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敬春还好,不止习惯了李意卿的行为,还跟着他堵讲学的邹教谕,地字班的人刚开始还奇怪地看着他们两人,还是季鸣先发现李意卿两人进步神速,也跟着加入,到最后一整个地字班让府学的教谕看着都头疼。ωωω.χΙυΜЬ.Cǒm
当然教谕见到他们头疼,也有李意卿见到教谕头疼的,比如说音律课的喻夫子,李意卿见一次不止头疼,他手也痛。
为什么同样都是寒门出身没学过音律,敬春哥就是每回音律的功课能更好过,他每回都是下了学去医馆包扎手指头,现在他已经可以买了药让敬春哥帮忙包扎了。
其实李意卿不知道,每回音律课不止他头疼,夫子脑子也疼,耳朵更疼。
范敬春和季鸣神色莫名地看着李意卿包扎的十个手指头,季鸣轻声道:“其实吧,科举也不考音律,君子六艺骑射意卿就进步挺快的,可以在骑射及书画上多用点功也可”
范敬春沉重地点点头,音律课因为不想打扰别班的讲学,都是在假山那边授课,音律课不止喻夫子脑疼,他们地字班,池塘的鲤鱼都不得安宁,就放过大家吧。
李意卿看向因为受伤不能抓筷子的手指,现在他只能用手掌撑着筷子吃饭,失落地低头,原想着弹好琴以后好歹做个安静有气质的美男子,没想到就是记住琴谱步骤,该难听还是难听,有些东西不是记住了就行了,好在他骑射课还不错,不然他估计得自闭。
李意卿一脸失望道:“唉,行吧,下午放学我跟喻夫子说一声,看看能不能这音律课就不修了”
范敬春和季鸣一脸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喻夫子一定会答应的,范敬春在音律课上没少见到喻夫子太阳穴暴起的青筋。
下午放学,李意卿到夫子们办公的文渊阁,教地字班的夫子们瞬间安静地坐着,就怕被缠上问个不停,他们一会可是还约好去小酌一杯的。
“各位夫子好”
“哎,好好”
几位夫子稀稀拉拉应了声好
李意卿走到喻夫子跟前,周围夫子的脸霎时松了,怕待会被拉住,几人悄悄地出门了,竟是连跟喻夫子都没有就溜出门了,喻夫子脸色僵了僵,生硬地扯了扯嘴角,看向让他头疼的李意卿,“有何事?”你最好没事,说起来前阵子益州的州学好像有邀请他来着。
李意卿讪讪道:“夫子,意卿近来功课逐渐应付不过来,想问一下夫子,我的音律课可以暂时不修了”
喻夫子一下子站了起来,李意卿仰头看着喻夫子,难道喻夫子知道他不想学音律找功课繁忙的借口所以生气了?
岂料喻夫子大笑一声,“府学的学子以科举为重,你先把精力用到功课上吧,音律这事就是陶冶一下情操,以后音律课你不用来了”太好了,不用到州学了,他夫人孩子可都在安庆府呢。
李意卿看着喻夫子脸上掩饰不住的笑容,跟刚刚僵硬着脸的人判若两人,原来夫子就早备受他的琴技折磨了,如果不是喻夫子说完还嘿嘿地笑,他真的以为喻夫子刚刚说的话是为他好了。
“那谢过夫子了,意卿先前告辞了”
“哎,好,好,哎呀,那手也要注意点啊,还要写字画画呢”
走到门前的李意卿趔趄了一下,快步走出去了,出了门还听见喻夫子在里面哈哈大笑的声音,他不就是想着多学一门手艺嘛。
“怎么样?喻夫子怎么说”范敬春紧张地看着李意卿。
李意卿无奈道:“喻夫子说既然我功课繁忙就不用去音律课了”
“太好了”
李意卿转头看向他,范敬春连忙解释道:“这样你的手就不用受伤了,走,自新和季鸣他们已经在迎客来等着我们了”
别以为他不知道敬春哥他在想什么,不过,“安庆府也有迎客来吗?之前来都没注意”
范敬春边走边道:“有啊,自新还说是他家的酒楼呢”
好家伙,所以他家的卤肉大客户一直都是张家呢,“来了府学我们两个一直都在一起出入,怎么你知道这事儿我没听自新哥说过啊”
“以前在书湘学堂你没来的时候自新就跟我说过了,他总不能没事在你跟前说这我家酒楼吧?”
