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萨尔浒,莲花背行营的大帐里,努尔哈赤正在暴跳如雷的训斥着大贝勒代善。
他发怒明面上的原因很简单。
就是因为硕托受不了自己老爹的虐待,一气之下就躲了猫猫,找不到了。
这下可热闹了,大金天命汗的孙子丢了,可要了众护卫和家奴的命了。
在找了半天后,呵呵,没找到。
护卫、家奴没了办法,只好钱禀报了人家的亲爹——大贝勒代善。
这代善也是个奇葩,对岳托和硕托这两个前妻留下的儿子不仅没有愧疚,反而是厌恶倒了极点。
因为抢他们在萨尔浒新建的院子,被老爹努尔哈赤给训斥了以后,他可是在想着法子虐待这两兄弟。
这不,他一听说硕托不见了,眼珠一转立马就有了坏主意。
代善急匆匆的跑到自己老爹的营帐里,信誓旦旦的举报说自己亲儿子硕托已经叛逃,投奔明军去了。
就这样,他脸不红、心不跳的给自己亲儿子,扣上了一个能要脑袋的屎盆子。
可努尔哈赤那是谁啊?一代枭雄,冷静睿智,是那么好欺骗的吗?
他派了自己的护卫一去寻找,再一调查,
妈呀,他们不仅找到了硕托,还调查出了代善对两个前妻的孩子是极端的不好。
这下子努尔哈赤满意了,可算是找到了惩罚代善的借口了。
为什么努尔哈赤也急着想整自己的儿子呢?
这事儿可不怨人家老奴这个当爹的,而是他这个二儿子太不是个东西了。
过春三月的时候,代善和老奴的大福晋阿巴亥一起,给老奴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大帽子。
而且,还被人给“碰巧”发现,实名举报了两次。xǐυmь.℃òm
出了这种事情,可想那努尔哈赤能不生气吗?
要是汉人的话,遇到这事可能就会被气死了。
可老奴就是有点生气,生气的原因也很简单。
不错,老子是说过,等老子死后,拜托你代善照顾一下阿巴亥和他的两个儿子。
咱大金也有这个规矩,这种事儿不丢人。
可要说的是,那他娘的是在老子死后才能干的事,现在老子还没死呢,你们就等不及了?
老奴一气之下就找了个借口,抄没了阿巴亥儿子和兄弟的家产,还把阿巴亥给赶回了娘家。
可是,对于自己这个二儿子的处罚,那借口看就不好找了。
因为代善是老奴宣布的太子,汗位继承人。
家丑不可外扬,他总不能宣布说因为代善睡了他后妈,所以就要剥夺他太子之位吧?
代善也曾是军功赫赫,找的罪名小了,对代善的处罚就是不疼不痒,没啥用。
可找的罪名大了,那不是,还一直没找到吗?
“代善,储瑛和你也是你父汗我前妻留下的孩子。
可是本汗是怎么对待你们的?
什么好吃好用的都是先紧着你们拿。
就算是分奴隶牛羊,给你们的,也比给你们其他弟弟们的多。
可你呢,岳托和硕托犯了什么错,你就要如此去虐待他们?”
“父汗,硕托那个狼崽子,确实是想叛逃去明军那里,是他……”
“闭嘴,你到如今还死不悔改。
硕托已经被找到了,也有人证明他没有投明。
你知错不改,冥顽不灵,怎么能配的上这大金国太子之位?
来人,传本天命汗诏书,岳托、硕托和代善分家另过,从此各不相干。
因代善不慈不孝,废除其嗣位。
即日起,立四贝勒黄台极为储汗。”
努尔哈赤是一刻都不耽搁,立即就宣旨给代善做了处罚。
这下子,代善可就傻眼了,这叫什么来着?
用汉人的说法,好像是偷小鸡崽不成还丢了把米哈。
“父汗,儿臣冤枉啊,确实是硕托要去投降……。”
“来人,把这逆子给本汗拖出去。禁他在家反省十日不得出门。”
努尔哈赤怀着愉悦的心情,用着暴怒的语气,给代善的未来定了性。
大贝勒代善,也从此以后与那个大汗之位算是绝了缘。
老奴心里可算舒了口气,感到这个世界又是鲜花灿烂了。
“宣诏,大福晋阿巴亥的处罚已满,命她即刻启程,前来萨尔浒侍驾”
这个小娘们儿走了几个月了,本汗咋就这么一直不舒服呢?还是让她回来吧。
“禀报大汗,五大理政大臣和三大贝勒求见。”
“宣他们进来吧。”
“臣等参见天命可汗。”
“都平身吧,你们怎么都来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启禀大汉,稍探来报,数日前,明军又开始加固起了辽沈城墙和各处堡垒。
以臣等推断,熊廷弼好像没有被大明朝廷给调走的迹象。”
“费英东,你的认为是那些蠢货的计策没有奏效,还是他们拿了钱没有办事?”
“启禀大汗,按情报分析,应该是那帮汉人办事不力,被明庭给发觉了。
据传来的情报讲,在小皇帝刚登基时,他们就发动了对熊廷弼的弹劾。
但是,那小皇帝不仅没有怪罪熊廷弼,还处罚了所有参核熊廷弼的官员。
而且,他们说小皇帝不仅给熊廷弼升了官,还给补充了援兵和粮饷。
如此看来,想把熊廷弼调离辽东的谋划是不成了。”
“要是这样的话,这辽阳和沈阳还是难以攻克了。
难道我大金国就只能蜗居在这苦寒之地,靠着那些大明奸商的高价补给生存吗?”
费英东闻言,苦笑了一下说道:
“大汗,这奸商的高价补给我们怕是也要得不到了。”
“你这话怎么说,难道他们不想和我大金做买卖了?
本天命可汗,可是已经给了他们一大批的珠宝和皮货山珍作了定金的。”
“大汗,现在辽东四处都传遍了一个消息。
说是小皇帝下了一个什么杀奴令。
边关所有榷场已被关闭,所有蒙古诸部,要想和明朝交易物资,只有、只有……”
“只有什么,你倒是快讲。还有那杀奴令,又是怎么回事?”
“大汗,那小皇帝传话,蒙古诸部,只有以我们女真人的脑袋为引,才有和大明交易的资格。
那杀奴令的话嘛,他是把咱们大金,从大汗您到一个平民旗户都给定了一个价格。
最基本的旗户是十两银子一个脑袋。
最高的是大汗的家人,给了一万两白银一个脑袋。”
“吆喝,这小皇帝还是挺豪爽大方的。
给本汗的价钱还算可以,不低了啊!”努尔哈赤听了后,打趣的说道。
费英东一缩脑袋,就后退了一步。
这话,俺是真的没法子接了。
黄台级看到几个人都不说话,就是用眼角瞟着自己。
他见如此,只好无奈的一笑,上前奏道:
“父汗,此事儿臣是真的冤枉,还请父汗为儿臣做主。”
“喝竿,有什么事你就直说,不需遮遮掩掩的。
你父汗我还没老糊涂呢,真真假假,还是能分清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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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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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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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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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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