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闻拧着眉头走过来,“她衣服呢?”
秦时闻扫了费悦一眼,眸色一深,“她被侵犯了。”
温野脱下冲锋衣,盖在那满是淤青的身体上,凝重地看着昏迷中的费悦,“一个不允许男欢女爱的小镇却藏着一个强|暴犯?”
“把她弄醒我们走。”秦时闻弯腰拿走冲锋衣。
温野知道秦时闻是担心费悦醒过来后看见身上有他的衣服然后把责任推给他。
他拍了拍费悦的脸,见她有清醒的意识后,和秦时闻离开了拐角。
温野满脑子疑惑,“她昨晚去哪了?我们昨晚就在外面,镇子也不算大,真被欺负了喊一嗓子都能听见,难道被人迷晕了?”
秦时闻摇头,“她身上全是挣扎的痕迹,应该不是迷晕,可能被捂嘴了。”
温野心情沉重,“那为什么扒她衣服?她的衣服和镇子里的服装格格不入,如果挨家挨户搜很容易被找出来。”
秦时闻看着前面忙碌的屠夫家门口,忽然眯起眼睛,“你看那个女人。”
温野一愣,随即转头去看,门口正蹲着一个杀鸡的女人,女人卖力又认真,丝毫没有发现不远处有两个男人在看着她。xiumb.com
温野看着女人手上的黑色皮筋,脸色一变,这个镇上没有皮筋这种东西,而她手上戴的,正是费悦手上的那一个。
太过猖狂!!
温野和秦时闻对视一眼,立即大步走了过去,直到面前察觉阴影,女人才抬起头看去。
见是外来人,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热情地笑着站了起来,“小伙子,你们怎么来了?进来坐进来坐!”
温野的怒气一顿,见女人好似不知情的模样,他转了转眼,掩下戾气跟着女人进屋。
“大娘,您手上的皮筋……”
温野意有所指,话未说尽。
大娘一顿,随后笑得更开心了,“这个啊?这是大年送给我的,他说这是你们其中一个姑娘给他的,说这是你们客人交朋友的礼节,哎呦你看看,是大娘不懂事了,来来来孩子们,带两斤猪肉回去。”
秦时闻打量着院子,屠夫家也有一个水缸,水缸和老太太家的不相上下,院子里的石板早已在长年累月的血渍下污染的看不清原来的颜色,缝隙里的土也成了褐红色。
温野见大娘的确不知情,他就问道:“大年是谁?您儿子吗?”
大娘在护衣上擦着手,闻言笑了笑,“不是哟,大娘家是个闺女,大年是镇长的儿子,马大年。”
说着,朝里屋喊了一声。
过了一会,一个年轻男人掀开幔帘出来,“咋了,三嫂?”
男人看见温野和秦时闻的瞬间脸色一僵,神色慌张地移开目光,话里也对大娘带上几分怨怪。
“三嫂,你怎么随便带人进来呢?不知道祭祀大典外人不可知晓吗?”
大娘愣住,随即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哎呦三嫂这不想着没事吗,我看这孩子年纪差不多,说不定也能参加这次祭祀大典呢。”
大娘指了指温野,浑浊的眼里透露着丝丝精光。
秦时闻上前半步挡在温野身前,不冷不热的语气带着一丝敌意,“我们年龄超了,过两天也走了,不会耽误和影响你们的祭祀大典。”
听见这话的马大年表情好看了一点,他呵呵一笑,看向明显不太开心的大娘,“三嫂,阿慧那么漂亮您还担心没人要?放心吧,大典那天她肯定被人抢着要。”
大娘没有被安慰到,她抽了抽嘴角,热情也散了一些,“再多留几天呗,纯心镇这么好,说不定你们会喜欢上这的。”
温野拉住还想反驳的秦时闻,对大娘笑了笑,“主要我们现在也没发觉纯心镇的好,今天一来是帮镇长一起准备祭祀的事,也是回报镇长昨天的饭菜,二来也是想和您们多了解一些关于纯心镇的事,不了解怎么爱上呢您说对吧?”
大娘这么一听,又笑了起来,“是是是,快进来坐快进来坐!”
随即她小跑进屋去喊里院的人,大年见大娘离开,眼神阴婺下来,“有你们什么事?赶紧给我滚。”
温野冷笑,“你昨晚欺负了我同伴是不是?”
大年呵呵一笑,极为不屑,“谁特么看得上她那个小平板,自己发|骚没人要而已。”
听见他如此侮辱费悦,温野脸色彻底阴沉下来,“你以为自己是镇长的儿子别人就拿你没办法?”
马大年嗤了一声,“说实话不爱听是吧?老子女人多的是,真看不上她,昨晚就是她自己发|骚脱光衣服想勾引我,我没看上,爱信不信。”
温野突然向他冲去。
这番动作吓得马大年一个腿软蹲在地上抱着头呜咽,骤停在他面前的温野冷冷一笑,“废物。”
恰巧里屋的镇长夫人和大娘出来,温野退后两步,笑容有些寡淡,“大娘。”
镇长夫人瞥了一眼自家儿子,什么都没说,热情邀请温野进屋坐。
秦时闻抬脚跟了上去,却没有跟着他进屋,而是拦住了想要进屋的马大年。
马大年刚想呵斥,但在对上秦时闻那仿若看死人的目光时顿住了,害怕地嗫嚅着一句话不敢说,也不敢走。
等人走远,秦时闻冷眼睨他,“昨晚发生了什么,说清楚。”
马大年一听又是和那个女人有关,烦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晦气地啐了一口,“我他妈都说了是她是她!和我没关系!”
“你昨晚没碰她?”
马大年呵呵一声,“都说了看不上。”
“可她被人欺辱了。”秦时闻冷声。
马大年睁大了眼睛,顿时一阵委屈涌上,他急了,一个轱辘爬起来瞪着秦时闻,“我去!你别赖我!和我没关系!我对天发誓!我真没碰她!!”
秦时闻冷眸一眯,“你昨晚在哪遇见她的,遇见她时发生了,她好好的又为什么会对你主动勾引,都给我说清楚。”
马大年欲言又止。
秦时闻冷声,“你不说,我就把这个罪名摁在你头上,在纯心镇作出对女孩大不敬的事,你会有什么下场?就算你爹是镇长,触犯禁忌惹怒神明的事,你爹保得下你?”
马大年眼睛一瞪,情急之下什么都说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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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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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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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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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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