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矜兮眼泪都要被江夜延掐下来了,她柔弱又无助地睁大了眼睛,卷翘的睫毛颤抖不止。
她伸出手抓着江夜延冰凉的手,十分艰难的开口,“江……夜…延……”
可是不管她怎么呼唤,面前的男人都还是一副要掐死她的模样,手上的力道那是丝毫不减。
云矜兮逐渐有些扛不住了,她眼皮有些睁不动,一点一点的耷拉下来,即将盖住那一双通透又水亮的眼眸。
江夜延能明显的感觉到身下的少女气息从浓郁的香甜,一点一点的暗淡,逐渐转化成了一股萎靡又腐败的淡香。
他能从她的血液中闻出她生命流逝的状态。
就在云矜兮彻底合上眼睛的时候,江夜延暗红色的瞳孔之中划过了一丝挣扎。
猛然,他收回了自己的手。
“咳、咳……”
云矜兮已经快被他掐的快要断气了,她现在就连咳嗽声都变得软弱无力起来。
听着少女的咳身,江夜延暗红色的瞳孔之中都是复杂的深色,又带着一丝仇视的狠厉。
猛然。
江夜延大手绕后擒住了她细嫩又柔软的后颈。
“咳……唔……”
江夜延狠狠的叼住了云矜兮红润的唇瓣。
云矜兮被江夜延这个高端操作整蒙了,她长长的睫毛,因为刚刚被掐出来的汗水打湿,一缕一缕的粘在一起,颤抖不止。
看起来破碎又无助。
而江夜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看着少女的生命在自己手中一点一点的流逝,他居然会舍不得。
居然会舍不得她身上的血香!
江夜延恶狠狠的亲吻着虚弱的已经快要咽气的云矜兮。
他用自己普通的牙齿狠狠地咬了一口云矜兮的红唇,逼迫着无助的少女张开嘴唇。
又蛮不讲理的入侵了她的软腔,再一次捕捉了她已经被欺负惨了的舌尖。
“呜……”
云矜兮颤颤地眨着眼睛,她被迫承受江夜延恶劣又凶残的吻。
明明刚才已经被江夜延掐过一次,她现在应该是要断气才对。
但不知道为什么被他吻过之后,她最终刚才极度缺氧快要死亡的那种状态莫名其妙的得到了缓解。
云矜兮眨巴眨巴着大眼睛,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一颗颗晶莹的泪珠从她的眼角滑落,她呜咽着求饶。
但她的柔弱却并没能得到男人的丝毫怜悯,他反而更加暴虐的亲吻着她。
终于在云矜兮哭了一串又一串的泪珠之后,江夜延终于大发慈悲地松开了她的后颈。
抬起暗红色的眸子,江夜延像一只大型幽狼,直勾勾的盯着云矜兮。
他的薄唇和云矜兮是同款的红肿和水润,两人之间的气氛甚至还是暧昧的旖旎。
但男人说出来的话却冰凉又刺骨,“我不会放过你的,现在不杀你,只是为了折磨你,我要把你变得和我一样。”
云矜兮小声的抽泣了一下,一颗晶莹的泪珠顺着她通红又娇艳的眼尾滑落,她可怜巴巴的回复了一声,“哦……”
少女现在的状态很不好,就连回答都是这样有气无力。
江夜延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怕了自己,他对她这个反应既无力又愤怒。
赤红色的眼眸之中划过一丝恼怒,江夜延再一次狠着声音开口,“回答,知道了!”
没想到男人这么折磨她还不够,居然还要强迫她回答,云矜兮被气的不行,但目前的状况是她明显打不过江夜延。
她只能被迫开口同意,“知道……嘶,了……”
可刚一张口,就扯到了刚刚被江夜延即将咬破的唇瓣,疼的云矜兮眼泪汪汪。
看见少女这一副顺从的模样,江夜延猛然彻底松开了托着她后颈的手。
他从宽大又板硬的床上起身,江夜延居高临下的看着云矜兮。
他冷着声音开口,“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奴隶,知道了吗?”
云矜兮被他这突然起身的动作,差点摔倒在床上。
但看着男人冷酷的面容,云矜兮作为一个阶下囚,也只能被迫顺从,她委屈的吸了吸鼻子,再一次软颤着嗓音开口回答,“知道了。”
这一回,江夜延终于满意了一些。
他冷冷的睨着云矜兮,“那还等什么,还不快起来?”
男人无情的命令着,云矜兮现在是腰也酸,背也痛,眼冒金星,但还是只能够乖乖顺从。
她颤颤巍巍的从大床上站起身来,可是却脚底一软,又摔倒在了坚硬的大床上。
云矜兮鼻子一酸,眼泪哗哗的往下落着。
看着面前男人冰冷的眼神,她再也忍不住了,破罐子破摔,哽咽着声音开口,
“可我现在就是起不来啊,我脖子好痛,嘴巴好痛,你这个床睡得我背也好痛……呜呜呜。”
一边说着,她一边低下了脑袋。
看着少女脖子上刺眼的红痕,以及带着哑意,委屈的哭腔。
铁石心肠的江夜延终于沉默了,他红润的薄唇紧紧地抿着。
扭头看向窗外漆黑的夜色。
他吐字冰凉的开了口,“无能。”ωωω.χΙυΜЬ.Cǒm
虽然话说的难听,但是他却并没有再一次强行让云矜兮起身。
而是忽然伸手搂住了她的腰,将他扣在了自己的怀中。
“像你这样无能的人类,还要在我手底下讨生活,最多活不过一周。”
江夜延冷冷的恐吓着。
云矜兮才不管这些,她双腿发软。
尽管知道抱着她的是恨不得取走她性命的丧尸王,她也将全身的力气压在了他身上。
她红着眼眶软软的抽泣着,带着一丝丝无能赌气的腔调,“哦!”
看着身旁似乎在赌气的少女,江夜延略微沉默了一下,冷冷的撇了他一眼,心中暗道。
不知死活。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江夜延搂着她的动作却不自觉的放柔了一些。
一把推开唯一一个没有拉上窗帘的窗户,江夜延搂着云矜兮猛然向下跳了下去。
云矜兮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他抱着体验了一把跳楼的刺激感。
看着面前起码有百米的高空,云矜兮猛然睁大了眼睛,她惊恐的缩进了江夜延的怀抱之中。
耳旁是沉重而刮脸的冷风。
云矜兮双腿发软,“你、你、你、你你干嘛啊!”
刚刚他不是改变主意了吗?
和她双双跳楼是什么死法?
跳楼这种摔成肉饼的死法,那还不如被他咬一口呢!
呜呜呜!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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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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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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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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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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