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柔柔坐在书桌前,望着自己的钰姐姐摆弄着云华送给自己的四四方方的小玩意儿。
魔方。
柳柔柔自己玩不明白,所以让这位聪明的钰姐姐帮忙,希望对方能够应付得了。
钰姐姐看着说明书,摆弄得还算得心应手,轻笑道:“这探花郎,倒是有些奇淫巧技,来俘获女孩子的芳心。”
语气中听不出欣赏还是嘲讽。
软妹子柳柔柔听闻,一下子就红了脸:“钰姐姐,你怎么乱说人家呢!”
扭捏着身子,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钰姐姐见状,更是确定自己心中所想,打趣道:“本来就是,人家探花郎肯定是对你想法,说不准有多强烈而已,你可不许反驳!”
钰姐姐故作严肃,盯着娇弱的少女。
“随便你说啦!”柳柔柔鼓着腮帮子。
有些无力。
不用你说,人家也知道的啦!
说得这么直白,人家不会害羞的吗,讨厌死了!
她只好用别的话题来转移:“我的意思是,什么奇淫巧技,你这么背后乱说人家云华坏话,可真是个坏女人!”
闺中密友之间,用词向来不太计较,柳柔柔直言对方是个坏女人。
钰姐姐听闻,更是笑得很欢,阴柔的眸子眯成了一条缝:“呵呵,你看,人家还没下猛招呢,你的心全被对方拐走了。”
“为了一个男人,说姐姐的坏话,姐姐好伤心!”
说到最后,故意带着哭腔,嘤嘤嘤哭出声来。
柳柔柔又羞又恼:“唔!你真是讨厌死了,整天就取笑人家……话说,能不能赶紧拼好啊?”
少女话锋突转,催促道。
钰姐姐一脸无奈:“行,行,这就帮你弄好如意郎君送给你的礼物……你看,这不是已经完成一个十字了吗?”
她拼的是红色面的,十字出来了,就大概拼出了个轮廓。
她比柳柔柔要机灵得多,顺着说明书的指引,很快,剩下的四个棱块也被她给拼好了。
呈现出的,是一片红色的景象,里边大概是红豆一般的植物,鲜艳饱满。
而其上的诗句,让钰姐姐忍不住念出:“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念必,明显愣了一下。
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打量着柳柔柔:“柔柔你看,对方写的东西,很露骨了吧,你敢说他对你没有想法?相思哦!”
最后的三个字,拖得很长。
意在打趣。
少女捂着面,不让对方看到自己烧红的脸蛋,恨不得此刻找个地洞钻下去。
又被她给嘲笑了!
这个云方华,怎么可以这样,人家还是个妙龄少女呢,什么相思啊!
被钰姐姐看到了还好,被自己父亲给看到了,自己肯定要挨骂。
“说……说不定人家只是刚好看到了红豆,便作的诗,又没有别的意思。”少女强行狡辩。
钰姐姐坏笑着追击:“红豆,可是相思豆,南国的植物,在京城不常见,你说他为什么会选红豆?”
“不停不停,王八念经!”柳柔柔捂起了耳朵。
这不明知故问嘛!
钰姐姐将她手给掰开,继续调戏:“要不要姐姐帮你把剩下的面全拼了,看他还有什么佳作?”
柳柔柔怕了,一把将魔方给抢回,绝不能给她再拼下去了。
谁知道等会儿她还有什么惊人的语论。
钰姐姐内心很是无奈,心想这位妹妹陷得太深,有些难救回来了。
只能一本正经,握住柳柔柔的小手道:“柔柔,你还小,属于少女最粉嫩的年级,可不要在这个年级被男人诱拐啊!”
“姐姐对男人,可是深有感知的,全天下的男人,都没一个好东西!”
说着时,眸子极其阴毒。
这话不难听出,钰姐姐对男人怨念极深。
呵!
柳柔柔内心不屑,心道你爹不也是男人吗?
