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白化身雷车和关秋的踏风狼、另一名水系驭灵师一起向血蛇冲出的瞬间,白河也是飞出一剑,直逼向曾经做过自己教官的马蜂!
马蜂仰身躲过这一凌厉的飞剑,她侧目看向已经开始向自己背后弧线跑位的白河,左手下划的瞬间一道风刃已是飞出,撕开泥泞的地面直扑向白河!
死灵剑化雾重归于手,白河旋身一剑横斩而出破开了这一道风刃,灵海疯狂挤压着灵力的同时接连飞出流电飞剑。
一股强大的风压在马蜂面前赫然咬下,那些飞出的飞剑甚至没有一次能够破开马蜂的防御!
破甲金雷—贯雷之枪!
马蜂手中拉出一杆金色雷枪,毫不掩饰自己对白河的杀意,而就在她一枪即将点杀白河时白河却是飘身后退,同时爆喝一声‘放’!
短暂地缠住了血蛇的柳白用自己最快的速度退开的同时也收敛了自己的灵力,是以马蜂再次成了全场灵力反应最为强势的那一个目标,加之那雷电闪烁时自己身体泛起的熟悉的刺痛,畸肉触蛇几乎没有多看柳白几人一眼就向马蜂扑杀而去!
马蜂一枪回扫顶住血蛇撞来的蛇头,血影冲着雷光爆退足足十几米,那些甩动的触手也在马蜂身上留下不少擦伤。
一声剑吟,马蜂冷眼扫过那向自己大腿刺来的一剑却根本无暇顾及,她一拧雷枪,刹那间雷枪崩裂出万千雷霆射入血蛇的口中。
吞下雷电的血蛇再次在地上挣扎扑腾起来,与此同时白河这一剑也是划破了马蜂的大腿,马蜂怒喝一声,双手如刀交错斩下,肆虐的狂风瞬间就在白河身上留下深可见骨的伤口。
白河咬着牙顶着罡风向后退去——他这一剑的目的,就是打入自己的枯萎剑气和一些别的什么东西。
马蜂喘着粗气,一咬牙直接握住了自己的左手大拇指,心中一横竟是将自己的手指给扭下!
手指脱臼的瞬间刻在骨骼上的灵力符文限制也是破裂开来,灵海开始沸腾,灵力符文以手指为起点迅速弥漫游走在全身,原本即将干涸的灵海也是再次奔涌起灵力!
透支灵力的刺痛几乎在大脑的每一寸爆发开来,马蜂怒吼着身上青筋暴起,双手一挥竟是同时朝白河和血蛇分别打出一道贯雷之枪!
“盾!”白河一声怒喝,死灵剑化作白玉棺顶在身前,同时水系驭灵师也是换气一片水浪但在白玉棺前。
一柄雷枪撕开了血蛇的侧腹,而另一柄雷枪则是瞬间破开了水浪,顶在白河的白玉棺上!
爆开的雷暴瞬间将白河冲飞了出去,本就被狂风撕扯开的伤口更是呈现出一片焦黑,他的身体重重摔在地上,表情扭曲的同时眼口鼻都是有鲜血溢出。
白河吞下含在口中的愈血丹,生机和灵力全力在体内游走着抵抗着不断侵蚀白河身体的电弧,白河喘着粗气,身体还在微微抽搐。xǐυmь.℃òm
瞬间恢复所有状态的秘术...吗?
白河艰难地扯起一张笑脸,在冲到自己身边的柳白的搀扶下略显艰难地站了起来。
一股灵力从柳白的掌心中流入白河体内,白河刚想开口,柳白就接着说道:“别说话,感受我的灵力流。”
白河点点头,用心感悟其柳白的灵力在自己体内流动的路线。
血雾从白河的身上慢慢溢出,白河看向柳白:“教给我...没问题吗?”
“情况紧急,管那么多干嘛。”柳白说道,“沸血术,透支灵海增强身体,也可以加快身体伤势恢复,用最小的代价换最大的增幅,这可是我们柳家最好的秘术。”
“这我多不好意思啊。”
“呵...以后记得喊我柳姐就行。”
“好的柳妹妹,知道了柳妹妹。”
柳白横了白河一眼,虽然她的目光现在一点杀伤力都没有就是了。
血条蓝条精力条几乎全部拉满的马蜂直接仗着自己狂暴的雷电之力强行轰杀了血蛇,十几根雷矛如钉子一般将这条大蛇钉在地上,除了一颗长着吐出触手的嘴巴外基本再无任何反抗能力,而马蜂最后更是怒吼着手握雷枪冲进了血蛇的大嘴之中,如电钻一般强行撕开了血蛇的身子,破开尾部的血肉冲了出来。
马蜂的胸口剧烈欺负着,此刻俨然已经杀红了眼,她瞪视着白河几人,往地上啐了一口血水:“玛德...兔崽子...”
她回头看向林珝那边的方向,张默和曹忠已经联手将其砍杀,此时还在打砸着他的尸体发泄怒气。
一柄雷枪重新出现在马蜂手中,她平举着雷枪指着被几人簇拥的白河,缓步向白河走去。
但还没待她走出几步,马蜂却是脚下一软,撑着雷枪才勉强没摔在地上。
她看向自己刚才被划破的大腿。
不只是枯萎剑气...甚至还有毒。
刚才的战况复杂,加之启动秘术后脑子里就只剩下刺痛和杀个痛快的想法,她全然没有多余的理智去察觉到自己的身上已经被白河下了两个随时间叠加的debuff。
灵力的运转突然变得晦涩艰难起来,好像体内长满了石头堵住了灵力的奔涌,甚至当自己想强行运转灵力时还能明显地赶到体内的刺痛,最后她手中的雷枪终于溃散开来。
马蜂喘着粗气躺倒在地上,口中不断呢喃着‘玛德’。
死灵剑的剑尖已经指在了她的额头上。
白河俯视着自己的马蜂教官,只要自己的死灵剑轻轻往前一推,就能刺杀已经完全没有防御手段的马蜂。
“要杀就赶紧动手,兔崽子,老子可没教你这么优柔寡断。”马蜂喘着气说道。
而下一刻,脑门上的剑尖却是突然收走了,转而是一个瓷瓶的瓶底出现在马蜂眼前。
白河看着马蜂教官,强忍着痛扯出一张笑脸道:“马蜂教官,被灵血除灵团的林珝和林磊要挟控制了这么久,真是...辛苦您了。”
不只是马蜂,就连柳白几人、和回来的张默和曹忠闻言也是一愣。
最后马蜂洒然一笑,骂了句‘焯里吗的小兔崽子’,抬手接住了白河的瓷瓶,倒出解药服下。
她抬眼看着围着自己的几人,层层影子落在自己的身上,越发显得头顶的阳光格外刺眼。
“老子被要挟的...确实挺辛苦。”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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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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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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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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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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