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邓琦惨叫声甚至在半山腰回荡了好久好久,在场的其他人见到这一幕,全都吓得冷汗直冒,脸色也变得恐惧起来。
尤其是看着邓琦裤裆处血红一片,很快那流出的鲜血就将地面也给浸染了,其他人虽然没有被林星晚打,却也觉得自己的命根子疼的厉害。
“我们邓家……我们邓家要绝后了……邓家的列祖列宗,我对不起你们啊,我对不起你们。”邓三看到自己儿子那惨不忍睹的伤口,哪怕隔着裤子,他都能够想象得出里面的几两肉到底烂成什么样子。
这些年来邓琦在外面捏花惹草,邓三助纣为虐,实际上就想要一个孙子。
现在希望泡汤,邓三气得咳出一大口血。
周襟白也惊叹于自家老婆的这股子狠劲,当初那个故作坚强却又渴望被爱的女人,好像一瞬间就长大了。
她的身上,迸发出来那所向披靡的气息,耀眼得周襟白舍不得移开自己的目光。
在这一刻,他看到金凤凰正涅槃重生。
“所以呢?现在还不告诉我那些照片在哪里对吗?”林星晚的语气冷的掉渣,邓琦疼得脸色涨成了猪肝色,浑身颤抖得厉害。
邓琦惊恐的看着林星晚手中再次扬起的钢管,他有强烈的预感,倘若自己还不把照片给交出来,下一次被打爆的就是他的脑袋。
“我说,我说,我全都说,那些照片都在我的卧室床头柜里面。”邓琦说完了之后,周襟白看了眼其中一个保镖。
保镖立马会意,快速跑出了房间。
林星晚又扫视了一眼在场的其他人,她走到椅子旁边坐下,开口道,“当年,将那个女人从车子上扔下来的,是什么人?”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
邓琦刚说完,林星晚就对着保镖吩咐道,“废了他一只手。”
保镖将枪口对准邓琦的手臂,枪声响起,邓琦的手臂直接被打断了,掉在其他几个人面前,他们吓得惨叫后退。
如今长相绝美的林星晚在这几个男人心目中,已经不是想要亵渎的神女,而是前来索命的厉鬼。
甚至他们觉得这个女人的眉眼,跟当年的那个女人有几分相似啊。
该不会是……真的来索命了吧?
周襟白原本是打算替老婆虐渣的,可是现在他发现好像没有自己什么事情,干脆当个吉祥物坐在老婆身边吧。
“还不说对吧?没事我有的是时间问,你下一次再不说,我就把你的另外一只手打断,然后是你的腿,紧接着是你的脑袋,你死了之后,我就问其他人,我一个个的弄死你们。”
林星晚脸上带着滔天的恨意,哪怕她没有目睹当年的一幕,可光是从他们短短的话语当中,就知道当时的母亲该有多么绝望。
“当年那个车子,是黑色的,车牌号码是燕k00000,可是我不知道坐在里面的人是谁,他们把那个女人扔下,就把车子开走了,我就只知道这么多了,真的,我没有骗你。我的姑奶奶,饶了我吧,我真的不知道车子里面的女人是谁,当年那个车窗玻璃都是黑色的,我根本看不清楚啊,姑奶奶,我说的都是实话,放过我,求求你,我给您磕头。”
邓琦是真的害怕了,连续两次被废,他知道这个女人绝对说到做到。
他强忍着剧痛从地上爬起,然后跪在林星晚面前像是魔怔了一般疯狂磕头。
只有周襟白再听到车牌号码之后,那看戏的表情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如果真的是这个车牌号,背后所牵扯的恐怖势力,他甚至觉得有种背脊发凉的感觉。
“你说车窗玻璃都是黑色的,你又怎么知道车子里面坐着的是个女人?”林星晚眉宇之间满是冷艳,让人不敢直视。
此刻的她,声音宛若雪山之巅刚刚融化的雪水,干净之余透着彻骨的寒意。
“因为那个女人说话,她告诉我们可以随意处置扔下来的女人,而且相机也是她给我的,我拍好了那些照片,就将底片发给她了,不过当时我舍不得那些照片,我偷偷的自己去打印了好几份。后来那个女人就让人帮我介绍生意,我们邓家的茶叶,才会供不应求。”
邓琦如今,再也不敢对眼前的女人有任何隐瞒了。
林星晚将目光落在丁新荣的身上,原本跪在地上的丁新荣瞬间感觉自己被一条漂亮的大蟒蛇给缠住了身体,惊恐的看着林星晚。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没有赚钱,我只是睡过那个女人几次,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丁新荣害怕这个女人会用对待邓琦那样的手段来对付自己,他觉得自己的命根子不保,就连手臂都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当初你们到底拿走了那个女人多少首饰?”林星晚从椅子上面站起来,走到丁新荣面前。
丁新荣因为太过于恐惧的缘故,直接吓得尿裤子。
空气里面弥漫着一股子的尿骚味,让人作呕。
“我就拿了那个女人的一条项链还有一对耳环,项链我送给了别人,至于耳环,我把它卖了……”
“我拿了一个镯子,我也把它卖了。”
“我拿了一枚宝石戒指,我们都卖了,钱用来建房子,至于那些死去的人,他们的首饰都被扔到大河里面了。”
其他男人纷纷解释,生怕到时候自己的命运也跟邓琦一样。
刚好就在这个时候,刚刚消失的保镖已经直接乘坐直升飞机回来了。
他手中拿着一个盒子,恭敬的递到了林星晚面前,“少奶奶,请您过目。”
林星晚快速将盒子给拿走,打开之后第一张照片,就让她目眦欲裂。
心脏被狠狠撕扯,本就鲜血淋漓的灵魂,又增添上最致命的一道伤痕。
因为照片上面那个满脸绝望,浑身是血的女人,是她的母亲啊!
