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来那帮老家伙的拉拢,却等来了死敌胡惟庸?
这个狗官恐怕是来看自己笑话的吧?
不见的话,会不会又要被这货参上一本啊?
算了,还是见一面吧。
秦风让罗贯中坐着等候,没想到罗贯中还挺识趣地自觉离开了报社。
等到秦风走到了报社的堂厅时,胡惟庸早就坐在椅子上候着了。
看着恶贯满盈的胡惟庸,秦风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可等他走到胡惟庸的面前时,还得摆出一副笑意盈盈的样子,将自己的演技进行到底。
他朝着胡惟庸拱手笑道:“这不是胡相嘛?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胡惟庸心里暗暗鄙视道:没规矩没礼数的东西,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
可伸手不打笑脸人,看着如同笑面虎一般的秦风,胡惟庸连忙起身,发出爽朗的笑声。
“秦老弟啊,咱们这回可算是不打不相识啊!”
一句话让秦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难不成那帮老家伙们,这是派胡惟庸前来打头阵的?
秦风和老朱心里都清楚,胡惟庸背后隐藏着根深蒂固的淮西勋贵势力。
胡惟庸能在朝堂上短时间成为左丞相的位置,背后依靠的就是这股势力支持。
带着这样的疑问,秦风笑眯眯地说:“胡相的意思让我很费解啊,还请胡相明示。”
胡惟庸看了眼左右,笑呵呵地说:“秦老弟,能否借一步说话?”
言尽于此,秦风又不是傻子!
就凭胡惟庸当初在朝中处处针对自己,与自己又有一些私人恩怨,他恨不得派人把自己给千刀万剐。
但现在他对自己的态度如此温和,肯定是得到了上头拉拢的指令,不然他能这么好声好气地说话?
以他睚眦必报的性格,还不得趁着自己落魄之时,狠狠地踩上几脚?
秦风心里跟明镜一样!
这应该是那帮老家伙们坐不住了,想要让胡惟庸来拉拢自己。
胡惟庸这货做梦都想把自己给弄死,可胳膊终究拧不过大腿!
他终究还是屈服于自己背后的那股势力,暂且放下了与自己之间的私人恩怨。
“那胡相里边请。”
“请!”
秦风与胡惟庸互相笑眯眯地看着对方,给人一种狼狈为奸的感觉。
进入到房间后,胡惟庸一直都是笑容可掬的样子,可心里一直谩骂着秦风的阴险狡诈,老奸巨猾。
秦风也一样,表面上保持着云淡风轻地微笑,可心里一直mmp地问候着胡惟庸的惺惺作态,阳奉阴违。
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尴尬地干笑了两声。
两个曾经的死敌相聚,确实给人一种能尴尬到脚底抠出三室一厅的感觉。
“胡相今日前来,所谓何事啊?怎么会说咱们是不打不相识呢?难不成胡相打算放下咱们之间的私人恩怨了?”
胡相笑眯眯地说:“秦老弟,之前你我二人确实存在诸多误会,如今咱们也算同是天涯沦落人了。”
谁跟你是一路人了?
做梦吧!
狗贪官!
秦风笑道:“误会?难不成互相当初想要弄死我也是误会?”
胡惟庸脸色一变,愣怔了片刻,心里暗骂了一句:狗贼!
他笑嘻嘻地说:“秦老弟,当初咱们拼得鱼死网破,头破血流,你想象最终是谁获利啊?还不是龙椅上的那位?”
秦风眉头一皱,说:“胡惟庸,你好大的胆子啊!竟敢这么肆意揣测圣上?你是想掉脑袋嘛?”
胡惟庸嗤笑一声道:“秦老弟,你好好想想,你是想要为龙椅上那位效命,换来如今这样的落魄下场呢?还是想要为自己今后的前程冒险一次?”
“你说你也是个聪明人,何必要屈居人下呢?你不如为自己搏一个大好前程,干着最轻松的活儿,拿着最多的银两。”
“这样的生活难道不该是秦老弟所追求的嘛?何必如此卖命,而又吃力不讨好呢?”
呵呵!
呸!狗贪官!
“那胡相的意思是,想要我做什么呢?”
胡惟庸精神一震,笑眯眯地凑到秦风耳边道:“如今陛下依旧让你掌控报社,你何不与旁人合作,一本万利啊!”
说罢,胡惟庸还从话里掏出了一张字条道:“秦老弟,报社合作的事儿,你不妨好好考虑一下。”
“如果考虑清楚了,就按照上面的去做,今后保证你赚得盆满钵盈。”
“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看秦老弟是想要当别人手中的剑,还是想做握住剑的人了!”
嘶!
秦风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狗官的套路可真够深的。
就这么几句话,还真是让秦风有点心动了呢。
胡惟庸这货不去当传销头子真是浪费他这方面的天赋了。
秦风瞥了一眼桌子上的字条,冷哼一声道:“我凭什么相信你个老卑鄙?”
胡惟庸见秦风的态度还是有些猖狂,心中暗骂道:狗东西真是不识抬举!
真搞不懂勋贵们凭什么要拉拢这家伙?
他到底有哪点是值得拉拢的?
既然软的不行,那就只能来硬的了。
胡惟庸眯起眼道:“秦老弟,可要想清楚了后果。”
“你若是不愿意,今后你报社出什么幺蛾子,我可保证不了。”
“到时候,你可连哭都没地方哭去。你觉得以你现在与龙椅上那位的关系,他还能保你?”
“如果有一天,你成为了众矢之的,你觉得他会不会把你当弃子一样抛弃?”
听完胡惟庸的这番话,秦风人都麻了。
真是绝了啊!
这个狗官居然还知道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居然还威胁起我来了?
秦风故作犹豫地阴沉着脸道:“胡相,能否容我考虑考虑?”
看到秦风的态度软了下来,胡惟庸心里大喜。
呵呵!
年轻人的心理素质果然不行,就这么几句轻飘飘的威胁,就被拿捏得死死的。
胡惟庸笑着安慰道:“秦老弟啊,我刚刚和你说得这些,可都是为你好啊!你一定要考虑清楚啊!”
“那我可要感谢胡相八辈儿祖宗哎!”
胡惟庸说:“客气客气!咱们日后说不定就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呢。”
等到秦风把胡惟庸给送出报社之后,他细细回味了一下秦风刚刚一路上说得那几句感谢的话。
怎么总觉得这家伙在骂自己呢?
送走了胡惟庸这个瘟神,秦风迅速将胡惟庸留在桌子上的字条给收了起来。www.xiumb.com
这时候,自称是太子府上的人来到了报社,看到秦风就跪下磕头。
“秦大人!秦大人!”
“我是太子府上的管家,是太子殿下让我来找大人的。”
“皇长孙染上了大病,恳请秦大人前去救救皇长孙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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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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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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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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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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