不过,表面上应允:“钰姐姐,我会有所分寸的,我又不是小孩子。”
“好吧。”钰姐姐虽然不知柳柔柔真实的想法,但只能顺从:
“姐姐最近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来你这,你千万不要自误,如果云华来你这,你要和他保持一定距离才是,男人坏起来,真的不好说的!”
“放心吧,我会注意的。”
……
祈梦香居,今天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近日的花祈梦,可谓是春风得意,成了长安城名声最甚的那朵花。
一首心上人送来的诗句,便让她名动京城。
甚至名扬大夏,也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阁中还特意为她定制了一首曲子,在她们风月圈中也是传得沸沸扬扬。
往日的竞争对手红袖,如今只剩下了仰望的资格。
梳妆台前,花祈梦对镜抹匀脂粉,轻抿朱红,贴上花黄,盛装打扮将要前去待客之时,香居的门被人给推开了。
她不动声色回头望去,只见是一名身着淡黄束身长衫,手持折扇,鬓珠作衬,双目宛若星月的公子哥。
缓缓走了进来,正扬着嘴角,注视着自己。
花祈梦内心一怔,连忙起身,一脸忌惮盯着对方:“你是谁?”
眉宇略微忧愁,对方能够进入自己的居所,恐怕并非常人。
“花祈梦,倒是有几分姿色。”公子哥声音轻柔,没有迎上花祈梦的问题,只是自顾自靠近对方。
步履轻盈,体态婀娜,风姿妩然,连身为女子的花祈梦都自愧不如。
不过,花祈梦可没有让男人在自己居所中撒野的打算,声音冰冷:“不管你是谁,还请你尽快离去,莫要自误!”
公子哥像是没有听到一般,不徐不缓向前,脸上保持着淡笑。
终于在靠近花祈梦五米距离时,花祈梦动了,玉手拂起。
“呼!呼!呼!”
广袖挥舞,无数道梨花针飞出,夹带着浓郁的武气,势如暴雨朝着面前的黄袍公子袭去。
面对花祈梦的攻击,公子哥从容不迫,缓缓抬起一手。
玉指掂出,没有任何波动荡开,当即,铺天盖地的梨花针在其面前停滞。
“嗖嗖!”
下一刻,针头调转,以更快的速度朝着花祈梦刺去。
速度之快,花祈梦根本就反应不过来,瞳孔猛然收缩,瞬息之间梨花针已经来到了身前。
所幸,并没有进一步向前,留住了她一命。
感受着眼前不断放大的针头,花祈梦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属于劫后余生的惶恐。
架在身前的梨花针迅速撤去,那名公子哥闪身来到花祈梦身前。
捏住了花旦细腻的下巴,轻轻抬起,一脸的感兴趣。
“七品,修为还算不错。”公子哥吐气如兰,做了个简单的评价。
被一个男人这般近距离接触,花祈梦脸色很难看,没有回应。
她已经被逼到了角落,背后是梳妆台。
她何曾被男性这般对待过,倔强地将目光撇过另一边去。
自己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按照态势来看,就算是死,也不会这么轻易。
只能祈祷对方不要有什么越线的想法。
见花祈梦并没有搭理自己的打算,公子哥只好进入正题,目光锐利:“那首《如梦令》,是谁作的?”
语气中暗含着不容拒绝,太过霸道,花祈梦有些遭不住,精神有些恍惚。m.χIùmЬ.CǒM
“是y……当然是我自己作的。”花祈梦差点就张口道出云华的名字,连忙改口。
公子哥一脸不耐烦:“行了,我对你和你的男人没有想法,我就直说了,你跟进的目标是谁?”
花祈梦美眸中写满了不可思议,将目光转了回来:“你到底是谁?”
