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瘦的林姓男子一把将手里的瓷瓶摔在地上,眼里透露出慑人的寒光。
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逼着他把吃到嘴里的肉再吐出来,可心的一件活花瓶就这么飞了,这让他无比的愤恨和恼怒。
“你个老东西终于冒头了?到底姜是老的辣,还是后浪更残忍,咱们等着瞧!”
林姓男子抬手摸着下巴,虎口处的玫瑰纹身扭曲着,如一条吐着信子的黑蛇。
他嘴角上翘,脸上绽放出一股邪魅的笑。
蹲下身捡拾满地碎片的常薇,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一个不小心,给自己惹来更大的麻烦。
“你说说,你的这个好闺蜜还会来这儿吗?”
男子捏住常薇的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个艳丽的女人,声音平淡无奇。
常薇顿时觉得浑身冰凉,她知道无论怎么说,接下来都会承受活剐一般的痛苦。
她战战兢兢地回答道:“会吧……只要我在这儿,她……她就会来……”
“是吗?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大的价值,那我可真是小看你了……”
男子慢慢摩挲着常薇的脸颊,眼神清冷:“现在给她打电话!”
常薇不敢违逆,拿起手机,找到一个无比熟悉的号码打了过去。
电话一直在响,可就是无人接听。
林姓男子的眼神越来越冰冷,脸上也越发古怪起来。
“没人接……”常薇牙齿都在打颤。
“没人接是吧?你骗人的本事哪去了,嗯?”
男子一把薅住常薇的头发,捏住着她的鼻子就来回拧。
“你个贱人,我好吃好喝地供着你,你就是个垃圾一样的废物啊!当狗都不会,你又怎么当人,嗯?”
常薇鼻子被拧得酸疼,脸上都抽搐起来:“林总,对不起,我错了……”
“知道错了,该怎么做吗?”
“知道……”
她起身拿过来一个苍蝇拍,抖抖索索地脱去外套后,露出了紧贴在身上的肉色旗袍,丰腴凹凸,紧实有致,活脱脱一件粉彩花瓶的造型。
“真是天造地设得完美啊……”
林姓男子眯着眼睛,绕着常薇转了一圈:“犯错了就得长点记性,你说……该不该打呢?”
“该打……”常薇咬着牙,准备承受苍蝇拍的无情肆虐。
“不不,不……咱们今天换个花样……要不,你来打我?”
男子凑过脸来,几乎都能碰到常薇的鼻子:“你不是恨我吗?那就来吧,打我啊……”
“林总,我……我不敢……”
“快,打我!”
一把将苍蝇拍塞到常薇的手里,男子咆哮着:“不打我可就打你了!”
“啪啪啪……啪!”
话音刚落,苍蝇拍如雨点般落到了男子的头上身上,常薇闭着眼就是一通疯狂输出。
“啊哦,啊……痛快!再打……使点劲!”
男子一脸亢奋,他兴奋地大喊着,好像落在身上的不是疼,而是一种抚慰。
常薇干脆扔掉苍蝇拍,抡起胳膊照着男子的脸,就扇起了大耳瓜子。
新仇旧恨全都一股脑地宣泄了出来,连她都觉得手疼。
“很过瘾是吧?”
男子突然抓住了常薇的手腕,血红的眼睛犹如吸血鬼一般可怕:“该我了!”
他瞬间掐住常薇的后脖颈,后背的旗袍被刺啦一声撕开,一大片雪白袒露在眼前。
“你个贱人,给你点脸还得寸进尺了啊?”
苍蝇拍噼里啪啦扇在裸露的后背上,泛起一片片血印。
“啊……”
凄厉惨绝的叫声,划破了静谧的空气,久久不绝。
……
正在屋里歌舞升平的于子涛,还来不及喘口气,就被玻璃茶几的嗡鸣声吓了一跳。
起初还以为是地震,等他从床上跳下来拿起手机,才发现是冯瑶打来的电话。
“喂,冯瑶……”
“我是陈小三!冯瑶现在医院昏迷不醒,你赶紧过来……”
“哪个医院?”于子涛心莫名地被揪了起来。
“惠仁医院。”
“好,我马上过来……”
“你在家等着,我过来接你。”
“太慢了,我叫个滴滴能快点!”
