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元素之力在萦绕在她的手边,周围的草木好似被清风吹动一般的轻轻摇曳起来。
就连山壁之上遍布的荆棘也都有了反应。
君月语就这么控制着木元素之力,也没有让其出手,逐渐的山壁之上的荆棘藤蔓自动让开了一条道来。
君月语身形一闪就进去了,前方似有女子嬉戏的声音传来。
而君月语此刻并未立马就有所行动,而是找了一个地方隐藏了起来。
她用开始动用神识,很快就发现不远处的河流潜水之处,一群魔修女子在嬉笑玩水。
一个个居然在玩泼水,全都身上湿漉漉的,有的衣着暴露,有的衣着还算可以,只是湿了之后就直接将她们的婀娜身姿完美的呈现了出来。
“少主这次回来好像很不高兴,我们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少主啊?”
半倚在岸边石板之上的女子突然开口,她的言外之意谁都懂,谁也没有点穿。
不过就是想要去侍奉褚盛罢了。
不管是普通的男女,还是修士男女阴阳之合顺应天理而已。
一群女子提起这话题,也没有谁不好意思。
反倒是有人说:“早知道要去见少主,我就该将我新做的衣裙换上。”
另一个女子打趣她道:“既然要去见少主,还要伺候少主,你穿什么衣服去不都是要全部脱掉吗?”
“可不就是嘛,有什么区别啊?”
“上次少主还夸我呢,说不定这次去少主就会收我做侍妾。”
“我们这样无名无分的跟着少主,是有点不太好,若是能做名正言顺的侍妾倒是真的不错。”
“我看时辰也不早了,我们现在就去找少主吧,他见到我们一定会很高兴。”
一群女子说是要去伺候褚盛都表现得特激动。
说去就去,全身湿漉漉的也没有谁说要换身衣服了。
君月语在心里狠狠地骂了褚盛一万句禽兽。
这才隐身跟了上去,她逐渐地靠近最后一名女子,用计让女子摔了一跤,湿漉漉的裙子在地上打滚自然是脏得不行。
正是上次还被褚盛夸奖的那个女子。
“花萼,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还不快去换一身衣服。”为首女子回头嫌弃地看了她一眼。
被称之为花萼的女子一脸无奈,明知道自己去晚了可能就会错失伺候褚盛的良机,奈何她现在弄得如此狼狈只好咬牙点头退下。
其余女子自然巴不得再少几个对手更好,于是乎她们不约而同地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花萼心不甘情不愿地刚刚行至假山处就突然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君月语将给花萼下了毒,运气好三五天就能醒来,运气不好就不要想醒来了。
她又控制了木元素之力将花萼给藏了起来,然后一颗易容丹下毒直接变成了这花萼的模样。
她又拿出了惊鸿之物,身上就自带魔气了。
只是她还不太习惯魔宗女子暴露的衣裙,索性就找了一身看似凉快其实裹了七八件的衣裙换上,然后才不紧不慢地寻找前面的队伍。
原本不打算等她的队伍,居然被她轻易地就追上了。
前方薄纱摇曳的凉亭之中,似有婀娜女子在舞蹈,笛声和琴声相结合传出优美的旋律。
风吹起来薄纱,君月语清楚地看到坐在主位之上的褚盛。
褚盛漫不经心的端着酒杯,目光却是打量着舞娘的那婀娜的身姿。
怎么都不像是不高兴的样子啊。
难道褚盛真的没有对自己的身份起疑?
还是他自欺欺人的只承认自己是魔宗少主?
“少主……”
嗲嗲的声音从君月语前面传出,正是带领她们来找褚盛的为首女子。
女子迈着娉娉婷婷的步伐逐渐地靠近凉亭,但是她身后的女子却不敢动,只能远远地媚眼如丝地望着褚盛,希望能被褚盛宠幸。
褚盛可是康德天尊和席如春的儿子,年纪已经不小了,有一群双修道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褚盛并未阻拦这女子靠近,而是浅浅地抿了一口酒。
女子见褚盛并不反对她靠近,她刻意的挺了挺胸,快步的来到了褚盛的跟前,直接跪在了褚盛面前,将头枕在了褚盛的腿上。
“少主,妾好想你啊。”
也不知道是女子头发过湿,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君月语发现褚盛不悦地皱了皱眉。
果然下一秒钟,这女子就飞出了凉亭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女子根本没有料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不顾身上的疼痛,直接将口中的鲜血给咽了下来,连忙规规矩矩地跪好。
“妾罪该万死,请少主原谅!”