可是这些畜生究竟对她做了些什么呢?
他们把她脱光了衣服绑在柱子上,用牙签来刺穿她的肌肤,尤其是那些难以启齿的地方,全部都是伤痕累累。
第二张照片,是她的母亲双手是血的在地上爬着,水泥地上面留下了长长的两条血痕,站在后面的是一脸淫笑的丁新荣。
绝望,震怒,毁灭……
林星晚根本不敢继续往下看,可是她还是强迫自己看下去。
她想起了段慕星的话,他说他无忧无虑的过了二十多年,一点都不知道自己母亲当初是怎么过来的。
原来,是这样过来的。
然后被自己的父亲带走,继而被背叛。
林星晚终于能够理解,为什么自己在头痛欲裂的时候,脑海里面会出现那些令人害怕的画面了。
原来她的母亲在经历了这一系列的事情之后,才会变得这般。
她从未对不起过任何人,可却被无数人伤害抛弃。
自己这二十多年来所承受的这一切,对于自己母亲的经历而言,简直就是一个笑料。
林星晚的情绪起伏太大,她感觉到熟悉的疼痛再次袭来,甚至连站稳的力气都没有。
周襟白眼疾手快将林星晚给抱住,一张神砥般的俊庞满是浓浓的关切,“你没事吧?”
林星晚强忍着剧痛,费力开口道,“我没事。”
说完,林星晚对着这群保镖开口道,“把其他人也断子绝孙了。”
保镖领命,他们不需要像林星晚那样拿着钢管去打,手中的枪快速瞄准,整个房间里面震耳欲聋的枪声响起,这几个男人的裤裆都见血了,就连邓三这个快要死了的老东西,都没有逃过一劫。
整个房间里面都是这群男人的惨叫声,林星晚再次开口道,“去找牙签,一根一根刺入他们的身体,当年他们是怎么折磨我母亲的,如今也要亲自体验一下才行。”
林星晚再次下达命令,保镖快速去找牙签了。
周襟白看着林星晚极为苍白的脸,忍不住说道,“我们先回去吧,至于这几个畜生,你想要怎么收拾都行,但是现在你身体最重要。”
他太担心这女人的身体了,如果为这群畜生气坏了身体,一点都不值得。
“不用,我要亲眼看到他们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才能稍微平复一下我内心的怨气。”林星晚摇摇头,这些是折磨她母亲的人啊,她也要一点点的折磨他们,把当年他们加诸在母亲身上的痛苦,十倍百倍的还给他们。
很快保镖就找来了牙签,开始往这群人身上扎去。
“救命啊,疼死我了。”
“活菩萨,放过我们吧,我给您磕头。”
“啊……我的腿,杀了我吧,我疼得不行了。”
耳边都是这群男人的求饶惨叫,有人疼得逃跑,就会被打爆一只手,最惨的是丁新荣,四肢都已经被打爆,只剩下躺在地上苟延残喘,有气进没气出的程度了。
折磨,从白天到黑夜。
最终,整个房间里面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当林星晚跟周襟白坐上了回去的飞机的时候,安龙村为数不多的那几栋小洋房,都被倒满了汽油,点上了火。
大火疯狂燃烧着,连同在丁新荣家里面的那些尸体,一次性都烧了个干净。Χiυmъ.cοΜ
直升飞机上面。
林星晚看着脚底下那越来越小的火光,眼神从始至终都是冰冷的。
就连她的身体,都散发着森森寒气。
周襟白将林星晚给抱在自己的腿上,就像是在哄着小孩子一般轻轻的拍打着林星晚的后背,安抚着她的情绪。
“我能够体会得了你现在的心情,就如同当初我亲眼看到我父亲被人一块块的找出来。老婆,难受就哭出来吧,不要憋在心里。”
林星晚沉默着,将耳朵贴在男人的胸口,倾听着他的心跳。
“周襟白,当年到底是谁那么狠心,将我的母亲扔在了安龙村,我现在恨不得将她给手刃了。”林星晚眼神里面是无法消弭的怨恨,她不会哭,而是感觉自己仿佛一天之内就长大了。
如果不是那个坐在车子里面的女人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她的母亲也不会遭遇这一切。
或许现在应该有个疼爱她的老公,幸福的家庭,健健康康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不管是谁,我都会一直跟你一起,将罪魁祸首给揪出来的。”周襟白浅吻着林星晚的额头,哪怕直升飞机里面很温暖,可她整个人依旧冰凉无比。
感觉背后有一双看不见的手,慢慢的把她给推入了深渊当中。
她本应该及时逃脱的,可却固执的想要将深渊都照亮,救出那个被囚禁的灵魂。
林星晚缓缓抬起手,捧住了周襟白的脸,她认真的看着他,好像怎么也看不够。
周襟白微笑着,眉眼间噙着温柔。
“谢谢你,老公。”林星晚心中无比酸涩,在这一刻,她本应该高兴,因为这个男人的不离不弃。
可是她答应过段慕星,在周襟白获救之后,就要跟他离婚的。
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办?
