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夜延心中的烦闷浓郁,他虽然是掐住云矜兮的下颚,但实际上却舍不得用多大的力气,只是将她固定住。
然后又伸出另外一只手,摁住了她的后脑勺,让她退无可退。
一张嘴,羌夜延的牙齿直接就咬在了云矜兮刚刚自己咬住的唇瓣上。
微微一用力扯的云矜兮一阵生疼,从唇角溢出来的细碎嘤咛越发的多了起来。
“唔……”
听见这个声音,羌夜延也不知道自己是被刺激到了,还是怎么回事,他掌心越发用力的摁住云矜兮的后脑勺,摁住她的后背,死死的将她摁在了自己的怀里,仿佛想要将她揉进自己的体内一样。
羌夜延啃咬着云矜兮的唇瓣,又卷过了她的舌尖,十分用力的嘬了起来。
云矜兮唇瓣舌尖一阵酥麻,麻的她似乎都快要没有知觉了。
她胸腔中所有的气息仿佛都在这一刻被羌夜延给抽干了一样。
云矜兮无力的细细密密依附着羌夜延,依靠在他的身上,小口小口的呼吸着。
羌夜延像是一只发疯的狼崽子,唇瓣顺着云矜兮的脖颈又吻了下去。
留下一颗一颗更加鲜艳的痕迹。
不知道自己吻了多少口,羌夜延终究带着满腔的怒火停下了自己这个发疯的行为。
羌夜延的脑袋抵在云矜兮的脖子上,他喉间压抑着开口,“你难道真的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云矜兮终于迟钝的听出了羌夜延话语中的怒意。
但是她不明白,他这一个囚禁她的人,究竟哪里来的怒火?
他又凭什么拥有这么大的怒火?
云矜兮双眼水雾蒙蒙,她还在小口小口的呼吸,但是却十分倔强。
“你希望我问什么?我又有什么能问的呢?羌夜延。”
得到这个答案,羌夜延抬起头来,他死死的看着云矜兮,似乎是想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丝的被背叛的感觉。
但是她的眼睛中却什么都没有,干干净净,只有一汪水润润的薄雾。
羌夜延拳头骤然攥紧。
这一次他更像是发了疯,发疯似的吻住了云矜兮的嘴唇,撕咬住了她的嘴唇。
“云矜兮,你混蛋,你混蛋……”
这话从羌夜延的口中说出有几分违和的感觉。
但是他的语气却告诉云矜兮,他就是觉得她混蛋。
云矜兮无力的被迫的承受住羌夜延撒下来的怒火,却没有什么力气去反驳。
等到这一场单方面的怒火发泄完的时候,云矜兮的嘴唇红润润的,已经不需要涂任何的口红了,似乎只需要再亲一口就要破皮流血。
云矜兮像一只精致的布娃娃被羌夜延所摆布着,任由他为她穿着这露肩的小礼服。
但是看着云矜兮露出来的这大片大片肌肤,羌夜延又不高兴了。
他不知道又从哪里翻出来的一件小披肩,盖在了云矜兮的肩膀之上。
云矜兮微微瞄了一眼。
她顿时被噎住了。
狐狸毛的……披肩。
云矜兮心中一阵恶寒,但是她却也只能劝自己放宽心。
羌夜延又不知道他的本体是小狐狸。
他只是随便拿了一件衣服……而已。
云矜兮在给自己努力的做完心理建设之后,她看向了面前的镜子。
镜子里的少女十分娇艳动动人,虽然粉黛未施,但已经美得让人叹为观止。
自己这张脸自己早就已经看腻了,再怎么好看也打动不了冷漠的自己。
但是……
云矜兮的目光下移,落在了自己的脖子上。xǐυmь.℃òm
点点红痕,映衬在她的白皮上,看起来有几分的惊心动魄,但更多的是暧昧和旖旎。
云矜兮就这样停住了,目光没有在移动。
看样子羌夜延刚刚是故意又印了这么多颗红艳艳的痕迹。
他不会是想要她带着这些痕迹去参加那个所谓的舞会吧。
果然,下一秒羌夜延带着些许冰凉的话语,就当她的耳边响起。
“兮兮不乖,惹我生气,今天就烦你,带着我对你的爱去参加舞会。”
云矜兮,“……”
疯子真是一个疯子。
云矜兮张了张嘴想要骂出口,但是最终却只是默默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反正丢脸的也不止她一个人,羌夜延要是想要丢脸,那她就陪着他一起就是了。
看着面前的少女忽然闭上的眼睛,羌夜延不知道又是抽了哪一根筋的疯,他又伸手擒住了她软嫩嫩的腮帮子。
“云矜兮,你难道真的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男人的动作虽然看起来凶狠,但实际上却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
云矜兮掀了掀眼皮,她的目光平静不起任何的波澜,“羌夜延,你到底希望我问你一些什么?你告诉我,我现在问你可以吗?”
少女的态度似乎带着些许的无所谓,羌夜延心中丝丝闷闷的抽痛着。
他牙齿紧咬,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任何话来。
他让云矜兮站起身来,他主动拿着云矜兮纤细的手腕让她搭在了自己的手臂上。
一瞬间两个人的姿态看起来就亲密了不少。
但是他们两个人,一个人面无表情,一个人带着怒意。
所有的亲密和登对,看起来似乎都是羌夜延自导自演的一场骗局和幻影。
可羌夜延偏偏要这样倔强的拉着云矜兮出了门上了车。
看着车窗玻璃上倒影着的自己脖子上的红痕,云矜兮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这个疯子还真打算让她这样出门啊。
他倒也是真的不嫌丢人。
云矜兮气到最后反而闭上眼睛又不气了。
算了算了,都这么多个世界过来了,她也算是看淡生死的那一个人。
还在乎一个小世界,一群人异样的目光?还在乎自己在这个小世界丢光的脸?
云矜兮默默的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
羌夜延几乎是一路狂飙着将车开到了宴会的目的地。
这速度大的油门声音轰的,云矜兮险些都要以为自己的生命就要结束在这辆车上。
云矜兮忍不住侧目,但是只能看见羌夜延额头微微暴起的青筋和紧紧抿住的嘴唇。
她还没生气呢,他倒好意思先升级起来了。
疯了。
云矜兮内心又是默默的一阵吐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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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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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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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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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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