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装醉装到底了,不然我就死定了。
“哈哈哈,司越,你怎么变这么壮实了,说,是不是背着姐和老大,偷偷健身了?”
我装醉,看看旁抱着我自己的人是谁。
天,钟涛,陆峥刚警告我不能和这个人来往,现在好了,直接被陆峥撞见钟涛扶着我出来,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还有我刚刚说的什么啊?
什么叫司越背着我健身?司越健不健身,我怎么知道。
“你,你不是司越,说,你是谁?”
我赶紧装酒醉,推开了钟涛,陆峥上前,直接将我抱了起来。
“哦——”
吓死我了,还以为你要冲过来打我。
陆峥抱着我,我的脸不小心倒在他的脖子处,唇印落在他的脖子上。
陆峥也惊到了,定在原地,低头看着我。
“老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和许医生聊了两句,没想到,这才短短几分钟,简兮姐就喝多了。”
“走吧。”
陆峥抱着我就要往外走。
“陆律师,这可不关我的事,是你的小娇妻,自己朝着扑上来的,我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扶了一把。”
钟涛,这时候,还在装什么大尾巴狼,刚刚怎么不出声,不说你不是司越。
陆峥一路抱着我,司越跟在后面。我也只能装醉进行到底,不然今晚别想安生了。
“老大,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怎么会来?你们刚到酒会,就有人发照片给我了。”
“怎么会?难道我们被人跟踪了?”
“司越,你回去好好想想,明天怎么跟我交代吧。”
“对不起,老大,我错了。”
“没错,司越是好同事,好朋友,都是我说了算。有本事你冲我来。”
我装着醉,扯着陆峥的领带,护着司越。不然以后就算谁有案子都不敢再带我了。
“行,你厉害,长本事了,还敢自己穿成这样子出来喝酒?”
“闭嘴,吵死了。”
陆峥将我放在车里,转身去开门,司越赶紧将我的东西全部放在后排。看他的表情吓坏了吧。
我趁陆峥不注意,偷偷对着司越比一个OK的手势。司越都惊呆了。
“简兮姐,你——”
“嘘——”
陆峥一回头,我立马就装睡着了。
我偷偷看看开着的陆峥,脸都绿了。脖子上和衣领上还有我的口红印。
“简兮,你们为什么来找空境,他是什么样的人,你了解吗?你就敢跟人家喝酒?”
“陆峥,闭嘴,你先说说你这是什么?衣服上哪里来的口红?”
“不是你……”
陆峥气得话都不会说了。对啊,是我呀。打死我也不认,看你怎么狡辩。
之后陆峥将我一路抱回家,我就一路装睡。这陆峥每天早上的锻炼都是真的又在好好练的。抱着我一路上来,十多层楼,半点都不带喘的,脸也不红。
这样看还是很帅的,就是拉着脸,怪吓人的。
眼看着就要进我的房间里,我忽然挣扎着要下来。
“这是哪里?你要带我去哪里?你放我下来——”
陆峥无奈,让我自己站在地上。趁其不备,我转身自己开门进去,立马关门。
“包,手机——”
失算了。
我打开一点点门缝,陆峥拍在门板上。
“简兮,你是真醉还是跟我装呢?你知不知道你——”
伸手抢过我的包,立马关门,反锁,动作行云流水。气得陆峥在外边锤门。
“简兮……”
“陆律师,我喝多了难受,洗洗睡了。大气伤身,你也早点休息啊,晚安!”
“你给我等着!”
第二天再起早一点点,好在陆峥还是不在客厅。偷偷溜到门口才穿鞋出门。
“早啊——”
门口居然站在一人,穿着一个灰色的格纹的外套,抱着手,站在门边,看着我。
陆峥,居然学会偷袭了,看着得意的阴险的眼神。
“早啊,陆律师!”
赶紧抱着包,冲向电梯,忽然衣领被人从身后揪住了。
“想跑?”
“哪敢啊,我就是赶紧去帮你按电梯。麻烦松手?”
