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向其中一名女弟子,杨丰厉声道:“你说,你别看其他人,我就要你说,要是不老实交代,我当场打死你!”
那个女弟子一怔,惶恐道:“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不是这个地牢里的人,我不知道!”说完,看向一边的胡梅,见她露出微笑,轻微点头,这个女弟子才欣然。
这个动作看在杨丰的眼里,“啪”的一个耳光,抽在这个女弟子的脸上,叱道:“你把我的话当儿戏,看你这副狡猾的嘴脸,竟然当着我的面和她眉来眼去,讨好这个胡梅。”
“再给你一次机会,说不说实话?”
“我什么也不知道,你打死我也没用!”这个女弟子一脸傲然,瞥向胡梅一眼,见她微笑点头,心里又有了底气,顽抗道。
“砰”的一声,杨丰推出一掌,打得这个女弟子的胸腔爆炸,心脏和肺四分五裂,伴着一摊鲜血,散落到地下的袁蓉、狱卒身上。
这个女弟子整个身子后倒,翻着白眼,望向不远处的胡梅,嘴角上扬,露出微笑。
看到这一副吓人的面孔,胡梅一颤,吓得把脸撇开,不去看她。
旁边的三名女弟子更是大惊,身子大怔,愣在原地,不敢抬头看杨丰。
杨丰指着左边的第一个女弟子,问道:“你说,这个地牢里,哪些人是冤屈的,哪个人的冤屈最大?”
身子一怔,这个女弟子又看向胡梅,一时不敢回应。
“啪”的一声,杨丰抽她一个耳光,厉声道:“再敢看别处,不回答我的问题,我就把你的眼珠挖出来。”
“说!哪个人的冤屈最大?”
这个女弟子捂着脸,撇着嘴,双眉一蹙,摇头道:“我不敢说,说了我也会没命的,我从小在寒月宫长大,要是背叛胡师叔,背叛这里的人,我会变成孤魂野鬼,无家可归的。”
“求你不要再为难我们,你已经犯下死罪,不要拉着我们陪你一块儿死,你要么现在就逃命,永远不要回天月山,隐姓埋名,要么你就把我们全部杀死。”
“否则,你这样做不但于事无补,还会连累更多的人,更多的师叔和弟子,请你想一想,就这样算了吧!”
杨丰举起手掌,厉声道:“你们这些人,设局坑害赵沅师姐,今天要不是我跟来,亲眼目睹,我都无法相信寒月宫会有这样的事。”
“今天这里的人,全都有罪,你们顺我者生,逆我者死,谁不配合我把这里的冤案错案揪出来,谁就去死,在这里,现在由我说了算。”
“不算你们怎么考虑,怎么担心明天、后天、明年、后年,这会儿在这里,谁不听我的,今天就要死。”
指着那个女弟子,杨丰说道:“我破例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这个地牢里,哪个人最冤屈,他被关在哪儿?”
摇摇头,这个女弟子紧咬嘴唇,浑身发抖,说道:“你不要问我,不要逼我,我不敢说!”
“啪”的一掌,杨丰打在这个女弟子的头上,登时她后脑爆裂,脑浆迸溅,泼到她身后的人身上。
“啊——”的一声惊叫,胡蓉连忙往后退,那些狱卒也是大怔,身子一颤,缩成一团,看到那个脑浆流出的女弟子双眼翻白,没有应声摔到地下,躺在他们的身边,心下又是一惊。
他们都感觉这个年纪十七八岁的少年,一个九阶弟子,竟然真的心狠手辣,言出必行,他所立下的规矩,所下的命令,他们如果真的不遵守,的确会被杀。
这一下,这里的氛围变了,没有人会质疑杨丰的果断,已经有两条鲜活的生命证实,谁再不听他的命令,下场就是死。
指向第三个女弟子,杨丰说道:“现在轮到你了,说不说?”
“说……我说,我什么都说!”这个女弟子看到杨丰的手指着自己,心下一凛,浑身大颤,匆忙说道,“这个地牢最冤屈的人,就是阮雪师伯。”
“阮雪师伯在一场战斗中,身受重伤,变成废人,刚开始寒月宫上下还对她敬爱有嘉,过了几年,阮雪师伯无法为寒月宫作为,其他的师叔们就开始厌恶她。”
“后来,有三个师叔联手,说阮雪师伯偷取寒月宫的圣物,搜查她的寝室,栽脏嫁祸给她,接着就把她带到地牢严刑拷打,负责的人就是现在的胡梅师叔。”
“其实,阮雪师伯是冤枉的,她起初为寒月宫击退强敌,立下大功,没有她,寒月宫上下没有一个人能保全,可是几年之后,这寒月宫的人忘恩负义。”
“为了争取更大的利益和权力,对残废的阮雪师伯进行诬陷,这件事令很多弟子所不耻,只是畏于三位师叔和胡梅师叔的势力,大家都不敢说。”
“其实,阮雪师伯已经是一个废人,她又怎么会去偷寒月宫的圣物呢,更何况,当初大家推选她当宫主,她都拒绝了,又怎么会有这么一点小贪念?”
