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月月她们进屋没多久,门铃就响了。

  冯云霞出去一看,瞪圆了眼睛。

  “怎么是你?”她不可置信,虽然没有见过几面。但是,这女人的嘴脸,她可记得清清楚楚。

  白静笑了笑,表达了自己最大的善意。

  “大嫂,你好啊!夏天在家吧。”

  “谁?你找谁?”冯云霞惊吼。

  白静揉揉耳朵,喊什么喊?真是一点素质都没有,都快把自己耳朵喊聋了。

  但是谁叫这人先进门了,自己又有所求,只能先压下怒火。

  “大嫂,你帮我叫一下夏天哥哥,我找夏天哥哥有事,是真的有事。”

  冯云霞吞吞口水,连忙摆手,“停,停停,你可别管我叫大嫂。”

  她真想把这人轰走,她往屋里的方向看了看,这二弟啥时候认识上这人了。

  再怎么疑惑也得进屋叫一声。

  “等着!”她的语气并不好。

  白静点点头,等这人进去了,使劲呸了一口口水,什么人呐?

  算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事成之后再慢慢收拾。

  冯云霞进屋,“二弟,外边有人找你。”

  张夏天正在逗孩子,随口一说:“谁呀?怎么没有让进来呢。”

  冯云霞仔细一想,她还真不知道这人叫什么名字。形容了半天,也说的不清不楚,只有指了指门外,“你自己看吧。”

  大家都好奇的往大门口瞅。

  “哎呀!白静怎么找你?”张月月怎么可能忘记这个人,立马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张夏天,其他人也同样如此。ωωω.χΙυΜЬ.Cǒm

  张夏天看了看随口道:“原来是她呀!”他又看向张月月说道:“小妹,就是你新房子那个邻居,住在不远处的大杂院儿,都来过好几回了,想租你那个房子,我早就跟他说清楚了,怎么又找来了?”

  这个小媳妇儿每次找他都可怜兮兮的,把自己说的那个惨劲儿啊。

  又是家暴,又是婆婆虐待的,再不就是遭到继子继女的欺负。

  他都说的够清楚了,有困难去找街道主任,找他干啥呀?他又不是妇女主任。

  这是外边传来喊叫声。

  “夏天哥哥,夏天哥哥,是我呀,白静。”白静等的很焦急,肯定是这个恶毒的女人根本没给自己叫,否则这么久怎么还不出来?

  张月月听着就是一个机灵,感觉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了。

  “你咋谁都敢招惹?这可是有夫之妇啊。”

  刘丽华随手拿起一个鸡毛掸子,就抽了过去。

  “你个臭小子!见到这种人不躲远远的,怎么还能给招到家里来了?”

  张夏天大喊:“妈呀!妈呀,这咋能怪我?我都没记住这人的名,这人自来熟上来就喊。”

  不过,这让谁听了,都得叫人误会,这人脸皮咋这么厚。

  他马上往门口跑,边跑边喊:“我马上就把这人打发了,我真不认识的。”然后又看了看张月月,“小妹,我这可都是给你收拾房子招来的。”

  张月月眨眨眼睛,“这还怪我了。”

  “对!”张夏天应了一声,就跑了,必须快点儿把这人打发了。

  张月月和刘丽华也紧随其后。

  白静见到张夏天,立马惊喜的喊道:“夏天哥哥,夏天哥哥,我已经听你的话,去找过街道办事处的妇女主任了。”

  她说完羞答答的低下头,攥着衣角,再看看来往的人,就更不好意思了。

  果然自己还依旧青春美丽,魅力无边。

  “你谁呀?挺大个岁数,还管我叫哥哥。”张夏天看到大家的眼神,火更上来了。

  这似是而非的话,不是请等让大家误会吗?

  白静瞪圆了眼睛,眼泪汪汪的,像是受了天大的欺负,她满眼的不可置信的说道:“夏天哥哥,你怎么装不认识我?我们都见了多少面了?”

  这副样子任谁看了?都像是张夏天欺负了人家。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你不就是要租过几次房子吗?我都告诉你不租了,还总过来烦我们,就没见过你这么讨厌的人,挺大岁数,长的也挺老的,还管我叫哥哥,脸皮咋就那么厚?我管你叫阿姨还差不多。”

  “你你你……”白静想不明白,上次明明说的挺好的,还劝自己去街道办事处,这怎么就突然变了?

  要是对自己没意思,她肯定不相信,要不然劝自己去街道办事处干嘛?不就是想让自己离婚,好跟他。

  她看了看后面的张月月,立马就明白了,肯定又在说自己的坏话。

  哥哥挺大岁数,都娶不上媳妇。不帮着就算了,还从中搅和,这嫁出去了还跟个搅屎棍似的。

  张月月对上这个怨毒的目光,忍不住摇头,这人精神绝对不好。

  “二哥,别搭理这人,以后看见她一定要离八丈远,千万别被这精神病赖上。”

  张夏天痛快的答应,“唉,一定远远的,我看她脑子也不正常,原来是精神病啊,难怪连正常人的话都听不懂。”

  “你你你们欺人太甚。”白静的眼泪都掉了下来,看到刘丽华委屈巴巴的说道:“阿姨,你一定要给我做主啊。”

  这话可耐人寻味了。

  “滚!有多远滚多远。你再不离开,我就往精神科打电话。”

  刘丽华气狠了。

  有些话还不敢说的太清楚,特别这人是有夫之妇,否则被这些人听到,真容易让人误会,这丫头自己不要名声,她儿子还没娶媳妇儿呢,可耽误不得。

  张月月看着人还不走,拿起扫帚就砸了过去,“赶紧滚,我们没房子租给你,你也别到处叫哥哥。”她又对围观的人说:“你们都注意点儿,这人看见男的就喊哥哥。”

  有的男的听了立马就退出老远,就像白静是传染病毒。

  白静受不住哇的大声哭了出来,大喊:“你们太欺负人了,我要去告你们。”

  张月月冲着跑走的背影,挥着扫帚喊:“不租给你房子就告啊,那你就赶紧的,真是个神经病。”

  “原来精神真不好啊。”

  “刚开始还真看不出来,瞅这大喊大叫的,好像疯的不轻。”

  围观的人议论纷纷。

  刘丽华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然后使劲瞪了张夏天一眼。

  回到屋里更是给他上了一课。

  “我跟你说以后看见这种人都给我躲远远的,好话赖话都别跟她说,要真把这种人招到家里来,我打断你的腿。”

  反正她就觉得老二肯定是烂好心了,一开始就给骂回去,还能哥哥哥哥的叫。

  张夏天大呼冤枉。

  可是刘丽华根本不理他这个茬。

  他真的总共也没说几句话,这人脑回路不对,真怨不得别人,不过这也是个教训,下次连个正脸都不能给。

  必须给当臭狗屎臭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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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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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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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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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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