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时隔多日,终于又见到了这位端庄大度的好福晋吗。她看了许久,终于在她的脸上看出一丝端倪,那一闪而过的狠毒,她只觉得无趣。
原来没有人能够做到知晓自己的丈夫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娶了别人而不恼火的啊。
纯元看着眼前的莺莺燕燕,虽然在入府之前就明白自己若是想要登上那个位置,就少不了要应对眼前的这些。
可是,因为胤禛与她之前的种种,她以为自己还是特别的,至少短时间内应该不会这样的啊。
短时间,对于纯元来说三年的时间不长,可是对于日日看着纯元与胤禛恩爱的宜修来说,三年真的很长。
这一世,她本就是来不想报复的,只是当她发现自己前世的悲剧的始作俑者就是纯元,她就没有办法再忍下去了。原本以为是自己亏欠了纯元,却不知自己才是那个可怜人!
原本只是想给纯元一个小小的教训,可是到头来却发现自己的教训对于他们来说根本就无关痛痒。
……
年世兰看着坐在主座上的纯元,厌恶之情难以言表。如果不是她,自己又怎会在新婚之夜被王爷舍下,成为这个王府的笑柄。
“福晋今日的妆容倒好让人怜惜呀,看得嫔妾都忍不住怜惜呢,哪怕是深夜里都想赶过来安慰福晋呢。”年世兰的话,就是在嘲讽纯元装可怜,报复纯元新婚之夜从她那里抢走了王爷的仇。
“年侧妃这话是什么意思?”年世兰的话顿时令纯元有些下不来台。
“本宫在侧妃入府之夜产子,实属巧合,又不是故意为之,年侧福晋何苦咄咄逼人。”纯元说到此处,忍不住擦了擦眼尾,神情哀悼。谁都知道,福晋在年侧福晋入府当夜突然生产,自然也都知道她在当日难产失了孩子。
人都是会同情弱者的,见纯元如此,众人更是觉得年世兰骄纵跋扈。
“那福晋解除禁足的前一夜,也是无心的吗?为何那夜王爷在离开我的院子之后,反而去了福晋的房中。”年世兰自是气不过,将一切都说了出来。
她从来都不是什么能忍的人,前世宜修身为皇后,她也总是在请安的时候姗姗来迟,来给宜修一个下马威。
今日,年世兰早早地便来了纯元的院子里请安,想来便是想要为自己讨一个公道了。
“只怕是无心寻死,故意将王爷从年侧妃房中抢走才是真。”之前一直坐在一旁并未出声的贤福晋突然开口说道。
贤福晋此话一出,便是把纯元的遮羞布硬生生扯下,这让纯元如何能够不气。年世兰是年大将军之妹,她奈何不得,但贤福晋一个小小知府之女叫她凭甚忍下这口气。正好也解决了那个
“贤福晋目无尊卑,罚跪两个时辰。”纯元面无表情地说道。可是,不知怎地,宜修竟在纯元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得意。
侧福晋,两个时辰,小产!曾经已经模糊了的记忆开始变得清晰起来。
难道贤福晋就是前世被纯元罚跪而失了孩子的那位福晋!
