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监控范围,只到首相的房间内。
他亲眼看到时九念那一手精彩绝伦的针灸绝技,他的小姑娘,实在厉害。
“我发现神医清酒好像有点喜欢你。”卡妮莎十分忧心:“你说这可怎么办……”
她都快愁死了,那头傅景琛听到这话却是愣了一下,随后惊喜道:“你确定,她喜欢我?”
“是啊,很明显的,我都看出来了!”卡妮莎愁容满面:“师兄,我们快想个法子,趁她对你感情不深之前,断了她对你的念想,要不我在她面前多说点你的坏话?或者你……”
忽然,她的声音停住了。
因为她听到了傅景琛的笑声。
男人笑声低沉愉悦,从胸膛震出来,光听声音都知道他的心情很好。
“师兄?”卡妮莎惊悚,他怎么还笑了。
“卡妮莎,不许在她面前说我一句不好。”傅景琛唇角弯着,笑意止都止不住:“多说说师兄我的好话,如果真能让她喜欢我的话,师兄可以给你奖励。”
卡妮莎:“?”
是她幻听了,还是师兄脑子抽风了?
“师兄……你……”她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你想让让神医清酒喜欢你?可是你有老婆啊!不是……你这样,把嫂子摆在什么位置啊?”
“她们在我心中,分量一样重,都是我最珍贵的宝藏。”
本来神医清酒和时九念也都是他家小姑娘。xǐυmь.℃òm
他的心,早就被他家小姑娘,填得满满当当。
想到时九念,傅景琛脸上洋溢着幸福之色,笑容落入驾驶位上傅火的眼里,他牙齿磨得嘎吱响。
呸!
渣男!
卡妮莎也是这么想的,她真没想到,她家师兄会是这种人,她很生气的挂断电话!
“怎么了?”霍根见她脸色不好,关心的问道。
卡妮莎现在看每个男人都不顺眼,霍根现在就是往枪口上撞,卡妮莎愤怒的瞪他一眼:“我怎么了要你管,死渣男!”
她不解气,还狠狠踩了霍根一脚,然后气冲冲的走了!
无辜躺枪的霍根:“……”
喜怒无常的死丫头。
他还有点委屈。
他不渣的好不好。
青梅竹马十几年,他连别的女孩的手都没摸过。
……
卢恩匆匆赶来首相府。
时九念没让他上车,他是打车过来的,所以慢了一点。
他赶到首相府,就刚好看到一群医生从首相府里出来,神情有些奇怪,似是震撼又似其他,一副被打击傻了的样子。
嘴里还一直念叨叨的,他隔得太远,没听清楚,只听到了神医清酒几个字。
卢恩的眼睛一下就亮了,激动得浑身血液都在沸腾!
难道是神医清酒没治好首相,一不小心把人给整嗝屁了?
卢恩越想越有这个可能,要不然他们怎么一副被打击得恍恍惚惚的模样。
他就说神医清酒是虚名吧!
那个死丫头把首相治没了,现在说不定都被抓起来了!
“卢恩副教授!”
一众医生看到卢恩,客客气气的点头,但还是一副被雷轰傻了的模样。
没办法。
时九念给他们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
现在想想,他们都还觉得不可思议。
“你们怎么出来了?你们不是负责贴身照顾首相大人吗?”卢恩眼珠子转了一下:“神医清酒好像也来了,人呢?”
提到这个,一众医生脸色又变得凝重。
他们又想到神医清酒那鬼斧神工的针灸之术了。
这等天才简直是把他们放在地上摩擦。
他们叹了口气,“首相大人他——”
“没了?首相大人没了?”
卢恩一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得不错,他心里更是大喜,迫不及待的打断他们的话。
一众医生:“???”
什么没了?
你在说什么?
“是不是清酒那个女人把首相治死了?卢恩冷笑:“我就知道,那个女人就是空负盛名,其实一点本事都没有!把首相治死了,她现在是不是已经被关进地牢里了?”
他话说得急又难掩兴奋,仿佛巴不得首相去死一样。
卢恩没发现,守在两边提枪的士兵听到这话,提着枪的手都抓紧了!
一众医生的表情也很一言难尽。
他们已经不是很聪明了,但好像世上还有比他们更蠢的人。
“卢恩教授,我觉得你应该去看看脑子。”
他们实在不想跟脑子不太好的人说话,摇了摇头,绕开他走了。
他们还要想想,怎么讨好神医清酒。
他们先前可把人得罪透了。
卢恩待在原地,一脸懵逼。
他们为什么这么说他!!!
难道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卢恩意识到似乎他猜得有些不对,他拧着眉头,想要进入首相府一探究竟,然而,两个士兵往前一站,直接拦住了他。
“卢恩副教授,我们就首相好好的,暂时还没死成,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您就别进去了。”
……
M国总统府。
“首相真被神医清酒治好了?”M国皇后霍烟正在浇花,闻言,十分惊喜道。
“是的。”M国总统点点头,他今年已经四十,但保养得很好,看起来不过三十左右,眉眼温润又不失刚劲。
“那位神医清酒,可真是名不虚传,”这位总统大人头一次露出了对一个人佩服的神情:“不过几针下去,首相便痊愈了。”
“治好了就好。”霍烟松了口气:“霍根那小子能放心了。”
她这个弟弟,一颗心都在卡妮莎的身上。
“哎呀,你看你,我在浇花的时候你跟我说这个!”
霍烟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的花都要被自己浇死了,她很生气的把浇花的水壶往他怀里一放,“你看我的花!你赔我的花!”
M国总统哭笑不得。
这也能怪到他的头上?
“夫人,你的花,一般寿命都不长,你不能赖我。”他的夫人,在种花这件事上,是又菜又爱玩。
连多肉她都养不活。
“好好好,我的错,”眼见霍烟马上就要不高兴了,他也不继续说了,连忙哄着她:“我赔你花,赔你赔你,我把我自己也赔给你。”
“我才不稀罕。”
霍烟唇角微扬,在他胸口上锤了一下。
“我们去首相府看看吧,我也想见见那位清酒大师。”霍烟眨了眨眼。
“吃午饭了再去。”男人把浇水壶放在一旁,握紧她的手,把她往房间里带:“你自己的身体不知道?每天必须按时吃饭。”
……
时九念和冷晨的房间,离首相的房间不远,只隔了一层楼。
也是防止首相有突发情况的时候,时九念和冷晨能及时赶到。
把东西收拾好之后,时九念躺在小沙发上,单手捧着手机,想着要不要给傅景琛打个电话。
他好像有点想他了耶。
但傅景琛现在肯定在忙,可能在开会,她就不要打扰他了吧。
冷晨看她一副思念傅景琛,望夫石的样子,崩溃的把头埋在被子里。
她的小白菜啊。
就这样被拱了!
在时九念犹豫着要不要给傅景琛发条短信的时候,忽然,外面有人敲门。
一个苍老浑厚的声音响起。
“神医小姐!”
是科顿的声音。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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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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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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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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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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