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用变形术亲手做出来的,练习了很久了,上面我还尝试着施加了好几个保护性的咒语……”
雷古勒斯爱不释手的把玩着这两枚袖扣,他感觉自己脸上的热度都没有褪下来过。
“你喜欢吗?”雷古勒斯后知后觉地连连点头,海伦斯露出满意的微笑,她诱导性地继续,“如果你喜欢的话,一定要每天随时带在身边。遇到危险的时候摸一摸它,说不定它能帮到你呢……”
海伦斯抽出魔杖,当即就要把袖扣钉在雷古勒斯的衬衫上。雷古勒斯捂紧了自己的袖口,这可是海伦斯亲手做的,他可舍不得让它钉在袖口日日风吹雨淋。
“呃……不……不要钉在袖口,我也不能天天穿这一件衬衫啊。”
海伦斯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大意了!这袖扣融合了不少高难度的炼金术知识和一些珍稀材料,她研究了这么久,只做出了这么两对。
当然有一对是给哥哥的,剩下的一对她决定给雷古勒斯——毕竟至今她都没查清那个世界他是怎么死的。
当时只想着做一个能随身携带的日常物品,竟然忘了衬衫更换的问题……总不能让他们每次换衬衫还要特意更换袖扣吧?
“是我考虑的不够周全,不好意思,雷尔,我可能得把它改成更便携的东西,圣诞节的时候才能送给你……”
见海伦斯伸手想收回袖扣,雷古勒斯连忙把手握实背在了身后,警惕地像个护食的狮子。
(注:雷古勒斯是狮子座的心脏,才有这个比喻,他的确是斯莱特林。)
“不……不必麻烦了,这个就很好。”雷古勒斯飞快地想着对策,他摊开手掌,拆下腕上绕了三圈的银手链,挥着魔杖,一条银链穿过两只袖扣变成了一串项链。
雷古勒斯郑重其事的将这串项链戴在了脖子里,两枚袖扣正好紧贴着他的心口,随着他怦然跃动的心脏上下起伏。
海伦斯莫名地有些脸红,她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看向舞池里翩翩起舞的人们。
詹姆斯不知道用了什么死皮赖脸的手段,成功邀请到了莉莉。他难得理顺了桀骜不驯的头发,收起嬉皮笑脸的表情,正经起来和莉莉看上去还算相配。
西里斯……西里斯的舞伴居然是自己的好闺蜜爱米琳•万斯?瞧瞧某人那垂涎美色的眼神!海伦斯激动握紧了雷古勒斯的手腕,后者望着他们交握的手腕嘿嘿嘿地傻笑着。
“雷尔,你哥……最近有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举动啊?这臭小子!难怪之前千叮咛万嘱咐我不要毁坏他的形象,主意打到我闺蜜身上了……”
奇怪?雷古勒斯突然捕捉到之前兄弟谈话里他忽略的一点:“我可以保证不惜与妈妈对抗也要护住我喜欢的姑娘……”
西里斯有喜欢的姑娘了??!雷古勒斯盯着爱米琳•万斯发起愁来,这姑娘,好像是个混血女巫……唉,家里估计又有一场大仗要打了。
小布莱克必须信仰纯血,但是雷尔的心已经在动摇了。巫师还在用千百年不变的羽毛笔,但是麻瓜们使用的钢笔,的确在某些方面比羽毛笔好用。其实呆在海伦斯身边,这些例子不胜枚举……
海伦斯看着愁眉不展的舞伴,叹了口气。布莱克家族这剪不断,理还乱的矛盾啊!上次他们兄弟的谈话估计也没那么和睦,那之后雷尔可消沉了一阵。
”雷尔,有些冲突是不可避免的,你没有必要要求自己把所有事情都处理得尽善尽美,也没有必要一直委屈求全。琇書蛧
忍耐不是美德,情绪表达是我们的基本权利,是捍卫基本需求的武器,没有人是完美的,完美本身就是一种缺陷。”
“你说的对,我现在担心这个也无济于事,现在不在家里,也没有外人,我是可以稍稍放松一下,做自己的。”
“就是这个理,我又不是外人,难道你还要在我面前伪装吗?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雷古勒斯重新扬起笑容,卸下肩上属于布莱克的重担,他居然能学着海伦斯嗑CP的劲头从在场的一对对璧人中咂摸出一些甜意来。真好啊,如果,有情人能终成眷属的话。
他的目光停留在西弗和奥塔身上。他们二人的情况,和雷古勒斯与海伦斯的很像,好吧,其实雷古勒斯的情况更差一些……
“西弗,你的舞跳的还不错嘛。”奥塔的丹凤眼斜飞入鬓,含着揶揄的笑意。
“其实我很小的时候爸爸妈妈就教过我,那时候海伦斯还小,她估计都记不得了。”
西弗的脸上闪过转瞬即逝的怀念:“那时候爸爸妈妈的感情还算和谐,他们也曾琴瑟和鸣,轻歌曼舞……”
对于西弗和海伦斯的父亲,整个普林斯家族都讳莫如深。奥塔从不是一个好奇心旺盛的人,她知道这对于兄妹都是难以启齿的伤痕,从不主动探听,但是如果他们愿意提及,她也是一位极温柔贴心的倾听者。
“后来啊,那个人,几朝几夕间就突然变得面目可憎,有时候我不明白到底是爱情难长久,还是人心太易变。大抵感情、人性和幸福都是极脆弱虚幻的东西吧,一戳即破,一碰就碎……”
“不是这样的,西弗。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离开错误的人,普林斯教授不是也带着你们把日子越过越好吗?”
西弗的眼里带着罕见的惆怅,但是奥塔知道这是暂时的,现在他需要的是陪伴而不是规劝。
很快某人就重新带上了恶劣的笑意:“也是,比鼻涕虫还恶心、比巨怪还愚蠢的渣宰怎么配与我们相提并论,他也配影响我的心情?”
他的眼神追随着在场中乱窜的海伦斯,这小姑娘现在还以为自己偷喝黄油啤酒瞒过了哥哥,正暗自得意着呢。西弗的神色也不禁温馨了起来:
“我们还是要感谢他的,就像曼德拉草要施加龙粪才能茁壮成长一样,要没有他,哪来我们可爱的海伦斯呢?”
奥塔也笑出声来,她就知道,比起自己内心痛苦,西弗更喜欢把痛苦转化为尖锐刻薄的语言,拉着大家一起痛苦。还得是他,还有谁会说自己的亲爹也这么损呢。
十全好哥哥西弗的思绪很快就转向了妹妹踩着高跟鞋的那细脚伶仃的脚腕,又低头转向自己舞伴微微磨红的脚后跟,从怀里取出一瓶魔药。
“之前担心海伦斯第一次穿高跟鞋会磨脚,我熬了些魔药,熬得多了点,送你了。”
“哦?我们优秀的魔药王子在熬魔药前还算不清剂量,不多不少刚刚好多熬了一瓶?”
“奥塔克萨!不想要就算了!”
“要!当然要啦!不然岂不是枉费我们可爱的傲娇王子的心血!”
“奥塔克萨!不!许!叫!我!王!子!”某个人咬牙切齿的声音和奥塔银铃般的笑声混杂在一起,也是一道独特的风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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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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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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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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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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