可是,纯元又是如何得知贤福晋有了身孕的?就连自己这个掌管王府大小事宜的人都不知情……
难道在贤福晋的院子里有纯元的钉子在暗中传递消息?宜修不由得猜测着这件事的可能性。
是了,在纯元入府之前,最受宠从来都不是自己这个被许下生了儿子就能升为福晋的宜福晋,而是贤福晋。
即便是纯元入府之后,这位贤福晋的恩宠也能排在前几位。只不过相比于之前,肯定是少了许多,这就是贤福晋对纯元充满的怨恨,处处和她作对。
与此同时,在被贤福晋分走宠爱的纯元,也是同样怨恨着贤福晋的、所以,在暗中买通贤福晋院子中的人,也不是不可能的。
只是是什么时候的事呢?宜修思来想去,终于想到了一个合适的时间点。
那就是在雨中求医之后,各个院子开始独自养大夫的时候。只有那个时候,是最好在别人的院子里安插人手的最好机会。
之前宜修雨中求医一事的时候,她便觉得流言传得太过顺利了,想来这之中应该不仅有这位贤福晋在暗中的推波助澜,也有纯元的置之不管。
不过,若纯元真的是那个时候安插的眼线,不得不说她实在是太有心机了。若非前世她早早地死了,自己恐怕是……
既然贤福晋之前帮了自己一把,那么她便也投桃报李,不能让纯元的计谋得逞,让她再一次失了孩子。
就在宜修想要开口阻止的时候,却被打断了,是年世兰。
“福晋这是在做什么,难不成在这雍亲王府中,说一句实话也不行了吗?”年世兰的话从来都是这么的一针见血,不转弯子。
“本宫处罚目无尊卑之人,年福晋确定要阻止吗?”纯元端起福晋的架子威胁道。
“贤福晋刚刚是替嫔妾说话,才遭到了福晋的处罚,于情于理嫔妾都该帮她。不过,今日福晋当真让嫔妾看到了王府的规矩了。”
听到年世兰的话,宜修便知道不需要自己再去说些什么了。她也希望年世兰今生能和贤福晋成为朋友,能有一个不在她背后捅刀子的朋友。
纯元被年世兰的话怼到哑口无言,但也不愿轻易收手。毕竟,惩罚贤福晋目无尊卑是假,令她罚跪流产才是真。
“本宫说话,何时由得你们质疑?”纯元有预感,如果今日不能处理了李氏腹中的孩子,日后怕是再难有机会了。
天知道,在她从自己安插在李氏院子中的钉子传回来的消息中得知,李氏可能怀有身孕的时候,有多么的恼火。在她再次产下麟儿之前,她不允许这院中传来任何喜讯。
弘辉的存在,已经是她的底线了。若是自己日后不能再生,那么,弘辉便是她最后的底牌了。琇書蛧
“春柳,还不带贤福晋去罚跪。”纯元见年世兰没有继续顶嘴,便又吩咐一遍。
年世兰见此,已无话可说。在这偌大的王府之中,她终归也只是一个妾室,不能在明面上与福晋叫板。
“颂芝,为贤福晋准备好软垫和遮阳伞,我们陪着贤福晋一起。”她倒要看看等王爷回来了,她该怎么办。
想到了这里,年世兰便跪在了贤福晋的身边。
宜修见也差不多快要到胤禛下早朝的时间了,便也没有去阻止。见齐月宾想要说些什么,便朝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必去趟这趟浑水。
也避免日后她与年世兰交好,被胤禛利用害了年世兰的孩子。
不多时,胤禛便下了朝,听闻纯元罚跪了两位侧福晋,其中有一位是年世兰之后,便急忙来到了纯元的撷芳院。
来不及给纯元一个眼神,便将年世兰从地上扶了起来。此时,年大将军对于他夺嫡的帮助实在太大了,他容不得年世兰在他府中出现一点差错。
而就在胤禛扶起年世兰的同时,贤福晋也昏了过去……
“王爷,快叫人看看贤福晋,她罚跪的时间可要比妾身长。”年世兰见贤福晋昏倒,急忙说道。只要是和纯元过不去的人,她都愿意相交。
“苏培盛,传府医为贤福晋诊治。”
终归是自己宠爱了许久的女人,还是有那么一丝情分在的。
胤禛抱起已经昏迷不醒的李氏,吩咐着。之后又略带深意地看了一眼纯元,便转身离开的撷芳院。
纯元看着胤禛离去的背影,身形一晃,他竟连问都不问自己一句便离开了。她的眸中尽是难以置信,再也没有了心情与后院的女人周旋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宜修更新,第5章 争执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