“所以,地牢之中,最冤屈的人就是阮雪师伯。”
指向第四个女弟子,杨丰问道:“你觉得哪个人最冤屈?”
“呃……应该是阮雪师伯,她的功劳、苦楚都是最大的,却受到三位师叔的陷害,又受到胡梅师叔的酷刑,阮雪师伯,的确是最冤屈的。”
随手一挥,杨丰施展冰雪功法,胡梅的双腿中窜出冰椎,痛得她大叫一声。
接着,杨丰施展冰雪功法,用冰块封住地牢的出口。
指着一个狱卒,杨丰喝道:“你,去把阮雪师伯背到这里来,她要是有半分闪失,我让你死无全尸。”
那个狱卒一怔,连忙应道:“是……是是,我马上就去!”
赵沅眨了几下眼睛,心里不安,说道:“我跟着你去,你要是不老实,我当场就杀了你!”
“不敢不敢!”点头应道,那狱卒起身向地牢里走。赵沅跟在他的身后。
地牢中非常昏暗,只有一些小洞透出点点光线。
这个狱卒走到暗处,忽然矮身一跃,往一条狭窄的通道跑。
“竟然敢耍花样!”
一掌推出,赵沅使出一些功力,一道真气射到那个狱卒的背上,他顿时倒地。
“你以为只有我表弟可怕,我这个大师姐就不可怕吗,虽然我对付不了胡梅师叔,可是对付你们这些小卒,几个弟子,我还是绰绰有余。”
“如果你敢再耍花样,我就砍断你的双手,让你成为废人。”
“你也知道,一个废人,在这个寒月宫,会有什么下场,我表弟不知道,难道你和我,还不知道吗?”
听到赵沅的这些话,这个狱卒大惊,连忙抱拳道:“赵师姐,饶命,我就这给你带路。”Χiυmъ.cοΜ
“好……快点!”赵沅催促道。
连忙起身,一手捂着背心,一手扶栏杆,这个狱卒往前走着。
左转右绕,过了好几个通道,还没有到。
赵沅生疑,问道:“阮雪师伯到底关在哪里,怎么还没有到?”
连忙摆手,这个狱卒着急地说:“这不关我的事,是胡梅主事安排的,她说阮雪师伯罪大恶极,是个非常危险的犯人,需要严加看管。”
“所以……她被关在黑牢!”这个狱卒低声说。
“黑牢!那里可是罪大恶极的敌人,都不会被送去的地方,你们怎么把自己人,往那里送,这太残忍啦!”
“听说那里常年不见阳光,阴暗潮湿,正常人不出半年,就会得病而死,而且那里老鼠蟑螂遍地,简直是人间地狱。”
“阮雪师伯已经残废,关在那里,现在还活着吗?”
一脸震惊,赵沅说道。
“她还活着,估计是她功力雄厚,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可她的确活着。”这个狱卒着急地说,匆忙赶路。
紧紧跟在这个狱卒的身后,赵沅心里非常怀疑,阮雪师伯是不是真的活着,这个狱卒是不是要骗自己去那里,然后把自己关在那里。
一掌推出,赵沅打断面前这个狱卒的右腿,冷声道:“你是不是想骗我,把我关在那里?”
“啊”的一声叫喊,这狱卒摔到地下,抱腿说道:“我没有骗你,我说的是真的!”
“好……现在你的腿只是轻伤,你还可以治,如果你骗我,我就把它打断,让你永远无法走路。”赵沅威胁道。
“是……是……阮雪师伯就在前面,你看,那个铁门的后面,就是黑牢。”这个狱卒说道,伸手一指。
循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去,赵沅果然看到一个铁门。
“好,你去把她背出来,我在这里等你!”赵沅说道。
“我不敢!”这个狱卒大惊,连忙摇头晃脑,摆手拒绝道,一脸惶恐。
看着这个狱卒害怕的样子,赵沅感觉他不像是骗人,问道:“你为什么不敢?”
“那个黑牢里,全部都是疯子,除了死人,活着的不是变态就是精神失常,而且有些人武功超凡,会把进去的人吸到他的牢房里,然后活活吃掉。”
“来这里的狱卒,已经死了十几个人啦,不管武功多高,都是惨死,连骨头都被里面的人给啃成残渣啦!”
“这个黑牢,如同一个地狱鬼窟,无人敢进呀!”
听到狱卒的话,赵沅脸色一变,心下不安,又打量这个狱卒,推出一掌。
“啪”的一声,这狱卒后退几步,左肩受伤。
赵沅冷笑一声,说道:“我不管里面吃不吃人,你必须进去,如果你不把阮雪师伯带出来,我就要你死!”说着,张开右臂,右掌一推。
“砰”的一声,墙壁上炸开一个坑洞。
看到这个情景,这个狱卒一惊,连忙跪下,求饶道:“赵沅师姐,大师姐,求你放过我吧,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狱卒,既没有资格进黑牢,也没有本事进黑牢。”
“你要是这么做,是把我往死路上逼呀!求你饶过我吧!”
一把鼻涕一把泪,这狱卒大声哭起来。
“难道这个黑牢,真的那么可怕?”赵沅瞧向那个铁门,沉吟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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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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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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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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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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