她刚刚还以为此人是冲着诗来的,甚至是冲着作诗者来的,没想到是冲着她们如梦阁来的。
“云华还是璃清远,或者其他人?”公子哥直接锁定目标。
花祈梦听到如意郎君的名字,终于顶不住了,对方知道得太多。
她不动声色伸出手朝着后方探去,试图找出东西来反抗。
奈何,她还是小瞧了对方,对方捏住自己下巴的手指轻轻一用力,当即让她感到浑身麻痹,失去了思考能力。
“看你的反应,我已经知道答案了,虽然不知道你们的意图,但是你已经完全失去了价值!”
公子哥说罢,手指轻推,花祈梦整个人撞击在了身后的梳妆台上。
瞬间,镜片,桌子破碎一地,其上物品七零八落。
才刚刚盛装打扮的花旦,姿态凌乱,喉咙一阵咸湿,嘴角有鲜血溢出。
不仅如此,公子哥作势要将花祈梦给掐死。
可没等他辣手摧花,一道飘飘渺渺的女声传来。
“都是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况且,老大不小的人了,欺负一个小姑娘,多少有些说不过去吧?”
话音落罢的同时,一名黑裙女子猝尔出现在了两人的身后。
在一股柔和的力量下,花祈梦得以挣脱开来,飘入其怀中。
“主人。”花祈梦含着泪水,声音很是委屈。
“祈梦,你先回避一下。”
黑裙女子说着让其回避,实则直接把花祈梦给催眠了,让其躺回了床上。
“朕还以为你不在呢,如梦阁主。”两女面无表情对视着。
黑裙的如梦阁主冷笑:“以陛下的实力,感受到我的存在,并不是件难事。”
女帝没有在意,声音同样冷清缥缈道:“朕只希望你能主动出来见我。”
如梦阁主怔了一下,内心略微被触动,但很快自行压制了下来。
“找我有什么事?”如梦阁主一点也不客套。
女帝脸上无悲无喜,淡淡道:“如果说朕只是想你了呢?”
“够了!”如梦阁主不喜欢她这套说辞,不耐烦道,“我相信陛下不会是那种无事回来青楼叙旧的人,直说吧,我有问必答。”
“好。”见对方态度如此坚决,女帝也不含糊了,直接问道,“你在朕的人身上安排了探子,目的是什么?”
“不是探子。”如梦阁主摇了摇头:
“虽然说打探消息是一个目的,最重要的是,我把这些姑娘送给他们,为的是笼络他们的心,在特定时刻能够帮到我。”
“为何?”
“往后几年是灾年,比起以往还要严重。”
“你打听到了风声?”
“何须风声?”如梦阁主苦笑,“从先前知道陛下你要修史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今年注定不太平。”
但凡是个有眼力的人物,都知道修史意味着什么。
肯定是国运急需巩固,否则动荡到来,全天下都不会太平。
“你就这么相信,这些帮助朕修史之人,能够帮到你?他们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儒生。”女帝面色平静如水。
“我相信陛下的眼光。”如梦阁主笃定道。
随后又摇了摇头:“我自然还有其他的安排。”
女帝没有评价,冷不丁道:“要不要考虑和朕合作?”
合作。
听女帝这么说,如梦阁主的表情一下子又变得阴沉了下来:“算了吧,我可不敢和陛下合作,可是有先例的。”
女帝好不容易才拾起来的表情,又被她一番话给浇灭了。
声音更加冰冷,质问道:“你觉得朕会害你?”
“说不准?”如梦阁主眼神微眯。
“你觉得我会害你?”女帝不自觉将自称改为了我。
“你害的人还少吗!”如梦阁主某种露出怨恨。
“如梦,我们是姐妹!”
“那又如何?”
“你就这么不信任我?”
“是!”
任凭女帝如何逼问,如梦阁主以同样的声势回应。
完全没有敬重一国之君的意思。
“行!”此时的女帝怒气已经达到了顶峰,身上没有了半点人情味,“你自保是你的事情,朕不会阻拦,要是你敢坏了朕的好事,朕定然不会念半点旧情!”
