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尴尬笑了笑,“老哥你错啥,你错哪儿了?”
刀疤脸一愣,怎么跟他媳妇常问的问题一样?
“额,我错在不该抢你们床铺,在你们房间打牌,还弄得卫生一团乱。”琇書蛧
“错!”李信斩钉截铁道。
“啥?”
刀疤脸懵了,试探着回道:“我错在不该装作没看见你们,没听见你们说话?”
“还错!”
“啥?!”刀疤脸不服,“那我错在哪儿?”
李信故作高深道:“错在你呼吸了!”
刀疤脸:???
“你特娘真当我不敢揍你?”
他管不了其他,抡起拳头朝李信脑门砸去。
作为四人队伍里的老大,他可是有着黄金的实力。
李信面对越来越近的拳头,不躲不闪,拿脑门直接顶上去。
“砰”
“嘶。”
一声脆响,刀疤脸倒吸一口凉气。
李信啥事没有,他却感觉自己手被震麻了。
尼玛,什么情况?
刀疤脸还在纳闷,李信杀猪般的叫声再度响彻整节车厢。
“救命啊,杀人啦!救命啊......”
车厢里的旅客全被吸引过来,把两人团团围在一起。
“尼玛,我没想杀你啊!就想给个教训,我刚刚还收着力呢!”
刀疤脸赶紧解释,可李信低着头已经捂住眼睛,嘴里发出呜呜呜哭声。
“这人好凶啊,怎么让他上车的?”
“就是,居然敢在火车里公然行凶,人渣!”
“好可怜的学生,都被欺负两次,恐怕是被盯上了吧?”
......
列车长带着车警闻讯而来,穿过议论纷纷的人群,看到熟悉的二人。
李信发现对方到来,黑着俩眼眶,委屈道:“叔叔,他又欺负我!”
列车长脾气一下上来,“你!还有你的同伴,下一站全部给我下车!”
刀疤脸还想解释,列车长厉声道:
“现在,跟我去值班室,立刻,马上!”
刀疤脸有苦说不出,恶狠狠地瞪了眼李信,“小子,别让我再遇见你!”
列车长闻言抬起巴掌,“遇见谁,遇见谁,遇见谁呢?”
他每说一句就呼一把掌在对方后脑勺。
“带走!”
刀疤脸没有脾气,被硬生生拖走。
李信憋笑,偷摸给刀疤脸摆摆手。
拜拜了您嘞!
搞定刀疤脸一伙人,李信心情舒畅,想溜回同伴那里。
谁曾想,一只大手拉住他,“同学,你没事吧?”
李信讪讪回头,看着列车长和煦的脸庞,心里疯狂吐槽。
我现在没事,可你拉着我多聊一会儿,就有事了啊!
......
“累死我了。”
李信一屁股坐在床上,缓了好长时间才缓过来。
“哥哥辛苦啦。”李念儿主动坐过来,给哥哥捏捏肩。
“怎么样,哥哥帅吧?”李信自豪道。
李念儿眼珠一转,“帅,真没看出来,损是真滴损啊。”
此话一出,其他几人皆是捂嘴偷笑。
“有你这么说哥哥的嘛?”李信假装嗔怒道。
杨可可在一旁感慨,“不过这两天看戏,看得是真爽啊。”
秦酒附和道:“对,尤其是丢泡面拿一下,我整个人都看傻了。”
谢流芳适时喊停他们的交流,“好了,他们也算罪有应得。”
随后他看向李信正色道:“对于普通人,你可不能随便捉弄。”
李信拍拍胸脯,“放心吧老谢,我祝你站起来不磕头。”
谢流芳:???
这段小插曲过后,去西北的旅途重新回归无聊和单调。
几人聊聊天,打打牌,嗑嗑瓜子,吹吹牛,中午再睡一觉,时间来到下午。
李信从午休中醒来。
刚睁开眼,印入眼帘的是一双白皙修长的美腿。
紧接着是一件粉红色的长袖睡衣,正好包裹住该裹住的地方。
卧槽!
他在心中惊呼。
善哉善哉,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李信赶忙闭上眼,小声嘀咕起心经。
“李信,你念啥呢?”杨可可从上铺下来,好奇道。
“没念啥......卧槽!”李信刚一睁开,又看到另一双腿从另一边上铺下来。
相比与杨可可偏向纤细的身材,夏清歌的更具有力量感。
那双腿不仅修长,甚至看不到一丝赘肉,还能隐隐看到其肌肉线条。
不同于杨可可粉色睡衣,夏清歌穿的是黑色面料的衣物。
两女散发出来的气质截然不同。
一个清纯可爱,一个冷若冰晶。
即使都是素颜,可不论皮肤还是五官不是一般好。
完全称得上素颜女神。
面对李信行注目礼,夏清歌目光平静,轻描淡写问了句:“好看吗?”
“噗╮( ̄▽ ̄)╭”
这该死的青春荷尔蒙!
“对不起,我错了。”
李信立马回了一句,把脑袋重新蒙进被子。
别问,问就是我刚才在梦游!
过了一会儿,房内几人陆续醒来。
前后无事,夏清歌带头,一起冥想修炼。
市级比赛要求等级不超过青铜,是为了防止有白银水平的留级生,引起不必要麻烦。
但省级比赛没有。
相反,各个地市脱颖而出的选手们,都在抢先赶早地提升等级和实力。
杨可可和夏清歌经过这段时间努力,已经将等级提升到青铜九。
秦酒紧随其后,目前是青铜八。
他们三人都有希望在省赛前,升到白银。
唯独李信等级最低,目前还是青铜七。
好在他有系统。
在使用灵珠里灵力时,还不用担心吸收到不想要的技能。
不过李信也得一步一步来。
若是青铜时期打不好根基,到白银阶段哭都来不及。
四人在床铺上修炼,谢流芳没事做,便带着李念儿预习文化课。
“李念儿同学,这道数学题,公式是不是用错了?”
谢流芳检查对方的卷子,发现一处错误,委婉地询问。
李念儿瞥了一眼,“没错啊?你看这个圆,从圆心拉条线和这里相交。”
谢流芳汗然,“可这是椭圆啊。”
李念儿眨巴眨巴眼睛,“椭圆就不是圆了?”
“额,你要这么说,也没有什么问题。”
谢流芳感觉不能再看下去,否则提前10年得脑血栓都是轻的。
趁此机会,他正好有话想问对方。
“那啥,问你个问题。”谢流芳停顿片刻继续道:“你哥为啥想让你成为觉醒者?”
李念儿纠结片刻,说出实情。
“其实,是我之前和哥哥提的。”
谢流芳不解,“为啥?成为觉醒者,意味着未来会有很多危险。”
“我知道啊。”李念儿理所当然回道。
“可我不想哥哥一辈子保护我,我也想保护哥哥!”
李念儿接着道:“只是我不想上学罢了,我想一直待在哥哥身边。”
“况且,万一真的像哥哥说的那样,成为觉醒者,我的病情能好转,那就更好了。”
“我就不用成为哥哥的累赘啦。”
谢流芳听完重重点头,“好,我明白了!”
两人说话声音不大,但被上铺一直留心妹妹的李信,全都听了进去。
他轻轻仰起一点脑袋,嘴唇微微颤抖。
心里既感动,又欣慰。
这小妮子,没白疼!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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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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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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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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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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