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历了最初的慌乱心虚之后,陈星俊看清楚来人是秦浩跟陈导俊后,骂骂咧咧的起身。
“混蛋,你们两个突然出现是想吓死人吗?”陈星俊面露凶光的走到二人跟前,低声吼道。
陈导俊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秦浩却是一脸无辜的道:“???(堂哥)我们在这里很久了,只是你太专注,所以没发现而已。”
陈星俊闻言脸色大变,随后蛮横的盯着秦浩咬牙道:“这件瓷器是你们打坏的,明白吗?”
“不明白。”秦浩暗自摇头,陈养喆这老爷子也算是一代枭雄了,白手起家打拼出顺阳集团这么庞大的基业,可惜,在家庭教育这块实在是欠缺太多了,儿子儿子不成器,孙子也是这种色厉内敛的货色。
“混蛋,你说什么?”陈星俊暴怒之下挥拳就朝着秦浩挥去。
只是他的动作在秦浩面前,完全就是小儿科,秦浩只是往后一让,同时脚下一绊,陈星俊就自己扑倒在地,来了个饿狗抢屎。
陈星俊摔了个眼冒金星,正要起身反击,秦浩一只脚已经踩在他的背上,一股巨力袭来,陈星俊刚刚支起的上半身重重地砸在地板上,任由他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混蛋,我要杀了你!”
作为顺阳集团的长孙,陈星俊从小被捧在手心里,什么时候受过这么大的羞辱,愤怒已经冲垮他理智的堤坝,双眼血红的嘶吼着。
陈导俊此时也反应过来,对秦浩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在陈导俊的记忆力,顺阳集团里并没有陈浩俊这个人的存在,不过穿越这种离谱的事情都发生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作为一个成年人,陈导俊已经逐渐接受了事实。
话音刚落,陈导俊脑袋上就挨了一下,痛得他直捂脑袋。
秦浩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笨蛋,要叫???(堂哥)知道吗。”
陈导俊龇牙咧嘴的揉了揉脑袋:“???(堂哥)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秦浩拍了拍陈导俊的肩膀,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当然是去告状啊,这家伙阴得很,不提前下手的话,他肯定会恶人先告状的。”
“你们敢!我发誓一定要杀了你们!”陈星俊眼珠子都快瞪出血了,听到秦浩的话,更加拼命的挣扎,然而他那点力量无异于蜉蝣撼树,一点作用都没有,反倒是把自己折腾得够呛。
秦浩伸手一把抓住陈星俊的头发,冷冷地道:“你那废物老爹难道没有教过你,在实力不如别人的时候,不要轻易放狠话,免得惹来杀身之祸,人的嵴梁骨是最脆弱的,只要我在这个地方轻轻地捏上这么一下,你下半辈子就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了,我亲爱的???(堂哥)。”
陈星俊虽然看不到,却能感受到秦浩犹如钢丝钳的手已经捏住了他的颈椎,这回他是真的害怕了,脸上再也没有之前的疯狂,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对于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来说,残疾甚至比死亡更可怕。
….更何况,出生在财阀家,陈星俊多少也了解一些财阀家族的行事风格,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来源于“财阀家长孙”这个身份,大家一直把他当做顺阳集团第一顺位继承人来看待,一旦他残废了,爷爷还会像往常那样重视他吗?会让一个残疾继承顺阳集团这么大的家业?
“不要,放过我。”
极度恐惧之下,陈星俊也一改往日的乖张,连声求饶。
秦浩满脸笑容的拍了拍他的脸:“作为顺阳集团长孙,难道平时没人告诉你,道歉是需要诚意的吗?”
