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看出他有跑的打算,使出了缠字诀,追着他穷追猛打,最终建功。
整个对战的过程中,傅斯年都控制着力道和速度,纯粹靠技巧取胜。
丁剑修也看出来对方还有余力,说了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直接闭目等死。
忽然,身边响起一个声音:“师兄你没事吧?”
丁剑修恼怒地睁开眼,见果然是师弟,随即大骂:
“我让你赶紧滚,你特么迷路是吧?”
“师兄,咱们不用跑!傅大人已经知道我的事了!”靳小天急忙道。
“你好不好把脑子里的水控控?就因为他知道你的事,才雇我去杀你呀!咳咳……”丁剑修一急,岔了气。
靳小天抬头看傅斯年,见对方点头了,这才解释道:ωωω.χΙυΜЬ.Cǒm
“傅大人早知道我冒名顶替的事,表示不予追究。但他想让你加入锦衣卫,所以才故意试探你的!”
傅斯年适时邀请:“面冷心热,看似玩世不恭,实则心思细腻,且重情义……怎么样?考虑考虑,跟我干吧!”
丁剑修在靳小天的搀扶下起身,掸掸身上的尘土,轻飘飘地说了句:“不干。”
傅斯年问为什么,丁剑修想了想道;
“我家往上数三代,全都上过战场,可净当弃子了……我当个逍遥散仙就挺好,遇见不平就管,碰到坏人就杀,多自在!”
“官场是你们这些大人物的舞台,我们这种人,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多谢大人抬爱,我呀,不是那块料!”
傅斯年咂咂嘴:“哎呀,看来是以前被坑过。不过人和人还是有差别的,你呢,也别急着拒绝我,跟着看一阵再说。”
丁剑修还想说什么,傅斯年一摆手:
“哎?不许拒绝!你当我的钱那么好拿的?”
靳小天也在旁帮腔:“师兄,你跟我们待一段时间看看!傅大人跟别的官真不一样!”
傅斯年趁机加码:“跟着我的这段时间呢,我还可以教你点失传的东西。你用的这种苗刀,是当年戚家军为了克制倭刀而改良的。下端无刃,比倭刀更安全。刀身长,某些时候可以充当短枪用。”
“但你们戚家军的刀法,却是从倭刀术改良而来,凶猛有余,失之灵动。用作战场杀敌很合适,但对于你这种高手来说,稍显不足,我说的对吧?练到你这种程度,应该已经感觉到瓶颈了吧?”
丁剑修这下来了兴趣,拱手道:“嗯,傅大人果然是行家,我这点底细全让你看透了!”
傅斯年又道:“老祖宗的双手刀,玩得可比现在的人溜多了!宋代以后,双手刀法基本就失传了,但我恰好学过几招,有空可以陪你练练。”
见对方还有疑惑,傅斯年索性给他演练一番。
又是一背手,沥泉化作苗刀,比丁剑修的还长一截。
舞动之下,果然让丁剑修看得两眼放光。
一种从未见过的发力方式和角度,给了他很大的启示。
功夫能练到他这么高,自然少不了一股钻研的劲儿,丁剑修瞬间换了笑脸,凑上去道:“大人,您可得说话算数!”
“哈哈哈!算,肯定算!回去收拾收拾,过几天就出差!”傅斯年大笑。
高兴之余,又冲靳小天说:
“那姑娘是你的相好吧?出完这趟差,找个时间上门提亲吧!老大不小的了,也该成个家了。”
靳小天挠头傻笑,一扭头看见丁剑修直勾勾望着傅斯年的后背。
他不解道:“师哥,你这看什么呢?”
丁剑修咂咂嘴:“我研究他是从哪掏出来那么多兵器的。先是一杆大枪,后来又弄出一把长刀,装哪了呀?”
靳小天神秘兮兮地说:“可能这就是纳物之术吧?我跟你说哈,我们指挥使大人可是会使飞剑的,藏个兵器肯定更不在话下!”
“你就吹吧!还飞剑……”
“真的,我和两位义兄亲眼看见的!”
……
收了几个得用的人手,京城的事暂时也办得差不多了,是该动身启程了。
五天后,皇帝下旨,着秉笔太监魏忠贤巡抚宣大。
这道旨意让天下人都看不明白了。
不说最近皇上在打击阉党吗?
这怎么又将这么重要的差事交给魏忠贤了呢?
明朝设九边,“宣大”指的就是宣府和大同。
蓟辽抵御后金,宣大抵御蒙古,都是重要的边镇。
而这个时候派魏忠贤去巡抚此处,向外界传递的信号,更像是皇帝表明对魏忠贤的信任。
但少数了解内情的人知道,魏忠贤只是挂个名头而已,真正做主的是傅斯年。
傅斯年这次投入了很大精力,要将宣府的行动当成一次样板,给各地的锦衣卫所做个示范。
所以他调集精兵强将,一共带了两千多人出发。
而且他的目标明确,第一站就定在了张家口。
为什么是这里呢?
因为那里是大明与蒙古的贸易集散地。
大明境内的那些不法商人,就是以这里为据点,暗中走私战略物资的。
已经上了傅斯年黑名单的“八大奸商”,主要经营场所几乎都在这里。
大队行进中,丁剑修骑在马上感悟着新学的招式。
靳小天凑上来说:“师哥,你说我们傅大人会不会真活了几百岁啊?不然这又是飞剑、又是失传的刀法,它解释不了啊!”
丁剑修横了他一眼,满脸嫌弃地说道:
“就你这脑子,我真不明白师父当年看上你哪点了!滚蛋,别烦我练刀!”
在师哥这碰壁,靳小天也不气馁,打马又追上卢临川说:“大哥,还在担心老娘呢?没事,有二哥护送,不用担心的!”
傅斯年让他们把家眷都接过去,今后几年他们都会在宣府办差。
于是三兄弟商定,由沈连城带着刚赎出来的相好,护送卢临川的老娘往宣府。
靳小天本是个活泼性子,因为冒名顶替的事,一直强行压抑自己。
如今终于去了担心,最近好像要把这些年少说的话都补上似的,话不是一般的多。
卢临川性子沉稳还能忍,丁剑修可是烦的不行,动不动就怼他。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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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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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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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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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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