君月语猜测,这女子肯定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
这褚盛对仙门的人狠,对魔宗的人也不客气啊。
“滚去受罚!”
褚盛无情的声音赫然响起,让之前兴致勃勃而来的湿衣女子们瞬间胆战心惊的跪了下去。
唯有君月语还在人群之后站着。
想要让她跪褚盛,简直是痴人说梦!
褚盛本来没有注意到君月语,但是此刻却是一眼就看到了君月语。
对上君月语的凤眸,褚盛居然生出了一种熟悉感。
厌恶的熟悉感!
“你……”褚盛抬手指向了君月语。前面同行的女子们全都瞧瞧地朝着君月语望去。
见她一个人不跪,纷纷猜测她这是要完了,一下子失去了两个竞争对手,对她们来说真的是一件好事情。
君月语以为褚盛要喊她跪,甚至是要处罚她,却听到褚盛语气淡淡地说:“你过来!”
褚盛眼前的所有女子不是衣着暴露,就是布料轻薄,唯有君月语裹了一层又一层。
她的出现本就是与众不同,现在又是唯一个不跪的,想不引人注意都难。
君月语倒是不惧怕褚盛,如果被褚盛识破了身份,大不了大战一场就是了。
正好还能尽快将褚盛掳走,让褚盛当着她的面跪在她家师父和师姐的面前喊父亲母亲。
说不定在师姐强势的要求下,褚盛还要跪在她的面前喊姨!
在众人怪异的目光之中,君月语一步步的走向了褚盛。www.xiumb.com
其余的女子看褚盛就如同狗见了屎。
唯有君月语眼底一片清明,看褚盛时毫无波澜。
褚盛一直盯着君月语,哪怕是换了一张脸,褚盛居然都会自动的想起那个将他从云端打入尘埃的君月语!
明明是两张完全不一样的脸,褚盛甚至还记得这个女子被他宠幸过。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今日见到这个女子,就是能不由自主的想起君月语。
他到底是有多恨君月语啊!
不知不觉间,他居然捏碎了手中的酒杯!
一声脆响,让原本跳舞的女子都慌慌张张地跪在了地上。
唯有君月语继续前进,此刻已经来到了凉亭之中。
她不惧怕褚盛。
褚盛的手心被酒杯的碎片割破了,但是他像是毫无感觉一般的继续盯着君月语看。
不知道的那些女子们,全都以为她们丰神俊朗的少主,这是被这个狐狸精给诱惑了。
大家都穿得这么少,还都湿了身,就她一个人裹得严严实实,这不是故意吸引少主的眼球吗?
不得不说她成功了。
明明长相也就那样,身材也不怎么样,不光是上次得了少主的夸奖,这一次还再次的吸引了少主的眼球。
怎么能叫人不嫉妒呢?
“少主?”
君月语看着褚盛手心有鲜血流出来,并未表现出任何的关怀,只是轻轻的叫了一声。
褚盛这才缓缓的回神,他蹙眉看着君月语,明明是不一样的脸,颜值也比君月语差了很多,但是他就是在见过君月语之后,就总能从这个女子身上看到君月语的身影。
“你叫什么名字?”
出生轻轻地张开手,手中的酒杯碎片这才混着他的血液落了下来。
君月语扫了一眼地上鲜红的血液,魔宗弟子的血液倒不似大部分魔族一般不是红色,所以从血液的颜色上,肯定不能让褚盛改变想法。
她微微张嘴,惜字如金地吐了两个字来,“花萼!”