“堂弟,我错了,你放过我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惹你了。”陈星俊暗地里牙齿都快咬碎了,却只能认怂。
“既然???(堂哥)这么有诚意的道歉,那我就原谅你了,不过我这个人很小气,通常只会原谅别人一次,希望你记住今天的话。”
秦浩拍了拍陈星俊的脸,这才缓缓松开,然后拉了拉一旁目光呆滞的陈导俊,一同离开了收藏室。
倒在地上的陈星俊眼看着秦浩的背影消失,这才狠狠锤了一下地板。
“可恶、混蛋,陈浩俊,你给我等着,等到我继承顺阳集团的那天,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
走出收藏室后,陈导俊满脸认真的盯着秦浩:“为什么帮我?刚刚,还有之前那次。”
秦浩伸手拍了拍陈导俊的胳膊,笑道:“你是我堂弟嘛,以后我罩着你。”
陈导俊看着秦浩的背影,一脸的莫名其妙,他体内可是住着一个成年人的灵魂,他才不相信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堂哥会无缘无故的帮助自己。
“难道他看出来我是穿越过来的?”
“不可能,今天只是第一次见面,他怎么可能知道。”
另外一边,秦浩跟陈导俊分别之后,立马来到餐厅,此时的陈养喆一行正在品尝寿司,顺阳副会长正因为一块寿司里应该包裹多少粒米饭这个问题,被陈养喆怼得哑口无言。
陈东基幸灾乐祸之余也不由暗自庆幸,自己刚才没有贸然拍马屁,不然这会儿挨批的就是他了。
陈养喆在大庭广众之下,丝毫没有给陈永基留面子,继续问道。
“作为顺阳电子副社长,你告诉我,今年顺阳电子创下了多少销售额。”
陈永基用一种报喜的语气回答道:“2兆3千亿韩元,比去年提升了15%”
然而,陈养喆却没等他把话说完,直接打断:“日本企业呢?”
陈永基一时有些发懵,一旁的李室长汇见状回答道。
“H公司是26兆5千亿,T公司则是20兆韩元,两家都超过我们十倍。”
陈养喆目光变得更加锐利:“所以,我们连人家的零头都赶不上,国产货还卖不过日本货?”
陈永基一下子就慌了,连忙解释:“可是,我们目前在国内还是NO1。”
….“国内?第一?所以,你是有报名全国大赛吗?”陈养喆看着这个儿子,恨铁不成钢的道。
秦浩在一旁看得直想笑,也难怪陈养喆瞧不上这个大儿子,指望他开疆拓土基本不可能,能守住他的基业,不败光就不错了。
陈养喆一回头正要离开,刚好就看到了秦浩。
也不等他问话,秦浩说道:“爷爷,大伯,父亲,星俊堂哥在收藏室不小心摔倒了。”
陈永基一听立马冲着陈养喆一鞠躬就跑向二楼,对于这个宝贝儿子,他可是一直疼爱有加。
陈养喆一听是长孙摔倒了,也走向了二楼的楼梯。
很快,长房媳妇孙贞来也赶到了二楼,见到收藏室里一片狼藉,陈养喆最心爱白瓷已经化作碎片,散落一地,顿时大惊失色。
陈永基在确定了儿子没事之后,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抓住陈星俊就是一巴掌。
“你怎么能这么不小心。”m.χIùmЬ.CǒM
陈星俊下意识想要甩锅,可当他的目光看到人群中的秦浩后,立马又把话给咽了回去。
孙贞来见丈夫动真格的,心疼地用身体护住儿子,直到陈养喆的到来,才让这场闹剧停止。
陈养喆看了一眼满地的碎瓷片,又看了看狼狈的长孙陈星俊,陈永基见老爷子脸色越来越难看,于是赶紧按住陈星俊的脑袋道歉。
“抱歉父亲,这孩子实在太不小心了,回去之后,我一定好好教训他!”
陈养喆没有理会他,而是走到陈星俊跟前,将他扶了起来,又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尘。
“没事吧?”
“没事,爷爷。”陈星俊愣愣地立在原地,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
陈养喆却一改之前的严厉,笑着拍了拍陈星俊的后背:“去换身衣服吧,顺阳集团的长孙不能这么失礼,一件瓷器而已,摔了就摔了。”
这话一出,原本看热闹的二子陈东基跟四妹陈华英脸色都是一变,这偏爱的也太明显了,那件瓷器可是老爷子最喜欢的,平时别人碰都不让碰,这下直接碎了,居然一句重话都没有。
“难道老爷子已经下定决心,要把顺阳集团的继承权交到大房手里?”