声音落罢,身形已然消失无踪。
如梦阁主望着方才女帝站在的位置,想去捕捉那道熟悉的身影,却凝聚不出轮廓,徒自黯然神伤。
……
太安县。
自从破了邱师爷死亡的案件后,云华陷入了超过一旬的闲暇。
平日里就是处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纠纷,出门试探下民情,慰问一下谁家之类的。
虽然闲,但也不轻松,因为在其位谋其政,总不能什么也不干,得自己找事情去做,这才是最要命的。
就和前世的第一书记一般,听上去好像就是下乡去坐办公室,处理乡里的公务什么的。
但实际上,一切都要从零开始摸索,一切都要靠自己去创造。
为人民服务的事情哪里是喊喊口号就能完事的。
当前云华的工作,要比前世那种轻松得多了,只能类比,但是难度和职责没法比。
云华最近忙里偷闲,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为什么自己之前要魏小卫整天跟着自己?
充当护卫?
寻思着在这个小小的太安县,自己一个九品接近八品的儒生,也没什么可以威胁到自己的。
让这个八品武夫跟在自己身边意义何在?
是因为先前怕鬼吗?
也不对,案子已经结了,没有鬼魅的存在了。
自己的浩然正气可以抵御邪气入侵,更没有怕鬼这种说法。
总感觉自己忘记了什么事情。
他试探性问了魏小卫一句:“魏校尉,话说,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重要的事情,然后我自己忘了?”
“有。”魏小卫没有犹豫,笃定道,“我之前本来想问的,但是见你平时忙着忙那的,没有给你添乱,也渐渐忘了。”
“你不早说!什么事?”云华有些责备的意思。
魏小卫翻了一个白眼。
我作为一个捕头,平时要处理捕头的事务,还要给你个崽种当护卫,我容易吗我?
也没见第二份工钱出来。
不过老实人没有将内心的想法说出,只是顺从道:“你上次跟我说,有一桩陈年大案要查。”
“陈年大案?”云华先是愣了一下,旋即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就说我忘了什么。”
捧着腹部,笑得很开心:“哈哈!什么陈年大案嘛,当时跟你开玩笑的,吓唬吓唬你,看你有没有反应的,谁知道你完全没有回应。”
“东二街有位老鳏夫,活了大半辈子未娶妻,想要向官府讨要一个老婆……就是妻子,这算不算是陈年大案?”
云华不停朝着魏小卫使眼色。
老实人直觉得无聊至极。
他娘的,被骗了半个多月,结果是这种事情,亏自己期待得很。
这探花郎,果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上次大半夜来打扰自己睡觉,还以为他心血来潮要半夜查案,结果,就给自己作了一篇文章。
说什么,小卫亦未寝,相与步于中庭?
就这?
神他娘的小卫亦未寝,我睡着了好吧!
谁跟你步于中庭了?
自那天晚上起,他对名人留下的游记产生了怀疑。
多半是瞎几把编的。
“走走,趁着现在想起来了,虽然挺胡闹的,我们就忙里偷闲,去那位老鳏夫家里看看吧。”
云华见魏校尉没有回话,便自顾自将其带到了东二街。
根据记忆,锁定那位老鳏夫的家。
当他们来到东二街时,云华发现,有一名衣衫褴褛的,脏兮兮的老头子,睡在了马路中央。
旁人则是对其指指点点,发笑纷纷。
云华并不知道他是谁,只是觉得这样有些影响市容,想要向前将其安顿好。
靠近时,听见其口中呼嚎着:“水光咯,米也光咯,田也光咯,人也光咯!全都光咯!全都光咯!”
老头子这话,明明与云华无关,却如同一记重锤,敲打在他的心头。
不是因为对方说的内容有多不美好,而是因为云华某些字眼有些耳熟,像是在哪听过?
水,米,田,人,这是什么含义?
这都还好,这是字眼的问题,更重要的是,声音的问题。
特别是他说“全都光咯”这四个字时,格外触动。
云华默默念叨。
“全都光咯……”
“都光了……”
“光?”
什么光?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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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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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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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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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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