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正因为爱他,在那一刻,司杉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她第一次在他面前那么大胆,缓缓的走上前来,执拗的说道:“你能不能……能不能让我留在这里一下下,你吃完点心和我给你做的花生羹,我再走好不好!”
“我就这一个请求!”
帝翼爵:“……”
……
“翼爵……”司杉看着他无动于衷,眼泪又是再次掉了下来。
梨花带雨,不知道多惹男人的怜爱,可她不知在帝翼爵的眼里,那就只有烦躁。这女人除了哭只会哭,这就是他厌烦的一点,他恨不得她现在就离开这里。
既然这样可以让她离开,那他就迁就她一回!
他冰冷的眸子盯她一秒,两秒,最后也是冰冷的说道:“好,我答应你!”
他淡漠的说完,大手便是从一旁的办公桌上捞过了一旁的点心和花生羹,他先优雅的吃完了点心袋子里面所有的点心,然后在打开花生羹的盖子,用里面的勺子一口一口的舀起来,送进了嘴里面。
的确是他妹妹做的,花生的甜味和香味是帝翼爵较爱的口味。
正因为这是思颖做的,所以帝翼爵多尝好几口。
一口,两口,三口,四口……
可在吃到第五口的时候,他的俊脸突然变得阴沉了下去。用狂风暴雨来形容他此时的表情,不为过。他眉间一冷,大招一招,顿时,噼里啪啦的声音,便是响彻在了总裁办公室的大理石地板上。他狠狠的将没吃完的花生羹砸碎在了地上。
在喝完第五口的时候,他便是敏锐的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不对劲。
刚开始,他不知是怎么样的不对劲。可当那股灼热般难耐的热流涌进他的五脏六腑的时候,他方才明白过来。
好灼热熟悉的热浪。
他还记得六年前,也有这样一模一样的感觉!
这花生羹,绝对不是思颖所做的,那丫头就算再大胆,也不会大胆到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那么唯一可能的是……
“该死的,你在这花生羹里面下药?”帝翼爵目光如刀般刺向了司杉。
几乎是咬牙切齿般的说出了这句话。听到这话的司杉,也是惊愕的抬起了头。
翼爵他……他在说什么啊?
她在花生羹里面下药?
这……这怎么可能?这花生羹分明是思颖所做,她怎么会在花生羹里面下药呢?
就算要下药,她也不会蠢到在这个地方入手啊!
生日宴上,才是她应该出手的时候,绝不是现在!
她想向男人解释,但是帝翼爵根本就不给她一点解释的机会,他的额头上青筋暴起,冰冷的朝她吐出了一句话。
“给我滚!”
这三字让司杉的脸颊快速的苍白了下去。他根本不听她的解释,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弥补,只是想给他送吃的,她没想到会变成现在这样。她不知道那个花生羹里面,被下药了,她一开始不知道,但后面,看到他那极力克制般颤抖,和古铜色身躯上弥漫着的淡淡粉红,她就算再傻,也明白了。
“不是,翼爵,你听我说,这真的是思颖给你做的,这药,真的不是我下的!”
“你要相信我!”
“你他妈的给我滚!”帝翼爵面露痛苦之色,强行的克制自己那滚滚而来澎湃的情潮。但是这药还真他妈的猛烈,他自认自制力强大,但是理智仍就是一点点的在迷失。这个女人还在这里他简直就是如猛虎般的暴怒了。他拼命的强忍着,从嗓子眼里面,憋出了那七个字。ωωω.χΙυΜЬ.Cǒm
让她滚,麻溜的滚!他妈的有多远滚多远!
司杉向来不敢挑战帝翼爵的权威,更何况是在他如此暴怒的情况下,本能的反应,几乎是让她拔腿就逃。可是,她本身就没有被情爱滋润过。
而身后的男人,已经发出了低低的吟声,她在那一刻,身体一颤,多年的感情,促使着心里面的恶魔开始蠢蠢欲动。他多年不曾碰她,天知道她有多寂寞。
而现在,他被下药了,是不是就可以忍不住,给她一个肌肤相亲的机会。
让她尝受一下女人的快乐!他已经被下药了,想来是根本控制不住的对不对,那她,是不是终于可以享受到他的温柔,终于能让这个男人属于她?
这样想着,情感终是战胜了理智,脑海里面,她尽是想要这个男人的渴望。她紧咬贝齿,像是做了什么一个重大的决定一般。她大胆的绕过了弧形的办公桌,她今日穿的,还真的是性感,大方,跟何况,是火辣的包臀裙,她就不信这个男人,真的能够忍受得了自己的诱惑。
她绕过弧形桌,便是来到了她的身边,她身上很香,当抱住那个男人的时候,她喜悦的看到,那个男人身形是狠狠一颤:“翼爵,这……这药真的不是我下的,这是思颖,你看,思颖都早成千我们,难道你的心,真的一点波动都没有的吗?”
“翼爵,现在……现在办公室里面没有人,我知道你忍得痛苦,我就在这里,我是你的妻子,你要了我,我们就能名正言顺了,不是吗?”
“你要我,好不好……”说完这句,她深吸一口气,纤纤玉手,缓缓的划过她古铜色的肌肤,而后再也忍不住,就欲解开他衬衣上面的纽扣。
一颗,两颗……
她眼神娇媚,可她不知道的是,面前的这个男人不仅欲火爆发到了极点,怒火更加是急切攻心,他厌恶不喜欢女人的触碰,更何况,是着个想要攀龙附凤的女人。他咬牙切齿,最后实在没忍住,大手一扼,便是死死的扼制了女人的身子。
嗯,没错,不是想要她,是将她狠狠的甩飞了!
对,就是甩飞。司杉被他突然扼住喉咙,当下就没有了多少反应力,更何况,她是一个柔弱女子怎么能承受得了男人的冲击,被大手甩飞在地,巨大的疼痛淹没了她,同样,也淹没了她那一颗深爱他的心,她泪水涟涟,那一刻,她不敢置信:“翼爵,你怎么能够这样?我……我司杉是你的妻子啊,是你要共度一生的女人,你怎能把我甩开呢!”
“翼爵……”女人太喋噪,而说出六年前的那件事情,更加是让帝翼爵怒火中烧。
六年前,那是一个多么耻辱的夜晚,这贱女人还敢提?若不是那个叫帝岳豪的傻人中了计,他又怎么可能会被仇家暗算下药,又怎么可能会要了司杉!
帝先生听到司杉这朵白莲花在嚎,就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了,但是他还是强忍着,强忍到额头青筋都已经暴突。
这药……真的猛烈。
让他整个人的身体都燃烧了。
他已经快要忍不住了,可是这个女人,干他妈的还不滚,是想要他亲自把她轰出去,是吗?
帝岳豪那王八羔子因为这事在国外躲了他好几年,而这个女人……
“你给我闭嘴!六年前的事情你还敢提,在这羹里面下药的事情我都还没有跟你算,你还敢提六年前的那件事情!给我滚,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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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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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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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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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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