陆峥一松开,我把两边的电梯都按了,好在一上一下差不多一起到。
“陆律师,请——”
眼看着陆峥,走进了,电梯,我立马往另一边的电梯跑,迅速关上门。
“简兮……”
“办公室见!”
一下电梯就赶紧溜出小区,打了车,赶紧跑。跟我来守株待兔这一招,兔子是那么好抓的?
我进律所,大家都好奇的盯着我看。
“齐晓,这是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你昨天拉着司越跑了,老大站在工位前,半天都没缓过神来,又是气又是笑。吓死我了,好在老大没生气。但是好多人都在猜测,你是不是想悔婚,红杏出墙……”
“昨天我是真有事儿。”
这时候司越正好进来了,我拉着司越就往茶水间去了。
“简兮姐,你昨天没事吧?老大有没有?”
“没事,我装醉,回去倒头就睡了。你老大没机会开始骂人就被我关外边了。”
“厉害,果然还得是你……”
“赶快,说正事吧,不然大魔王就来来了。”
“大魔王?老大——”
“嗯,怎么样,林中的秘书小姐姐有没有消息了?”
“还真有。这个孙倩倩还真是三个月前入职的,入职就是吴伟的助理,两人经常一起出差,一来二去公司就传开了。这个孙倩倩也不是南洲市的,而是陵阳市的,之前在陵阳的资料,还在查。还有就是据朱秘书所说,这个王婕确实家产丰厚,身价不菲。专喜欢小鲜肉。除了办画展也就经常见见朋友,逛街吃饭皮肤护理。”
“常去的地方都打听到了吗?”
“也就是几家品牌专柜,有的甚至会送货上门,还有固定的几家餐厅和美容院,然后就是南呈大学。”
“南呈大学?之前也经常去吗?”
“不常去,就是有王婕的一个朋友在艺术学院任教。”
“王婕名下的所有的资产呢?吴伟给你了吗?”
“给了,吴伟回家就把家里翻了底朝天。文件的复印件我都收到了。”
“那也不能大意,还是要再自己去查一查,别漏掉了什么。把夫妻共同财产清算一下,具体是多少?”
南呈大学,现在是冬季,艺术节?
“司越,你先等等,我去找找齐晓。”
刚好齐晓拿着杯子就进来了。
“简兮姐,司越,你们鬼鬼祟祟干嘛?不会是给老大准备了什么惊喜环节吧?”
“对对。齐晓,来的正好,我有事问你。”
“什么事,只要是关于老大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最近陆峥、罗律和高寒是不是要去南呈大学?”
“对啊。艺术节加校庆,南呈大学每年都给老大送请柬的,但是老大每次都是盯着请柬很伤神的看半天,但最后都会去的。还都是盛装出席。但是今年也没见他定礼服。”
“日期是哪天?”
“今天啊。所以今天老大大概率是不会来律所的。老大没告诉你?没邀请你一起?你们昨天不会是因为司越吵架了吧?”
“想什么呢?完了,司越,你老大也去,我们一起去会不会被抓包?”
“什么意思?你不和老大一起?而是想和司越背着老大偷偷去?”
“嘘——”
“简兮姐,要不自己去吧。我就……”
“齐晓,我记得你也是南呈大学的吧?”
“对啊,但是这种场合,怎么可能会想到给我这种职场小菜鸟发请柬呢。”
“你们老大的请柬呢?他拿走了吗?”
“开玩笑,老大是谁,校友公告栏的第一排,业内知名律师,南洲市的十佳青年。南呈大还有几人不认识老大的,他去参加校庆,还要什么请柬,刷脸就行,那个不长眼的敢查验身份。”
“少废话,拿上请柬,跟我走——”
“你是说。我跟你去南呈大学的校庆?”
“快走,万一你老大正在楼下停车,正打算上楼抓我一起去怎么办?”
我拿着包,带着齐晓,就出门了。果然,刚上车。陆峥就打电话来了。
“简兮,你去哪了?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回来?”
“陆律师,你不是要去参加校庆?”