于子涛顾不得穿好衣服,拿起羽绒服套在身上,就往楼下跑。
正值年关,人来人往好不热闹,连出租车都成了紧俏货,于子涛站在路边等了好几分钟,愣是一辆车都没等到。
他拿起手机正准备给陈哥打电话,一辆红色甲壳虫停在了他跟前。
“于哥,是不是在等车啊?”
一个俏丽的女子摇下了车窗,探着头向他打招呼。
看着似曾相识的面容,于子涛有些犯懵:“你是……”
“于哥可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是秦菲阳啊,林云志的同学嘛!”
“哦,是你!想起来了……你好你好……我要去惠仁医院,你顺路的话,能捎我一程吗?。”
这时候还装什么客气,能有车坐就别玩虚的。Χiυmъ.cοΜ
“上来吧,我家离那儿不远,刚好顺路。”
于子涛上了车系好安全带:“请快一点,我有个朋友住院了,挺急的……”
“好勒……你就坐稳扶好就行。”
秦菲阳一脚油门,红色甲壳虫像个泥鳅一样,嗖嗖地在车流间钻来钻去,晃得于子涛一阵干呕。
“没看出来呀,你一个弱女子对车的把控居然这么好,让我一个没摸过方向盘的人,都自愧不如。”
“我十五岁就会开车了,只不过前年才拿上驾照而已,呵呵……”
“十五岁?家里有矿吧!我可怜的十五岁,还在地里刨洋芋呢……”
于子涛有些感叹,出身决定命运,这话一点不假。
秦菲阳没有说话,只是嘴角上扬,轻轻笑了笑。
十分钟之后,甲壳虫稳稳地停在了惠仁医院门口。
“谢谢了,开学我请你吃饭!”
于子涛挥手再见,转身就往住院部跑。
望着逐渐消失的背影,秦菲阳脸颊忽然发烫起来,她急忙关上车窗,拨转方向盘原路返回。
一上楼梯口,就碰见了刚走过来的陈哥。
“陈哥,冯瑶到底怎么回事?”
于子涛迫不及待地问道。
陈哥面露难色,吐出一口浊气。
“冯瑶的闺蜜欠了她一万块钱,昨天突然打电话说还钱,冯瑶就去了御景花园小区,两个小时后出来就有点神志不清……”
“神志不清?”于子涛有些错愕。
“可能被人虐待了,受到了惊吓,所以……”
陈哥没有再说下去。
于子涛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缓了缓神:“冯瑶去御景花园,和什么人见面了?”
陈哥脸色阴沉:“她去找的人叫常薇,一个下三滥的交际花,但是她背后的男人有点邪门……”
“有点邪门?会下咒,还是会降符?”
陈哥有些无语,小老弟这都什么神逻辑。
“邪门不是说懂得歪门邪道,而是说这家伙人格错乱,言行古怪难以捉摸……”
陈哥边走边说:“他是阳东市几家大型商超的老板,经商也算个奇才。对了,听人说早些年靠炒股发的家……”
于子涛皱着眉:“疯子与天才,有时候就差一根手指头的距离。冯瑶又怎么会认识他?”
“可能是中了圈套!”
“哦?陈哥和这个疯子有过节?”
“没有……”陈哥摇了摇头,“见都没见过,哪来的过节?”
“那个常薇怎么欠冯瑶的钱?”
“在麻将馆输钱借的。”
于子涛摸了摸鼻尖:“你们有没有故意做局?”
“有!因为她骗了一个人的钱……”
陈哥忽然停下脚步,看着于子涛,脸色沉静如水。
“哦?是谁?”于子涛抬起头。
“是你!”
“我?”
于子涛差点一屁股坐地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于子涛杏雪更新,第153章 皆因你而起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