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来就是如此劲爆的场面,易相书直呼过瘾。
在黄金树燃起来后,趁着易相书和葛孚雷打起来了,黑剑偷偷来到艾尔登王座,穿过了敞开的光门。
耀眼的白光过后,一枚法环弯弧高悬,金发女人双手被钉在弯弧上,一根带有死亡气息的光棱贯穿了她的腹部,整副身躯残败不堪,犹如一个破碎的瓷器。
“玛莉卡,做出背叛之举的你,在此承受祂的惩罚啊。”
玛利喀斯望着被吊起来的玛莉卡,狭长的眼眸中尽是落寞:“为何要违背无上意志的安排呢。”
“汀铃——”
随着黑剑的走近,金色的弯弧毫无征兆地破碎,悬挂着的玛莉卡从中解放,落到了石舞台后方。
玛利喀斯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它警惕地伏低身体,小声问了一句:“玛莉卡?”
一只残破的手臂抬起,抓住了石台上的石锤,一个熟悉的人影站了起来,只是与他逐渐挺直的腰杆一起,淡金头发蜕变为赤红,他身上熟悉的气味正在快速消失。
“你……不是玛莉卡,”玛利喀斯认出了他,“拉达冈,你终于占据了她的身体吗?”
对于玛莉卡和拉达冈共用一個身体的秘密,作为玛莉卡影从兽的玛利喀斯当然是清楚的。
拉达冈拎起石锤,黑色的星云气体从他的破损处飘出,填充好整具身体。
他回首望了一眼黑剑,两个眼眶内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玛利喀斯,你的使命是守护命定之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玛利喀斯站在原地不动。
“离开这里。”拉达冈再次命令。
玛利喀斯语气森冷:“我是无上意志派来辅佐玛莉卡的影从兽,无上意志是我的创造者,我崇拜祂,玛莉卡是我的姐姐,我爱戴她。”
“而你,拉达冈,不过是一个无上意志随手捏造的替代品,连神都算不上的残次品,也敢命令我!”
玛利喀斯向着拉达冈一阵咆哮。
“我可是狩猎无数神明的黑剑!”
金色光棱从拉达冈身体的破损处冒出,敲碎法环后,作为法环容器的玛莉卡体内满是法环的碎片,这些碎片不如大卢恩那般完整而强大,却依旧具备着力量。
拉达冈沉默着,缓缓转动躯体,他此刻就是黄金律法的化身,违背他就是违背律法,违背律法的自然就是他的敌人。
“轰!”
玛利喀斯猛地向上一跃,好像受惊的猫咪,躲开了拉达冈的瞬身一锤,石锤砸在地面上,蔓延到它脚下的金色方格烙印爆发,射出的金芒刺中了玛利喀斯的左臂。
血液流淌着,野兽的喘息逐渐加重,它看向自己左手上的配饰。
“死亡啊,再一次化作我的力量吧,再一次……狩猎神明!”
面对黄金律法化身状态下的拉达冈,玛利喀斯不敢轻视,果断释放出了封印在自己体内的命定之死。
黑焰烧去破烂的祭司长袍,露出点缀着黄金的黑铁铠甲,玛利喀斯拔出缭绕着弑神火焰的“黑剑”,刺入地面,与手持石锤的拉达冈争锋相对。
再之后,就是易相书进来看到的景象了,玛利喀斯与拉达冈打得不可开交,而主场作战的拉达冈明显要更占上风。
看到有人闯进来,拉达冈停止了攻击,全然不顾身上燃烧着的黑色火焰,空洞的眼眶审视着所有人。琇書蛧
“葛瑞克,蒙葛特,蒙格,拥有着大卢恩的你们,到此是想要修复艾尔登法……”
话还没说完,大地便一阵摇动,葛孚雷以张开的双臂敲向地面,产生的冲击波打断了拉达冈,紧接着两只粗糙的手掌按在了他的脑袋。
“初次见面,”葛孚雷长须飘动,“我是葛孚雷,你也可以叫我荷莱.露,来此为受委屈的孩子讨债。”
蒙葛特向他求情,让他不要对黄金树出手,但作为初代王的葛孚雷比谁都清楚,黄金律法和黄金树,本就是两码事。
拉达冈抬眼看向他:“初代王葛孚雷,褪色者,你不该踏入交界地。”
葛孚雷置若罔闻:“黄金律法的忠犬,玛莉卡是这么称呼你的,让我见识你的力量!”
他用力挤压拉达冈的脑壳,阵阵不妙的破碎声响起,石锤上的卢恩碎片亮起光芒,拉达冈一锤敲击在葛孚雷身上,将他击飞出数米。
踉跄着退后两步,葛孚雷捂住隐隐作痛的胸口,内脏的伤并未完全愈合,他没能发挥出全部的力量。
他看向一边的玛利喀斯,两人是老相识了。
“葛孚雷,是玛莉卡叫你回来的吧。”玛利喀斯想通了很多事情,玛莉卡当年剥夺葛孚雷等战士的祝福,不是过河拆桥,而是将他们作为未来反攻的希望。
呵呵,玛莉卡,你真的就这么信不过我吗,我可是你的结拜弟弟啊……玛利喀斯独自摇头。
“叙旧的话以后再说,他,算我一份。”
葛孚雷不喜欢以多欺少,但这场战斗是玛利喀斯最先发起的,葛孚雷没有忘记。
而玛利喀斯就没有这种顾虑了,它举起黑剑:“一人一半。”
弟弟和前姐夫达成协议,联手暴打姐姐(的身体)和现姐夫。
任凭拉达冈有主场加持,手中的石锤砸碎过法环,在黑剑和初代王的面前,这场战斗的胜负没有丝毫悬念。
拉达冈就是全程被压着打,刚吃完葛孚雷的投技,后面玛利喀斯就来上一记捅肾剑。
最后,“黑剑”贯穿了拉达冈的腹部,就像无上意志对玛莉卡做出的惩罚那样,而葛孚雷则将手伸进拉达冈躯壳的缺口,沿着“黑剑”将其掰成了两半。
葛孚雷铭记着玛利喀斯说的“一人一半”。
拄着拐杖的易相书看到这一幕,也有些傻眼了,这这这,玛莉卡被掰成筷子了,皮蛋上哪去神躯化剑。
脚下黑色的大地如水面一般泛起波纹,葛孚雷和玛利喀斯立即退后,以免掉入不知何处。
两只由星云构建而成的修长手臂从翻涌的地面伸出,将玛莉卡的躯体各自抓入手中,一个没有五官的头颅钻出地面,背后延伸出九根长短大小不一的翅膀。
发出一声不知何意的嘶鸣,它吞吐出漫天星光。
艾尔登之兽,降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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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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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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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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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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