她此刻这冷漠又疏离的模样,完全没有先前想要来争宠的热情。
身后跪地的女子纷纷猜测,这都是花萼的心机,她想要与众不同获得褚盛的注意和宠爱。
指不定花萼真的会成为褚盛的第一个有名分的侍妾。
一个个心里恨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为本少主处理伤口。”
褚盛垂眸看向了自己受伤的手心。
君月语索性就坐在了一旁,四处翻找着什么。
褚盛嫌弃的皱了皱眉,“本少主让你处理伤口!不是让你坐下来聊天。”
君月语抿了抿嘴,“我这不是在找药物吗?”
若不是根本找不出眼前花萼更多的异样,褚盛又要再一次的肯定身旁人是君月语伪装的了。
虽然这个女子有的时候是很像君月语的,不过她身上的魔气却是很纯正的。
君月语是很厉害不假,可君月语无论怎么伪装,也不可能伪装得出魔气来。
“这里没有药物,花萼,本少主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你应该不是第一次来见本少主吧,上次你不是还伺候了本少主?”
这是在试探,也是在责怪。
“少主这话说得,上次伺候少主不假,可也不在这里啊?再则这里是少主常来之地,除了要准备美食美人之外,也应该适当地准备一些药物才对。”君月语倒是中规中矩的坐好了,并没有要站在来做侍女的意思了。
“到不是要诅咒少主,少主身边那么多忠心的属下,有备无患啊!”
褚盛闻言居然没有半点的生气。“你倒是考虑得全面。”
他不生气,可君月语空间里要爆炸了。
因为白灼(叕)吃醋了!
白灼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空间里,正好就听到了君月语和褚盛那伺候过的话。
他家月儿,怎么能伺候别人?
虽然只是说说而已,但是听着刺耳得很啊。
空间里,剑意小老头刚刚被冷醒了,正好就看到了白灼愤怒的模样。
“男主人,你这是做什么啊?主人正在面办事儿呢。”
剑意小老头虽然还没有完全搞懂白灼和惊鸿的模式,但是也从青龙白虎口中知道了一星半点。
他的理解就是双重人格,红衣看着邪魅不羁但是危险程度并不大,白衣看着严肃中规中矩实则带有抵御十八层的危险程度。
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正是白衣。
可主人在外面办事,外面那讨厌的臭小子可是他家主人师父和师姐的儿子,肯定死是不能死的了。
再则,主人也不像是会施展美人计的人。
对付外头那小子,哪里需要什么美人计,直接出手就完事儿了。
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只好盲目的抱住了白灼的一条腿,从而阻拦白灼从空间里出去。
“松开!”
白灼失去了耐心,看着君月语顶着惊鸿的魔气出去见其他男子,他怎么可能会不生气呢。
“男主人,有话好说啊!外头那个家伙是康德天尊和席如春太祖的儿子,若是你出去一掌拍死他了,主人也不好和康德天尊还有席如春太祖交代啊。”
“本尊不会动手……”
就在此时玄武宝宝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抱住了白灼的另一条腿。
“爹爹你别激动啊,娘亲会处理好的,再则外面那个家伙是个什么东西,娘亲吃不了亏。”
“这次娘亲这么辛苦的办成魔修,不光是为了找到魔宗总部,还为了康德天尊和席如春太祖。”
“事情都发展到了这一步了,您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娘亲都已经有了爹爹了,其余的男子哪里还能入得了她的眼啊。”
剑意小老头满是赞同的点了点头,然后跟着说道:“男主人,宝宝说得对啊,你这般丰神俊朗,容貌齐天的人已经是主人的未婚夫了,主人哪里还会看别的男子一眼啊。”
白灼似乎很快就被这两个能言善辩的家伙给说动了。
他当然知道自己实在是太过优秀了,君月语已经有了他,自然瞧不上其他男子。
只是褚盛说那伺候不伺候的话,让他听着烦躁。
“松手,本尊就在这里看着,暂时留下那褚盛的狗命,不过他若是一直拎不清,本尊可不介意推荐康德天尊和席如春再生个十个八个的孩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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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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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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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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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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