扣是这样的,我详细讲给你们,你们看好我的手指示范。”
足足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我才教会了他俩八卦扣,这种源自于猎人的自紧活扣的捆扎方式传说是诸葛亮发明的,可以有效的把机关连接起来,但是又能巧妙的越扣越紧,而且不会形成死扣。
虽然赵南星学习能力很快,可是有效的把各个片连接在一起的,又是小虎猫。
看来天赋这玩意儿,还真不是说说而已的,人比人是会气死人的。
最后,一个形似倒挂的编织鸟巢的金黄色编织笼就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在这个过程中,我发现后面有个男大夫一直在病历本上勾勾画画,等我们的捕兽笼成形,他也停住了画笔。
我让他拿来给我看,不愧是医学高材生,就这么大的功夫,已经把刚才他看到的东西原封不动的画了出来。
线条清晰,解构清楚,而且每个接口的位置还都注明了连接手法。
拿这个东西,都能当教材了,我啧啧称叹。
小虎猫第一个不乐意了:“喂,你看看就得了,咋还记下来了,这是属于偷师啊。”
这话把赵南星也点醒了,她也觉得有点不妥,只好站起来对那个男大夫说:“李哥,不好意思,这个东西您不能留着了,这是我们师门的东西,也希望您和几位师哥师姐不要把今天看到的外传。”
然后只见她顺理成章的从病历本上把那一张撕掉,然后又检查一下,看其他页面有没有。
看着那个李大夫有些微赧的脸色,我有点哭笑不得,这又点小题大做了啊,刚开口说:“没事儿啊,多大点事儿。”
我心里笑的不知道该怎么说,甚至有点无语,只答应你要代师收徒,可是你这已经本门大师姐的口吻是从哪儿来的。
似乎按照你的说法,本门已经成了举足轻重的大门派。
我话还没说完,就见两个人同时瞪我,好像我说了什么不得了的错话。
我只好乖乖闭嘴,然后递给李医生一个“您别生气,屁事儿没有”的眼神。
李医生冲我笑了笑,不知道是否收到了我的意思。
不管怎么样,这种被左右簇拥的感觉很好,相当好,十分好。
看看万籁俱寂,时间也差不多快到了子时,我赶紧对大家说:“大家都赶紧去歇会儿,我们卯时动手,没剩下多久了,赶紧找个地儿睡会儿,明天早上说不定耗费体力的厉害。”
几个大夫有说去值班室的,也有说去宿舍的,还有女大夫邀请赵南星跟自己挤一挤的。
小虎猫理所当然的开始整理隔壁的床,一副老娘当然要留守这里的表情。
赵南星看了手表,然后瞥了一眼小虎猫,趴在她耳朵旁耳语了几句,小虎猫点头,我知道坏了。
果然,赵南星说她在这儿和小虎猫一起挤一挤,反正没几个小时了。
我头都大了,心说大姐,你们都走吧,去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我其实已经好了,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了。
你们俩在这儿,我处处不方便,连上个厕所都得小心翼翼的。
可是,话虽如此,我却不敢说,也不能说,否则我已经痊愈的秘密就暴露了。
“那个,其实你们俩可以去找个舒服的地方睡一会儿,我自己能行……”
“闭嘴。”两个人不等我话说完,一起让我闭嘴,我只好乖乖的不吭声。
我们约定好了时间之后,几个大夫很快就离开了,我宣布自己要睡了,然后也被扶到床上,开始闭上眼睛假寐。
这种情形听起来很香艳,其实很尴尬,要是吸引点眼球,对外吹牛完全可以说:“我和警花校花同居一室。”
“两位绝世大美女挣着抢着和我住在一个房间。”
“艳福无边,二美争宠一人。”
我眯着眼睛,脑海里一边想象着那种震惊部的博眼球标题,一边听着二女在隔壁床上窃窃私语。
好像在说各自的往事,童年啥的,还说起了刚才那几个师哥有点像王一博,紧接着说老楚其实额头上的眉头纹真丑,一思考就想让人发笑。。
嗯?老楚是谁?
我草,好像是我……
就这样,在挺温馨和扎心交织又带点让人说不出来那种旖旎心思的氛围中,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先是感觉下雨了,后来就觉得鼻子被人捏了,再后来就是有人弹我脑锛。
我睁开眼一看,只见两个女孩已经打扮停当,袅袅婷婷的站在我面前,外面也听到了其他人的声音,看来他们都已经准备停当了。
身在病床,我也顾不上形象了,其实我本来也不是那种会顾及形象的人,只好勉强蹭到厕所里,解决了小问题,然后勉强擦了把脸。
在众人的簇拥下,我们从二楼的病房里下到了花圃里。
凌晨的时光,差不多是人最困的时候,我记得老头儿告诉我,也是某些夜行动物最懈怠的时候,活力尽失。
尽管我们已经小心安静,可是下楼的声音还是惊动了好多陪床的人,纷纷打开房门往外看。
他们看到一群白大褂簇拥着一个坐轮椅的人急匆匆去往电梯,纷纷投来的同情的目光。
我心里一直腹诽着,等这事儿过去,我一定向他们申请回家休养,坚决不在这儿呆着了,不方便不说,还随时被人当猴儿看。
很快我们就来到了院子里的花圃,几个年轻的男大夫问我要不要把院子里的大灯都给打开了,我给拒绝了。
这时候的光线对我来说根本没有什么帮助,反而会影响我捕捉到红乌珠的光芒。m.xiumb.com
我让一个大夫把事先准备好的药粉按照事先说好的路线全部撒了一遍。
说老实话,我这时候上了几重保险,因为师傅当年教的年纪太久了,对于捕捉这种诡异的玩意儿,我向来是当神话听的。
而且那个时候总觉得老头儿是为了神话自己给自己加的戏,从来就不相信我会有一天用上这东西。
所以,虽然当时一脸受教的表情,但是却是一个耳朵听,一个耳朵扔,根本就没想记住。
这下好了,到用的时候,细节根本记不起来,只能根据当时记得大概去进行调配药物。
硫磺,朱砂,雄黄粉,马钱子粉……我记得说这些药粉的时候,赵老大夫的那些学生看我的眼神。
我明白,他们以为我这是要配置毒药呢,可是我那儿能跟他们说,我也记不得细节了,只是进行大致混配。
不过还好用量用法还是非常谨慎。
等他们布置完之后,我才深吸一口气,看看天上的星星,然后对了一下时辰,闭目眼神。
睁开眼之后,我没有犹豫,立刻把右手卡在了左手的臂弯上,紧紧的按住了那颗象眼。
一阵锥心的疼痛感从胳膊直到脑袋,分分钟电炸的感觉,两眼睁开,五彩绚烂的光色轮番在眼前上演。
我睁着眼睛使劲儿的朝那片花圃望去。
可是,在我反反复复的看了几遍之后,汗开始出来了,因为目光所及的地方,什么都没有。
没有光芒,没有光线,没有平时入眼看到的绚烂,那种以往一览无余的感觉什么都没了。
我有点麻了,难道红乌珠已经自行枯萎,或者消散了,这种红乌珠类的天才地宝,一旦成熟,灵性到达顶峰之后,就会化为种子,瞬间消散,难道我计算错了,这个东西已经消散了,可是时间是这会儿没错啊?难道是我学艺不精。
就在我疑惑的时候,突然一阵闪电一样的光芒亮彻了整个院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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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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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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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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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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