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一手拿着本书,一边指着眼前的四人开口说道,并且颇为的感兴趣,“朕很好奇,很想看看你们的本事。”m.χIùmЬ.CǒM
一矮,一壮,一胖,一瘦。
四个人相视一愣,那几乎有两米多高,浑身腱子肉胀满了衣装的丑牛憨态可掬的摸了摸脑袋,率先说道:“皇上,不是咱不干,实在是地方小了,施展不出来。”
话语刚刚落下,鼠猪狗三人相继转过来望着眼前的他,朱由检也一样,但彼此间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气氛尴尬。
画面一转,几人来到了宫外头一处宽敞的地方。
这儿摆放着擂台一样的物件,上面摆着各种各样的新奇玩意儿,各种雕刻,石像,还有鸟笼、道卦等等,应有尽有。
朱由检有那么一刻是真的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成为了本朝的朱厚照。
这些东西本不应该留存到现在,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并没有及时的被拿去扔掉,反而一直留在了这里,或许,大抵是因为没多大用处的原因。
且听得他开口说道:“来,这块儿地方够宽敞的了吧,现在,就演示给朕看,大有赏赐。”
那戌狗眼神一皱,当即支支吾吾的对朱由检指点着什么。
身子肥胖的亥猪连忙凑过去挡着,生怕被人见到。
朱由检眼神尖锐,第一眼便见到了此处的异样,“挡什么,他有什么话想说,尽管说来。”
“朕没那么小家子气。”
满脸赘肉的亥猪呵呵一笑道:“皇上恕罪,这戌狗兄弟生来没法子说话,是个哑巴。”
“那刚才他好似有话想说,你挡着干什么?”
朱由检眉头紧皱,困惑的望着他问说。
亥猪尴尬道:“因为卑职怕皇上治他对您指指点点,这是大不敬之罪。”
朱由检认可的点了点头说道:“这若是放在别人身上,朕必要治他的罪不可。”
“但念他先天缺陷的原因,朕给他开一先例,只有他对朕指点,不允追究。”
亥猪听闻此言,当即拍马屁道:“皇上您此行此举,真是难得的圣君之举……”
“得了吧,别在这儿假惺惺的讽刺朕了。”
朱由检脸色不怎么好看,伸出穿着龙袍的手去,指了指戌狗所在的地儿问道,“这位兄弟想问什么,若说不出话,可以写出来。”
言罢,朱由检沉声道,“来人哪,上笔墨纸砚。”
“得得得……”
亥猪连忙上来拉住朱由检的手,然后开口说道:“皇上,他不识几个字。”
然而,很快,一个太监便走了过来,将文房四宝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
“不会写,画出来也行,朕能看的懂。”
朱由检自信的说。
亥猪满脸难受,宽大的鼻头上冒出了一阵又一阵的冷汗。
丑牛望着这一幕,扑哧一声差点儿笑出来,捂着嘴,两尺高状如牛的汉子此时又有点儿大家闺秀的气质,满满都是违和感。
再看那子鼠矮小的身材与这高大的丑牛一对比,简直小到没边儿,旁边再站一胖墩儿,还有一不会说话的哑巴。
怎么看,怎么别扭。
这能是精锐中的精锐?
朱由检真怀疑自个儿瞎了眼,相信了那骆养性的鬼话。
然而正当他不假思索的时候,更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了,戌狗手握毛笔比划了半天,半个字儿都没憋出来,倒是歪歪斜斜的,画出了个银两的形状来。
“这,这,这……”
朱由检难以置信的拎起这副不成样子的话,竟气的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亥猪解释道:“他的意思是,给多少钱?”
虽然是这戌狗的意思,但朱由检多少也能瞧得出来,亥猪这胖子也有自个儿的小心思。
旁边儿站着的那一大一小同样感兴趣的看着自个儿。
都这个样子了,还想要自己付钱?
“拿出真本事来,每人赏二十两银子。”
朱由检的一番话下来,几人顿时像是打了鸡血似的。
且见,一个大石头墩子,看起来年代久远,和地面上的青苔都长在了一块儿。
此时此刻,却奇迹般慢慢被抬了起来,而抬起这玩意儿的人,竟然是那有点儿憨厚的丑牛。
他脱去了衣物,浑身的健壮肌肉令人不禁暗暗咂舌,此人若是放在现今,也该是数一数二的狠人角色。
这石头墩子,起码有几百斤重,周围站着的侍卫们见到这边儿的情形,都震惊的合不拢嘴。
几个路过的宫女太监也都难以置信的停在那儿看着。
丑牛一双眼睛瞪得老大,鼻孔自然也是一样粗重的喘着气,一声暴喝传来,“起!”
他松开一只手,由另一只手单独举起这尊大石头墩子。
全场惊呆,变得一片寂静。
且听轰的一声,石头墩子在地上砸出一个大坑,足见其重量,寻常人定然难以举起。
这实力,不会有假。
然而丑牛在干完这件事儿后,有些羞涩的摸了摸脑袋,然后极其小家子气的捡起衣物,满脸红润的穿了起来。
朱由检在震惊之余,愣愣转过头来,指着其余几人,“你们还有什么能耐,都使出来,让朕好生瞧瞧。”
“来人哪。”
宫人连忙赶来,低头望着自己的鞋子,“皇上,有何吩咐?”
“快,去取一百两银子来。”
“是……”
朱由检说完,这宫人便是离去,汇报给王承恩,而王承恩二话不说,当即从自个儿多年攒下来的银子里头掏出了两百两给他送了过去。
于是,一百三十两银子就这样递到了朱由检面前。
还有七十两,就是不作任何解释,其中猫腻也能让人猜到。
朱由检望着眼前的银两,没说一句话。
且见那子鼠从旁边一点儿的瓜果篮子里头掏出一个梨来,用他那尖锐的声音开口说道:“皇上,可敢置于头顶?”
“啥?”
正当众人疑惑的时候,亥猪连忙上前来解围,厉声斥责道:“你个不识好歹的东西,皇上乃当今天子,万金之躯,怎可以身涉险,万一你刀子扔偏,伤了人,如何是好?”
待他说完,场面又陷入了沉寂。
亥猪回过神来时,却只见朱由检眼神正直勾勾的望着自己。
“咋,咋都看着我干甚?”
画面一转,肥胖的亥猪头上顶着个苹果站在五米开外的地方,子鼠手中持着三把绑着红绳的短匕,正跃跃欲试。
吸引足了眼球,刚准备开扔,动作已经到位,可他的刀子在手上握着,停在了那儿。
“怎么又不扔了?”
朱由检诧异的问,言语中多了几分催促的意思。
几米远外的亥猪老早就见到了这一幕,心想子鼠这兄弟还真是念及旧情,不忍伤到自己。
虽然自己皮糙肉厚。
但下一秒,子鼠从袋子里掏出一块黑布来,将自个儿的眼睛蒙上,“皇上,您可就看好咯。”
“这多大仇啊?”
朱由检难以置信的说着,一边儿还这遮着阳光望着远处的胖子。
亥猪见此一幕,更是目眦欲裂,绝望的说不出话来。
行吧,死便死了。
子鼠动作飞快,嗖嗖两声,空气仿佛都被划开,众人甚至还未曾反应过来,他手里头的短匕就已经精确无误的扎在了亥猪头顶的那个梨子身上。
三把刀落刀点处,恰好在三个不同方位深深扎入,小小的梨子本来同时难以插入三把刀子,可他却做到了,并且是距离这么远,还能完全贯穿。
亥猪劫后余生,惊恐的眼神下,却无故涌上了一身的寒意。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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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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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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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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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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