她根本舍不得跟满眼都是她的男人离婚,她好像要跟他一辈子白头偕老。
所以,自己要违背自己的承诺吗?
一时间,林星晚思心情无比纠结。
周襟白却将林星晚的情绪误会成为害怕,柔声开口道,“没事的,有我在,我不会让伤害你家人的凶手逍遥法外,也不会让其他人伤害你,除非……从我的尸体上面踏过去。”
周襟白还想要说些什么,林星晚却已经主动吻上了男人的唇。
不再像以往那样羞涩紧张,周襟白感觉到了林星晚的迫切跟强势。
从昨天晚上开始,这个女人已经连续主动了两次了。
周襟白根本不可能推开林星晚,反而是搂住了她的腰,加深这个吻。
飞行员自然是看不到机舱内的一切,他们两个人就好像是被隔绝在一个小房间里面,可以尽情的做着想做的事情。
周襟白刚把林星晚给抱到了机舱里面摆放的床上,就感觉心脏传来刺痛。
好像有一个电钻在心脏里面疯狂的转动着,甚至周襟白连眉头都紧紧的蹙着。
这种疼痛感短暂又深刻,他将林星晚放到床上之后,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怎么了?”林星晚看着周襟白眼神中夹杂着痛苦,连忙牵着他一只手问道。
“应该是最近这几天没恢复好,刚刚胸口疼了一下。”周襟白说完,想要俯身去亲吻林星晚,却被她给捂住了嘴巴。
“那就不做了,否则你身体会越来越差的。”
比起两个人之间的欢愉,林星晚更在意的是这个男人健健康康。
林星晚的话,落入周襟白的耳朵里面就变味了。
其他方面被老婆质疑了不要紧,他会用行动来说明一切;
可是这方面的能力竟然被老婆质疑,还说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差?
任何一个男人听到,都会立马证明自己到底行不行!
胜负欲已经让周襟白将自己的身体情况给远远抛开,此刻某人化身大灰狼,无论如何都要将身下这只美味可口的小白兔给吃掉才行。
林星晚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就在周襟白将她双手高举过头顶,想要吻上那一张粉润勾人的唇,心脏再次传来剧痛,比刚刚还要强烈。
周襟白疼得哼出声,连脸色都变得苍白起来。
他呼吸紊乱,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林星晚被吓到了,还没开口说些什么,没想到男人却重重的压在了她的身上。
林星晚瞪大双眼,嘴唇微张,整个人因为害怕的缘故,双手握紧。
“周襟白?”
林星晚颤抖着开口,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却没有回应她。
“周襟白!”
整个机舱里面一片安静。
半个小时之后。
燕京医院里面。
林星晚跟周秉文两个人神色焦急的站在周襟白病床前。
陆时宴替周襟白做检查,可那一张斯文儒雅的脸上却满是困惑,“真是奇了怪了,身体各项指标都非常正常,心跳也正常,好端端的怎么就昏迷了呢?”
眼前的疑难杂症,已经让陆时宴对自己的医术产生了怀疑,“难道是我能力有限,还查不出病因吗?不可能啊,就连机器也查不出,这到底是为什么?”
陆时宴极为烦躁的抓了抓自己头发,至于周秉文却拍了拍林星晚的肩膀安慰道,“不要担心,可能就是最近没有恢复好,襟白从小就福大命大,一定吉人自有天相。”
林星晚看着眼前慈眉善目的周秉文,勉强点点头,“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您先回去陪奶奶吧,这里有我来看着,如果有什么事,我会给你们打电话。”
“既然这样,我先回去报个喜,否则以我妈的性子,一定很担忧的。”
没想到周秉文话音刚落,病房的门竟然被一脚踹开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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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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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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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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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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