陈永基跟孙贞来夫妇不由大喜。
“屠龙术!”秦浩也不由暗自感慨,老爷子能够打下偌大的产业,的确不是浪得虚名。
陈养喆经常不顾场合的在大庭广众之下训斥陈永基,说白了,就是让外人知道,顺阳集团还是他一个人说了算,但是陈家此时最理想的继承人还是大房一脉,所以要在陈星俊身上替大儿子把面子找回来,同时也是对二儿子释放一个信号,不要有什么非分之想。
陈星俊也没想到爷爷不仅轻易原谅了自己,还对他关爱有加,顿时双眼都充满了得意的神采,甚至还冲秦浩投去一个挑衅的眼神。
“你看,就算我打碎了爷爷最心爱的瓷瓶,他也没有怪我,我才是顺阳集团的继承人!”
….回甲宴过后,回去的路上,陈东基脸色灰败,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秦浩见状安慰道:“爷爷不过就是做个样子而已,父亲也不用灰心,今天你也看到了,爷爷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一点面子都不给大伯留,何况爷爷才刚刚六十岁,不会这么早就决定继承权的。”
“这就像是一场马拉松长跑,前面不管有多大领先,都毫无意义,真正的决赛要看爷爷什么时候吹哨。”
陈东基一拍大腿,惊喜道:“对,儿子你说得太对了,以父亲的身体,就算再干个十年都没问题,他不会这么早就确定继承人的。”
秦浩暗自好笑,这你可就小看老爷子的身体状态了,他至少还能再挺二十年。
回到家里,秦浩立马让陈东基夫妇兑现他们的诺言,从他们手里拿到了一万美金的零花钱,随后秦浩又打开了原主的小金库。
作为财阀家的二孙子,每年光是收来的压岁钱就价值不菲了。
秦浩清点了一下,一共有9643万韩元,按照当前480韩元兑换一美元的汇率来算,可以兑换20万美元,再加上陈东基夫妇给的一万美元,就有21万美元。
这似乎是秦浩穿越几个世界以来,来得最容易的第一桶金了,接下来就要想办法让它钱生钱了。
对于穿越者来说,投资最容易赚钱的方法自然是股市,不过秦浩并不了解韩国股市,对于美股倒是比较清楚。
1987年对于米国股市,不,对于全世界股市都是一个恐怖的年份,在即将到来的十月份,道·琼斯指数一天之内重挫了508.32点,跌幅达22.6%,创下自1941年以来单日跌幅最高纪录。6.5小时之内,纽约股指损失5000亿美元,其价值相当于米国全年国民生产总值的1/8。
并在全世界股票市场产生“多米诺骨牌”效应,伦敦、法兰克福、东京、悉尼、新加坡等地股市均受到强烈冲击,股票跌幅多达10%以上。股市暴跌狂潮在西方各国股民中引起巨大恐慌,许多百万富翁一夜之间沦为贫民,数以千计的人精神崩溃,在高楼一跃而下。这一天被金融界称为“黑色星期一”,《纽约时报》称其为“华尔街历史上最坏的日子”。
这恰恰就是秦浩的机会,虽然本金有点少,但只要利用杠杆,完全可以把这21万美金放大到5倍以上。
当然,秦浩也面临着一些问题,首先,他现在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是没办法在股市上开户的。
不过很快,这个问题就迎刃而解了,他现在是谁?他可是财阀家的二孙子,父亲刚好分管的就是顺阳保险金融这块的业务。
这天,秦浩就让司机把车开到了顺阳保险旗下的金融公司。
这家公司的社长一听立马带着一众高管前来迎接。
不少员工看到这略显滑稽的一幕,差点惊掉了下巴,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公司高层,一个个态度恭敬的站成两排,冲着一个十来岁的小孩一躬到底。
“我没看错吧?那真的是李社长?”
“那个小孩不会是总统的孩子吧?”
“总统算得了什么,那可是咱们顺阳集团董事长陈养喆的二孙子,将来说不定还有可能会继承整个顺阳集团呢。”
“原来如此,我说李社长他们怎么会巴结这么小的一个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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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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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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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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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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