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秦煜祺相反。

  秦梓荞几乎只问爹地要亲亲。

  秦林城心里美滋滋的。

  女儿可真是他的小棉袄,不像臭小子,时不时给他添堵。

  秦林城俯身,在宝贝女儿娇娇软软的脸蛋上,亲了一口。

  小姑娘的短胳膊,搂住秦林城的脖子,撅着屁股趴在他怀里。

  “爹地,弹钢琴。妈咪和荞荞弹的都不好听。”

  季染只是进入万特后,临时抱佛脚地上过几堂钢琴课,水平自然是烂到家。

  被刚刚开始学钢琴的秦梓荞给“嫌弃”了。

  秦林城则不然。

  他从小学钢琴,深藏不露。

  “老婆,你看,荞荞都说你弹的不好听。我就说要教你练练,你还不要。”

  秦林城弯腰俯身,贴着季染的耳朵,嗓音低沉暧昧。

  季染耳根一红,恼羞地瞪了秦林城一眼。

  他说的哪里是正儿八经教她弹钢琴。

  就在前一晚。

  他把她压在钢琴上。

  杂乱的音符,乱了玻璃房外,一池的春水,荡漾起伏。

  就连天上清冷的月光,都染了一层瑰色。

  “今晚再学一次,嗯?”

  秦林城眼底含笑,说着极不正经的话。

  季染狠狠拧向他腰间的肉。

  紧致结实的腰腹,没有一丝赘肉,她摸了很久,都没能拧到一块软肉。

  男人低低沉沉地笑开。

  “老婆,别乱动,荞荞在呢。晚点,我躺平了,让你自由发挥,想怎么弄就怎么弄,嗯?”

  季染的脸,红得能滴出水来。

  这男人,愈发没皮没脸了!

  她手指一收,死死按进他的腰侧。

  女人猫儿般的这点力气,压根像是在挠痒痒,挠得男人心尖跟着发痒。

  “再乱说话,晚上去睡书房!”

  “老婆要跟我一起去睡书房?书房里的大书桌,倒是比这架钢琴宽敞多了。”

  男人的目光落在钢琴上,似乎在认真地丈量尺寸。

  季染彻底无语,眼前飘过无数条黑线。

  男人没皮没脸起来,她真是望尘莫及。

  脑子里装的全是一堆有颜色的废料。

  秦梓荞瞅着爹地和妈咪在咬耳朵,小脸一皱,有点不大高兴了。

  爹地妈咪说悄悄话,不让她听。

  呜呜呜,她被爹地妈咪给冷落了。

  “荞荞要听爹地弹钢琴!”

  秦梓荞指着锃亮的钢琴,奶声奶气地撒娇。

  秦林城对女儿是有求必应,抱着她坐到钢琴前,季染坐在他身侧。

  美妙的音乐,从修长的指尖,缓缓流淌出,萦绕在香气四溢的玻璃房内。

  动若脱兔的秦梓荞,被音乐声深深吸引,娴静乖巧得像极了一枚小淑女。

  季染微微侧身,凝视着秦林城的侧颜。

  高挺的鼻梁,优越的下颚线,性感的喉结。

  百看不厌。

  一曲终了,秦梓荞开心地拍起小手:“爹地弹得真好!荞荞不要跟老师学钢琴,荞荞要跟爹地学钢琴。”

  小姑娘绕了半天,是想换钢琴老师啊。

  季染回过神,将秦梓荞从秦林城怀里抱出来。

  “不行,爹地工作很忙,你得乖乖地跟老师学。”

  季染是给秦梓荞做规矩的那个,秦林城是负责宠的那个。

  “哥哥就是跟老师学的,荞荞也一样。”

  小姑娘小脸一垮,晶莹剔透的泪珠子在眼眶里打转,将落未落,比嚎啕大哭,更加楚楚可怜。

  又用这一招。

  季染不为所动。

  她这个女儿,最会卖萌卖乖,也最会装可怜,活脱脱一枚小戏精。

  真的是被秦林城宠得没边了,有恃无恐,无法无边。

  小姑娘挂着泪珠子,惨兮兮地望着秦林城。

  “爹地,就一丢丢时间。”

  两个手指捏在一起,比划着。m.χIùmЬ.CǒM

  秦林城根本无法拒绝秦梓荞,不顾季染的眼刀子,连着点头答应。

  “好,荞荞以后就跟爹地学,不跟老师学。”

  小姑娘一听,瞬间破涕而笑。

  “你就宠她吧。”

  季染怪嗔地看了秦林城一眼。

  秦梓荞哪里是不想跟老师学,是压根不想学。

  “我们就荞荞一个女儿,当然得宠了。”

  “那你怎么不说,我们就崽崽一个儿子。”

  季染白了秦林城一眼。

  “崽崽我也宠的,方式不一样而已。”

  秦林城搂住季染,吻向她的鬓角。

  “我最宠的还是你,老婆。”

  “荞荞也宠妈咪,和爹地一样。”

  小姑娘的嘴巴,像抹了蜂蜜,能把人给说得花枝乱颤。

  长得又是粉雕玉琢,很难不让人喜欢。

  季染想,算了算了,秦林城想宠就宠吧,反正他们就荞荞一个女儿。

  女孩子,确实应该宠着长大,免得长大了被人一哄,便给拐跑。

  秦煜祺放学回家,没在客厅瞧见季染和秦梓荞,放下书包,就找到了玻璃房。

  他就知道,妈咪没事的时候,最喜欢在玻璃房晒晒太阳,喝喝茶。

  徐奶奶说,玻璃房是爹地特意给妈咪建的。

  刚建好的时候,妈咪还挺嫌弃,都不怎么去,爹地的心思差点白费。

  “妈咪。”

  秦煜祺走到季染身边,勾住她的手。

  “崽崽回来了?肚子饿不饿,妈咪做了桂花糕哦。”

  季染牵着秦煜祺的手,走到桌子旁,拿起一块桂花糕,放进秦煜祺的嘴里。

  “妈咪做的桂花糕,越来越好吃了。”

  秦煜祺吃得津津有味。

  秦林城拧着眉头,死死地盯着盘子里的桂花糕,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季染“噗嗤”笑出声音。

  “你要不要也尝一块?”

  秦林城扭过头,傲娇地拒绝:“一股子桂花味,有什么好吃的!”

  “你是嫌弃我做的东西不好吃?”

  季染双手插腰,佯装生气。

  秦林城立马认错:“染染做的东西,当然一等一的好吃!我是嫌弃这桂花,不够好。”

  季染哭笑不得。

  做桂花糕的桂花,均采自段远的桂花别墅。

  秦林城本来要铲了桂花林,铲车轰轰烈烈地开了进去,被季染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桂花林非但完好无损,还扩大了规模,引进了一些新的品种。

  哦,都是段远从世界各地搜罗来的。

  把秦林城给气得,差点连饭都吃不下。

  段远简直比程鸣还要“阴魂不散”。

  “也不是不可以尝一块。”

  秦林城舔着脸,朝季染靠近。

  “老婆,你喂我,我就吃一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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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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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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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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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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