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城依山傍水,是北盛国内少见的风水宝地。
城主夏礼通更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符咒师。m.χIùmЬ.CǒM
按照官员的说法,顺城的人的确是在一夜之间全部不见的,包括城主夏礼通。
顺城内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也没有什么血迹,更是没有满城狼藉。
从各家各户查看情况上看,那些人应该是在晚膳时候全部不见的,因为很多家里还摆放着晚膳。
“难道是整个顺城的人都搬迁了?”
有人说道。
“无端端的为何要全部人一起搬迁呢?”
“如果是要搬迁,且一起搬迁,那么又为何选择在晚膳时候呢?
既然要搬迁还做什么晚膳,简单凑合一顿不就行了?并且有一部分人家里,晚膳只是动过了一点点而已。”
“家里的东西也都好好的,完全没有收拾过,怎么可能是要搬迁。”
君月语更是好奇,白灼依然握着她的手。
大殿内因为白灼沉默不语,也没有要表达的意思,所以一些人的胆子也越来越大了,各抒己见。
只是一直到晚宴结束,也没有能说出个关键来。
晚宴之后,宫娥带着他们去了住处。
因为白灼身份特殊,所以北盛国圣君专门为其和君月语安排了一处不错的宫殿。
宫娥退下,君月语才严肃地问道:“白灼大佬,你的情况到底如何了?这样出来会不会有影响?”
白灼见她严肃的模样,反倒是笑了,一把将她扯进怀中,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月儿就这么担心本尊?”
君月语白了一眼白灼,“哪怕是你什么都不说,但是你只要身体一透明就说明你的情况很不好。”
白灼一手托起了她的手,轻轻地握着,听到她这般了解又紧张自己,他那琥珀色的丹凤眼里晦暗不明。
看着怀中人那熟悉的脸庞,不知道为何突然间会闪过一张无法捕捉真容的流泪的脸。
没有捕捉到那张脸具体的样子,只是恍惚间感觉到与君月语的眼睛很像很像。
好像曾经也有这么一个人关心过他。
真的有吗?
他虽然没有多少记忆,但是他知道从前的他一定没有感情。
他唯一喜欢过的女子就只是君月语,不然他对君月语的为非作歹不会这般的生疏。
在多次的实践之后,才逐渐地变得熟络,才能体验到其中越来越大的快乐。
“你现在回空间去养着吧,这次顺城的事情,如果真的有困难,我会找你的。”
君月语也没有发现白灼走神,她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白灼慢慢回神,见君月语如此在乎自己,他是真的很欢喜。
他紧紧地抱住了君月语,将头靠在君月语肩上轻轻地蹭了蹭。
“每次虚弱的时候,只要和月儿亲近,就会补充很多的力量,所以只要有月儿在,本尊不会有事。”
那如冰似玉的声音透着罕见的温柔,宛若一片片带有温度的羽毛,轻飘飘地划过肌肤带来舒麻。
他的话也让君月语真假难辨……
……
东宫!
严漠面前的桌上已经横七竖八摆放了好几个酒壶。
或许是因为喝酒过多的缘故,导致他脸红眼眶也红。
“为什么?为什么要退婚?就因为我不如太祖有本事吗?”
“君月语你知不知道,我对你一见钟情,在死水沼泽见到你的时候就喜欢上你了。”
“你那般明媚,就如同寒冬里的暖阳,深刻的照耀进入了我的心……”
“君月语……”
门外,端着醒酒汤的风无忧听到了严漠的自言自语,原本敲门的手被她默然收回了。
苍白的小脸在瞬间变得铁青,她紧咬牙关,心道:“君月语!”
冷风吹来,她才不紧不慢地从乾坤袋之中掏出了一瓶药,然后面无表情地将药倒进了醒酒汤之中。
随着灵力的波动,药物很快就融入了醒酒汤里。
这才见她面带温柔笑意地敲门而入,“圣子,无忧知道今夜圣子心情不好,可是明日就要出发去顺城了,这碗醒酒汤还是喝了吧。”
严漠并未看一眼风无忧,而是继续喝酒。
风无忧看到严漠如此颓废的样子心疼不已,更是痛恨君月语。
但是她却隐藏得极好,外表依然温柔无害,“虽然无忧不知道圣子与那东岳国圣女的感情,但是,感情的事情没有绝对的,明日顺城的事情事关重大,圣子还是先喝醒酒汤吧。”
“哪怕是现在那圣女不喜欢圣子,圣子只要表现好,自然也能让她多看圣子几眼,以圣子的优势和深情,如果没有那藏书阁太祖,相信圣女定然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圣子。”
风无忧看似轻松地说着,实则心疼得不得了。
听了这些话,严漠最终还是放下了酒壶,端起了醒酒汤来,不疑有他的直接一口干掉了。
见严漠将醒酒汤喝得一滴不剩,风无忧紧绷着的神经也在瞬间松开了。
她上前靠近了两步,掏出手帕来给严漠擦拭嘴角。
严漠本来是要避开,但是闻道一股子带有甜香的气息,就没有了动作任由着风无忧为她擦拭。
风无忧见他没有拒绝,也没有动怒便更是大胆地往前凑。
少女身上的香气扑鼻,严漠只觉得呼吸炙热身体滚烫,好似有什么不能控制的东西即将爆发而出。
喉结大力滚动,风无忧故意趁机更为靠近。
“圣子,其实从小我就喜欢你,只是碍于身体的缘故,一直陪在圣子身边的就只有无双……”
她的手突然落在了严漠的肩上,眼泪也啪嗒啪嗒的直掉。
不等严漠做出什么反应来,风无忧已经大胆地抱住了严漠。
“无忧知道圣子喜欢的是君月语,可是圣子也看到了,君月语在意的是那个藏书阁的太祖,
虽然不知道她是真心喜欢太祖,还是想要利用这层关系从太祖那里得到什么好处,但是那样心性的人哪里配得上圣子啊?”
严漠脑子里不停地闪过了君月语的笑脸,他似乎已经听不到风无忧在说什么了。
随着风无忧的主动,严漠的最后一丝理智坍塌了。
就见他急促地抱住了风无忧,三步并作两步的直奔大床。
风无忧突然笑了,不过眼眶有泪水浮动,骄傲如她,没有想到有一天为了得到严漠,却用上了她最看不起的手段。
可是事到如今,她只能如此了,让严漠快刀斩乱麻,这是一个机会,也是她的一个机会。
嚓嚓……布匹被撕碎的声音响起。
两人身上的衣物,就这么破烂地被丢在了床前。
“月语……”
“月语我要你!”
严漠的吻急促地落下,口中呢喃的却是君月语,哪怕是在最后关键时刻他口中叫着的依然是君月语。
风无忧在摇曳之中哭了,也不知道是痛苦了,还是心碎了。
她咬唇,脸色发白得厉害,虚弱地说道:“圣子!我是无忧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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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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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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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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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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