“所以,你明知道,还是打算让我一个人出席?”
“没有嘛。我这不是以为你出发了,所以来找你了?我们学校南门见吧。”
我挂了电话,松了一口气。
“师傅,去北门!”
“简兮姐,你干嘛?夹在你和老大中间,我会死很惨的。”
“没事,司越不是照样好胳膊好腿的。放下心吧,我会让陆峥给你留个全尸的。”
“简兮姐,你变了,刚来的时候。冷冰冰的,结婚领证那天也是,感觉一点都不高兴,我都怀疑是不是老大威逼利诱,你被迫出嫁一样。现在都还会开玩笑了,眼里也开始有光了。”
可不是威逼利诱。
“两位女士,北门到了。”
“谢谢!”
我站在北门的门口,看着门口石头上大大的,红色的漆画出的四个打字——南呈大学。
没想到,有一天,我还会回到南洲,来到这里。
学校门口张灯结彩,路边都是各种颜色的彩旗,迎风招展,上空的广播播放着欢快的音乐。
还记得,我离开的时候,是一个漆黑的夜,学校的林荫道很长,很长,知了声声,如今迎着朝霞归来。
“简兮姐,法学院不应该走南门,校庆的典礼,应该也是在学校中间的广场上,距离南门更近啊。”
“嗯。没错,但是我们现在要去艺术学院,看画展,然后再去大典。”
“看画展?”
“嗯,找人,照片和画发给你了,找到及时叫我啊,走吧。”
到了门卫处,我们拿出请柬,门口负责接待的老师盯着我看了许久。
还在我准备了一手。我拿出结婚证的照片。
“我是陆峥的妻子,他稍后就来,让我先进去等她。这是陆峥的助理,要不不信,我现在就可以给陆峥打电话?”
“不必了。陆太太,请——”
我和齐晓沿着路边的指示牌,顺利找到艺术学校的展示厅。大厅里有很多学生,都是来看展览的。
“简兮……还真是你?”
我一回头,林晴歌挽着许骁的手臂,站在身后的人群里,林晴歌穿着一条白色的礼服,外面套着的大衣是男款的,她笑着挽着许骁想着我走来。
我忽然想起四年前的那一场大雨。
四年前的南呈大学,中午还是晴空万里,忽然就雷声滚滚,下起了瓢泼大雨,我看着坐在图书馆窗边的许骁,穿着一件纯白色的上衣,戴着眼镜,似乎没有没窗外的大雨影响,还是在专心的看书。
盛夏的雷雨,冲刷着地面,带着热气和灰尘的味道。
过了好一会儿,雨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我看看时间,下午还有公开课,许骁应该差不多也该一起去上课了。
就在这是,他起身,把书本放进背包,走到了门外。仰头看着门外的大雨。
我拿起自己的伞,还不容易鼓起勇气,一步步靠近他。
此后的几次梦里,我都会想到那一场雨,在雨里。我们撑着一把伞,我们一起说笑着,一起去上课。那也是我唯一一次想要靠近一个人。也是唯一一次,心跳漏了一拍的悸动。
但,现在站在许骁身边的人不是我。因为,四年前的那场雨,我没有走到许骁的身边。
就在我快要走到的时候,一个穿着一条紫色短款连衣裙的女孩忽然出现。她手里拿着一把彩虹的伞,瘦瘦高高的个子,眉清目秀,笑的很开心,从雨里走出来,急匆匆的跑到许骁的身旁。
随后两人一起撑着彩虹色的雨伞,一白一紫两抹身影消失在雨幕了。还记得那一天,我撑着雨伞,在图书馆门口的大雨了,站立了好久。失落就像是雨水一样,在地面流淌着。
忽然,我手里的伞被人抢走。
“徐简兮,发什么呆,上课快迟到了。我没伞,我们一起吧。”
“你走开!”
“那我真的走了……”
我看着站在面前的两人,一黑一白的的穿搭,身形个子宛若雨幕中的身影。想必,那天出现的女孩,就是晴歌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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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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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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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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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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