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是才华横溢之人,才能做到像曹植那般洒脱。
眼下的秦风年纪轻轻竟然说自己能七步成诗?
哪怕是各殿饱读诗书的大学士,都不敢说自己能七步成诗!
殿内朝中各品级官员全都用诧异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秦风。
就连老朱和朱标都一脸震撼地看着秦风!
七步成诗之人,那可是大才啊!
秦风不是说自己擅长的是算学与科学吗?
难不成他在诗词上也有几分造诣?
朱标暗暗嘀咕道:“要是做出来是一首打油诗,那可就贻笑大方了。”
朱标是真的担心秦风在朝堂上如此高调,会摔得很惨!
万一他在诗词方面的造诣并不及算学,岂不是闹了笑话?
到时候别说他自己感到羞愧难当,就连父皇恐怕都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不可。
因为秦风的身份特殊,老朱才对他处处包容。
朝中大臣敢在他面前如此大放厥词的,就只有秦风一人。
这万一秦风当着群臣的面栽了,那他皇帝的面子今后往哪儿搁?
若是秦风真的在大殿上闹出大笑话,那身为皇帝的老朱哪怕有通天本事都保不住这家伙。
他心里暗暗想道:此人若真是后世之人,应当随随便便背诵一句后世佳句,都能震铄朝堂吧?
秦风啊秦风,你可千万别让咱失望啊!
胡惟庸听了秦风的话,愣怔了片刻,突然放声大笑道:“荒谬!你一个连功名都尚未考取之人,竟然说自己能七步成诗?”
“若你真能在大殿上七步成诗,岂不是说我大明朝堂的各殿大学士都是无能之辈?”
“陛下,如此狂妄之人,不能任由其在殿中如此傲慢无礼!”
话音刚落,胡惟庸身后的那些文臣们纷纷跪在地上,跟着附和道:“陛下,不可放任此人在殿上大放厥词!”
雷厉风行的老朱才不会被这些文臣左右,他轻蔑地瞥了文官们一眼,根本没鸟这群腐儒。
只要他老朱在位一天,挡朝挡政之人都得老老实实跪下,别想作妖!
朱标见朝堂上的气氛陷入到冰点,连忙开口道:“秦先生说自己能七步成诗,何不看看他所吟诗词如何再做定论?”
胡惟庸说:“此人傲慢无礼,能吟出什么好诗词?若是吟了一首打油诗蒙混过关,难不成陛下与太子也要任由此人继续在朝堂上放肆?”
秦风朝胡惟庸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他好歹也是受过九年义务教育,高中三年寒窗苦读,在百万考生中脱颖而出的985高材生好不好?
竟然被这群老家伙给贬得一文不值!
“陛下……”胡惟庸还想要继续弹劾秦风。
谁知老朱摆了摆手,冷冰冰地说:“秦先生,作诗吧!”m.χIùmЬ.CǒM
老朱才懒得跟胡惟庸废话,有道是事实胜于雄辩。
若是秦风真做到了七步成诗,就能让朝中大臣们通通闭嘴。
就算秦风做不出诗词,想要杀秦风的人也是这群大臣,而不是他老朱。
到时候天地异象发出警告,要遭天谴的也是这群逼死秦风的狗官,和身为皇帝的他没半毛钱关系!
老朱的话言简意赅,秦风自然也不敢怠慢,笑道:“那就与胡相的距离为限,做出一首诗词!”
文人相轻,古来有之!
朝中的那些文官们,身上都带着一股文人的酸臭味儿,他们都不相信秦风弱冠之年便有满腹经纶之才。
想要写出好诗词,至少也得有个几年的沉淀吧?
如此不谙世事的少年,能有什么丰富的阅历?能写出什么绝世诗词?
朝中所有的官员都盯着秦风的一举一动,等着看他笑话呢。
到时候只要秦风所作的诗词狗屁不通,他们就一起恳请陛下治罪,看陛下还如何保得住这位年轻的太子太傅!
他们这些各殿的大学士,寒窗苦读数十载都混不到太子太傅的位置。
秦风一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又凭何这么轻松便得到大学士们梦寐以求的位置?
老朱快要没了耐性,不禁催促道:“秦先生,请吧!”
秦风信心满满地踏出一步,脚踩在御前台阶上,如同有着千斤重一般。
他所走的每一步,都仿佛让朝中的文官们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
“独立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头。”
“看万山红遍,层林尽染;漫江碧透,百舸争流。”
“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万类霜天竞自由。”
秦风的开口惊艳全场,如此意境优美的词句,竟然出自一个二十出头的少年之口?
诗词意境,就仿佛是摊开了一幅惟妙惟肖的画卷。
从那优美的文字里,深秋之景,近在眼前,让人身临其境。
朱标激动地给秦风鼓掌道:“秦先生作得好词!”
老朱的嘴角也渐渐弯起了一道弧度。
他就知道秦风这家伙身为六百多年后的后世之人,肯定随便吟一首都是千古名句。
胡惟庸的脸色略微有些难看,而他身后的一众文臣同样脸上有些挂不住。
就秦风开口这几句词的质量,哪怕是让他们穷极一生都写不出来。
他们感觉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
眼看着秦风已经从台阶上走下来,正一步一步地朝着胡惟庸走来。
胡惟庸的脑门上渗出了冷汗,刚刚对秦风的态度有多嚣张,此时他就显得有多狼狈。
“怅寥廓,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携来百侣曾游。忆往昔峥嵘岁月稠。”
“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
“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
“曾记否,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
一首词作罢,秦风与胡惟庸的距离不过咫尺之间。
胡惟庸听完整首词,羞愧难当地低着头。
而秦风所吟诵的词句,回响在大殿之中,荡气回肠!
虽然这是文官们舞文弄墨的事儿,但是以徐达带头的武官们也被秦风铿锵有力的朗读声感染了。
殿中所有人听完了秦风的吟诵,全都心潮澎湃,热血沸腾!
诗词佳句果然是能引起众人情绪的共鸣!
一首好的诗词能让人从词句中体会到无穷无尽的力量,能被优美的文字调动和牵引着情绪。
大殿之中,死一般的寂静!
秦风太子太傅的学识,无人再敢质疑。
老朱威严地说:“还有谁对朕钦点的太子太傅有异议?”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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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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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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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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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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