又是到处买院子又是酒楼的,不知道张兄还有多少惊喜是他不知道的,不知道现在抱他大腿还来得及吗?
“敬春,意卿,快来”
李意卿两人抬头,见到在二楼伸出头的张自新,两人摇摇手,“来了”
到了二楼,李意卿坐下后好奇地问道:“怎么今天到酒楼来用饭了?”
“害,这不是庆祝你脱离苦海了嘛,而且你们来府学这么些日子了还没出来一趟,就出来吃吃饭话家常呗”
其实是想庆祝你们的耳朵解放了吧,李意卿无奈地用手掌捧着杯子喝了口水,“自新哥最近功课做得怎么样?什么时候可以升到地字班跟我们一起啊”
张自新脸瞬间苦了起来,黄字班多是跟他一样找了关系进来的,没想到府学的人这么用功,他已经见过几个连茅厕都不上的每日苦读,怕是悬,还好他有敬春和意卿可以指导他一下,不然这会他哪里有心情在酒楼吃饭呢,怕都想直接住府学了。
“月考是没指望了,只能岁考后看看能不能升玄字班了”
季鸣见几人又聊了起来,便道:“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就不兴说府学的事了”
一旁一直安静的彭丰功也跟着点头,“是啊,是啊,可快别说了”他跟张自新都在黄字班,尽管他厚着脸跟着张自新让范敬春几人指教,但他天赋可没几人好,怕是还得在黄字班呆好久呢。
刚好小二这时送了饭菜上来,几人便没多说吃了起来,李意卿五指扭曲地抓着筷子,幽怨地看着几人,所以这真的是给他庆祝的吗?范敬春见他落寞的样子,好心地给他夹了菜。
“老喻啊,这李意卿找你何事啊?”邹教谕对刚坐下的喻夫子问道。
边上的夫子也感叹道:“今年的秀才不知怎么回事,很是好学”
别人不知道,邹教谕还是知道原因的,一起的源头都是这李意卿,怪不得他九岁就高中案首呢,他这学法,这机灵劲,他不中,天理难容。
喻夫子眉开眼笑道:“给我说功课繁忙,不想上音律课了”
不知道原因的天字班的吕夫子立刻蹙眉,“这是不是学生的借口?”只是如果是这样,那喻夫子怎么看起来这么高兴。
邹教谕见此,便直言道:“我看这李意卿说的可不是借口,我们几个在地字班讲学的夫子可都被他缠怕了”
“是啊,是啊”
“一开始只是他,后面地字班都跟着堵我们,就为了给他们解惑,他们能在茅厕前,饭后,反正不管什么地方只要看到我们就拉着问,实在脑疼”
见几位夫子都这么说,吕夫子便对着喻夫子劝道:“那学子却功课繁忙,你就不要为难他了”
喻夫子连忙摇头,“可别冤枉我了,音律课不在学堂上讲学练习,所以你们是不知道我有多庆幸他不来音律课了”
“怎么回事?”
这下邹教谕几人也不知道原因了,包间里的夫子都看向喻夫子,“不说我了,教了这么些年的音律,我是第一次见池塘里的鲤鱼听着琴声翻身的”
“啊,这”
隔壁包间的范敬春几人安静地看着李意卿,本就因为手指的原因吃得不是很香,没想到刚刚还听见喻夫子戏谑他的话,明显不止他,包间的几人都听见了。
“噗嗤”
大家看向笑出声的张自新,“哈哈哈哈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为了不插秧,努力考科举李意卿吴氏更新,第71章 音律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